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缠绕的时光

灵钰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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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银枪破夜血映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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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像淬了冰的刀锋,斜斜切过粮仓的破窗。沈倦将雪饮枪在掌心转了半圈,枪尖划过地面的碎石,发出刺耳的轻响。十几个契丹死士呈半月形围拢过来,弯刀上的寒光与他们瞳孔里的凶戾交织,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饿狼。

“先生小心!” 阿澈将三个孩子按在粮仓后面,自己握紧匕首站出来,瘦弱的肩膀微微发抖,却死死盯着最前面的死士。他左耳后的朱砂痣在月光下异常醒目,让沈倦突然想起少年第一次握枪时的模样 —— 那时阿澈才十二岁,枪杆比他的人还高,却非要跟着亲兵们练刺杀,扎得满手血泡也不肯停。

耶律洪基用靴尖踢了踢地上的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沈倦,三年前雁门关你让本王损了三万精锐,今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从腰间解下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弯刀,刀鞘上的狼头浮雕在阴影里张着血盆大口,“只要你肯跪下受降,本王可以饶这些妇孺不死。”

沈倦没接话,只是缓缓吸气。丹田处的血气顺着经脉游走,三年来被云栖山清泉滋养的沉静,此刻尽数化作凛冽的杀意。他突然想起苏墨言送他离山时说的话:“真正的强者,不是永不畏惧,而是明知恐惧,依然前行。”

“杀!” 耶律洪基的吼声未落,最左侧的死士已如猎豹般扑来。弯刀带着破风的锐响直劈沈倦面门,刀锋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显然刚杀过人。

沈倦不退反进,雪饮枪在胸前划出银亮的弧线。枪杆与刀背相撞的刹那,他手腕猛地一翻,枪尖如灵蛇出洞,顺着刀身滑向死士的咽喉。那死士显然没料到他的枪法如此诡谲,急忙后仰躲避,却被枪杆扫中胸口,闷哼着倒飞出去,撞在粮仓的木柱上,喉头涌上的血沫染红了花白的胡须。

“废物!” 耶律洪基怒喝一声,亲自挥刀冲上。他的刀法带着草原民族的凶悍,每一刀都直取要害,刀风里裹着风沙的粗粝。沈倦脚踏七星步,银枪在月光下织成密不透风的防御网,枪尖点在弯刀的宝石上,迸出细碎的火星。

粮仓里的空间本就狭窄,十几个死士挤在一起反而施展不开。沈倦看准时机,突然矮身横扫,雪饮枪贴着地面掠过,枪风卷起满地谷糠,逼得众人连连后退。最边缘的两个死士躲闪不及,膝盖被枪杆扫中,惨叫着跪倒在地。

“阿澈!带她们从后门走!” 沈倦的声音在兵器碰撞声中异常清晰。粮仓西北角有个被砖石堵死的小后门,是他刚才勘察时发现的,砖缝间还长着几丛杂草,显然很久没人用过。

阿澈咬着牙点头,转身去搬堵门的石块。李嵩的老娘拄着根断木帮他一起推,老太太枯瘦的手指抠进砖缝里,指甲缝里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几个稍大点的孩子见状,也学着样子用肩膀去撞,砖石松动的声响混着死士的怒骂,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成令人窒息的乐章。

“想跑?” 耶律洪基看出他们的意图,虚晃一刀逼退沈倦,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陶哨子。尖锐的哨声刺破夜空,粮仓外立刻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显然还有埋伏。

沈倦心头一紧,枪尖猛地变刺为砸,重重磕在耶律洪基的刀背上。这一击用了十足的内劲,震得耶律洪基虎口发麻,弯刀险些脱手。趁他踉跄的瞬间,沈倦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后门,雪饮枪横扫,将剩下的砖石尽数扫落。

“快!” 他一把将阿澈和老太太推出门外,转身时正撞见两个死士追来。枪尖精准地刺穿左侧死士的锁骨,他却来不及拔出长枪,只能任由枪杆留在那人身上,顺手抄起墙角的扁担迎向另一个死士。

扁担是寻常的桑木材质,在他手中却生出雷霆万钧之势。横劈竖砸间,死士的弯刀竟被生生震飞。沈倦欺身而上,手肘顶住对方的咽喉,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死士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先生!” 阿澈的惊呼声从门外传来。沈倦回头,只见三个死士正围着少年缠斗,其中一人的弯刀已划破阿澈的胳膊,鲜血顺着青布衣衫往下淌。而耶律洪基正提着刀走向缩在角落的几个孩子,脸上的狞笑像淬了毒的冰。

“找死!” 沈倦抓起地上的弯刀,反身掷出。弯刀在空中转了三圈,精准地钉在耶律洪基的脚边,刀刃离他的靴尖不过寸许。耶律洪基吓得猛地后退,看向沈倦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惧意。

就在这时,被死士架着的李嵩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他用肩膀撞开身边的守卫,一头扑向耶律洪基,死死抱住对方的腿:“将军快走!别管我!”

