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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郧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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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通幽径)时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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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址深处的寒气像挣脱锁链的凶兽般疯涨,起初只是贴骨的凉,钻得人皮肤发紧,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竟化作无数淬了冰的利刃,顺着衣料的针脚、发丝的缝隙往骨头缝里扎,连骨髓都像被冻得发脆。地面凝结的薄冰泛着幽蓝冷光,映得周遭岩壁一片森白,连呼出的白气都能瞬间凝成细碎的冰晶,落在衣襟上簌簌作响,没多久就堆起层薄薄的霜花,连指尖触碰岩壁时,都能瞬间粘住皮肉。

狐苏把外袍的领口攥得死紧,指节都泛了白,可寒风还是像无孔不入的藤蔓,缠得她浑身发僵。她的牙齿不受控地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原本莹润的浅青色唇瓣冻得泛出青白,连说话都要攒足力气,每一个字都裹着寒气:“好……好冷……”她下意识往叶箫身边挪了挪,膝盖刚碰到对方的衣角,就撞进一片同样的冰凉——叶箫九条蓬松的金色狐尾此刻紧紧蜷缩在身侧,像团被冻硬的毛球,尾尖的绒毛结着细霜,还在不受控地微微颤动,连耳尖那撮软毛都凝了层白霜,连尾巴根都在隐隐发颤,显然也冻得快撑不住了。

苏黎坐在王晨身侧的岩石上,怀里紧紧抱着昏睡的他,可自身的寒意却像潮水般往上涌。她把冻得通红的双手拢在嘴边哈气,白色的雾气刚飘到半空就被寒风撕得粉碎,连指尖最后一点余温都被卷得无影无踪。她低头看着王晨苍白的睡颜,心像被寒针扎着似的慌——之前为了护她们,王晨硬扛覆水的致命一击,胸口被触手洞穿,本就虚弱不堪;后来又耗尽全力替她们疗伤,灵力彻底亏空,此刻呼吸都浅得像缕轻烟,嘴唇泛着青紫,若是被这寒气再伤了根基,可怎么好?她忍不住把王晨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想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挡点冷意,可自己的身子也在发颤,手臂冻得发麻,这点暖意不过是杯水车薪,连他额前的碎发都渐渐凝了层薄霜。

就在苏黎满心焦灼、眼眶泛红时,怀里的王晨突然轻轻动了动。他的眼睫像被冻住的蝶翼,颤了好几下才勉强掀开条缝,视线还蒙着层水雾,模糊中只看到苏黎焦急的脸庞凑在眼前,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暖意声音:“王晨公子!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胸口还疼吗?”

王晨的声音轻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每说一个字都要牵动胸口的伤口,疼得他眉头蹙起,额角渗出细汗:“很……很冷吗?”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凉,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吸进肺里像吞了冰碴,更能察觉苏黎环着他的手臂在微微发抖,掌心的温度远不如往日温暖,甚至比他自己还凉。

苏黎急忙点头,声音里掺了点委屈的鼻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是这遗址的天气突然变了,还是我们灵力耗光又受了伤,现在冷得比坠进冰湖还难受,连灵力都快冻得运转不开了,指尖都动不了,连运功御寒都做不到。”她说着,又往王晨身边凑了凑,把脸颊贴在他的额头上,想多传点暖意过去,却触到一片冰凉,让她心更慌了。

王晨咬着牙,用仅存的力气抬起右手,指尖在储戒上轻轻一点。一道微弱却温暖的金光闪过,掌心顿时多了个巴掌大的木质小房子——小房子通体呈暗红色,是用千年暖玉木所制,木纹里嵌着细碎的火焰符文,在微光下泛着淡红,屋顶雕着古朴的云纹,四角还挂着迷你的铜铃(虽未响,却透着灵气),虽小巧却透着股厚重的灵力感,哪怕没注入灵力,也能隐约感觉到里面蕴藏的暖意,连周遭的寒气都被逼退了几分。

