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人族，你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术法？”
这样带着感情色彩的话从男人口中吐出，章晟芳惊讶的同时，还有慌乱和疑惑。
她伸出手，打住了要上前的男人，一脸的不敢置信：“霄南，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
“章人族。”
男人低低的吐出一句话后，嚣张的直接将她拉到了怀里。
章晟芳又羞又气，用尽力气在手上，推着男人的胸膛。
“霄南，你看清楚了，我是人，不是妖，你要玩找你们妖去。”
章晟芳气急了，可是她的力气怎么抵得过男人，更何况霄南还是妖。
男人半阖着眼，脸颊微红，饱满的唇眼看就要落下。
章晟芳只觉得内心愤怒，被冒犯的羞辱感从心里蔓延开来。
她带着怒意吼道：“霄南，你放开我。”
霄南一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头是越来越低。
章晟芳挣扎几番无果，看着那靠近的脸，精致又白皙的男人的脸，无力感传来，她闭上眼时，眼泪滚落到了唇畔。
那一滴眼泪，从女人的唇角，落到了男人的手臂上，像是一颗滚烫的开水，瞬间烫醒了男人。
霄南瞳孔一缩，他竟被枯绿草影响失去了理智。
再不敢看怀里的女人，慌忙松开她退到了一旁背对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对不起。”
背对着章晟芳的霄南，不断的道歉，不敢回头。
身后没有回答，而是低低的抽泣声。
霄南懊恼，按着隐隐跳动的太阳穴，稳住了语气平缓道：“我也吸入了一点枯绿草，章人族，我不是要羞辱你，我只是......”
再想解释，霄南却说不出说辞来了，枯绿草对他的影响是有，但是这么大绝无可能的，明明他都忍下了，可是看到羞涩不好意思的章晟芳，邪气瞬间就冒了出来。
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了，霄南最终狠狠的给了自己一拳：“你先出去找小暖阳吧，我在这等着妖君。”
章晟芳擦掉眼泪，她生气，也很愤怒，可是听到霄南的解释，气也消了大半，也不敢再呆下去，毕竟霄南现在中了毒，她又是这里唯一的女人，万一霄南真的忍不住，她该怎么面对。
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出去。
这会，刚进了大殿的白堇玥，在那血腥气过于浓郁的空间里，她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白堇玥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太饿了，她急需补充能量。
九御听到动静的时候坐了起来，看到进来的人后，他松了口气。
“玥玥......”
这一声后，那红色的身影火速的奔向他，直接将他扑在了地上，头紧紧贴在他的脖颈。
“嗯...”
男人沉沉的闷哼了一声，一只手臂撑着地面，一只手抚摸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血液流淌的声音，还有那不断咽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殿，清晰可闻。
九御慢慢躺了下去，好让白堇玥更舒服些，那空出来的手摸到了她的手。
只是那触感让他猛然一惊。
“玥玥，你的手怎么回事？”
回应他的只是那不断下咽的声音。
九御心疼得那蓝色的眼眸里，都是隐忍的怒火，他又让她受伤了，再一次。
手骨在他手心很快长出新肉，九御不再犹豫，紧紧握着，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上方的长发，犹如安抚孩童般。
大殿中央，男人上半身是人形，长长的白色蛇尾泛着淡淡的光芒，蜷缩在上半身处，蛇尾下是一个红色的女孩，女孩长发挡住了半个身子，正安静的趴在男人身上，和谐又温馨的一幕，只是男人的脸色越来越白，那趴着的女孩，似没感觉到一般，只能听到两人靠近的地方，是一声声不断下咽的声音。
太好喝了，她从未碰到过这么好喝的味道，怎么也停不下来，伤也好了，欲望也得到纾解，她本可以停止了，可是她不想停，只想这样一直喝下去，人世间最美妙的事，莫过于此了。
真的莫过于此吗？
白堇玥吞咽的动作顿了顿，她真的觉得喝着这血，就是时间最美好的事了吗？
不，不是的，那是以前的白堇玥，现在的白堇玥，最美好的事，是陪着九御，带着白暖阳，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才是最美好的事。
她终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那血的香气让她无法思考，也正是那血的香气，让她猛然惊醒。
白堇玥猛然抬头，就看到脸色苍白的男人，眉间的圣火莲更红了，还有那蓝色的眼眸里，装满了她的脸，那张满是鲜血，尖牙还未收起的模样。
“玥玥，多喝点。”
那世间最温柔的声音啊，说着最动情的话，修长的手更是直接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脖颈。
白堇玥拉住他的手，尖牙收了起来，眼眸渐渐不再黝黑，染上了怒火。
“九御，我差点要了你的命。”
“呵呵，哪有那么夸张。”九御轻笑，眼里温柔似要淹没她一般：“我血那么多，你才喝多少点。”
“九御，我没开玩笑。”白堇玥很认真的对上他的眼眸：“你不阻止我，若是我停不下来，你会死的。”
“你停下了啊。”
看着白堇玥自责，九御心里感触，眸光幽深看着她。
他手指挥动着，帮她擦干净了脸上的血，又给自己止住了血。
“玥玥，别自责，是我对不起你，说好要守护你，却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白堇玥伸出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压住了他接着要说的话。
男人目光忽然一滞，喉结滚动了下，舌头更是下意识的伸了出来，舔了舔那冰冷的指尖。
白堇玥微微一愣，忘了收回手指，呆滞的看着九御。
“玥玥，你没闻到什么吗？”
闻言白堇玥抬头，很认真的嗅了嗅：“确实味道不大对。”
她这才看见九御的下半身，变成了白色的蛇尾，多年不见这蛇尾，她还有些微怔，盯着那漂亮的白色蛇尾直勾勾的看着。
忽然天旋地转，白堇玥躺在了地上。
“枯绿草啊，你没闻到吗？”
在这个角度，白堇玥看到了那死掉的蛇，再联想起扶幽说的话，心里明了。
“忍到现在？”她挑了挑语气，有些戏谑。
“枯绿草于我，没有半点用处，可偏偏你在，玥玥，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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