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收拾了一下四周，毒皇欢都擎天和北山妖帝石宽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或许这里的士兵与那个最强者无关。
“北山妖帝，看来这里并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欢都擎天淡然一笑道，伸出一手示意石宽先走。
“……”石宽没有多言，立刻向着沐天城更里面走去。
许久，面具团和东方两女姗姗来迟。
“慢了一步啊。”东方秦兰蹲着摸了摸地上碎裂的盔甲道。
没凑到热闹，真是遗憾。
“再往前进，或许能遇到他们。”王权霸业不想停留，于是又带着东方淮竹快速向前赶去。
面具团众人也快速跟上了王权霸业的步伐。
“又扔下我一人……”东方秦兰嘟囔着嘴巴道，随后也向前赶去。
过了不久，梵云飞和李雪扬才赶到，在他们的身后，黑袍人缓缓落下，足尖点在街上一座残缺的石狮子上。
“哇，这里发生什么了？”李雪扬惊叹道。
“这里……”
梵云飞和李雪扬解释着，但黑袍人已无心去听，只是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映入黑袍人眼帘的，不是剑光与妖火交缠的修罗场，而是一条被巨力揉碎的金色长毯，三百具金衣横陈，甲片碎得比鱼鳞还细，剑刃断口像被雷霆劈过的枯枝。
晨风一吹，满地金屑便沙沙滚动，竟发出细碎的风铃般的哀鸣。
“这么快就能解决吗……”黑袍人的兜帽微微后仰，略微惊讶道。
只见三步之外，一名金鳞卫的面具裂成两半，露出里面那张仍凝固着骇然的脸。
那人胸口没有血迹，唯有一个纤细的拳印，像有人用白玉在铁板上摁了一枚印章。
黑袍人下意识抬手，指尖捻起一撮地上的金粉，而金粉在他指腹间竟瞬间化为赤红的火星，烫得她猛地甩袖。
那一瞬，她眼底倒映出仍未熄灭的火莲残影——仿佛整条街在方才的数息里，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拳反复锤击过。
“只用拳头么？”黑袍人喃喃，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但兜帽下的瞳孔却收缩成针，她不敢相信，金鳞卫的对手，到底有多么强大。
而她口中的最强者，能否与之一战。
街心处，半截糖葫芦签斜插在石板缝里，签尾的红山楂早已焦黑。
“不过一根竹签。”黑袍人不解，本该是凡物，却洞穿了金鳞卫以秘法锤炼的护腕。
签子周围的石面呈放射状龟裂，裂纹边缘甚至熔成琉璃。
一阵风掠过，卷起黑袍人的下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靴底踩着的不是尘土，而是一层极细的金色齑粉——那是三百柄“斩妖”名剑的残渣。
每一粒残渣都在晨光里闪烁，像无数被碾碎的微型太阳。
黑袍人缓缓蹲下身，指尖抚过地面。
指腹传来尚未散尽的余温，烫得他指节发颤，但那温度不是由妖力产生，而是最纯粹的蛮力在瞬间爆发时，与空气摩擦出的炽白之热。
“一拳断剑，二拳碎甲，三拳……”黑袍人数不下去了，因为视野里根本找不到第三拳的痕迹——所有伤者皆一击而溃，连多余的脚步印都没留下。
仿佛出手之人只是随意拂了拂袖子，便让整条街的金色浪潮倒卷回自身。
黑袍人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屋檐下，一块完整的青石板突兀地立着。
石板中央，留着一枚小小的脚印，五趾分明，赤足，脚印周围，岩浆般的赤红纹路尚未凝固，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她，已经这么强了吗？”黑袍人紧紧盯着那脚印，喉结滚动，心中一个名字水落石出－涂山红红。
那脚印太轻，轻得像孩童在雪地里踩下的玩闹；却又太重，重得足以让整个沐天城的地面，铭记“涂山红红”四个字。
黑袍人直起身，兜帽下的目光扫过街道尽头。
似乎曾在那里，两道身影早已隐入晨雾，红衣与白衣交叠，如同一簇火焰携着一缕白烟一般。
梵云飞和李雪扬离开后，黑袍人才终于抬手，缓缓拉下兜帽，露出一张因震惊而微微扭曲又有些好看的脸。
“原来如此。”黑袍人低声笑道，笑声却像被掐住脖子的夜枭，“不是错过了打斗，是错过了强者，或许是真正的强者。”
风再次吹过，卷起满地金屑。
黑袍人低头，看见自己黑袍的下摆不知何时已沾上一粒火星。
那火星并非赤红，而是极淡的、几乎透明的白，那是拳头在空气中摩擦到极致的颜色，是连火焰都要退让的绝对高温。
火星熄灭，黑袍人仍站在原地，像被钉在石狮上的一枚影子。
直到微风带起了她的头发，她才如梦初醒，笑了一声，重新戴上兜帽，转身离去，靴底踏过金屑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
沐天城内。
“你们好，想要往里走，得先过我这关。”一个白衣剑客突然挡在了徐锦和涂山红红的面前笑道。
“又是用剑的。”涂山红红不满道。
“什么叫又……”
“红红姐，敢挡我们，揍他!”徐锦瞥了一眼白衣剑客，打断了白衣剑客的话。
“不是，你们不把我……”
“滚！”涂山红红瞬间闪至白衣剑客面前，一拳轰出。
白衣剑客反应也很快，迅速拿剑抵挡。
只可惜，涂山红红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那剑顷刻断成了两段，连带着白衣剑客一同飞了出去，撞进了一个建筑之中。
“一招就解决了，红红姐就是快。”徐锦竖起大拇指道。
“嘻嘻，走吧。”徐锦的夸赞对于涂山红红来说很受用。
“嗯，我看看，接下来往这里走。”徐锦看了看地图。
建筑之中，白衣剑客拖着重伤的身体站了起来，喃喃道:“强者……”
随后四周白光闪闪，一些形状类似于金晨曦的白色流体向着白衣剑客缓缓移动着，白衣剑客看到这些东西后丝毫不动，任由白色流体包裹他。
他的伤势因此而开始恢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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