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叫狱卒过来，说道：“问问王大海认不认罪，若现在认罪，惩罚即刻叫停，否则接下来的刑罚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狱卒问了王大海之后赶紧过来交差，他将认罪书呈给永安，说道：“周国夫人，他认罪了。”
永安吩咐道：“你即刻派人牵一条狼狗过来，把他的条子剪下来，用上止血药，可别让他死了，把他的舌头也一并拿过来。还有顺便去请李兆尹来。”
听到永安说的这番话，贺兰敏之不敢相信，一向善良的永安几时变得如此狠毒了。
正好这时李云霄和武潇潇来了，他们见到血肉模糊，被折磨的不像人样的王大海，顿时惊呆了。
李云霄赶紧捂着武潇潇的眼睛，他问永安：“永安，这样，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狱卒将王大海的条子和舌头都拿过来，问道：“周国夫人，这个和他的舌头怎么处理？”
永安淡定地回答说：“喂狗啊，不然叫你们牵狗进来干嘛。”
就当着王大海的面，狱卒把他的条子和他的舌头喂了狗。
永安跟贺兰敏之他们说：“我如此对待罪犯，你们觉得我心狠手辣，那你们怎么不想想，崔氏夫妇生前所遭受的虐待，也与此等不相上下吧！”
京兆尹来了，见到已经不成人样的王大海，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永安说道：“李兆尹，王大海已经认罪。”说着，她把认罪书递给京兆尹。
京兆尹接过认罪书，问道：“终于认罪了，那他们两个呢？”
“很快。”
贺兰敏之又问道：“那你也不能把他的，当着他的面喂了狗吧？”
“敏之，你大概是忘了，那崔灏的妻子生前可是还怀着孕被强暴的，算来那个东西也是作案工具之一，怎么能留着呢。”说完，永安走到储澎和陈百财跟前，问道：“储澎，陈百财，看着他这样，你们两个感觉如何啊？”
储澎和陈百财吓得说不出话来，永安接着问道：“你们两个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们一定不会傻到像王大海那样，倍受折磨之后才认罪吧？”
储澎和陈百财异口同声地回答说：“我们认罪，我们认罪，现在就画押。”
京兆尹让狱卒把认罪书拿给储澎和陈百财，他们认罪画押了。
永安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认罪，那我就帮你们回忆一下。”
案发前几天，王大海，储澎和陈百财在崔氏绸缎庄附近采点，最后确定案发当日谋财害命。
当日凌晨，悄悄从崔氏绸缎庄后门潜入，将熟睡的崔氏夫妇控制住，为了避免他们乱叫，往他们的嘴里各塞了块布。
接着简单翻动发现了很多银两，然后将崔氏夫妇绑到城隍庙，对其夫妇二人进行虐待毒打，并强暴了崔灏的妻子王瑛。
待崔氏夫妇被折磨至死后，又回到崔氏绸缎庄拿走银两，畏罪潜逃。
还有在离开崔氏绸缎庄时，王大海的裤脚被什么东西勾住，便留下了那块布条。
“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储澎说道：“有一个地方不对，我们没有强暴那个女子。”
陈百财也说道：“当时是王大海，强暴了她之后，她的下体流了很多血，我们就没再敢……”
京兆尹起身说道：“明日一早，二审判决！”
绫罗府，武三思跟武懿宗说：“堂兄，最近那个城隍庙杀人一案的罪犯居然是北冥焉审问的。”
“嗯？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官府去管么？北冥焉什么时候掺和起来了？”武懿宗疑惑不解，他又说道：“也是，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不是一向爱多管闲事么！”
“哼！话是这么说，我看肯定也是李兆尹默许的。还有你不知道的呢。”武三思坐下来，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我是听说啊北冥焉严刑逼供，先是派人去妓院叫了几个姑娘连续不断地‘伺候’其中一个特别嘴硬的罪犯，接着又把他的舌头和那个，都给割了下来，手指甲和脚指甲也给撬了下来，这样那个罪犯才认了罪。”
武懿宗顿时感到很惊讶，他问道：“想不到她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我还以为她是个善良的人呢！”这言语中充满着冷嘲热讽。
武三思继续说道：“还有更刺激的，那个罪犯已经签字画押了，可北冥焉还是派人带了条狼狗进了大牢，又让狱卒将那罪犯的条子剪下来当着他的面喂狗了。你猜那北冥焉事后还说了句什么？”
“她说了什么？”
“她说那条子也是作案工具之一，怎么能留着呢？”
“她敢对犯人动用私刑，回头我在姑母面前提上一嘴，就算姑母不会把她怎么样，那起码也让姑母知道她是如此狠毒。”
武懿宗心想：“这回又有北冥焉的把柄了。”他以为完全可以借此来颠覆她在武则天和李治心中的形象。
对于永安审问罪犯的方式不是严刑拷打，却是一点一点地折磨，贺兰敏之还是不能接受，这让他的心情很不好，他独自一人在亭里弹琴。
永安看出贺兰敏之不高兴，她慢慢地走过来，坐到贺兰敏之的旁边，试探着问道：“你还是觉得我是心狠手辣，没有人性吗？”
贺兰敏之沉默不语，永安接着说道：“你能想象崔氏夫妇生前所受的一切，就能理解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敏之，我并非是一个冷血的人，我只是想还死者一个公道。”
贺兰敏之转过头来，说道：“我不是理解你，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永安，你是一个好官。”
“我这样的人，其实不适合混官场，若能再给我一个机会，那封官赴任的圣旨我断不会接下。”
“你，后悔了？不接圣旨是抗旨不遵。”
“算不上后悔，我只是不喜欢被约束，崇尚自由而已。”
永安挽着贺兰敏之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他牵着永安的手……
一大早，官府升堂二审判决，衙门外热闹着，围观的群众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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