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王懿纯，季烟雨有些意外他的状态。
明明是几天没见，对方怎么就有一种苍老了二十多岁的感觉。
原本还是黑黝黝的头发，现在已经变得苍白，就连原本光滑的肌肤，现在也满是皱纹。
送他来的人是刘斌和林博远。
“这是王懿纯？”看到对面的人，季烟雨下意识指着对方问。
“嗯，我们也是验血之后才确定的。”林博远回答。
当时找到人的时候，他正在一家养老院，用的名字也是一个化名。
如果不是因为陈泽用气息追踪法找到了他，恐怕到现在他们都还找不到人。
陈泽连气息追踪法都用上了，那就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了。
季烟雨不担心抓错人了。
“走吧，既然是你们把人带来的，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季烟雨寻思了一下后说。
刘斌已经见过顾政委了，倒是不怎么担心，只不过林博远还是有些不安。
季烟雨将手搭在林博远的肩膀上：“没事，顾政委很和蔼的。”
林博远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刘斌：“这个形容词很奇怪的。”
刘斌于是不想说话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博远总是喜欢挑剔自己的文化水平。
上车后直接到了李元发给的地址，季烟雨临走之前还不忘和祁墨檩打招呼。
“确定要去吗？越是接触，遇到的危险就会越多。”祁墨檩担心的看着季烟雨。
季烟雨挑眉：“难道现在收手那些人就会放过了吗？”
她的能力一天还在，就会有人一天放不过她。
祁墨檩皱眉，似乎想说什么。
“放心好了，咱们不会主动伤害别人，但是敢招惹我，我也不会放过的。”季烟雨笑着说。
她目光直直的看着祁墨檩，让他想隐瞒也不敢。
“确实，周书前几天来的时候还和我说了，那天来抢劫的人是受到了上面的指使，但是上面的人他死活都没有供出来。”祁墨檩说。
那些人很谨慎，指使他的时候给的钱，也放在了指定的地方。
因此想要查到底是谁干的都不知道。
“果然是这样，让我来猜猜，接下来这个人会不会被查出还干了其他的恶事，甚至杀人放火？”季烟雨伸手轻轻拍着手问。
“暂时还没有这么严重的罪行，但是已经有了点苗头了。”祁墨檩说。
周书每次带来的消息都是有限，所以祁墨檩也只能从中获得蛛丝马迹。
说完这些后，楼下已经有人在等着季烟雨了。
而祁墨檩今日也必须要和周书去见一见京城的一些大佬。
很快就到了和李元约定的地方。
王懿纯已经被关押在审讯室里了。
“刚刚检查已经做过了，确认了确实是本人，但是身体的机能很奇怪。”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一堆东西走了过来。
季烟雨看不懂这些报告，但是上面的几个数值还是能理解的。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五脏六腑的老化程度，是不一样的？”季烟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医生给予季烟雨肯定的回答：“他的心脏功能看上去像是十几岁的孩子，但是他的肾脏功能看上去就像是七十多岁。”
在同一个人身上，就算是保养的再好，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能出现这么大的差异，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做过移植？”
医生摇头：“从我们的检查结果来看，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有过移植，因为再契合的移植都会有排异。”
更何况，身体的每一个器官的年龄好像都是不一样的，证明如果是移植的话，应该进行了不止一次。
医生现在眼中充满了激动，就如同看到了新大陆一样。
要是能够找到他身上的秘密，说不定自己的学术研究可以更上一层楼。
“据我所知，国内现在的移植仅限于两三个城市可以做，而且手术的风险很大，成功几率和预后都不是那么好，现在做过移植手术的人屈指可数，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去调查一下相关的记录。”李元想到了什么。
季烟雨并没有反对。
“你们去调查你们的，我们先去审问一下王懿纯。”林博远沉吟一番后说。
刚接触到李元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政委的滤镜，他对这个传说中的李秘书感到了一丝压力。
但是现在，林博远总觉得这个传说中的李秘书没那么可怕。
他鼓起勇气说。
众人朝着牢房去了。
这个地方是官方专门用来关押间谍的地方，安全系数算得上是最高的。
王懿纯被关押在这里，没人能找得到他。
牢房里，王懿纯看着对面的人，尤其是季烟雨，目光中带着恨意。
“呵，你们就算是抓到我又能怎么样？”
“我说过，就算是我死了，你也绝对不会好过的！”王懿纯叫嚣着。
但是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他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季烟雨眼中满是讥诮。
“所以，现在你被关在里面，而我则是在外面，这就是你说的报应吗？”季烟雨问。
王懿纯的脸色瞬间大变。
“但就算这样，你也休想从我的口中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王懿纯咬牙说。
自从自己的阵法被季烟雨破了之后，他就一直在被反噬。
如今更是被反噬的苍老了十数年不止。
“所以你们沙漏组织，通过直接或者间接的方法，换取别人的器官收为己用，来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吗？”季烟雨的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只不过我很好奇，虽然人可以长生不老，那身份呢？”
人总不能用一个身份活很久，这样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所以长生的代价就是要不断的去寻找新的身份。
因为季烟雨的这番话，众人都震惊的看了过来。
尤其是李元，虽然先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听到这些，依旧觉得无比惊诧。
“麻烦现在就去查一下，他的资产现在都转移到了什么地方。”季烟雨笃定的说。
果然，在听到要查他的资产，王懿纯果然是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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