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濯就要睁开眼。
他明明已经习惯了黑暗，此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迫切。
明亮的光在眼前一闪而过，却又蒙上了一道阴影。
“灼灼？”
她的手轻轻覆在他的眼睛上。
柳濯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动，下意识闭上了眼，感受着她掌心的温热。
睫毛在她掌心轻轻扫过，像羽毛一样柔软。
“慢点，刺眼睛。”
天灼轻声道，垂眸看着他，晨光落眉梢，有种动人的唯美和温柔。
柳濯微怔，“好。”
她的手移开了一会儿。
他缓缓睁开眼，光线大多被她的手挡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掌心上，循着细微的纹理专注描摹。
而后，她缓缓收回了手。
他微微仰头，光映入适应了黑暗的眼，霎时间有些发酸。
他的眼微眯，睫毛轻轻地颤，眼角被刺激出一丝水光。
可他仍睁着眼仰望着眼前的人。
她逆着晨光的容颜有些不清晰。
他只注意到她的眸，深邃如星辰璀璨的夜空，给他一种灵魂深处的悸动。
柳濯有些发怔，心尖一颤，又有些酸。
他鬼使神差哑声喃喃。
“陛下……”
可话音未落，她的气息袭来，挡住了门外的光，炽热柔软的吻堵住了他的话。
柳濯下意识拥住她，思绪刹那空白。
“你刚刚唤我什么？”
她松开他，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看着他的眸光有些意味不明。
柳濯呼吸有些乱，心跳也有些乱。
“灼灼？”
他听了她的话抬眼，眸色茫然。
他只记得刚刚有股潮水般汹涌的情愫涌来。
他的思绪刹那放空，只剩下心尖的悸动。
天灼笑了，没有接着追问，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颚，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你逃不了了，懂吗？”
柳濯的睫毛轻颤，看她的目光有些发怔。
“我从未想过要逃。”
他伸手牵着她的手，垂眸轻轻地开口，“你不松手，我就永远都不会走……”
就算她松手了，他也要试探地拉一会儿。
看看她会不会将他甩开。
就算她厌烦地将他甩开了。
他也一直都静静地站在，她一回眸，一垂首，就看得见的地方。
柳濯愣了一下。
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些？
还不待他想清楚，天灼笑着反手握住他的手，而后缓缓将他推倒在他榻上，十指相扣，将他的手压在他的头侧，缓缓俯身轻咬他敏感的耳垂，轻轻碾磨。
酥麻的感觉如电流传遍全身。
柳濯轻轻颤了一下。
他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垂上，听到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像佳酿般蛊惑醉人，“既然不逃，就乖乖躺下承欢，嗯？”
柳濯觉得脸上有些滚烫，声音很低很低。
“我哪次不乖……”
天灼笑了，解开他的衣带，声音带着调笑和诱哄。
“对，你最乖，最甜。”
柳濯偏开脸，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像火一样烫人，撩得人都要化了。
天灼却将他的脸掰正，居高临下含笑看他。
“乖，看看我是怎么宠幸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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