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什么？鬼神能摆脱纪元时轮？”温昭昭还真是不知道这个情况。
“这是你俊叔叔和天道说的，不会有假。”温瑾看着她，“但纪元时轮不会允许这种存在。”
“纪元时轮……”温昭昭蹙眉。
温瑾继续道：“成就鬼神，最后要承受的考验，不是天劫，而是来自纪元时轮。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不可能出现鬼神了吧？”
温昭昭顿时垮了脸，手里的肉干也不香了，“方方还有命活么？”
温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谁也不知道答案。
“那怎么办？要不别让他修炼了。”温昭昭现在无比后悔教方星嵂修炼暗系法则。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温瑾知道方星嵂在想什么。
他想要在温昭昭的身边，和她一样的高度，配得起她，就要努力修炼。
火系天赋是不错，但是所能达到的高度，一眼就能看到，不够……远远不够。
暗系法则潜力很大，可危机重重，是与天博弈，动辄不归！
但若不能在心爱的女人身边，生不如死。
他不知自己能不能成功，所以不敢见温昭昭。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贪生怕死，失去博弈之心。
温瑾也曾经经历过，所以才更理解那个孩子。
“但这条路很不好走。”温瑾看着温昭昭，“你喜欢他？”
“嗯！”温昭昭点头，喝了一大口果汁。
温瑾看着她小吃货的模样，“那和美食相比呢？”
温昭昭道：“他就是美食。”
温瑾：“……”
“爹，我不想要方星嵂。”温昭昭对温瑾道。
温瑾带着她，离开了空间之门，到达一处风清日丽的山野。
不远处有一个坐轮椅的少年，他望着远处的山峰，怔怔出神。
“昭昭，那就是方星嵂。”温瑾对温昭昭道。
温昭昭立刻就要过去。
温瑾拉住了她，“等一下。”
“爹？你不会后悔了吧？”温昭昭瞅着温瑾，带着一丝祈色。
“话还没说完。”温瑾顿了顿，才道：“其实接下来这段话，本不该告诉你。对你来说，会是很大的压力。只是爹不想瞒你，将来与你有隔阂。”
“爹，你说。”温昭昭拍拍心口，表示自己非常强大。
温瑾摸摸她的头，道：“鬼神想要修成，除了重重天劫磨练，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
每一次转生，他都要把暗系天赋修炼至准神境界，最后献祭对自己非常重要的羁绊，才算闯过一轮。然后转生，进入下一道轮回，现在的方星嵂就是转生后的他。而在第一道生死关，他献祭了生父纳兰聿隽！”
温昭昭愕然：“他父亲是这么死的吗？”
温瑾点头，“历经九生九死，最后迎接纪元时轮的毁灭考验。若成，那他就能摆脱纪元时轮，成为荒级的存在。若败……天道应该会很高兴，鬼神祭天，可令时轮免除三次祭品。也就是说，将有三个纪元，不再需要圣祭！”
温昭昭傻眼了，“祭品……”
猛地又看向方星嵂，“天道叔叔他！”
“这次，他没有做任何事。”温瑾回道：“你天道叔叔现在有儿有女，拖家带口的，根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
“对不起爹，女儿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温昭昭依偎进了温瑾的怀中，满身愧疚。
温瑾道：“我只想我的宝贝开心，而且，我对这个孩子也有些期待，不知他能走到哪一步。但不论他走到哪儿，爹都希望你能坦然接受一切。生命不在于有多长，而是在活着的时候没有辜负，足够不后悔过去，能抬头面对将来。”
温昭昭点头，“谢谢爹。”
温瑾轻吻她的额头，“如果想家了就回来，爹在修罗王宫等你。”
温昭昭仰头看着她爹，“想都不要想，女儿不会去魔界继承尊位的。”
“……”温瑾抬手打开空间之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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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昭昭嘿嘿一笑，然后变成了一只小鼠。
方星嵂听到有簌簌响动，便看了过去。
一只小鼠朝他跑来，模样憨头憨脑的，特别可爱。
本来他对这类动物不喜欢，也不禁心生柔软，见它停在了自己面前，眼巴巴的瞅着他，笑道：“你是迷路了吗？”
温昭昭见他没有认出自己，抬起小爪子挠挠耳朵，“方方，你不记得我了吗？”
然后又化成了少女人形。
方星嵂看着她，微微眯眸，“妖？”
“……”温昭昭忽然有点儿后悔气走她爹了，这什么情况啊！
温昭昭回道：“我不是妖。”
方星嵂的眼色变得更危险，“你是方殊派来的杀手？”
“方殊是谁？”温昭昭看着他的腿，“你腿断了，为什么不接上？”
方星嵂：“没人愿意当瘸子。”
言下之意自然是接不上。
温昭昭伸手，“我帮你接上吧。”
方星嵂立刻后退轮椅，十分警惕的避开了温昭昭的手。
温昭昭看着他，叉腰道：“方方，我没什么耐性，真的。如果你再躲我，我就走，再也不理你了，管你死活。”
方星嵂皱眉，满含戒备的眼神，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我是……我是你上一世的老师温昭昭，记住了！”温昭昭走近他。
这次他没有躲开，接受了温昭昭的靠近。但身体仍紧绷着，消瘦的纤长手指死死扣着轮椅扶手。
温昭昭知道扶手的地方暗藏机关，不知道他这一世转世都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样，语气温软许多，“方方，我不会伤害你，希望你能相信我。”
“上一世……是什么意思？”其实方星嵂有时候会做梦，梦中自己是另一个人，躺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一直被抽血！
“等你恢复记忆就知道了，应该会恢复吧。”温昭昭的手中出现了一张生命符箓，放在他的腿上……
一阵阵的污秽气息从方星嵂的身体中，逸散而出！
“哇~方方，你这转生也太惨了，不光腿断了，还被诅咒！下毒！抽了灵脉慧根！脑袋里下了定魂钉！”
温昭昭从他的头顶上拔下一根，不比她的手短多少的黑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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