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曦月眼眸喂眯，危险的眸光在眼底涌动着，她往后一靠，轻声道：“她其实不想来救你的。”
弹幕里骂声一片。
【蛙趣，你脑子没问题吧？你打电话给人家害死人家，最后还说跟你没关系？】
【人面兽心，太可恶。】
【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干这么恶毒的事。】
【蛙趣，我真要气死了，这么厚颜无耻吗？人家好歹是为了救你死掉的，结果呢你居然还想让她魂飞魄散。】
看到弹幕，男人轻笑一声：“这有什么的，都是她自愿的，你说到底谁可恨。”
【………】
王曦月重重呼出一口气，气息有些不太稳，被气的。
反应过来王曦月说的话后，他瞳孔微缩，追问：“怎么可能，大师，你怕不是为了气我才这么说的吧。”
见此，王曦月乐坏了：“我可没说慌。”
“不信你问她。”说着，王曦月施展法术使男人身旁浮着的亡灵有了形状，虽然透明度比较高，但是依稀能看见。
她不能说话，也不想说话，眼睫垂下表情忧郁。
“阿若？”男人神色一怔。
发弹幕的网友们不乐意了。
【我不许你这么叫她，恶心！！】
【不是厌恶吗？男人还是在搞追妻火葬场那一套？】
【啊啊啊，我吐了。】
【你不配这么喊她。】
弹幕里的网友们跟着王曦月见多识广，早已经见识过鬼了，所以并不惊讶。
但某些新进直播间的新粉丝吓坏了。
纷纷打弹幕诉说心肠。
男人恍惚想起，他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然后回去找她。
要不是因为洞口倒塌，棕熊已死，不然他也是不会冒着危险去找她的。
来时，看到的就是穿着白衣服的她在地上，身上是厚厚的土堆遮盖住。
遮盖住了她已经被熊啃咬露出白骨的残腿。
她往日白皙干净的脸颊被泥水染上了物资。
没被埋的那只手伸在地上紧紧接着一张照片。
男人蹲下身，废好大劲才从死人手里拿出那张被捏的死死的照片。
似乎是不想让照片被污渍沾染，故此才把照片放在手心，并且将那只没被埋没攥着照片的手伸出比较干净的石地上。
男人思索间漫不经心地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照片里的人。
那人……是他……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偷拍的他，他没有任何印象。
但他可以确认照片里的人就是他。
故此，他笑了。
他知道自己很迷人，可没想到居然迷人到能有人为了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也是嘲笑她。
他明明什么都没给过她，可为什么她这么死皮赖脸呢。
恋爱的关系，没给过她，甚至都没给她花过一毛钱，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知道自己很帅，但也没想到有人居然能为此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紧接着，王曦月一语道破真相，回答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别痴心妄想了，她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不信你自己问。”
“阿若。”他眼尾染上红晕，抬起眼睛蹙着眉叫她的名字似是质问。
谁知法术维持不了太长时间，她的样子渐渐透明很快就完全透明了。
消散前额，他依稀能看见她的眼神，竟然透露出一丝厌恶？！
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
怎么会呢？
阿若怎么可能会厌恶他。
这不合理。
虽然他看不见阿若了，可是王曦月能看见，王曦月冲着他身后的人勾了勾一边的唇角。
再次解答了男人心中的疑惑：“你的脸长得和她故人一模一样，懂我意思吧？”
就算男人不懂，直播间看到几千部小说的网友们都懂啊。
【我懂了，替身文学是吧。】
【笑死了，傻孩子，你被人当替身了。】
【看爽了。】
【爱的不是你，是你这张脸影射的人。】
【666，绝了我让你得瑟，现在满意了？】
看到弹幕的文字，男人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多年以来，积累的自信瞬间崩塌的不成样子。
他的心里万分恐慌心跳剧烈加速。
不敢信，却又不得不信。
不然如何解释她对他一见如故，普通人就算爱好帅哥也不可能为其做到付出生命的份上。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长得恰似故人。
想着，他猛地想起那张照片。
他现在裤兜里还装着自己的照片呢，从她手里拿走的那张照片。
况且要是她真的厌恶他，那为什么还一直跟他身边。
不应该跟着故人的亡魂一同走了吗？
“你在骗我对不对。”说着抬起手机质问王曦月。
王曦月哼笑一声没有回话。
冠冕堂皇地道：“大师，既然她那么喜欢我，那我就勉强给她一个机会吧。”
“你施展个什么法术之类的，让她一直跟着我，等我死了，一起去投胎。”
王曦月听见如此冠冕堂皇的话不免动气，她对着直播间的那人喊道：“她不喜欢你！不要强留了。”
“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那她为什么还一直缠着我？”那男人自欺欺人的摇着头。
他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像个斯文败类，他皱着眉，尽管自己心里已经信了她不喜欢自己，可还在嘴硬。
都已经变成鬼了，还不肯放过她吗？
王曦月气笑了，她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对着屏幕里的男人道：
“她之所以一直跟着你，是因为你手里拿着她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你把东西烧了，她就自由了。”
东西？他不自觉攥住了手，是那张照片吗？
可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他啊，他的照片居然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吗？
他病态的笑了，急切地问道：“大师，是那张照片吗？”
看着鬼影嘴巴一张一合，王曦月瘪了瘪嘴点点头。
他眼睛一亮拿出照片仔细观察，他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尘笑了，他道：“大师你骗我，她明明就是喜欢我的。”
“不然，我的照片为什么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呢，她都死了，还为我的照片一直留在这里。”
王曦月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她说，照片上的不是你，是她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男人皱着眉愣了愣，这大师叽里呱啦说的什么鬼话。
王曦月看他没听懂咬牙笑了笑嘲讽道：“她之所以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完全是因为她的爱人长得和你很像。”
“她的爱人为她死在了一场大火里，只留下了一张照片给她，而你一直拿着她的照片，她的魂魄被迫一直跟着这张照片。”
“这也就是你最近身体不好干什么都没力气的原因。”
那男人睁大眼睛，咬着嘴唇不肯相信，自己居然只是她的替身。
王曦月看见他这样，终于发自内心愉悦的笑了，她道：“你一直说不愿意给她女友的身份，完全是你自作多情。”
“她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他，因为你长得太像她爱人了，所以她控制不住地对你好，控制不住的把好东西都给你，无论你让她干什么她都会竭力完成。”
“不过，她也是个拎得清的人，即便你再像他，她也从来没想过当你女朋友，更没想过和你结婚。”
王曦月说完话，喉咙都干了，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王曦月喝水间。
崽崽在一旁歪着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瞪着眼睛看向屏幕，好像很生气。
那男人听完最后的话后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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