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神这种话，杨昭只觉得荒谬：“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修士而已。我最多是有时候自大了一点，哪里就至于到这个地步呢。”
系统却是微微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心态和正常人相比真的有很大问题，你要想办法提防和改正，否则……”
否则一切都会朝着未知的方向滑去。
杨昭神色慢慢冷凝下来，这些她不是不知道，而是……
“太困难了。”她紧紧咬着嘴唇，“我不是没做过，可是太困难了。”
从踏上修炼之路开始，她无时无刻不注意着自己的言行，日日反躬自省，过得无比疲惫。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会犯错，还是做出许多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举动。
“我很累啊。”她忍不住捂上脸，半真半假地哀求着系统，“我真的很难坚持。”
“我知道我知道。”系统连忙安慰她，“你已经很好了，大多数人还做不到你这个程度呢。就是，就是怎么说呢？嗯，也许你的天性就比较放飞？所以就比别人更疯狂一点？”
放飞这个词突然戳中杨昭的笑点，让她笑出了声：“什么呀就放飞了，我这最多叫……混沌中立？”
“什么意思？”系统不耻下问。
“就是说我可能天性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当然也不是什么邪恶的人，我不在意规则，也不在意旁的什么东西。”杨昭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真是这个样子，“我想要守护的其实很少，而我之所以愿意保护这个世界，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
系统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但是你已经做得比大多数人都好了，你克服了你的天性，从来也没有放纵过自己。你很了不起。”
“谢谢夸奖！”杨昭沉默一会儿才突然笑道：“说的我都要信了，唉，这不就是给自己戴高帽嘛，我们可不能自满啊，骄傲使人落后呀！”
系统被她这急速飞旋的脑回路甩得有些懵，呆呆地说道：“我也觉得我刚才一定是鬼上身了，就你还混沌中立？说出去怕不是要给人笑掉大牙。”
“是啊是啊！”杨昭抻抻胳膊，打了个哈欠说道：“但我很累倒是真的，好啦我睡觉休息去喽……对了你之前唤醒三足乌前辈用的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你不用管。”系统先是傲娇了一小下，见杨昭果然真的不在意了又心里不是滋味，自己主动说道：“那是一个镜灵，正好与三足乌属性相合，所以灵力才能唤醒三足乌。”
“你的镜灵不是都很虚弱吗？”杨昭忍不住想道：“那就我这一回是不是就元气大伤了？”
系统马上否认：“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放心吧，真要为了就你把我的镜灵给弄坏了，这买卖我肯定不干！”
杨昭切了一声：“是啊，你还是守着你的镜灵过去吧，我真睡啦！”
“赶紧的！”系统低低吼了一声，吼完才发现杨昭已经秒睡，一时也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