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烨什么事没有，倒是梁拉娣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水灵灵的。
四个孩子刚才出去玩了，
所以现在屋里就剩下他和梁拉娣，还有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南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拉娣阿姨，我吃饱了，也喝美了，没什么事，我先撤了！”
“等南师傅醒了，你替我谢谢他，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吃得很开心！”
苏烨站起来，准备走人。
但梁拉娣却拦住了他。
她急忙站起来，走到苏烨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
“哎呀，你急什么呀！”
“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回去也没事干。”
“来来来，先坐下来，陪阿姨聊聊天嘛！”
“我问你哈，你真心想找个像我这样的伴侣吗？”
梁拉娣按住苏烨，顺势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她紧紧抓着苏烨的手腕，没有放手。
苏烨闻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香气，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啦，最好是像阿姨这么漂亮的！”
“要能有个这样的媳妇，天天陪我睡觉，我得美死！”
苏烨一听梁拉娣的话，立刻就回应了。
尤其是“睡觉”这俩字，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哟，小坏蛋，你也不老实嘛！”
“小姑娘是没有啦，不过老阿姨我倒是有一个，你要不要？”
梁拉娣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南易，朝苏烨抛了个媚眼。
苏烨一听这话，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立马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说：“要！”
“我最喜欢老阿姨了！”
到了晚上十点，苏烨回到了四合院。
他点着了屋里的火炉，开始驱赶寒气。
一天没回来，早上生的那火早就灭了。
他把炉灰清理掉，用干柴点着，又放了些木块进去，让火势更旺一些。
等里面烧出炭来，能撑起煤块时，他才往里面加了些煤。
看着火势稳了下来，他烧了点水，准备洗漱。
虽然今天喝了不少酒，但对他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的状态一直很好，持久又稳定。
梁拉娣原本以为这事会很难，至少得接触一段时间才有机会。
没想到，根本不用费什么劲，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这让苏烨有点意外，让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成就感。
而且比起秦淮茹的羞涩、娄小娥的矜持，梁拉娣更热情、更奔放。
难怪一看见自己，梁拉娣的眼睛都放光，就像是饿得太久的人一样。
苏烨摇摇头，不再去想梁拉娣的事。
估摸着今天秦淮茹还会来找他，到时候还得再应付一场。
这样的日子，有时候想想，还挺惬意的。
三个女人围着他转，这样的日子，谁能享受到？
这一刻，苏烨终于明白，为什么像曹老板那么有本事的人，也会有那种毛病。
这里面的滋味，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过了一会儿，炉子上的水烧开了。苏烨倒出来一些，加了点凉水，就开始洗漱了。
洗漱完毕，
他点燃了一支烟，坐在那儿，心里开始盘算轧钢厂的事情。
副科长这个位子，不用多想，肯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秦建国已经帮他稳稳地保住了，谁也别想抢走。王镪和李卫国之间的明争暗斗，简直就是瞎忙活一场。
到头来，他们俩谁也捞不着这个位子，因为早就内定了。
不过，一旦当上了副科长，就得跟李国庆一起搭档干活。
按秦建国的说法，加上他自己最近的观察，这人可不好打交道，心眼儿小得很。
这事有点棘手。
等正式任命下来，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跟李国庆配合，把保卫科的工作搞上去。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是秦建国推荐的，李国庆多少得给我点面子，不会太难为我。”
“那我就低调点，我低调了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要是他真不识趣，那我也没办法，非得让他吃点苦头不可。”
想完保卫科的事，
他又想起了傻柱实名举报那档子事。
到现在他还一头雾水，傻柱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说，易忠海是怎么想的。
他们怎么敢跑到上级部门举报自己？
这不是找不自在嘛！
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
现在这时候，不管是轧钢厂还是炼钢厂，都忙着一件头等大事——
年终考核！
一年的工作，就指着这一个月了。
考核分优秀、称职、基本称职和不称职四个等级。
年度考核是对管理层一年工作的全面评价，一般都是年底进行。
最起码得混个称职，
只有拿到这个等级，才有可能升职加薪。
所以，现在年考眼看着就要来了，傻柱和易忠海偏偏这时候来这一出。
这不是明摆着跟杨爱国作对吗？
这事根本不用苏烨煽风点火，
只要坐等看戏，傻柱肯定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至于易忠海，
虽然怀疑是他在背后搞鬼，但这家伙躲得远远的，
还真抓不到他的把柄。
不过，敢算计自己，苏烨也不会让他好过。
至少这个年，不能让他过得舒心。
其实最让苏烨无语的，就是傻柱。
你要说他是个纯粹的坏蛋，那倒也罢。
关键他不是。
你混得再差，也去扫厕所了。
你怎么还是想不开，瞎折腾呢？
苏烨心里明白，傻柱肯定是不服气，想离开后勤，不想再扫厕所了。
可你再不服气，也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就算在厂里造谣生事，陷害苏烨，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但是这么一搞，问题就不再是你愿不愿意扫厕所了，而是你还有没有资格扫厕所。