“这是……”狐苏原本冻得发僵的眼神突然亮了,她撑着身子往前凑了凑,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上都没察觉,死死盯着那小房子,连牙齿打颤都忘了。叶箫也强撑着坐起来,九条狐尾悄悄展开一点,尾尖扫过地面的薄霜,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连耳尖都竖了起来,紧紧盯着王晨掌心的宝物,盼着它能带来转机。

“神只,能放大的……法宝屋。”王晨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字字清晰地落进三姐妹耳中。他指尖凝起一缕微弱的火灵力,像细线般轻轻注入小房子——下一秒,小房子“嗡”的一声发出轻鸣,金光骤然暴涨,像团暖光包裹着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木梁伸展、墙壁隆起,不过眨眼间,就化作一座丈高的木屋。木屋的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自动向内敞开,里面虽空荡荡的,只有简陋的木质墙壁和打磨光滑的地面,却能挡住外面呼啸的寒风,让风不再直接灌进来,只是屋内的温度依旧偏低,远称不上暖和。

三姐妹都松了口气,苏黎更是忍不住低呼出声,抱着王晨的手都紧了些:“竟有如此宝物!能挡住寒风就好,至少不用再被风刮着冻了!我们狐族藏书楼里的古卷,都只画过类似的图样!”狐苏用力点头,眼中满是庆幸——虽不能御寒,可挡住刺骨的寒风,已是极大的慰藉;叶箫则围着木屋转了半圈,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木墙,指尖传来的仅是木头的常温,却让她舒服地喟叹一声,至少不用再直面寒风,狐尾兴奋地轻轻晃着,满是新奇。

王晨没力气多解释,靠在苏黎怀里喘着气,胸口的绷带因为动作牵扯,又渗出点血丝,染红了浅色的布条。苏黎立刻会意,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胳膊,慢慢把他架起来,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生怕碰疼了他的伤处。狐苏和叶箫也连忙上前,狐苏扶着王晨的另一边胳膊,叶箫则蹲下身,托着他的腿弯,四人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慢慢走进了“神只”木屋。

刚踏入木屋的瞬间,风刮在身上的刺痛感消失了,可寒气依旧像细密的针,扎在皮肤上发疼。只是没了寒风直灌,众人总算能缓口气——带着淡淡的木质清香,少了风的侵袭,瞬间众人感觉好多了!冻得发僵的手指能慢慢蜷曲,打颤的牙齿也停了下来,却依旧要裹紧衣衫才能抵御屋内的低温。几人忍不住同时松了口气,连紧绷的肩膀都放松下来,狐苏甚至舒服地喟叹一声,抬手揉了揉冻得发麻的脸颊,叶箫则直接把九条狐尾裹在身上,像披了层毛毯,才勉强挡住寒意。

王晨扶着木屋的墙壁,一步一步挪到角落,每走一步都要歇一下,额角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地面上晕开小湿痕。他从储戒里掏出三匹厚实的毛毯。他弯腰铺毯时,胸口的伤口扯得他疼得倒抽冷气,手都在微微发抖,指节泛白,却还是咬牙把毛毯铺得平平整整,连边角都仔细掖进地面的缝隙里,生怕漏风让寒意钻进来。铺完最后一块,他才转过身,对三姐妹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带着疲惫:“你们……就在我旁边休息吧。这木屋只能挡住风,不能抵御寒冷,我运转灵力……能让温度再高一点,不然夜里还得冻着。”

说完,王晨盘腿坐在毛毯中央,闭上眼睛,勉强调动体内仅存的一丝火灵力。那丝灵力像濒死的火苗,在丹田处颤了颤才缓缓升起,顺着经脉蔓延到周身,微弱的橙红色光芒从他周身缓缓散发出来,像一层柔软的薄纱,慢慢铺满整个木屋。原本冰冷的空气渐渐有了暖意,虽不如春日和煦,却足以驱散刺骨的寒,木墙上的火焰符文也随之亮起,泛着淡淡的红光,在墙壁上跳动,像细碎的火苗。做完这一切,王晨再也撑不住,身体一软倒在毛毯上,随手拉过一旁的厚棉被盖在身上,几乎是瞬间就沉沉睡了过去——这一次,没有寒风侵袭,伤口的剧痛也被暖意稍稍缓解,让他睡得格外沉,连眉头都渐渐舒展了。

