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霜，赵家峪的土炕上，秀芹正把最后一块补丁缝在我的军装袖口。“当家的，听说鬼子最近又在调兵。”她抬头时，煤油灯映得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你上战场可得当心。”我捏了捏她冻得发红的手，心里却警铃大作——按原着剧情，山本特工队的偷袭就在这几日。
次日天还没亮，我就把张大彪和各营连长召集到祠堂。“从今天起，全团进入一级戒备。村口增设三道暗哨，进出人员必须查验口令。”我指着墙上的地图，“重点盯防西北方向的山梁，那是偷袭的必经之路。”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侦察排长气喘吁吁地撞进来：“团长！发现小股日军化装成百姓，正往村子摸过来！”
战斗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骤然爆发。特工队的无声手枪放倒了头道岗哨，但二道哨的战士及时拉响了手榴弹。我抄起墙角的汤姆逊冲锋枪，大喊：“三营掩护群众转移，一营二营跟我反击！”子弹在土墙上打出密密麻麻的弹孔，借着爆炸的火光，我看见几个戴着钢盔的身影正往秀芹住的院子窜去。
“秀芹！”我发了疯似的冲过去，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土炕，窗台上留着半块没吃完的窝窝头。张大彪拽住我的胳膊：“团长！鬼子往平安县城方向去了！”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我抹了把脸上的血，咬牙下令：“全体集合！不管总部怎么说，这平安县城，老子今天必须打下来！”
行军路上，我突然想起原着里强攻的惨烈代价。平安县城城墙高厚，城门用铁皮包裹，硬拼只会让战士们白白送死。“张大彪，派侦察兵摸清县城布防，重点找伪军聚集的西城门。”我摸出缴获的日军作战手册，“另外，给丁伟、孔捷发信，让他们在沿途设伏，拦住鬼子援军。”
深夜，侦察兵带回重要情报：西城门的伪军头目是个抽大烟的软蛋，只要给够烟土，愿意当内应。我掏出怀中的金条，递给张大彪：“天亮前送到伪军手里，再让爆破班准备三十斤炸药。”转身又对通讯兵说：“给总部发电，就说发现日军重要物资，请求火力支援——至于支援来不来，老子先打了再说！”
攻城战在正午打响。独立团的冲锋号响彻云霄，张大彪带着突击队佯装强攻东门，吸引了日军主力。我亲自带着二营摸到西城门下，城墙上突然垂下软梯，伪军们七手八脚地把战士们拽上去。炸药包在城门洞轰然炸开，硝烟中，我端着机枪第一个冲进县城。
巷战打得异常惨烈。特工队凭借精良装备负隅顽抗，我让战士们把棉被浸湿裹在桌子上当盾牌，一步步向前推进。突然，城楼方向传来秀芹的喊声：“老李！别管我，快打！”我抬头看见山本举着枪抵住她的太阳穴，城墙上架着一挺九二式重机枪。
“轰！”没等我下令，二营的迫击炮率先开火。炮弹在城楼炸开的瞬间，秀芹猛地撞向山本，两人一同栽下城墙。我红了眼，嘶吼着：“给我杀！一个鬼子都别放过！”战士们如潮水般涌进城楼，子弹和刺刀将残余的日军淹没。
战斗结束时，平安县城已成一片废墟。我在瓦砾堆里找到秀芹的红头巾，攥在手里迟迟不肯松开。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丁伟的骑兵连击溃了最后一股援军。这时，总部的电报姗姗来迟：“擅自行动，功过相抵。速清理战场，撤离县城。”
我把电报揉成团扔在地上，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平安县城这一战，虽然救回了秀芹的性命，但也彻底暴露了独立团的实力。日军必然会展开疯狂报复，接下来的路，只会更加艰难。“集合部队！”我握紧腰间的手枪，“回赵家峪，咱们得准备迎接真正的硬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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