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并不知道这语焉不详的回复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但小胖说没有直白的拒绝，就说明他还有希望。
确切的说，应该是同意了，不然就直接拒绝了。
但楚牧不敢相信，他需要特别肯定的回答，才能够有自信。
这一夜他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五点多就起来了。赶紧洗漱，买了点早餐，一大早就跑去人民公园了。
小胖属实无语，去这么早，老师又不在那里。不过，他申请到了正式吃瓜资格，跟楚牧一起去。
楚牧本来想自己去，别被其他人看见，结果小胖说害怕他表白被拒绝，一气之下要打老师，所以跟过来监督。
楚牧：“……我现在就想打你。”
小胖保证不捣乱，不做灯泡。
……
七点半。
苏灯果来到公园，一眼就看见楚牧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穿着白t恤，背影修长挺拔。
绛香：“咋还有个电灯泡？”
苏灯果想了想：“可能早上没吃饱，想再吃点狗粮。”
她款步走过去，东张西望的小胖看到她，站起来招手，拍了拍楚牧。
楚牧略微尴尬腼腆地笑了笑，和他往日里啥都不怕的模样大相径庭。
苏灯果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没有提正事，反倒问起了高考的情况，尤其小胖，是重点打击对象。
小胖头皮发麻，一拱手：“告辞！老师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他算是明白了，老师就想把他赶走。
苏灯果：“别叫我老师了，过段时间我就辞职。”
“一日为师……”小胖止住了话头，挠着脑袋，“那叫什么？叫你……嫂子？！”
楚牧脸上一红，抬脚：“把你踹湖里！”
小胖嘿嘿笑着跑走了。
苏灯果在旁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下，清风徐来，从湖上吹来的带着水汽的晨风无比清爽。水面上浮光跃金，背后是幽静的树林，一切静谧美好。
楚牧坐回原先的位置，也没有立即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过了片刻，终究忍不住，转头看她。
苏灯果感觉到他的目光，也转过头，笑眼弯弯。
她的容颜如这晨光一般洁净美好，笑容让人着迷，小梨涡浅浅，果实般甜美。
真好看。小小一只，平时才到他胸口。
怎么这么可爱？！
苏灯果在观察他，看他那情窦初开却又不好意思的羞涩模样，就觉得好玩。
帅气又纯情的大男孩，谁能不心动呢。
好好玩。
她准备好好逗逗他。
“楚牧，你胆子不小啊。”苏灯果不看他，看着湖面。
楚牧抿唇忍着笑，也听出了她话里的一丝笑意，倒没有昨天那么紧张了。
他觉得她应该没有生气，声音低沉说道：“老师，你是怎么想的呢？”
苏灯果扬着下巴：“我还在考虑，还不知道你到底有几分诚意。你说说，你喜欢我什么？你们这个年纪，就是容易冲动，分不清感激、好感和喜欢”
楚牧：“第一，老师你可爱漂亮；第二，特别有耐心，优雅，温柔；第三……”
不愧是文科生，遇到问题，先列要点，条分缕析。
苏灯果听得偷笑，摇头：“油嘴滑舌，一点也不真诚。这道题要扣分”
到了现在，楚牧又不是傻子，已经能够确定，她对他是有好感的，只不过嘴上不想承认。而他也迫切希望能证明自己的感情，想让她更加满意。
楚牧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赞美她，还得译成英语，简直了。
“你知道我语文不好，别再为难我了……”最后他只能无奈求饶，苏灯果则是笑得合不拢嘴，逗他实在太好玩了。
又一番闲聊之后，楚牧忍不住问：“你到底……有没有答应……”
苏灯果撅嘴：“你是猪吗？”
这还用问。
傻小子，太傻了，数学是怎么能考满分的。
“这就确定关系了吗？”楚牧很惊喜，不敢相信。
苏灯果：“不理你了。”
楚牧控制不住的傻笑起来，看起来特别憨，但也是真的高兴。他光顾着看着她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但此时也不必再说什么，静静享受即可。
其实看着她红润、形状优美的唇，他很想亲一口，尝尝是什么味道。却又不敢。
以后混熟了再说吧。
可爱的老师是他的！！！
……
虽然确定了关系，但因为他们刚高考没多久，苏灯果也还没辞职，自然不会大张旗鼓，两人主要通过手机联络。
楚牧这小混蛋刚找到对象，高考又自我感觉不错，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整天乐得晕晕乎乎，不知道该干嘛。
除了日常锻炼之外，就是和她整天的聊天，他迫不及待想对她了解更多。
了解之后，便觉得她越发的可爱。
小胖：“哟哟哟，当时班主任刚来的时候，是谁说不喜欢这个类型的？现在像小尾巴似的，狂摇。”
楚牧：“谁说的，我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小胖：“呸！”
楚牧不想理会忧伤的单身狗，和他可爱的女朋友去公园约会。只要注意避着点人，也不要有太亲密的举动，还是可以一起出去的。
从她那里他得知很多值得高兴的事，譬如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和他是第一次。其实她也很喜欢他，刚调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关注他了，希望能够改变他，让他将来有个好的前途。
而他也没有让她失望。
苏灯果其实想告诉他，自己是为他来的。但又解释不清楚，而且听起来太假了，被误会成甜言蜜语就不好了。
算了，时间会证明一切。
谈了半个月的恋爱，楚牧还像做梦一样，有种不真实感。
尤其是班里挺多男生都暗恋苏灯果，但他们还不知道，水灵灵的小白菜已经被臭小猪拱了。
这种偷摸恋爱的感觉，让楚牧有种隐秘的快乐，安静的享受就挺好。
楚牧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都给她，可是他现在还是学生，没有太多钱……不过有些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她喜欢吃，他愿意学做饭，做各种好吃的，投喂她。
苏灯果自然求之不得啦，教他厨艺，这样自己以后就可以饭来张口。
不久之后，高考成绩出来了。
楚牧考得挺不错，托了数学满分的福，总分上六百了，完全不是他说的自己选择题错了多少多少。
这个成绩，飞行员招生基本上稳了。
早在最开始的时候，苏灯果就告诫楚明生不要大嘴巴的到处嚷嚷，要低调，这样避免了一切被人举报的可能。
暑假一天天过去，楚牧却有些惆怅。
空军飞行员的训练比较严格，军事化管理。以后他或许没什么空闲时间了，说不定还得异地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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