狐苏和叶箫看着王晨安稳的睡颜,心中满是感激。之前若不是王晨舍命相护,她们早已成了覆水的口粮,尸骨无存;此刻又能在这冰寒遗址中得一处遮风之地,还能借着他的灵力取暖,不用在寒风中受冻,全是托了他的福。两人也不多言,狐苏拿过一旁的薄毯裹紧身子,在王晨左侧的毛毯上躺下,还往他身边挪了挪,想多沾点暖意;叶箫则蜷起身子,把九条狐尾当被子裹住自己,在王晨右侧躺下,尾巴尖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借着那点灵力暖意御寒。很快,她们就被周身的暖意裹住,连日的疲惫和困意涌上来,没多久就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连狐苏浅青色的发丝都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苏黎却没立刻躺下。她坐在王晨身侧,借着木墙上跳动的红光,看着他依旧有些发凉的脸颊,又侧耳听着木屋外呼啸的寒风,那风声像鬼哭似的,刮得木墙“呜呜”响,屋内的寒气还在往骨头里钻。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再离他近点,想让他更暖和点,也想借他的灵力多挡点寒。她犹豫了片刻,轻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掀开王晨身上棉被的一角,生怕吵醒他,然后慢慢钻进被窝里,从身后轻轻搂住他的腰。她把脸颊贴在王晨的肩膀上,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腔里微弱却平稳的心跳,像鼓点般安心,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火灵力气息,混着木质清香,让她瞬间安定下来,身上的寒意也消散了几分,连日的焦虑渐渐消散。

原本睡着的狐苏不知何时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身上的毛毯挡不住寒气,又看到苏黎从身后搂着王晨,两人贴得极近,显然更暖和。她眼底闪过一丝犹豫,随即也悄悄起身,赤着脚踩在温暖的毛毯上,轻手轻脚地绕到王晨另一侧,慢慢躺下后,将脸颊轻轻贴在王晨的左肩,手臂也悄悄搭在他的胳膊上。王晨的肩膀还带着点凉意,却比裹着毛毯暖和,让她莫名觉得安心,仿佛有了依靠,连梦里都不会再出现覆水的阴影,很快又重新坠入梦乡,呼吸轻轻拂过王晨的脖颈。

叶箫被身上的寒意扰醒,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看到苏黎和狐苏都依偎在王晨身边,两人都睡得安稳,身上的寒气显然轻了不少。她九条金色狐尾轻轻晃了晃,心里突然也生出股依赖,小声嘟囔了句“我也想暖和点,光裹尾巴还是冷”,然后撑着胳膊坐起来,爬到王晨面前,看着他胸口缠着的绷带(上面还印着淡淡的血迹),又看了看他安稳的睡颜,犹豫了一下,轻轻掀开棉被的一角,小心翼翼地钻进王晨怀里,把小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王晨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伴着平稳的心跳声,还有淡淡的灵力暖意,像小时候在狐族领地,依偎在母亲怀里听着心跳的感觉,让她很快就困得睁不开眼,小手还下意识地搂住了王晨的腰,九条狐尾也悄悄展开,盖在两人身上,像层柔软的毯子,挡住周遭的寒气。

木屋外,寒风裹挟着冰粒,狠狠砸在木墙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把木墙吹得“呜呜”作响,像是在宣泄着无法闯入的不甘;木屋内,橙红色的灵力光芒温柔笼罩,虽不足以让室温彻底回暖,却驱散了致命的严寒,四人相拥而眠,呼吸交织在一起,满是安稳。王晨在睡梦中似乎也感受到了周身的依赖和寒意,眉头彻底舒展开,手臂无意识地动了动,轻轻揽住了的肩头的苏黎和狐苏;同时,他的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更贴近身后的苏黎,将她也护得更紧,让四人裹在一片小小的暖意里,抵御着木屋外的冰寒。