“蠢货!” 耶律洪基抬脚踹在李嵩的胸口,靴底的铁刺撕开了他的皮肉。李嵩却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咬着牙,血沫从嘴角不断涌出:“老娘…… 照顾好我老娘……”

沈倦的眼眶骤然发热。这个曾经在雁门关把受伤的阿澈护在身下的汉子,这个为了亲情背叛袍泽的叛徒,此刻却用最笨拙的方式,偿还着自己的罪孽。

“走!” 沈倦拽起阿澈的胳膊,往粮仓外的密林冲去。身后传来李嵩凄厉的惨叫,还有耶律洪基暴怒的吼声。少年频频回头,泪水混着血水糊了满脸,却被沈倦死死按着后脑勺往前跑。有些惨烈,注定只能由亲历者背负。

密林里的夜风吹散了血腥味,却吹不散浓重的绝望。沈倦靠在老槐树上喘息,看着阿澈用布条给孩子们包扎伤口。李嵩的老娘坐在树根上,手里攥着块从粮仓带出来的干饼,饼渣从颤抖的指缝间不断掉落。

“他们…… 他们会杀了嵩儿吗?” 老太太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浑浊的眼睛望着朔州城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火光在跳动。

沈倦没说话,只是将雪饮枪从背上解下来。枪杆上还沾着暗红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想起李嵩腰间那块虎头玉佩,想起当年老将军把玉佩赏给他时说的话:“军人的脊梁是骨头做的,不是金银。”

“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澈的声音带着哭腔,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刚才为了护着个小姑娘,硬生生挨了死士一刀,此刻却忍着疼给更小的孩子擦脸。

沈倦望着黑风口的方向,那里是耶律洪基的粮草营。羊皮地图上的标记突然在脑海中变得清晰 —— 三百老弱残兵,西侧是百丈悬崖,东侧有条干涸的河床。

“我们去黑风口。” 沈倦突然开口,将枪尖在石头上磨得更锋利些,“耶律洪基以为我们会逃,绝不会想到我们敢去烧他的粮草。”

老太太猛地抬起头:“将军,那太危险了!嵩儿已经……”

“李将军用命换了我们的生路,不能白费。” 沈倦的目光扫过那些惊魂未定的孩子,最小的那个还在襁褓里,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云州城的弟兄还在等着我们,战俘营里的百姓还在等着我们。” 他蹲下身,看着阿澈的眼睛,“你怕吗?”

少年用力摇头,擦了把脸上的泪:“跟着先生,我不怕。”

沈倦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传来的力量让阿澈莫名心安。“把这个带上。”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火石和硫磺,“等下听我号令,往粮草堆里扔。”

月亮西斜时,黑风口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清晰。契丹士兵果然松懈,几个哨兵抱着长矛靠在帐篷上打盹,篝火堆已经烧得只剩火星。沈倦示意众人躲在灌木丛后,自己则像狸猫般潜向最近的帐篷。

雪饮枪再次饮血时,连最警惕的猎犬都没发出声。沈倦解决掉最后一个哨兵,挥手示意阿澈过来。少年抱着油布包的手还在抖,却迈着坚定的步子穿过帐篷间的空隙,把硫磺撒在堆积如山的粮草上。

“点火!” 沈倦的低喝声刚落,火石擦出的火星已点燃干燥的谷草。夜风突然变得狂暴,火舌顺着硫磺的轨迹迅速蔓延,瞬间吞噬了整个粮草营。

“着火了!” 契丹士兵的惊叫声刺破夜空。睡眼惺忪的老弱残兵们手忙脚乱地提桶救火,却哪里是熊熊烈火的对手。火焰映红了半边天,连悬崖上的岩石都被烤得发烫。

沈倦带着众人趁乱撤离,刚跑出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耶律洪基的怒吼。回头望去,只见那汉子骑着黑马,带着大队人马往黑风口狂奔,火把的洪流在夜色中蜿蜒,像条愤怒的火龙。

“往悬崖那边跑!” 沈倦当机立断。干涸的河床里布满碎石,黑马根本无法驰骋。他们沿着河床边缘的乱石堆攀爬,尖利的石头划破了草鞋,却没人敢放慢脚步。

阿澈突然脚下一滑,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滚向坡底。沈倦眼疾手快,扔出雪饮枪缠住少年的腰,用力将他拽了上来。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阿澈顾不上擦脸上的泥,只是死死把她护在怀里。

