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闷闷的铃声响起，男人伸手进口袋掏出手机。
“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那边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男人连连点头然后快速离开小区。
老旧的大众在公路上疾驰可因为堵车还是迟到了。
尽管男人匆忙赶到公司然而一进门就被劈头盖脸的纸砸在脸上。纸在空中飘落，男人被突然的打击震惊随后是难堪。
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只不过冷漠地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干自己的事。
男人抿了一下嘴唇余光看见上司气呼呼地走过来吓的他立刻收起所有表情。
“经，经理，我路上堵车了”。
男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迟到才会惹上司生气。
“堵车？谁管你堵不堵车，我让你做点事情，这就是你交给我的计划？你做的是什么鬼东西，小学生都比你做的好”。
经理快速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扔到男人身上。
男人身躯一震立刻道歉，只是他的道歉根本无法平息经理的怒火。
“说对不起有什么，这个项目明天就要交了，你做这些东西给我是什么意思？啊？”
经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原本以为这个年轻人只是刚到公司没什么经验，见他被同事排斥他同情才会给这么个机会给他，谁知道他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简简单单的一份计划竟然让他做的狗屁不通真是没用。
“明天你不用来了，以前我还以为是公司埋没了你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你之所以在公司格格不入完全是你自己的原因”。
“经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今晚一定把计划改好”。
男人哀求，他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如果丢了这份工作下个月他就交不起房屋了。
然而经理转身回办公司丝毫不理会他的哀求。
旁边有人轻笑出声，笑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非常清晰。
男人心底瞬间涌出戾气只是他凶狠的目光根本没人在意，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人懦弱的很根本不敢做什么。
男人回到自己的工位，看着这个他才坐了一个多月的位置非常不甘心。
明天他就要彻底失去这份工作，而这是因为经理还有这群嘲笑他的人。
桌上是他捡起来的文件，上面的计划他这才有空看，这一看不要紧，他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他做的计划，有人把他的文件掉包了。
他瞪大眼睛仔细翻看在确认过后整个人躺在椅子上。
周围有人时不时朝他看过来，他知道换他文件的人就在这些人中，或许他们所有人都有份。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他。
男人趴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儿才又坐起来。
此时的他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看起来既不生气也不伤心。
其他人看见都觉得奇怪，要是平常人碰到这种事早就大吵大闹或者告诉上级了，他这么安静是怎么回事？
冬天的夜来的特别早，才五点多天就暗了。
男人抱着纸箱离开公司，外面的风很大，下班的人裹得严实脚步匆匆，他回头看了眼公司才开车回小区。
回到小区刚好碰见邻居买菜回来，只是看见他邻居就像看见陌生人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男人眼中划过阴冷。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干的了？”
“知道又怎么样，就他那个孬种难道还敢对我们做什么？放心吧，他又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况且他都被开除了能拿我们怎么样”。
“话说他那个计划还真不错，我今天拿去给经理看了，经理非常高兴，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升职加薪了”。
“嘿嘿，那个小子倒霉，谁让他不会做人呢，活该他被我们利用”。
两个人正坐在桌前喝酒，热气腾腾的火锅汩汩冒烟烘托他们的气氛越来越好。
他们说的投入丝毫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当中。
隔壁公寓，干瘦男人透过监控和窃听器把他们两个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玻璃水杯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男人的胸腔不停起伏眼睛死死盯着屏幕里的两个人。
一直到深夜，喝酒的人已经醉倒，男人缓解一下疲惫的眼睛露出笑容起身。
隔壁的房门打开地毯被掀开一角露出下面藏着的备用钥匙。
第二天一早，清亮的呜呜声吵醒了还在熟睡中的人。
小区又出人命了，死的是昨天喝酒的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同样的伤口，同样的折磨，警察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受害者去世。
昨晚和死者一起喝酒的人被吓的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
警察问什么他都没反应，好不容易等人缓过来问话的时候却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目击证人和死者是同事，两人昨晚一起喝酒后来喝醉了，他说他迷迷糊糊听见声音醒来就看见死者身上已经被人剖开”。
面对一个肚子被剖开，嘴巴被东西塞住还一脸痛苦看着他向他求救的人他当时就害怕的想逃离现场。
但是门都被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没办法他躲进卫生间匆忙报了警直到警察把他解救出来。
“情况大概就是这个样子，那个被他们陷害的唐河嫌疑最大，我们还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他的指纹，不过他不承认”。
“不承认？”
“对，他说他昨晚只是想进去教训一下他们两个并没有杀害死者”。
楚丹把自己审讯的结果告诉秦勤。
“杀人动机有了，物证也有，除此之外我们还在他家里发现很多监控”。
“监控？他监控小区干什么？”
“哦，唐河现在住的小区是他之前公司租给员工的宿舍，他之前在公司被同事排挤可能是想报复所以在小区装了很多摄像头”。
都这么明显的意图了还说人不是他杀的，楚丹怎么都不信。
秦勤觉得不太对，如果他是想报复同事之前的那三起命案就不合理，除了一开始死的那个男人其他两个都不是那个公司的员工。
“或许他有精神类疾病？”
这是一种可能，秦勤以前也遇到过，只是这种几率少之又少，不过还是给唐河做一下诊断比较好。
“他现在在哪里，我去问问”。楚丹说的到底不够详细，很多东西他还是想亲自问问。
唐河现在被关在警察局，楚丹带他去到三号审讯室，里面唐河非常紧张，从他坐立不安的姿势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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