要是杨爱国这次真的被他给害惨了，
上面的头头脑脑真要追查起杨爱国的责任来，
傻柱这家伙基本上就别想在轧钢厂混了。
到了那个地步，
唯一的下场就是撤销职位，扫地出门。
那以后，傻柱就得背着偷盗、伤人、造谣的恶名，
谁还愿意要他？
只要是找员工的地方，一看他的档案，直接拒之门外。
这种人谁会要，
就连口饭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这就是惹事的下场。
所以苏烨宁可被人说成是老好人，也得保住自己的名声。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
看出身！
看名声！
是在单位站稳脚跟、往上升的唯一法门。
有了这两样，
就能无往不胜！
“你这混账东西，这回厂里不会开除你吧？”
“不过，我非得让你被开除不可，我说到做到，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让你实名举报，这回我看你怎么收场！”
苏烨在心里暗暗发誓。
苏烨最后拿定主意，要是厂里这次还留着傻柱，
他也不会轻易罢休。
一定要把傻柱整垮，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离开了轧钢厂，以后想见见大领导，门儿都没有。
打那以后，傻柱就是他随时可以踩死的小蚂蚁，
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没了轧钢厂，没了编制，没了做饭的手艺，
傻柱还有什么姿本？
说不定到时候，连易忠海都会嫌弃他，懒得看他一眼！
到了那个份儿上，
傻柱才会明白，今天得罪自己的后果有多严重。
只可惜，
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因为一切都已成定局，想改也改不回来了。
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就算聋老太太为了他豁出老命去，也是白搭！
再说了，
苏烨之前已经做了铺垫，聋老太太说不定压根儿就不愿意为傻柱出头。
……
夜深人静的时候。
秦淮茹在苏烨的房间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躺在床上，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已经被驯服得服服帖帖了。
苏烨笑了笑，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了根烟。
点上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等了一会儿，见秦淮茹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苏烨，苏烨这才笑着说：
“淮茹阿姨，最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
“虽然大事我可能插不上手，但小事我还是能帮衬一二的。要是遇到什么难题，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你现在也算是我的人，苏烨的女人嘛！”他抽着烟，手在她身上轻轻摸索。
秦淮茹想了想，缓缓说道：“目前还真没什么缺的。”
“钱方面，上次从傻柱那儿借的还没用完呢。”
“粮食嘛，你给的玉米面和肉也足够我们一家撑好一阵子了。”
“而且，这周工资就要发了，所以短时间来看，也没什么难处。”
“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小苏，谢谢你肯帮我。”
秦淮茹这人，性格挺复杂。
她在意的人，她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处处替你考虑。
但要是她不在意的人，她能把你榨得一干二净，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她，被她吸血。
就像傻柱，原着里，就算最后绝户了，还是被秦淮茹牢牢攥在手里，逃不掉。
哪怕后来他和娄小娥的儿子回来了，傻柱也没能逃脱，一直被秦淮茹算计，不仅他自己被他们一家吸血，连娄小娥也被卷了进来。
这手段，高明得很，没人能比。
现在，苏烨肯定是秦淮茹心里重要的人了。
“其实有些话，我不太想说。”
“但这两天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说出来。”
“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听不听，你自己看着办。”
俗话说得好，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贾东旭的死，肯定对你打击不小，但这只是个意外，工厂里意外常有，你可别觉得这是必然的。
所以我建议你，借着年底考核的机会，提升自己的等级，工资也能跟着涨。这才是你该走的路。
苏烨慢慢说着，没讲太多大道理，就是简单劝了一句。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这才是硬道理。
“真的吗？”
“可我心里那道坎过不去，我太害怕了。”
“万一我以后也像棒梗他爹那样，被机器砸了……”
“我真的不敢提升等级！”秦淮茹一脸害怕地说。
“这么说吧，工业化进程中，每天都有可能因为意外死人。”
“但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想，那这工作还怎么干？”
“再说，每个工业设备的故障率都很低，虽然意外随时可能发生，但你得相信科学，意外其实是可以避免的。”
“当然，如果你真的怕，那就不去考试，不提升等级也没关系。”
“要是你想凭自己本事过上好日子，让贾家人高看你一眼，让贾张氏听你的，那就得加把劲提升级别，每月多挣点工资，多给些养老钱。到时候，贾家的当家做主的人自然就是你，你也就不用再受贾张氏的气了。”
“选哪个路，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秦淮茹告别了苏烨的房间。
走之前，她还给了他一个吻，然后才转身离去。
她心里头有点舍不得，但也感激苏烨的开解。
让他能够正视死亡，重新做决定，准备参加年底考核，提升工人级别。
照秦淮茹的说法，她考五级钳工的实力是绰绰有余的。
但考核规矩不让她直接考五级，只能从二级开始考，最多也只能逐级往上升。
要达到五级，还得再干一年才行。
也就是说得等到后年年底才能考五级。
不过，这也比现在一直是一级工要强太多了。
关上门，熄了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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