夜色渐深,遗址的寒气还在疯涨,岩壁上的冰棱越结越长,泛着森白的冷光;可“神只”木屋内,因着王晨的灵力和四人相依的体温,却成了冰寒绝境中最安稳的避风港,橙红色的光芒在墙壁上跳动,映得四人的睡颜格外柔和。这一方小小的暖榻,承载着四人的疲惫、信任与依赖,伴着长夜缓缓流淌,直到天边泛起微光。

晨光透过木屋缝隙漏进来时,王晨先醒了。身侧狐苏的呼吸轻拂着肩头,带着淡淡的冷杉香气,浅青色的发丝偶尔扫过脖颈,痒得人发麻;身后苏黎的手臂还环着他的腰,掌心贴着腰侧皮肤,虽隔着层薄衫,却仍能清晰感觉到那点暖意;胸口处叶箫的九条狐尾缠在腰间,毛茸茸的尾尖偶尔蹭过衣襟,软得像团云朵,可这满溢的暖意,却让王晨浑身紧绷——昨夜四人相拥而眠的画面清晰浮现在脑海,他生怕惊动三人,指尖轻轻拨开缠在腰间的狐尾,刚要往外侧挪,身后的苏黎却突然醒了。

“醒了就想走?”苏黎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像浸了蜜的温酒,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下巴在他颈窝轻轻蹭了蹭,带出点细微的痒意,“王晨公子这身子骨,倒是比我们狐族用暖玉髓砌的暖炉还舒服,昨夜靠着你,连梦里都没见着覆水的影子。”

王晨的耳尖瞬间泛红,像染了层淡胭脂,刚要开口说“别胡闹”,苏黎的指尖已经顺着他的腰线轻轻划过,指腹带着点灵力的余温,故意停在绷带边缘,轻轻打了个圈:“不过公子的伤口,昨夜好像又渗血了?”她的语气带着点刻意的关切,眼神却掠过王晨泛红的耳根,藏着几分狡黠,“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包扎?我们狐族有特制的凝露草,捣成泥敷上,比寻常金疮药愈合得快三倍,就是……得把衣衫解开些,才能敷得匀。”

这话让王晨猛地僵住,像被施了定身术,他慌忙伸手去推苏黎的胳膊,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衣袖,声音都带着点慌乱:“不必,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姑娘。”

“自己来?”苏黎低笑出声,气息拂过王晨的耳廓,惹得他肩头轻轻颤了颤,她非但没松手,反而往他耳边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像在说什么私密话,“公子胸口的伤在左前侧,靠近心口的位置,自己包扎哪能缠得紧?万一待会走起来扯裂了,血渗出来冻成冰碴,难不成还要我们三个轮流扶着你?到时候耽误了查探遗址,可就不好了。”她说着,抬眼看向刚坐起身的狐苏,语气带着点刻意的征询,“狐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狐苏正拢着薄毯,闻言只是轻轻点头,浅青色的眸子掠过王晨泛红的耳根,又很快移开,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毯边——她性子本就内敛,知道苏黎是在借着关心调戏人,却不愿掺和,只安静坐在一旁,像个事外的看客,只是眼底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思。叶箫也揉着眼睛爬起来,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点困意,九条狐尾垂在身侧,轻轻扫过地面的毛毯,小声劝道:“苏黎姐,别逗王晨公子了,他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再逗下去,怕是要急了。”

苏黎却没停手,她松开环着腰的手,转而伸手捏住王晨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脉搏,能清晰感觉到那跳得飞快的节奏,像擂鼓似的:“公子的心跳怎么这么快?莫不是……活了这么大,还不习惯跟女子靠这么近?”她故意把“女子”两个字咬得稍重,语气里的调侃藏都藏不住,“可昨夜明明是公子自己伸手揽着我们的,那会儿怎么不害羞?现在天一亮,倒拘谨起来了?”

