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寂静无比。
“我不能进入秘地。”良久，乔泽才喃喃自语，“大祭司会杀了我的。”上一个误闯禁地的女祭司，最后被五马分尸，挂在旗子上示众。乔泽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幕。
“你不需要进去。”宣乌柔声解释：“只要能让我进去就好。”
乔泽不解，转过头看着宣乌的眼睛。
杨昭努力想要凑近一点，想看看在她的眼睛里宣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最后也没有成功。
她没有办法在宣乌的身体之外活动，也只能看到宣乌看到的东西。
这种感觉真实不太爽。
“我该怎么做？”望着宣乌的眼睛，乔泽慢慢恢复了镇定，也许她相信宣乌作为大祭司的品格和威严，竟然真的答应了这样离奇的请求。
“你能够看到那些怪物，对吧。”宣乌总是这样柔声吸气地说话，让人不自觉就放下心来。
乔泽有些犹豫，随即咬牙点头：“是的。”
“它们知道你能看到它们吗？”
这乔泽就不知道了，她迟疑地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刻意表现出自己的异常，但是看得见和看不见毕竟不一样，我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向它们透露了什么。”
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杨昭心中暗暗夸赞，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不会保持这样的理智，做出这样的分析。
“我想它们知道你的特殊之处。”宣乌轻轻笑了一声，“只是它们害怕吓到你，所以不敢轻易上来打招呼。”
“什么？”乔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它们知道我能看到它们吗？”
“我猜是这样的。”宣乌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笑意，“你也不要太过于害怕，它们虽然长得奇形怪状，但其实心思特别单纯，绝对不会故意伤害别人的。”
“我明白了。”乔泽咬着唇低下头。
和这些鬼魂们相处这么多年，虽然没有直接交流过，但是看到它们避开人群自娱自乐的行迳，她也多少知道它们并无意于伤害神殿中的人。
只是……
“我能做些什么呢？”乔泽突然问道，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宣乌，“您刚才问我这个问题，一定不是随口问的吧。难道禁地和这些鬼魂有关吗？”
杨昭再次赞许地点头，她相信宣乌那时候一定也是这样，对这个柔弱却聪明的姑娘充满了欣赏。
“是的，那些鬼魂是禁地的守护者，一旦有人走入禁地，它们就会立刻敲动警钟通报给大祭司。”宣乌的语气更加柔和。
“可您现在……”乔泽刚说了一半的话就意识到什么，连忙将剩下的话噎了回去。
宣乌不以为忤，笑道：“你应该猜得到，它们不会动人，是因为它们伤害不到人，但如果是鬼魂就不同了。如果擅闯其中的是鬼魂，可能用不到大祭司出手，它们自己就能把鬼魂给撕碎。”
乔泽浑身一颤，似乎看到了宣乌被撕碎的那一幕。
“也许这样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如果你能够和它们做朋友，也许你就有办法让它们允许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