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适看着关上的门，静静地站在门前，过了良久，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回家。
而孙芸正靠在门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两行泪珠划过娇美的脸庞。
······
二十年前。
“小芸，爸爸要去出差，你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你可要保护你妈妈，知道吗？”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普通的男人，低下身子，右手抚摸着小孙芸的头笑道。
小孙芸将右手的衣袖掀了上去，展现出白嫩的右臂，说道：“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妈妈的，不会让人欺负妈妈的。”
“我们的小孙芸真棒！”男人笑着抚摸着小孙芸的头发。
男人站起身子，看着眼前年轻美貌的妇人，微微笑道：“晓菲，我走了！”
孙晓菲看着眼前这个她一生最爱的人，她的爱人，眼中流露着担忧和不舍，“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你知道吗？”
男人笑道：“我知道。”
“你一定要回来，我······我们等你·····你保证！”孙晓菲说道。
男人一愣，然后神色变得严肃了下来，温柔的看着孙晓菲，说道：“我保证！”
“老婆，照顾好小孙芸，也要照顾好你自己，我一定会回来的。”
“爸爸，我不要妈妈照顾，我能照顾好自己。”小孙芸说道。
“好好，我们家的小孙芸就是厉害。”男人低下身子，抚摸着小孙芸的头笑道。
六个月后，医院病房里。
孙晓菲躺在病床上，看着病床边的小孙芸，微微笑道：“孙芸，不要怨你的爸爸。”
“我不要，爸爸为什么不回来，你生病了，他也不来，他抛弃了我们，我狠他······我恨他·····”
小孙芸倔强地说道，还带着哭腔。
“哎~~~”孙晓菲叹了一口气。
孙晓菲抓住孙晓菲的白嫩的小手，说道：“孙芸，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你知道吗？妈妈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照顾你了。”
“不，妈妈，你好好养病，病好了，我要你照顾我。”小孙芸说道。
这时，孙晓菲紧紧地抓住小孙芸的手，将小孙芸的白嫩的小手都抓得有些发红，说道：“孙芸，记住如果有一天有人或者其他东西要来抓你，你一定要逃，你知道吗？如果有一天你的脑海里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记住你千万不要去修炼它，妈妈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你要向······妈妈发·····誓你·······永远不······修炼······它······”
话刚说完，紧抓着小孙芸的手突然松开了，孙晓菲渐渐闭上了双眼。
“毅，原谅我没有完成你的嘱托，我以后没有办法再照顾小孙芸了，原谅我的自私，我来找你了，黄泉路上愿与君伴。”
小孙芸发现了不对劲，双手摇着孙晓菲，哭着说道：“妈妈，妈妈，你别睡了，你别吓唬小孙芸，妈妈，妈妈，医生！医生······”
听见小孙芸呼喊的医生和护士，急忙进来，医生检查了一番后，向护士们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护士可怜地看着小孙芸，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小孙芸眼泪“哗啦啦”的落下，带着哭腔说道：“妈妈，你起来啊，你还要照顾我呀，别离开我，我害怕，我害怕，我要你照顾我，妈妈！妈妈，我答应你，我发誓······”
······
正在坐在床上修炼的高适，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门。
打开门便看见，手里拿着红酒瓶，浑身酒气的孙芸。
“芸姐，你这是怎么了？”高适疑惑道，难道是因为今天他说的话？
孙芸满脸红晕，傻傻的笑了笑，然后倒在高适的怀里。
“哎！芸姐······芸姐······”高适抱着孙芸喊道。
高适抬头发现孙芸家的门是关的，然后在孙芸的身上找了找，发现孙芸的身上没有钥匙。
“该死，这可怎么办？”高适头痛的说道。
高适想了想，将孙芸抱进了家里，放到在沙发上。
想要将孙芸手里的红酒瓶拿走，高适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从孙芸的手中将红酒瓶拿开。
孙芸的劲特别大，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孙芸晕晕倒到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将红酒瓶向高适递去，说道：“来！喝！陪我喝！”
“芸姐，我不喝酒，我已经戒酒了，你是知道的，我戒酒还是你帮我的。”高适没有接过红酒瓶。
“没事，少喝一点，陪我喝，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喝！”孙芸说道。
“这······”高适犹豫了一下，“好，我喝，但是你可不能再喝了。”
高适刚要接过红酒瓶，就在手快要碰到红酒瓶的时候，拿着红酒瓶的手突然缩了回去，孙芸将红酒倒进嘴里。
“嗯？”
“芸姐，你别喝了！”高适拿着红酒瓶想要阻止孙芸，可是发现阻止不了，于是说道：“芸姐，你少喝点。”
可是孙芸一下子将红酒瓶里剩下的红酒，全部喝掉了。
喝完红酒的孙芸还打了一个饱嗝，原本就红的脸蛋就更加红了。
“啊~~~”孙芸突然大叫道，好像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
“高适，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和那些厉鬼是什么关系么，我告诉你，我其实也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谁和我有关系？二十年前就没有了？就没有了······”
然后孙芸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嘴里还喃喃自语：“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离开我？为什么？”
看着孙芸无助的样子，高适在这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他自己，当年他也是这么的无助。
他其实发现自己一点不了解孙芸。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在她坚硬的外壳下，是脆弱的，是易碎的，是什么让她披上了坚硬的外衣？
高适将孙芸抱到房间里，放在他的床上，脱掉鞋，小心地将被子盖在孙芸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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