王晨的脸更红了,像被炭火烤过似的,连脖颈都染了层淡红。他用力挣开苏黎的手,撑着毛毯想站起来,可刚一用力,胸口的伤口就被扯得生疼,像有根针狠狠扎进肉里,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瞬间蹙起,额角都渗出了点细汗。苏黎见状,立刻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指尖顺势滑到他的腰侧,轻轻托住他的身体,语气软了些,眼底却仍藏着笑意:“慢点,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着走。”她的掌心贴着腰侧,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力道,帮他稳住身形,“我们三个活了上万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公子这副脸红耳热的样子,倒比那些刚及笄、没见过外人的小姑娘还青涩,看着倒有趣。”

王晨避开她的手,扶着木屋的墙壁慢慢站稳,声音冷了些,带着点刻意的疏离:“该出发了,再耽误下去,等遗址的寒气再涨起来,就难走了。”

“耽误时间?”苏黎上前一步,故意挡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头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亮晶晶的,“公子这是在躲我?还是……怕再跟我们待下去,会忍不住动心啊?”她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根,语气带着点调侃,又故意往深处说,“不过也是,我们三个模样不算差,灵力也不弱,论容貌,比寻常仙子还胜三分;论能力,护着公子也绰绰有余。若能跟我们一起双修,借着狐族的灵力和公子的火灵根互补,用不了多久,境界就能往上提一提,到时候,岂不是两全其美?对吧?”

王晨的喉结动了动,避开她的目光,眼神落在木屋角落的毛毯上,绕开她往门口走,声音闷闷的:“别胡说,双修之事岂能玩笑。”

苏黎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像清脆的银铃,在木屋里轻轻回荡。她快步跟上去,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指尖勾着那截浅色的布料,轻轻晃了晃:“公子等等嘛,我还有正事跟你说,不是逗你玩。”她故意放慢脚步,指尖轻轻勾着衣袖边缘,语气带着点诱惑,“我们狐族有个古法,叫‘灵犀渡’,能快速恢复亏空的灵力,就是……需要两个人靠得近些,我把狐族的本源灵力渡给你。要不要试试?就像昨夜那样,你靠在我怀里,我渡灵力的时候,还能顺便帮你暖着身子,很暖和的,比你自己慢慢调息快多了。”

王晨猛地甩开她的手,衣袖从她指尖滑落,他脚步更快了些,几乎是快步往门口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还有点刻意的强硬:“不用!我自己调息就好,不劳姑娘费心!”

看着他几乎要逃开的背影,苏黎终于停了脚步,眼底的笑意慢慢淡了些,指尖还残留着触碰衣袖的触感——她何尝不知道王晨心里有人?从他偶尔望着远方出神的样子,从他提到“心上”二字时躲闪的眼神,她早就猜出来了,只是那是王晨的心结,她不敢提,也不能提,只能借着这样的玩笑,悄悄拉近些距离,至少能让他别总是对自己冷冰冰的。

狐苏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别闹了,他伤口还没好,刚才挣的时候,我看绷带又渗了点血。”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担忧,浅青色的眸子望着王晨的背影,满是无奈。苏黎点头,望着王晨的背影轻笑道:“知道,我有分寸,没真的惹他生气,就是觉得……逗他挺有意思的,看他脸红慌乱的样子,倒比平时那副严肃的模样鲜活多了。”

叶箫也蹦蹦跳跳跟上来,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晃着,小声说:“可王晨公子刚才都快走了,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不然还是别逗他了吧?”

“生气?”苏黎摇了摇头,目光里带着点无奈,还有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他那是害羞,不是生气。你看他刚才走的时候,脚步都乱了,要是真生气,早就停下来跟我讲道理了。”她说着,上前几步,对着王晨的背影喊道:“公子,等等我们!你要是走太快,伤口裂了,流血冻住了,我们可不管你啊!到时候没人扶你,可别跟我们哭!”

