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穿甲弹，精准地命中了一百米外，那个用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模拟碉堡。
一声巨响过后，坚固的碉堡，被炸得四分五裂，土崩瓦解！
“漂亮！”
“再来一发！给老子把那边的靶子也干掉！”
“轰！”
又是一炮，远处的移动靶，瞬间化为一团火焰。
“哈哈哈哈！”李云龙g的笑声，从坦克里传了出来，充满了不可一世的狂傲，“还有谁？！还有谁？！小鬼子的坦克，来多少，老子灭多少！”
试验场边的高台上，楚云飞和方立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楚云飞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
“团座……”方立功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们……真的要跟他们学吗？”
“不学，就得被淘汰。”楚云飞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立功，你马上去办三件事。”
“第一，以我的名义，向阎长官申请，我们也需要建立自己的兵工厂！哪怕是从最基础的炼钢开始！”
“第二，从全军挑选最优秀的军官，送到他们的军事技术学校！学费，我们加倍给！”
“第三……”楚云飞顿了顿，看向试验场上那辆正在耀武扬威的“龙鳞”，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我得去问问林墨，他准备搞的那个‘装甲兵学院’，我们358团的人，能不能……也报名！”
……
测试结束后，李云龙意犹未尽地从坦克里爬了出来。
“林老弟，这坦克太棒了！老子决定了，立刻成立‘独立团装甲突击营’！我亲自当营长！”
“光有一个营，有什么用？”林墨泼了盆冷水，“老李，一辆坦克，是玩具。一个坦克营，是突击队。只有一个坦克师，甚至一个坦克军，才能被称为‘钢铁洪流’！”
“我们要做的，是量产！在一个月内，至少生产出五十辆‘龙鳞’！武装我们自己的装甲部队！”
“同时，”林墨看着李云龙，严肃地说道，“光有坦克，没有合格的兵，也是一堆废铁。我们必须立刻成立‘装甲兵学院’，系统地培训坦克驾驶员、炮手、维修兵，以及……最重要的，懂得如何指挥坦克集群作战的，现代化指挥官！”
李云龙听得连连点头，现在林墨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
就在这时，楚云飞走了过来。
他没有看李云龙，而是径直走到了林墨面前，神情复杂地说道：“林墨兄，恭喜你，又创造了一个奇迹。”
“楚兄过奖了。”
“我来，是想问一件事。”楚云飞看着林墨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贵军的‘装甲兵学院’，我358团的军官，可否……也来旁听？”
楚云飞的请求，让李云龙愣了一下，随即警惕地看着他：“姓楚的，你小子打什么主意呢？想偷师学艺啊？”
“李团长言重了。”楚云飞坦然道，“抗日，是所有中国人的事。多一个懂得如何运用坦克的人，我们在战场上，就多一分胜算。我楚云飞，只是不想被时代落下罢了。”
李云龙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墨拦住了。
“可以。”林墨看着楚云飞，点了点头。
“多谢林墨兄成全！”楚云飞郑重地抱了抱拳。
他知道，林墨这看似简单的两个字，背后蕴含的是何等的胸襟和气魄。
……
“龙鳞”计划走上正轨的同时，在另一处更加隐秘的山谷里，“鹰击”计划，也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
这里是“苍穹之卫”项目的核心——飞机总装厂和飞行员训练基地。
赵刚亲自负责这里的安保和政审工作，任何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今天林墨带着李云龙和赵刚，前来视察。
当他们走进那个由巨大山洞改造而成的机库时，饶是已经见惯了林墨“奇迹”的李云龙，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只见山洞的正中央，静静地停放着一架银灰色的飞机。
它拥有着流畅的线条，单翼结构，和一个全封闭式的座舱。
机翼下方，挂载着两挺20毫米的机关炮。
机头的螺旋桨，在灯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
“这……这就是咱们的飞机？”李云龙结结巴巴地问道。
“没错。”林墨的脸上，带着一丝为人父母般的骄傲，“‘鹰击一式’战斗机！我们自己的雄鹰！”
他拍了拍机身，发出“梆梆”的金属声。
“全金属承力蒙皮，机身结构强度，超过日军的零式战斗机。装备一台我们自研的，1200马力液冷V12发动机，最大平飞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六百公里！火力方面，两门20毫米机关炮，足以撕碎任何日军飞机！”
李云龙和赵刚，听得是心潮澎湃。
“那……飞行员呢？”赵刚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跟我来。”
林墨带着他们，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大厅。
大厅里，摆放着十几台奇怪的“机器”。
那是一个个用卡车驾驶室改造的模拟座舱，前面是一块大屏幕，屏幕上，是模拟的蓝天白云。
座舱可以根据操作，进行俯仰、滚转等动作。
几十个穿着特制飞行服的年轻人，正在里面，聚精会神地进行着模拟飞行训练。
“这是……？”
“飞行模拟器。”林墨解释道，“可以最大限度地模拟真实飞行的感受，让学员在地面上，就能掌握基础的飞行技巧，大大缩短训练周期，也更安全。”
赵刚看着那些年轻而又专注的面孔，感慨万千。
这些人，都是他从全军数万战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他们有的是放牛娃，有的是小铁匠，有的是读过几天书的知识青年。
但现在，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身份——八路军第一代，由咱们自己培养的空军飞行员！
“报告！”
一名年轻人从模拟器上跳了下来，跑到林墨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林总工！赵政委！学员周卫国，完成全部模拟训练科目！请求……进行实机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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