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冬日的挑衅
十二月的霍格沃茨早已被白雪覆盖，清晨的空气冷得像冰碴子，呼出来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寒风里。姜浩月站在斯莱特林宿舍的石拱门前，羊皮手套上落了层薄薄的雪，他抬头看了眼城堡尖顶的时钟，眉头不耐烦地皱起。
约定的时间是七点整，现在已经过了五分钟。
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宿舍时，一个瘦削的身影才从雪地里匆匆跑来，黑袍上沾着雪沫，头发上甚至结了层白霜。斯内普在他面前站定，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冻得发紫的嘴唇动了动：“对不……”
“闭嘴。”姜浩月打断他，语气里的寒意比天气更甚，“我没兴趣听借口。你迟到了五分钟，这就是你作为仆人的态度？”
斯内普低下头，没再说话，只是将冻得僵硬的手往黑袍里缩了缩。
姜浩月注意到他的动作，突然嗤笑一声，摘下自己的右手手套，露出白皙修长的手指。那双手显然保养得极好，与斯内普那双布满冻疮和伤痕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过来。”他朝斯内普抬了抬下巴，命令道。
斯内普迟疑了一下，还是往前挪了半步。
“手。”姜浩月伸出自己冰凉的手，语气带着戏谑，“这天气怪冷的，给我暖暖。”
周围偶尔有早起的学生经过，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放慢脚步，好奇地往这边看。斯内普的脸瞬间涨红了，一半是冻的，一半是羞愤，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
“怎么？不愿意？”姜浩月挑眉，眼神冷了下来，“还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拿了我的钱的。”
他上前一步，强行抓住斯内普的手腕。对方的手果然像冰块一样冷，粗糙的皮肤磨得他有些不舒服。姜浩月故意用指尖摩挲着他手背上的冻疮，语气轻佻：“看来翻倒巷的活没白干，这手糙得能当砂纸用了。”
斯内普猛地想抽回手，却被姜浩月抓得更紧。他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那些视线像针一样扎在身上，让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放开我。”斯内普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压抑的怒火。
“放开你？”姜浩月笑了，突然松开手，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随手扔在雪地上。布袋散开，五枚金灿灿的加隆滚了出来，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眼。
“看清楚了，这是你今天的‘工钱’。”姜浩月用脚尖踢了踢其中一枚金币，“暖个手而已，就值五个加隆，你赚大了。”
他凑近斯内普，几乎脸贴着脸，声音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怎么？看我不爽？觉得受辱了？”
姜浩月突然抓住斯内普的手，把一根魔杖塞进他掌心，然后将他的手抬起，对准自己的胸口：“那就打我啊。用你的魔杖，念个咒语——随便什么都行，缴械咒，甚至是倒挂金钟。”
斯内普的手抖得厉害，魔杖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距离姜浩月的心脏只有几寸远。他能看到姜浩月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像在看一个不敢反抗的懦夫。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风声都停了。
斯内普死死盯着姜浩月的脸，黑眸里翻涌着愤怒、屈辱和挣扎。他只要轻轻念出咒语，就能让眼前这个肆意羞辱他的人难堪，就能发泄所有的怒火……
可是母亲咳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那五枚加隆在雪地里闪着光，像在无声地提醒他现实。
几秒钟后，斯内普猛地松开手，魔杖“哐当”一声掉在雪地里。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胸口剧烈起伏，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姜浩月看着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弯腰捡起自己的魔杖，又将那五枚加隆一个个捡起来，塞进斯内普的口袋里，拍了拍他的脸：“这才对嘛，我的‘好仆人’。”
他重新戴上手套，转身往城堡里走，留下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别忘了，今晚把我那本《高级魔药制作》抄一遍，明早给我。”
斯内普站在原地，口袋里的金币沉甸甸的，却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皮肤。寒风卷着雪花落在他脸上，冰冷刺骨，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所有的知觉，都被心口那股又闷又痛的怒火给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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