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如豹，形如虎。
夏长云跟着段若竹回来才发现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害怕他，躲着他，他就算刻意表现出乖巧的模样，还是会把人吓跑。
段若竹仿佛是一个瘟神的存在，让人又想靠近又害怕，除了慕容南陌，楚清和自己没人愿意陪他。
他也已经好像熟悉了这种情况，只是深深的叹上一口气，自己孤单的坐到一边。
原本还想同情他，结果被现实打脸。
路过的师姐想要从他手里获得几枚上品灵丹，他张嘴就说“五颗上品灵石灵兽内丹”
她们哪里买的起，纷纷躲着他走，生怕被缠上了。
“段若竹，你可真是好样的”
夏长云尴尬的摸摸鼻尖，缓缓竖起大拇指。
段若竹反而骄傲的回到自己的储存室，高高兴兴的数起了灵石的数量。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外面冷若冰霜的人，原来是这种样子，怪不得说他腹黑，说他可怕。
这样的人没有谁愿意接触，他却道：“我在帮他们修炼”
什么鬼修炼？这叫折磨！
夏长云自掏腰包为她们购买丹药，怎料段若竹握住他的手，笑脸盈盈。
“你何不答应我的追求，这样，东西便都是她们的了”
夏长云如同见到了恶鬼，一巴掌拍上他的脸，“滚啊！！！！”
段若竹也不气恼，淡定的拿出楚清送他的话本子，疑惑的挠挠头“话本子上竟然是错的？”
夏长云逃也似的狂奔，楚清神出鬼没拦住他的去路“怎么害怕了？”
“你给他的话本？？？”
楚清一脸得意，“当然啦，他自己说要追你，没有技巧，我就帮帮他咯~”
夏长云直呼“魔鬼”，逃的更加卖力。
另一边攸归并没有如愿被带走，他瞅见了夏长云的身影，眼睛一亮，直挺挺躺在他的身边。
夏长云一个没注意绊倒在地，正想开口骂，瞧见他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可怜的很。
攸归这次顺理成章的靠近自己的目标，心中欢喜雀跃。
夏长云拖着攸归一路休息一路跑，硬是让他从伤痕累累变得伤上加伤。
攸归一时间心情五味杂陈，夏长云脑瓜子嗡嗡转，头疼欲裂，好不容易将人拖回住所。
他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攸归扶着墙，艰难的回答他:“攸归，我叫攸归”
他眼冒金星，整个人完全虚脱，脚底泛红，疲惫的睁不开双眼。
夏长云一脚刚踏进房门，后脚一阵奇怪的重力拖着他，扭头一看，攸归正在一种奇怪的姿态抓着他。
“嘿嘿”
“什么鬼啊？？？”
他一脚踹开蓬头垢面的攸归，两眼一黑和他躺在了一起。
轮回镜外，四个人看的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楚攸归究竟在做什么。
攸归的行为太过于迷惑性，像一只无头苍蝇，宸昭站在不远处，连连摇头。
“啧啧啧，年轻人就是好，倒头就睡”
白泽尴尬的保持脸上的笑容，连忙用法术遮住镜面。
“咳咳咳，画面太过于血腥暴力，过一会儿再看吧…”
三个人十分默契的扭过头，朝着他竖起大拇指。
夏长云突然道：“宸昭上哪了？攸归的记忆里没有他，三界之中我不信他消失的没有一点痕迹”
段若竹一时间有点懵圈，宸昭是神界的青莲仙尊，自从建立起梦境世界后，他的痕迹就再也没有注意过。
一直忙着寻找让清泠和人间都存在的办法，结果竟然忽略他。
怎么说也养了清泠两世，这个人也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可是从何时起，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白泽左思右想，扭头喊“你作为司命掌管世间之人的命数，请问你知道宸昭上哪了吗？”
按理来说宸昭不该消失的没有任何痕迹，就连梦境中，也从未见过他。
温长茗都存在，他怎么可能不存在？是哪一步出了岔子？
长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不丁道：“你们在干什么？”
三个人吓了一跳，刚想开口问她怎么找到这里的，不约而同看向白泽，是了，这两人是伴生关系。
段若竹眉毛紧皱，“你手里拿着什么？”
长晴举起来挥了挥，“哦，这个呀，《万年古书》你们应该会用得着”
“诺，我是来送它的”
长晴说着将书递到段若竹的面前，段若竹接过书好奇的问她
“洛笙呢？”
长晴原本明亮的眸子立刻黯淡，“不知道，他，可能不愿意待在我的身边，总是失约”
她身上的因果线在司命看来特别的混乱，鬼气尤其凝重，还有冲天的血气，他想不通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长晴眸子闪了闪，眼泪似乎要也落下来，她注意到司命一直在往自己这边看。
她没好气道：“你在看什么呢？”
司命老老实实的回答她，“在看你身上的因果线，长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夏长云勾唇轻笑，“哈哈哈哈，她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你很好奇吗？”
司命尴尬的挠了挠头，“的确好奇，魔神大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剩下的不过是残魂，因为我的错导致的。
可是，长晴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身上的因果线混乱的仿佛不存在一般，她似乎已经超脱到三界之外”
白泽来了兴趣，“这是什么意思？她如果已经超脱于世界之外，又为何会和吾捆绑伴生关系？”
司命百思不得其解，他围着长晴看了好几圈，忽然想到自己曾经在天命书上看到的三个字。
“旁观者”
仅仅三个字，他已经想明白事情的真相。
“你的母亲，为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长晴的双眼“咻”的一下，猛然睁大。
“司命，你在胡说什么？”
通过《万年古书》去到的过去里，烛龙（洛笙）也说过这件事儿，母亲，惜缘筱？
那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情？？？
司命饶有兴致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时不时蹦出几个字。
“交易，命数，鬼神”
白泽很快就明白这些话的含义，他放声大笑“哈哈哈，惜缘筱，打得好算盘啊！把所有人都骗了。
原来，原来，命中人，命中劫，天道不容，必死其一，说的是你！”
长晴呆愣的站在原地，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夏长云和段若竹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因为这句话，他们损失了太多太多，现在却被告知，这句话预言的人从始至终都是长晴。
这太可笑了。
长晴无助的一遍又一遍问，“这怎么可能呢？”
司命反而轻松的耸耸肩，“因为你的存在，在你出生时就被惜缘筱和天道做赌注，成舒就是赌注成立的最好的证明。”
长晴茫然的看向他，“什么赌注？”
司命缓缓道：“让你成为天道在世间的眼睛，她会磨炼你的意志，让你彻底的成为杀伐果断的圣女”
长晴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什么狗屁赌注！你刚才还说自己不知道我身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现在又怎么知道了？”
司命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我是好奇你身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你别忘了，我是天命书的本来的主人，但凡是它身上记录的，我都会知道。
我们现在是被割断了联系，要不，你看看我手上的是什么？”
说着，他摊开手，掌心中是一片天命书的角角。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段若竹无语的看着手上刚回来的《万年古书》，这本书里夹着天命书的碎片，怪不得…
长晴也注意到是《万年古书》在搞鬼。
她恶狠狠的对着书命令道：“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要是坏事了，饶不了你”
《万年古书》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回收了司命手里的碎片。
司命无所谓道：“回收也晚了，我已经知道攸归想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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