“快到了!” 沈倦指着前方的密林。只要钻进那片遮天蔽日的林子,凭耶律洪基的骑兵根本追不上。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破空的锐响 —— 三支狼牙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沈倦后心。

“先生小心!” 阿澈猛地扑过来,将沈倦撞向旁边的巨石。箭簇擦着沈倦的肩胛飞过,深深钉进树干里,箭尾还在嗡嗡作响。而阿澈的后背却中了一箭,箭头穿透了单薄的衣衫,渗出刺目的红。

“阿澈!” 沈倦目眦欲裂,伸手抱住软倒的少年。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温热的液体烫得他心脏发紧。

“先生…… 我没事……” 阿澈虚弱地笑了笑,指节发白地攥着沈倦的衣袖,“像不像…… 像不像当年雁门关……”

“闭嘴!” 沈倦吼出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撕下衣襟按住少年的伤口,血却依旧汩汩地往外冒,染红了脚下的碎石。

耶律洪基的人马已经追到河床边缘,他勒住马,看着巨石后的沈倦,脸上露出猫捉老鼠般的笑容:“沈倦,本王看你往哪跑!”

沈倦将阿澈交给老太太,缓缓站起身。雪饮枪被他握得死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月光照在他染血的侧脸上,那双眼眸里翻涌的杀意,比三年前雁门关的雪还要冷。

“耶律洪基,”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不大,却让奔腾的马蹄声都为之一滞,“你可知,我为何叫玉面阎罗?”

没等对方回答,他已提着银枪冲了出去。枪尖劈开夜风,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直扑最前排的骑兵。战马受惊直立,骑兵被掀翻在地的瞬间,枪尖已刺穿了他的心脏。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沈倦的吼声在河床里回荡。他像一尊不知疲倦的战神,银枪起落间,不断有骑兵坠马。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与汗水混在一起,勾勒出狰狞的纹路。

耶律洪基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终于感到了恐惧。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赴死。他的枪法里没有丝毫防守,每一招都同归于尽的架势,仿佛要把这三年来压抑的所有痛苦,都倾泻在刀枪之上。

“放箭!快放箭!” 耶律洪基调转马头后退,声音都在发颤。

密集的箭雨遮天蔽日般射来。沈倦将雪饮枪舞得风雨不透,箭簇在枪影里纷纷落地。可当他冲到离耶律洪基只有三丈远时,一支冷箭突然从斜刺里射出,穿透了他的右肩。

银枪脱手的瞬间,沈倦反而笑了。他想起云栖山藏经阁的铜铃,想起苏墨言写的那句 “将军持枪定河山”,原来有些宿命,从一开始就注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震天的呐喊。沈倦艰难地回头,只见火把如繁星般从密林中涌出,为首的汉子举着残破的宋军军旗,正疯了一样往这边冲 —— 是赵擎!他竟然带着云州的残兵赶来了!

“将军!我们来晚了!” 赵擎的吼声里带着哭腔。他左臂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挥舞着断枪杀进契丹阵营,身后的士兵们像潮水般涌来,用血肉之躯筑起人墙。

耶律洪基看着突然出现的宋军,又看看火光冲天的黑风口,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他怨毒地瞪了沈倦一眼,调转马头就跑,残余的契丹士兵见状也纷纷溃逃。

赵擎冲到沈倦身边,看着他肩上的箭和地上昏迷的阿澈,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将军……”

“别管我,” 沈倦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微弱却坚定,“派人去战俘营…… 救所有人……”

朝阳升起时,第一缕金光穿透云层,照在黑风口的焦土上。沈倦靠在巨石上,看着赵擎指挥士兵救治伤员,看着阿澈被抬上担架时还攥着那半截炭笔。李嵩的老娘跪在地上,朝着朔州城的方向磕头,额头磕出的血珠在晨光里亮晶晶的。

远处的朔州城传来呜咽的号角声,那是守军投降的信号。沈倦知道,耶律洪基跑了,但只要北境的烽烟还在,这样的战斗就不会结束。

他抬手抚摸雪饮枪上的云纹,枪尖的 “破阵” 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三年前云栖山的烟雨,终究没能洗去他骨子里的血性。或许苏墨言说得对,守拙不是避世,而是为了在该出手时,有万夫不当之勇。

“先生……” 阿澈的声音从担架上传来,带着初醒的沙哑。

沈倦转过头,看着少年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突然觉得所有的伤痛都有了意义。他轻轻点头,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新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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