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神界的事。”
渊虞说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之前的通行令，递给拉曼德。
“前辈既也曾是神界的人，能否请前辈帮忙辨识，这通行令，是否是神界之物？”
拉曼德看到那通行令，一眼就认出了那东西正是神界的神来往下界的通行令，他忍不住挑眉，看了眼渊虞，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渊虞，而是开口反问道。
“这东西，你是如何获得的？”
渊虞看了眼拉曼德，微微皱眉道。
“能否请前辈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错，这确实是神界的通行令。”拉曼德干脆地回答道，看了眼渊虞。“所以，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从一个间谍身上取得的。他潜入兰卡星中心塔，被我和冥辉合力击杀了，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渊虞实话实说道。
“间谍？”
“嗯。”
一旁的瑶冥辉和渊虞对了个眼神，见渊虞点头之后，便开口向拉曼德解释道。
“是这样的，老师。渊虞之前察觉到中心塔里可能有间谍，那个间谍利用职务之便，翻阅了兰卡星所有人的详细资料。我们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再联系凌空前几天的话，觉得那些人很有可能是冲着卡朋家的撒旦血脉来的，所以我让渊虞放出假消息，就说卡朋家血脉的秘密在流月之印，引蛇出洞。结果没想到，那个间谍的身上，居然有神界的通行令……”
说到这里，瑶冥辉微微皱眉。
“我和渊虞都觉得，神界的人一向光明磊落，与卡朋家也没有任何利益纠葛，即便有通行令，那间谍也应该不会是神界的人……”
“呵，他确实是神界的人。”拉曼德看向瑶冥辉，“什么时候的事？”
瑶冥辉想了想，“大概……一个星期前。”
拉曼德轻笑一声，指了指那通行令。
“这块通行令上沾有神界独有的神力反应，而且这种反应还未完全消散。就算除去这东西在你们手上待的这几天，也能证明这东西确实刚从神界出来不久。”
“除此之外，神界通行令的样式和神本身的神位有所关联。”拉曼德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通行令上雕刻的翅膀。“翅膀与天光，是神界中圣神的标志。”
听了拉曼德的话，渊虞的眉头忍不住皱起。
“所以，真的是神界的人派的间谍？来兰卡星？”
“估计是。”拉曼德说完，却话锋一转，“只不过，这个‘神界的人’，或许和你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
瑶冥辉闻言一愣，“老师，这话怎么说？”
“神界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虽说对你们来说都叫神界，但其实，那里依旧是一个有派系的地方。”
渊虞顿时就明白了拉曼德的意思，“前辈的意思是，老派神？”
“呵，看来那小子跟你们说过了。不错，圣神并不属于米诺斯和五大神一派的，或者说，有自己的心思。”拉曼德看向渊虞，“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这些事了，自己应该也已经有猜测了吧。先说说看吧。”
渊虞看着拉曼德，沉声问道。“龙胤当年的事，是老派神做的，对吗？”
拉曼德听后，看了他一眼，“你的想法倒是大胆。”
“的确，很难以置信。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推断，这或许就是真相。”
渊虞皱眉，冷声道。
“卡朋家不曾和神界有过交集，他们唯一的动机，就是撒旦血脉能缓和血神血脉。但我这几天让素泾调查了，当年神界对于龙胤一直采取的是绞杀清除，尽管失败了，但也终究不需要如此。”
不需要缓解血神血脉暴走，更不需要通过往卡朋家派卧底缓和血神血脉。
既然米诺斯已经对外表达的如此清晰和坚决了，那老派神又为何要这么做？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件事是他们搞出来的，他们要掩盖当年的真相，同时又觊觎血神的强大力量，想要借助撒旦血脉，掌握血神的力量！
不过……
想到这里，渊虞眉头一皱，看向拉曼德。
“前辈，有件事，我想请您认真回答。”
“说吧。”
“……关于这件事，米诺斯和五大神，知道多少？”渊虞沉声问道，“既然我一个外人能猜到，难道神界就没人有所察觉吗？”
“又或者，这件事，前辈您又知道多少？”
渊虞这句话看似是在问米诺斯和五大神为何没有察觉这件事是五大神做的，实际上却话里有话——究竟是没有察觉，还是加以纵容？又或者……
而关于卡朋家被卷入其中的事情，他们又是否知情呢？
拉曼德听了渊虞的话，笑了一声，看向渊虞。
“你这话，倒像是连老夫一起怀疑进去了。”
“……还请前辈见谅。”渊虞皱眉道，“这件事，毕竟关系重大，我必须多想一些。”
拉曼德嘴角微勾，“那，照你这么说，你又如何相信老夫不是骗你的？是利用这件事，来为自己的旧事报仇。”
此言一出，一旁的瑶冥辉一愣，刚要开头替渊虞解释，渊虞便先一步开口说了。
渊虞看向拉曼德，“前辈多虑了，我并没有猜忌前辈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必须弄清。”
“是吗？那老夫说什么，你就信吗？”
“……”渊虞微顿，而后开口道。“……如果可信的话。”
“他们知道的并不多。”拉曼德轻笑一声，道，“而且，老夫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卡朋家的事，不会是米诺斯的人干的。米诺斯和其他五大神并非对当年的事没有猜测，只是，那些老派神也不是米诺斯说动就能动的，没有证据，不好办事。”
渊虞闻言，点了点头，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毕竟，他们和五大神还算交好。
“那，我们能否收集证据，交由神界处理？”
“呵，别想了，他们不会给你机会的。”拉曼德好笑道，“如果老夫猜的不错，打从这通行令落在你们手里的那一刻，老派神那边就已经找好了替罪羊，或许已经先一步向米诺斯和司法局自首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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