王晨的脚步顿了顿,背对着她们的身子僵了一瞬,却没回头,只是慢慢放慢了速度,双手悄悄攥了攥衣角——他哪里是生气,只是被苏黎的调侃搅得心慌意乱,尤其是想到雅茹,更是不敢再跟她们靠得太近,可听到苏黎说“不管你”,又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苏黎看着他放缓的背影,跟狐苏对视一眼,两人都轻轻笑了——木屋内的橙红色灵力还在轻轻跳动,映得两人的笑意格外柔和。有些心思不能提,有些距离不能跨,偶尔这样逗逗他,看着他青涩慌乱的样子,倒也成了这冰寒遗址里,难得的一点温暖趣味。

众人踏着遗址深处覆着薄霜的青石板往里走,石壁上嵌着的古老符文在苏黎指尖跳动的狐火下,泛着忽明忽暗的淡金微光。叶箫的九条狐尾像活物般扫过两侧石架,架上散落的青铜器皿、玉璧被她碰得轻轻作响,她却眼睛发亮,时不时弯腰捡起块缀着宝石的残片,小声嘀咕:“这玉看着比狐族的暖玉还润,要是带回去打磨成坠子,肯定好看。”

狐苏跟在她身后,伸手稳稳扶住一个快要倾倒的陶罐,浅青色的眸子扫过器物上的纹路,轻声提醒:“别乱碰,这些古物上或许附着上古禁制,万一触发了,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未必能应对。”她说着,指尖掠过一只刻着狐面纹的木盒,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纹路竟与狐族圣地的祭祀器物有几分相似,只是盒身早已腐朽,轻轻一碰便簌簌掉渣。

王晨自始至终没理会这些散落的宝物,他的目光紧紧锁在石架深处,掌心还攥着半块从遗址入口捡到的残页,上面“时之眼”三个字虽模糊,却让他笃定这里藏着关键古籍。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他终于在最内侧的石柜里,发现了一本被厚重灰尘覆盖的线装书,封面上“时空秘钥录”五个篆字,在狐火映照下格外清晰。

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拂去灰尘,指尖捏着古籍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泛黄发脆的纸页被按出细微的褶皱。待翻到记载核心的章节,目光骤然停在“时之眼,乃开启无妄海之唯一密钥,藏于时空裂缝乱流深处”这行字上,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他早从典籍里读过,时空裂缝是修士的绝地,里面时空流速紊乱,稍不留神就会被卷入千年之外的域界,更别提还有能撕裂神魂的暗流光刃,如今要在那里面找一枚不知形态的“钥匙”,简直比在沸腾的岩浆里捞针还要难。

“时空裂缝?”苏黎凑过来,狐火的光映得她眉头微蹙,连语气里惯有的调侃都淡了,“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伸手轻轻碰了碰王晨的胳膊,指尖传来的温度比平时凉了些,“公子真要去?先不说找不找得到时之眼,就你这还渗血的伤口,要是被裂缝里的乱流冲撞,怕是要当场裂开。”

狐苏也跟着点头,她走到王晨身边,目光落在他胸口的绷带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昨夜我用灵力探过你的伤,里面的淤血还没散,时空裂缝里的狂暴灵力会直接冲撞经脉,到时候不仅伤口复发,你的火灵根都可能被扰乱。”她说着,伸手想帮王晨拢了拢外袍,怕他被遗址里的寒气侵体,可指尖刚碰到他的衣襟,又想起他之前的拘谨,悄悄收了回去。

叶箫的九条狐尾这会儿也不晃了,紧紧缠在一起,连耳朵尖都耷拉下来。她拉了拉狐苏的衣袖,小声道:“那我们是不是就没办法帮公子开无妄海了?可公子说,只有无妄海里才有他要找的人……”话说到一半,见王晨抬头时眼神暗了暗,又慌忙摆了摆手,脸颊涨得通红,“我不是催你!我就是觉得,要是有别的办法,咱们不用非要闯绝地呀。”

