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姜清黎。
白家为了逼她现身，把她的卡给冻结了。
她现在这么庞大的体重，每天需要的食物很多，现在惩罚还没结束，这个样子也不能见兽夫，只能求助系统。
系统说这个宴会是其他贵族的，端茶送水就行了，说不定还能和优质雄性搭话提升好感度，白依依就算再不想以这幅样子出门，也只能来。
哪知道会遇见姜清黎，还把她给撞倒在地。
隔了段距离的原时曜朝这边快步走来，白依依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忽略其他服务生的搀扶，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然而原时曜一个眼神也没看过来，只是扶起姜清黎，眉目间是白依依以前也没见到的担忧：“摔疼了吗清黎？有没有不舒服？我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清黎？
他和姜清黎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姜清黎又做了什么？
白依依不可置信，五指紧紧攥起，眼里涌现怨毒之色。
“别那么夸张，没事。”
姜清黎摆摆手，转头看见雌性服务生趴在地上，阴冷地瞪着自己。
视线撞上，又慌慌张张低头。
“你没事吧？”姜清黎问。
“她是新来的，您别生气！我们这就离开！”旁边一个服务生怕姜清黎生气，连忙招呼其他人合力把地上的人扶起来，拽着她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姜清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眉心微皱。
“怎么了？”原时曜问。
“没什么。”姜清黎眯了眯眼，在下楼之前叫来一个服务生，低语几句。
服务生点点头，跟着那个臃肿的身影往楼下走。
……
夜色浓郁。
游轮乘着海风，往海中央行驶。
一群年轻人成堆玩起游戏，欢笑声在夏夜有着强烈的感染力。
狭窄的洗手间内，白依依脑子里疯狂闪过姜清黎关切的声音和原时曜漠然的脸，崩溃质问系统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系统的语气好似有些虚弱：【有办法是有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白依依恨恨说：【什么办法，你说就是了！我愿意！】
系统说：【虽然你现在没有积分了，但你可以向我系统贷款积分，签下合同，系统将会向你租借道具，最晚下个月你就可以恢复之前那个有魅力的女主形象了。】
面前浮现一个合同。
白依依看了几眼，被高额积分吓了一跳，这不就是贷款吗？
还是高利贷！
白依依有些退缩了：【可是我还不上怎么办……？】
【等你恢复形象，我给你安排姜佑臣和原时曜，还有那几个单身皇子，都是优质雄性。】系统循循善诱，如同魔鬼低语，【而且你还有钟情果，积分到手就够还了。】
白依依正犹豫，门忽然被人猛地打开。
几个服务生蜂拥而上，有人高喊：“抓住她！”
白依依吓呆了，尖叫着想逃，却被几人两三下抓住，拽着往外走。
一个服务生嘀咕了声：“不是说她有攻击型异能？完全没攻击力啊？那位小姐不会认错人吧？”
“闭嘴吧你，赶紧把她送过去。”另一个服务生喝道。
几人拖着白依依往外，眼看他们要把自己抓进船舱，白依依大喊系统。
系统不耐烦道：【跳海！】
白依依不肯：【我会淹死的！】
系统质问：【你是想死还是想被姜清黎抓回去，直接死？】
白依依一咬牙，趁着几人不注意猛地跳进海里！
几个服务生围在围栏边，慌忙让人去捞。
但下海之后，却没有找到那个身影，就好像是突然消失在了这片海域。
白依依在淹死之前，被系统送到了岸边。
她狼狈地趴在岸边，疯狂呕出腥咸海水，浑身发冷，无力地问系统：【你既然可以送我走，一开始为什么不帮忙？】
系统很轻地笑了一声。
像是嘲弄，又像是轻蔑。
下一秒，却又委屈开口：【我的能量不够了。】
【我的能力来自你的积分，现在姜清黎抢走了属于你的优质雄性，以后她还会抢走你的女主光环，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等我能量耗尽，你就永远是这个样子了。】
白依依狠狠打了个冷颤：【我签！】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刷刷刷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好像完全没有思考过，谁让她来这里、谁让她跳海、之前都没被发现的系统又为什么会被姜清黎察觉……
恍惚中，系统发出得逞的笑，高高在上地说：
【宿主，继续我们的女主之路吧。】
砰——
烟花在头顶绽放，流光溢彩的光芒照亮每个人的脸庞。
宋之舟仰头看着天空，感慨：“好久没这么近距离看烟花了，真好看，给我雌主拍一张。”
他那出终端拍照，却发现旁边的姜佑臣沉着脸。
别人都仰头看烟花，就姜佑臣低着头看不远处漆黑的海面。
宋之舟奇怪：“又怎么了大元帅？你来这不看烟花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姜佑臣忽然起身，朝另一边走去。
刚走几步，却迎面遇上黑发少年。
原时曜礼貌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姜佑臣见他孤身一人，冷冷开口：“她呢？”
烟花明明暗暗，原时曜却清晰地看见对面雄性脸上的不安和焦躁。
这样的情绪，他不止一次见过。
上一次，是在双胞胎哥哥的脸上。
脑中像是有根线猛地绷紧，又断开。
原时曜在这一刻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宴会那晚，原时默看见秦牧野从姜佑臣怀里抱走姜清黎，反而松了口气。
啊，原来是这样。
原时曜看着对方，缓缓说：“清黎在忙，姜元帅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这么说着，却侧过身子，示意对方视线往上，让他清清楚楚看见了那一幕——
璀璨烟花下，少年捧着女孩的脸，鼻尖贴着鼻尖，唇瓣摩挲，剪影亲密无间。
顾念用唇瓣轻轻啄吻姜清黎唇角，软着声音撒娇：
“姐姐……”
“像电视剧里那样，对我做一些不正经的事情，好不好？求求你啦——”
他视线看不见的地方，少年的兔尾巴冒出来，轻轻颤抖。
姜清黎勾了勾手指，他便乖顺地低下头，下巴搁在她手心。
她弯了弯眼睛：“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如果你赢了，我就满足你。”
“不止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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