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好啊。
就是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能回答。
苏瑾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向了沈佳婧，“那只能是事情和宫中有关了。”
虽然听着荒唐，但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理由了。
总归是不可能有人跑去宫中偷出来的吧？
沈佳婧看向苏瑾君，“只有宫中有？谁搞出来的？”
苏瑾君听得明白沈佳婧的意思，“听说是一个贵妃娘娘搞出来的毒，但具体是谁我倒是真不知道。”
“贵妃娘娘？”沈佳婧惊讶的很。
这个答案出乎了她的预料。
她还想着，毒总归有来源，说不准能知道这东西是不是被制毒毒带出去了。
贺以乔：“但你认出来了，就说明你们灵药谷是知道这个毒的。”
苏瑾君点头，“父亲先前进宫里的时候遇着过，还帮着解过。”
沈佳婧皱了皱眉。
宫中出事找到灵药谷并不奇怪，由苏瑾君的父亲去解毒，也不奇怪。
就算当时他还不是灵药谷谷主，那也应当是厉害的很。
沈佳婧听说过，现任灵药谷谷主，年少时就天赋了得。
但这里让她觉得奇怪的点是，如果当时出过事儿，以宫中行事，这毒难道还能留下？
无论是当年的贵妃娘娘，还是贵妃娘娘的这个毒，都应该随着当年的事情了结了才是。
“谷主解的毒，那是先皇时期的事情？”贺以乔合理怀疑。
苏瑾君对此了解的也少，但时间这事儿还是知情的，“应当是，我瞧记载里是这么写的。”
记载里？
沈佳婧想了想就明白了，宫中的事情，想来谷主也不会同苏瑾君细说。
再者说，没有遇着情况，也不太会提及到这个毒。
想来是被写在灵药谷的什么记载里了。
沈佳婧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
她疑惑的表情也太明显了，以至于苏瑾君也开始疑惑起来，“你这个样子，是因为觉得不可能？”
沈佳婧摇了摇头。
后宫之中，脏事多的事儿，那些争宠的手段，就算没见过，沈佳婧也听过一些。
而先皇时期，确实应当是有过这些事情的。
但问题在于，她似乎不记得先皇赐死过什么妃子。
她也没有听皇祖母说过贵妃制毒的事情。
不过皇祖母早年间有段时间都不住在宫中，倒也未必了解的那么清楚。
至于贵妃……
沈佳婧有些犹豫，但还是侧头看了眼贺以乔，“陆家那位当年是不是就是贵妃？”
贺以乔一愣，但眼神中的茫然也是真的。
但很快他就点头回应了，“是。淑太妃当年位及贵妃。”
沈佳婧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应该是她，你们灵药谷的记载里有写当年的贵妃最后怎么样了么？”
苏瑾君摆了摆手，一脸“你说什么呢”的表情，“写那些做什么？灵药谷的记载，自然只会写与药有关的东西。”
说白了，除了毒和解法，没写旁的。
倒也符合灵药谷谷主那性子。
若是苏瑾君。
沈佳婧看了眼对方。
她觉得，若是眼前这位，恐怕还是会写点儿前因后果的。
被沈佳婧看的有些发毛，苏瑾君甚至不需要旁人提点，直接说出了沈佳婧想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是我肯定会写明白这些事情？”
沈佳婧被说中了也不觉得不悦，甚至笑着点头，“对啊，我瞧着你就像是……细致人。”
苏瑾君撇了撇嘴。
这人最好想的就是自己细致。
“记载也不是我们动手，哪儿需要谷主或者少谷主去写。”
沈佳婧：“怎么？谷主还将东西告诉旁人了，让人去记载的？”
苏瑾君：“应当是吧。不过这种东西定然是问过先皇了，父亲不是那种会冒险的人。”
沈佳婧和灵药谷谷主没有接触，但苏瑾君既然这么说，想来应当如此。
沈佳婧哼了一声，“没用。”
苏瑾君瞪圆了眼睛，“你说谁呢？”
沈佳婧若有所指的看了眼苏瑾君，最后却说了一句，“说我自己呢，居然不记得这些事情。”
苏瑾君盯着对方，心中明白，这人定然不是在说她自己。
至于说的是他还是他父亲，有区别么？
说的就是灵药谷！
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能忍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苏瑾君刚想怼两句，就见贺以乔不动声色的往沈佳婧身边靠了靠，显然是有保护的意思。
什么意思？
自己最多也就说两句，贺以乔这小子难道觉得自己会动手么？
苏瑾君瞪了一眼贺以乔。
但刚刚想要怼人的话，这会儿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心思说出口了。
他哼哼了两声，“当初都没你，你能记得什么？”
沈佳婧发现了，苏瑾君这小子，这会儿和自己说话算是一点儿也不看身份了。
许是这几日已经习惯了，也或许是了解了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总之，今日这些话，他说的很是自然。
尤其是这最后一句，说的尤为自在。
沈佳婧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瑾君。
这模样把苏瑾君看的有点儿莫名，仔细想了想，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才又重新看回了沈佳婧。
沈佳婧也不是真的在意这些，见苏瑾君这样，也没有打算追着问，只是话题回到了宫中才有的毒上，“先皇有几个贵妃啊？”
四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御舒彤看着沈佳婧，无奈开口，“妹妹，当今圣上的宫中事儿我们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先皇了。”
沈佳婧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父皇没有。”
这句话中，沈佳婧纯纯的自我反应，连称呼都没有任何的转换，用的是“父皇”。
想到自己出门在外，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非常刻意的改了称呼，“家父没有。”
贺以乔听着沈佳婧说的话，勾了勾唇角，心中觉着沈佳婧着实是挺可爱的。
可爱？
贺以乔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了一下。
他先前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小公主，如今一想，倒是觉得“可爱”这个词，确实非常适合小公主。
但这话，他是万不会说出口的。
此刻，他只是顺着沈佳婧的话，“当今圣上的情况，其实大家也都明白。毕竟，民间都有传闻，当今圣上许了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后宫才一直没有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谁？”沈佳婧一脸听到神奇的话的模样，眼睛都瞪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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