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祁翼之随手拿起案桌上的砚台，朝着文嫔便砸去。
对飞来的砚台，文嫔并没有躲闪，又或者说，砚台飞来速度之快，容不得她躲闪。
砚台砸到额头上，随后落于地面，黑色的墨汁在白色的衣裙上晕成一朵朵墨花。
暗红的血液从额头上流下，这一抹暗红之下，将文嫔白皙的脸映得更加苍白，为其添了一份虚弱的病态美。
孱弱的美人总是惹人怜，却无法引起在场三人的半点怜悯。
祁翼之心中的不忍一闪而过，更多的是被背叛的愤怒。
他是帝皇，文嫔作为他的妃子，不管是否得宠，只要是嫁进了皇家，那么，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人，对皇上必须要从一而终，心中不得再有他人。
但，文嫔却给了祁翼之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给了他这么一个大的耻辱，作为帝皇的祁翼之岂能不气？！
更不用说，文嫔还做出这种中伤凰玥宸的事情。
“你背后有谁指示你？”凰玥宸沉声问道。
文嫔的确实有这一个动机，但是，在凰玥宸看来，这到底太过牵强，文嫔的迁怒亦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令人费解。
再者，药蛊，凰玥宸并不认为，旧居深宫的文嫔能有这个能力得到。
文嫔冷冷一笑：“无人指示，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否则，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便绝不会放过你们！”
“若你能够说出幕后之人，朕便留你全尸。”祁翼之压着心中怒气说道，若眼神能够杀人，文嫔身上怕是早已被戳出许多个洞。
祁翼之此时恨不得直接将文嫔拖出去大卸八块，但是，凰玥宸的话却是让他一下子反应过来。
文嫔再厉害，心机再重，也不过是一个深宫妇人，如何能够设计如斯。
文嫔冷冷勾唇：“我不会让你们有这个机会。”
随着文嫔话音落下，缕缕黑血从文嫔嘴角流下。
自尽！
凰玥宸快步上前，一手抓住文嫔纤细的手腕，快速一探，眉心一蹙。
毒药太过猛烈，凰玥宸即便有心不让文嫔死去，却也没有这一个能力。
毒药，文嫔在来之前便已服下，毒发的时间算得很准。
文嫔虽死，双眼却依旧瞪得老大。
死不瞑目！
凰玥宸却是没有忽略，文嫔眸中那抹嘲讽。
这一抹嘲讽，深深刺痛祁翼之的眼，这无疑是在对祁翼之的又一讽刺。
讽刺他，身为帝皇，自己的女人，却爱着他的弟弟，他的手下败首。
“来人，给朕将她凌迟，再扔去喂狗！”祁翼之怒声命令道。
这一种事情，没有人能够接受，更何况，祁翼之还是一国帝皇。
听着祁翼之的命令，祁璟琛与凰玥宸二人都没有阻止，祁翼之此时的愤怒，绝对是滔天。
二人相握的双手，不由微微用力。
这皆是在让对方安心，必不会出现这样子的事情。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他记得，她记得。
待侍卫将文嫔拖出去后，祁翼之身子也不由得软了软，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对着祁璟琛与凰玥宸道：“这一件事情，朕交由你们全权负责，务必要找出文嫔背后之人。”
“是。”二人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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