王晨抬眼,目光扫过三人担忧的神色,指尖缓缓松开古籍,纸页上的褶皱却没平复。他沉默了片刻,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拗劲:“没有别的办法。”他抬手将古籍翻到扉页后的朱批处,指着上面的小字,“你们看,这里写得明明白白,‘无妄海结界由上古神阵所布,非时之眼不能破’,除了找这枚‘钥匙’,再没有任何途径能进去。”他顿了顿,想起雅茹消失时漫天的白光,眼底忽然泛起微光,语气也急切了些,“但时空裂缝再险,也不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古籍肯定还有没写全的线索,一定有的!”

苏黎看着他眼底的光,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走下去,便收起了担忧,上前一步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点熟悉的狡黠:“行,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我们三个自然陪你。不过……”她伸手轻轻捏了捏王晨的衣袖,“要是在裂缝里被乱流冲得站不稳,可得大声喊我,别硬撑着——到时候我可不会像今早那样及时扶你,说不定还要看你摔个屁股墩儿,到时候可别脸红不让我们笑。”

王晨的耳尖瞬间热了,像被炭火燎过似的,他慌忙侧过身避开她的气息,伸手把古籍往怀里拢了拢,声音带着点刻意的严肃:“别胡闹,时之眼是开无妄海的关键,时空裂缝里容不得半点分心,一旦被乱流缠上,我们所有人都危险。”他说着,又转身往石架外走,脚步却比刚才慢了些,怕走太快把三人甩在后面。

狐苏轻轻拉了拉苏黎的手腕,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逗王晨,然后快步跟上王晨,轻声道:“我们先离开遗址吧,外面的城镇或许有关于时空裂缝入口的记载——我刚才翻古籍时看到,裂缝入口常伴陨星残痕,只要找到有上古陨星坠落的地方,就能锁定大致方向。”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外面比遗址暖和,你的伤口在温暖的地方能恢复得快些,找时之眼也能多几分底气。”

叶箫一听有具体方向,眼睛立刻亮了,狐尾也重新晃了起来。她蹦蹦跳跳跑到王晨身边,尾巴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角:“对!我想起来了!狐族的古籍里提过,东边的苍梧山有上古陨星坠落的痕迹,那里的石头到现在还泛着星光呢!我们先去苍梧山,说不定能直接找到裂缝入口,早点拿到时之眼,就能早点帮公子开无妄海啦!”

王晨却摇了摇头,伸手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刻着复杂时空纹路的玉佩,指尖在玉佩上轻轻摩挲:“不必了,我得先回我之前待的空间一趟。”

苏黎挑眉,凑过来盯着那枚玉佩:“莫非你那个空间里,有知道时之眼线索的人?毕竟这可是开无妄海的钥匙,寻常人可不懂这些。”

“我不确定。”王晨握紧玉佩,眼底闪过一丝期待,“但他是研究时空法则的专家,对这类‘密钥’的了解比我们都深,说不定能告诉我们怎么在裂缝里避开乱流,甚至……直接找到时之眼的具体位置。”他说着,开始快速收拾遗址里的东西——将《时空秘钥录》小心放进防水的玉盒里,又捡起刚才狐苏注意到的狐面纹木盒碎片,顺手把石架上几片带有符文的残页也收了起来,做完这一切,才转身往遗址出口走。

苏黎看着他略显急切的背影,跟狐苏对视一眼,两人都轻轻笑了——晨光透过遗址顶部的缝隙漏下来,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点,四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叶箫蹦蹦跳跳地跟在最后,狐尾时不时扫过王晨的衣角,而王晨虽走在最前,脚步却刻意放慢,等着身后的三人跟上。前路虽满是未知,但想到只要拿到时之眼就能开启无妄海,心中莫名的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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