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卫视，副台长办公室。
“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行不行的，影响我看剧的。”
苏然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平板，正津津有味看着刘韬演的那部《军师联盟》。
但是丁升则是在办公室来回走动，焦急得如同在产房外等待的丈夫一样。
搞得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本来这个时间他是准备找杨蜜或者热芭切磋一下的。
但是丁升说有些紧张，所以硬是让他过来一趟，一起等收视率的结果。
“这次不只是你们各个剧一起打擂台，我们各个卫视也是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怎么能不紧张。”
丁升闻言，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抹紧张说道。
“也不知道这群人搞什么飞机，都扎堆一起播剧，这不是鱼死网破嘛。”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怒骂其他电视台和制片方的人。
本来如果《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同期播出的对手都是一些普通剧。
丁升是认为没有任何压力的，再按照苏然的以往成绩，这次肯定没问题。
但是现在局面发生变化。
各电视台同期的剧，全部换上强硬的作品。
都是大投资，而且演员阵容豪华。
这搞得他心里都没有底。
“哎呀，你说你，也都是副台长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快点过来，一块看看剧，我觉得他们演的还是挺不错的。”
苏然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催着对方过来看看。
丁升文言，纠结了一下，觉得确实干等着也没啥用，于是坐到沙发。
但是一看平板屏幕上播放的剧，是别家电视台的。
顿时觉得有些晦气。
“怎么看的是这个，换一个，换一个，给我们自己的贡献一下收视率。”
“秀逗了吧，肯定是看别人的啊，我那个自己拍的，看着有什么意思。”
苏然立马否掉了这个提议。
丁升闻言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看。
但是因为这次的成败极为重要，所以丁升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看，目光涣散，抓耳挠腮。
苏然瞥了瞥旁边的丁升，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说和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在收视率没出来之前，对方总是会着急难受。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响起敲门声。
丁升闻言，“咻”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
“进！”
很快，女助理走了进来。
丁升一脸着急，迫不及待问道：“收视率出来了？”
女助理见自家领导失态的模样，有些尴尬一笑，最后极为不好意思说道：“不是，苏然老师的外卖到了，要不要拿进来。”
“外卖？”
丁升转头看向沙发上的苏然，后者抬起头招手：“对对，我点了外卖，快拿过来，我刚好有点饿了。”
助理立即拿了一袋外卖盒进来，烧烤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办公室中。
助理不敢对上丁升的目光，送完东西直接走人。
丁升看着沙发上大快朵颐的苏然，眼中露出想打人的迹象。
他黑着脸，过了好一会说道：“你还吃上宵夜了，我还以为是收视率出来了，知不知道我很紧张啊，大哥！”
“知道啊，但是我饿嘛，要不要来一点，好吃的。”
苏然不以为意，拿着一串烤串说道。
丁升：“……”
他黑着脸，一副几乎要吐血的模样，最后嘴里蹦出两个字：“不要！”
“不要拉倒。”
苏然继续吃东西，然后看着电视剧。
不得不说，刘韬演的还挺不错，男主演技也还行，但是其人品不行，迟早要完。
丁升心情平复了一会，然后重新坐回沙发上。
过了二十分钟。
“啪啪啪。”
办公室的门再次响起。
丁升身体紧绷，再度站起来：“请进。”
下一秒，门打开后，他迫不及待问女助理：“是不是……”
“不是不是，是我的奶茶到了，烧烤吃着有些口渴，我点了奶茶。”
苏然则是先一步抢答，然后对着丁升笑笑。
女助理不敢看丁升呆滞的目光，然后拿着外卖递给苏然，然后逃跑一般的离开。
苏然则是美滋滋的插上吸管，喝起来奶茶。
丁升看着苏然没心没肺的模样，人都傻了。
过了半晌。
“不是，你……”
他很想骂人，但是顿时又将所有的话都吞回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悠闲。
这每次敲门，他都精神紧绷，这一来一回，人都要疯了都。
“不生气，不生气，靠山不能骂，靠山不能骂。”
丁升嘴里不断小声念叨着，想要以此来让自己冷静，然后重新回到座位上。
又过了五分钟。
办公室的门再度响起。
然而，还是外卖到了。
接下来好几次开门都是，女助理进来送外卖
“苏然老师的甜点到了。”
“苏然老师的凉茶。”
“苏然老师的鲜切水果外卖到了。”
“……”
丁升每一次敲门都站起来，但是每一次都发现是外卖。
这种紧张情绪持续消灭，格外的折磨精神。
人已经麻木了。
就好比激动满满，晚上在家等着对象回来。
但是每次开门发现不是发传单的就是送外卖的。
身体持续充血再消褪，已经萎靡不振了要。
丁升整个人累的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生如死灰。
这特么到底多少外卖啊。
能不能消停会。
比起丁升的生无可恋，苏然则是非常滋润，享受美食。
“啪啪啪。”
敲门声再次响起。
丁升此时则没有站起来，而是看向苏然，无奈说道：“这又是什么外卖啊，哥，我叫你大哥，不要点这么多外卖好不好，能不能给这次的竞争一点尊重啊。”
然而，苏然也转过头来，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上扬。
“我没点外卖了啊，这次你的收视率来了，老弟。”
丁升闻言，脸上先是一愣。
紧接着露出激动和亢奋，大力朝着门口大喊：“快进！”
下一秒，门被推开。
女助理激动迈着步伐进来。
“台长，收视率出来了，第一集收视率1.89%！”
“不错不错，其他的卫视的呢。”丁升赶紧问道。
“《军师联盟》0.76%”
“《神雕侠侣》0.81%”
“《我的父亲母亲》0.34%”
“……”
听到这些个成绩，丁升激动万分，脸色顿时潮红。
紧接着如同发狂的公牛，大口喘气，扭头看向苏然。
苏然轻轻一笑：“你看吧，我都说不用担心，收视……”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见丁升激动之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
“苏然，你是我的神！”
苏然愣住了，怎么整这一死出。
女助理见状傻了，待在原地，面露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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