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死迷局
收购王氏集团的庆功宴刚结束，我就察觉到不对劲。回家路上，总感觉有辆车在后面跟着。我故意绕了几条路，那辆黑色轿车还是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
“小林，查一下尾号8976的黑色大众。”我给秘书发完消息，握紧方向盘。后视镜里，车灯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像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手机很快震动起来，小林的消息让我后背发凉：“周总，这辆车登记在匿名公司名下，三天前刚出现在公司附近。”
雨越下越大，我猛踩油门拐进一条小巷。那辆车果然追了进来，就在它快要贴上来时，我突然倒车撞向旁边的垃圾桶。刺耳的撞击声中，我推开车门就往巷子里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至少有三个人。
拐过第三个弯时，我被人从侧面扑倒。借着路灯，我看清对方脸上的刀疤——是之前在码头见过的人。“周总，这次没人救你了！”他掏出电击棒，蓝莹莹的电流噼里啪啦响。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白色SUV突然冲过来，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刀疤男被撞得飞出去，其他两人吓得转身就跑。车门打开，苏瑶举着手机冲我喊：“快上车！”
车上，苏瑶脸色苍白：“我看你一直没回家，就顺着定位找过来了。”她手机屏幕上还开着地图软件，红点正是我们现在的位置。我喘着粗气检查伤口，胳膊被擦破一块皮，幸好没伤到要害。
“报警了吗？”我问。苏瑶摇头：“这些人有备而来，估计查不到线索。”她突然凑近，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这次的袭击和你爸的昏迷有关。”
这话让我心里一震。确实，自从父亲出事，公司里接二连三出状况，看似是二叔和王氏搞鬼，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我摸出手机，调出一段加密录音——那是在收购王氏时，从他们电脑里找到的模糊对话。
“码头...货...老头子碍事...”录音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提到“码头”两个字时，苏瑶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爸上周说过，城西码头最近有批神秘货物。”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走私、商战、父亲昏迷，这些事像一团乱麻缠在一起。苏瑶拿出平板电脑，调出码头的监控录像：“虽然删过记录，但我恢复了一部分。你看，车祸那天，有辆货车从周氏集团仓库开出去。”
画面里，车牌被泥巴糊住，但车身侧面“周氏建材”的字样格外刺眼。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原来父亲出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灭口。更可怕的是，公司里肯定还有内鬼没揪出来。
第二天，我带着苏瑶来到父亲的病房。昏迷两个月的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我握住他的手，突然摸到他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爸？”我凑近喊他，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苏瑶突然指着床头的平板电脑：“等等，这屏保照片有问题。”画面是一家人在海边的合影，但仔细看，父亲的手指在沙子上画了个“7”字。我立刻想起公司仓库的编号——7号仓，正是上次发现劣质建材的地方。
我们连夜赶到仓库。7号仓的锁有撬动痕迹，打开门，里面堆满看似普通的建材箱。苏瑶用小刀划开一个箱子，木屑掉出来后，露出底下用油布包裹的东西——竟然是枪支零件。
“这是走私军火！”苏瑶声音发颤。我刚要说话，仓库外传来脚步声。“躲起来！”我拉着她躲到箱子后面，透过缝隙，看见二叔带着几个人走进来。
“这批货不能再拖了。”二叔踢了踢箱子，“周衍那小子越来越难对付，必须尽快处理掉。”他旁边的人点头哈腰：“老板放心，已经联系好买家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原来二叔不光想夺家产，还在干违法的勾当。苏瑶悄悄举起手机录像，就在这时，她不小心碰倒旁边的箱子。
“谁在那儿？”二叔大喊一声。我拉着苏瑶就往外跑，子弹擦着耳边飞过。仓库外停着几辆越野车，我们刚冲进车里，追兵就围了上来。
“系好安全带！”我发动车子，猛打方向盘撞开一辆车。后面的人举着枪疯狂射击，车窗玻璃碎了一地。苏瑶缩在座位上，但还在操作手机：“我定位了仓库位置，警察马上到！”
车子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我凭借着古代骑马练出的反应力，一次次避开危险。就在快冲出重围时，一辆大货车突然迎面驶来。我猛踩刹车，车身在雨中打滑，眼看就要撞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警车从侧面冲出来，逼停了大货车。增援的警察赶到，二叔的人慌忙逃窜。我和苏瑶从车里爬出来，她膝盖擦破了皮，我胳膊也被玻璃划伤，但总算捡回两条命。
警察控制住现场后，我拿出手机里的录音和视频。带队的李警官脸色严肃：“周先生，你提供的证据很重要。不过为了安全，建议你最近先别露面。”
我摇头：“不行，公司不能乱。而且，我要等我爸醒过来。”就在这时，医院打来电话，说父亲的情况有了变化。我和苏瑶对视一眼，立刻赶往医院。
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变得急促。父亲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我，他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小心...赵...”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但我知道，这个“赵”字，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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