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想，所有老鼠又整齐地排成一列，像训练有素的士兵。
“神奇！”李明川忍不住赞叹。
这时，一条青蛇从树上游下，在李明川面前盘成一团，蛇信子吐得欢快。李明川试着用意念与它交流，竟真的能感受到它的想法——这条蛇在向他表达敬意和忠诚。
更有趣的是，几只刺猬从远处跑来，用小爪子在地上挖出“恭迎主人”四个字。李明川看得目瞪口呆，这些小家伙的智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不过，契约既立，你也有义务要履行。”老者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日后若遇有人残害我五仙门下信徒，比如杀蛇灭鼠，你必须予以相应惩罚。这是契约的一部分，违者必受反噬。”
李明川点头：“小子明白。”
老者满意地笑了，身形渐渐淡去：“去吧，愿你早日找到那施印之人。”
自从与五仙立约后，李明川便开始了漫长的求生之路。白天四处求医，晚上斩妖除魔，日子过得紧张而充实。
可让他沮丧的是，跑遍了半个京城的名医，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身体健康，毫无异常。
“大夫，您再仔细看看，我真的感觉身体有问题。”李明川坐在一家老字号药铺里，语气近乎哀求。
白胡子老大夫摇摇头：“小伙子，老夫行医四十载，你这身体比牛还壮，哪有什么毛病？”
“可是我…”
“行了行了，别瞎想了。年轻人嘛，压力大点正常，回去多休息就好。”老大夫不耐烦地摆手。
李明川无奈地走出药铺，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浓。已经是第十二家了，所有大夫都说他身体无恙，可那种死亡逼近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小诊所吸引了他的注意。门匾上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字，字迹潦草，看起来很不正规。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李明川推门而入。
屋内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相貌普通，正在研磨草药。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看病？”
“是。”李明川简单说明了情况。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药杵，走到李明川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脉门上。这一搭不要紧，男子的脸色瞬间变了。
“奇怪，奇怪…”他皱着眉头，又换了几个位置把脉，“你这脉象…”
李明川心中一喜：“大夫，您看出什么了？”
中年男子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这病，不在身上。”
“什么意思？”
“身体确实无恙，但…”男子欲言又止，最后摇头叹息，“恕我无能为力，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李明川的心彻底凉了。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他还能怎么办？
走出诊所，李明川仰望天空，忽然放声大哭：“九馗何在！九馗何在啊！”
路人纷纷侧目，以为他疯了。李明川也不在意，哭了一阵后，心情反而平静下来。既然求医无门，那就继续游走吧，说不定还能遇到什么机缘。
黄昏时分，李明川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忽然，前方传来锣鼓声和叫好声，原来是有人在耍杂技。
他挤进人群，只见圈子中央站着一个瘦削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支竹笛，面前的竹篮里盘着一条奇异的蛇。
这条蛇通体墨绿，头部却呈现诡异的紫色，最奇特的是它的眼睛，竟然是金黄色的，透着一股灵性。
“各位看官，接下来是蛇舞！”蛇人吹响竹笛，那条蛇立刻随着音律扭动身躯，动作优美如舞者。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喝彩，纷纷往篮子里扔铜钱。李明川也被吸引住了，不是因为表演精彩，而是因为他能感受到那条蛇的情绪——恐惧、愤怒，还有深深的无奈。
正表演到精彩处，那条蛇忽然停止了动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蛇人脸色一变，停止吹笛：“起来！给我起来！”
蛇依然不动。
蛇人恼羞成怒，抄起一根细竹条就要抽打。
“住手！”李明川忍不住出声阻止。
蛇人回头瞪他：“关你什么事？”
“它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打它？”
“累？”蛇人冷笑，“就是一条畜生，漫天遍野都是，累死了再抓一条就是。你跟蛇共什么情？”
话音刚落，李明川的眼神忽然变了。他直视着那条蛇的眼睛，仿佛在进行无声的交流。
蛇感受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张口咬向蛇人的手腕。
“啊！”蛇人惨叫一声，甩手想要摔死这条蛇。
“别杀它！”李明川急忙上前，“我买下它！”
“买？”蛇人捂着伤口，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五十两银子，一文钱都不能少！”
围观的人群哗然，这价格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可李明川毫不犹豫地掏出银票：“成交。”
蛇人接过银票，咧嘴笑了：“成交！”
李明川小心翼翼地将蛇放入自己的袖袋中，那条蛇很配合，安静地盘在里面。
刚走出人群，李明川忽然感到袖中一热，紧接着脑海中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此蛇受尽折磨，那人必须受到惩罚！”
李明川心中一动，这是柳仙在说话。契约的条件要履行了。
他转身回到蛇人面前：“兄台，我还想要更多的蛇，你能帮我抓吗？出双倍价钱。”
蛇人眼睛发亮：“当然可以！野外蛇多得是，小问题！”
“那好，明晚这个时候，咱们在城外柳树林见面。”
“一言为定！”
当晚，李明川与袖中的蛇交流，才知道这竟是一条蛇王，因为贪玩误入陷阱，被蛇人捉住。它愿意追随李明川，但李明川摇头拒绝。
“我会放你自由的。”李明川轻抚蛇头。
蛇王感激得眼中几乎要流出泪来。
第二天夜里，李明川如约来到柳树林。蛇人已经等在那里，身边放着几个装蛇的笼子。
“兄台，夜里抓蛇最合适，蛇都出来活动了。”蛇人得意地说。
李明川听了，忍不住笑了：“是啊，夜里确实适合…抓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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