错了，什么错了？
安意不动声色地盯着封十七看了一会，看懂了他眼里表现出来的懊恼和悲伤，但除此之外，她还是不懂。
“不论你说的是哪件事错了，我都原谅你。”安意立即坐起来，不懂不要紧，不知道不要紧，原谅啊，死都死了，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封十七飘起来：“真的原谅？”
“原谅。”安意顿了顿，“我什么都原谅你，你……可以安心走了？”
封十七：“你记起来你当时说什么了？”
安意：“……”没有。
封十七露出失望的神情。
安意也很失望。
半响后，封十七说：“你若当真忘得干干净净了，就不该来找我……可你当真忘了，我也没有办法。”
安意：“那怎么办？我真不记得了，那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你这么想把我送走。”封十七眼中露出异样的光芒，“就没去问问十九那晚你说了什么，没准他知道。”
咦，封十九知道？不不，就算知道，她也没办法问他啊。让封十七知道没什么，反正他已经死了，但是封十九，还是算了吧。
“不瞒你说，我没让他知道我又活了的事情。”安意微笑，“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封十七一愣，随后抬手往大厅的某个角落一指：“可是在我从浑噩状态中想起我是谁之后，这里来过道士，来过高僧，不过，我没害人，被请来的人也没打算收我，而这屋里……多了许多隐秘的监控。”
安意：“……！！！”
“前几年就有了，应该一直处于工作状态。”封十七继续补刀，“你不知道？我想，你闯进来没人管，可能是十九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
封十九已经知道了？
所以，封十九帮她，难道不是夏凤的意思？
不是，他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早就知道了，那装什么装！
安意沉默了片刻，最终忍无可忍对着监控比了个中指。
不过，冷静了一会，也没什么好气的，封十九那人比封十七还讨厌他，就算知道她的存在也没必要表现出来。
再者，不说破更好，没必要事情尘埃落定后再起波澜，历史遗留问题有封十七一个就可以了。
这么一想，安意就后悔朝监控头比中指的行为了。
不应该比，让他知道她知道这件事了也没什么好的，装作不知道，乐得自在。
不过，如果封十七一定要知道那晚说了什么才肯离开，那去问封十九的确是一个好选择。
安意回去后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问封十九，反正他已经知道了。
“夏总，你有十九少的联系方式吧？”没办法，封十九是大明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安意只能在第四天夏凤过来看她时要。
夏凤放下手里的资料：“你要他联系方式做什么？”
安意捧着水杯：“有点事和他商量。”
夏凤挑眉。
安意找借口：“他上次帮我，我还没谢他呢。”又加了一句，“人家大明星么，我和他联系联系，没准他下次还肯帮我呢。”
夏凤站起身，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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