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也都是小说里的，她跟康熙说的时候，康熙的眼神全部都是怀疑。
“你确定？”康熙不是不想解决这个事情，只是佟嘉莹说的，很难让人相信。
没有任何的证据，全部都是靠着她的一张嘴，还说是以前不知哪本书里看来，还是听人说的，给不出一个确切的来处。
佟嘉莹知道，自己贸然说这些，很难让人信服。
“表哥，要不你找人去打听一下，就看那些养牛的人，他们是否得过天花，他们的死亡是不是要比常人更少。”她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这样了。
她自己没有办法越过康熙，找到人去找证据来证明这一件事情。她又不想证实这一件事情后，佟家的人来分一杯羹。
想起佟国维给她写的信，还是由康熙转交的，上面字字句句都是各种暗示，说佟家生她养她，她不能忘记父母的恩情。
最近她对佟家冷淡，是否是听了那些挑拨离间之言，还要她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不要受小人挑唆，伤了关心她的父母的心。
佟国维是原主的父母，又不是她的父母，再说原主已经为此抑郁早亡，她可不想跟佟家的关系深度绑定。
康熙自己也同意不要佟夫人进来，这个就是态度，这个就是康熙给的答案。
她是觉得自己的日子太过好了，才要继续给佟国维他们奉献。
康熙只将这个当作佟嘉莹的无稽之谈，他并不将这个事情当真，“表妹，有的书，也并不是真的。尽信书，不如不读书。”
读书不是让她全部都相信，牛痘可以防治天花，这简直就是荒唐。
人和牛，怎么可能一样。
佟嘉莹看康熙一脸认真的规劝她，希望她能分清楚书里说的真假，她这个还真的不是假的。
“表哥，要不我出钱，你找几个人，帮我去调查取证。”康熙自己不愿意，那她自己去，让康熙帮忙找人，她自己去找到证据。
然后用证据告诉康熙。
康熙对佟嘉莹的执着有点不满，“你若是没有事情做，你就多练字跟读书。”
“我有事情做。”佟嘉莹先回答康熙，然后又非常认真的看着康熙，“表哥，我只是觉得天花死了太多的人，若是有这样的机会，即便这个是假的又如何？不过是抛废一些银子。若这个是真的，不知要积多少的功德。”
她都能穿越过来，要是在这里积攒功德，等到后面，说不定功德圆满，她就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里去。
不是还有功德成圣的这种说法，她就是有了这样的功德，要一个回去的机会，不过分吧。
佟嘉莹的眼神太过诚挚，让康熙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说这个话，没有一点悲天悯人，就跟平常说话的时候一样，平淡得让人觉得这个话太过寻常。
“即便是白费功夫？”康熙眉毛动了一下。
“即便最后是白费功夫，也没有关系。表哥，我就是想要知道，这个到底是能不能这样做。”佟嘉莹心想，这个怎么可能是白费功夫。
尽管自己知道是小说里写的，可这个事情必定是真的。
康熙最后只能摇头，“朕给你安排几个人，但这些银子，你自己出。”表妹太过天真，不是什么书都是真的。
她现在才粗粗的读书，并不能理解这些。
只当所有的书，都是真的；等她自己去试验过了，便知道有些书，就是一些人的无稽之谈。
这个牛痘的事情，在佟嘉莹的预想中，康熙应该是立刻就去安排，然后如获至宝的，可现实截然相反。
她还是只能自己去调查研究，不过好在这个事情，只要花一些银子，便能安排人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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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边知道博尔济吉特氏接了调查万琉哈答应落水的事情，她微微的蹙眉。
“娜仁她身边的人手够吗？”太后想着博尔济吉特氏，这么多年来，身边也没有几个能用的。
太皇太后当初让娜仁身边的人，回了科尔沁，娜仁身边剩下的，就是内务府那边选出来的宫女。
这样的宫女，在宫里一些年份，就要出宫去。
太后身边的塔娜姑姑，她想了一下，“太后，娜仁格格若是有需要，定会找你开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娜仁格格她跟你最亲。”
娜仁格格要是真的照着太后说的，回到草原去，这不知道要有多好。
太后想了一下，将手里的佛珠给放在桌上，“她也该学着懂事了，老祖宗那边，你们也都长一点眼睛。”太皇太后她啊，这个人，心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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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济吉特氏在院子里，仔细的盘问了事情的经过，等到第二天，万琉哈答应缓过来，退了高热后，才去问她情况。
万琉哈答应虚弱的躺在床上，见博尔济吉特氏要进来，立刻就要人搀扶着下床请安。
“别了，你人都不好，躺着就是。”博尔济吉特氏赶紧让人又给她扶着躺回去，“太医说你的高热过了，今天也应该无事了。我来问你情况。”
博尔济吉特氏不想耽误时间，没有关心，没有寒暄。
万琉哈答应将自己落水的经过一说，全部都指向是意外，可她心里未必相信这个是意外。
她去了那么多次，唯有这一次是意外，从她得皇上几回宠爱后，她生病已经是家常便饭。
如今更是直接想要她的命了。
“你在宫里，跟那个嫔妃有仇？”博尔济吉特氏，打算从跟万琉哈答应不对付的人开始。
万琉哈答应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嗫喏着，“我进宫来，不曾与人有过口角。”
博尔济吉特氏一下就懂了，她连口角都没有有过，那吵架、打架、结仇这样的事情。
更是没有。
“要不你好好想想，跟嫔妃们有没有过一点点的龌龊，哪怕只是一点点的。”
万琉哈答应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自己跟谁有过不快。
“我真的没有。”说着万琉哈答应都快要哭了。
博尔济吉特氏相信万琉哈答应说的这个话，她在她宫里这么快要一年的时间，也没有一点动静。
仿佛没有她这样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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