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立马眼圈泛红，声音哽咽。
“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孩子啊！我上次...上次打他打得可狠了，他跟我保证过再也不犯了！我相信他！”
秦淮茹这番话，把自己放在了“公正严明”的母亲位置上，既给了何雨柱台阶，又给棒梗留了辩解的余地，还暗戳戳点出自己“管教过”，试图博取同情。
三大妈余怒未消，狠狠瞪了贾张氏和秦淮茹一眼，拉着气得胡子直翘的阎阜贵。
“老头子！跟这种浑人讲不清道理！回家！做饭！饿死他们这帮没脸没皮的！”
说完，三大妈拽着阎阜贵气冲冲地回了前院。
一大妈也从中院自己屋里出来，看到易中海还在那儿站着，脸色也不好看，淡淡地说了一句。
“老易，饭好了，回屋吃饭吧。”
一大妈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疲惫。
显然，一大妈对易中海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和稀泥、偏袒贾家的做法，也心生不满。
易中海看着老伴的眼神，心里更堵了，但此刻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何雨柱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没说话，但也没走，显然是要等个说法。
垂花门下，徐蒙换了个更舒服的倚靠姿势，悠闲地又抿了一口茶。
茶温正好。徐蒙看着秦淮茹那副强作镇定、我见犹怜的模样，再看看贾张氏那依旧愤愤不平、三角眼里闪着恶毒的光，心里门清。
“好戏，高潮快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中院的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终于，院门口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和少年特有的嬉笑声。
棒梗斜挎着书包，和院里另外两个半大小子打闹着跑了进来。
一进中院，棒梗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奶奶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妈妈秦淮茹红着眼圈看着他，眼神复杂。
一大爷易中海板着脸。最让他心里发毛的是，傻柱抱着胳膊，像尊门神似的堵在自家门口，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地上...还有他中午慌乱中踩扁的花生壳和捏碎的窝头渣！
棒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脸上的嬉笑僵住了，脚步也慢了下来。
棒梗下意识地想低头溜边回家，却被秦淮茹一把抓住胳膊。
“棒梗！”秦淮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一丝严厉。
“你过来！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清楚！中午，你是不是...是不是去柱叔屋里了？！”
棒梗被妈妈抓住，又看到傻柱那要吃人的眼神，还有地上那些“罪证”，心里慌得要命。
但棒梗想起了上次挨的那顿毒打，想起了妈妈哭红的眼睛，更想起了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
棒梗心里想着：“不能认！认了就完了！傻柱肯定不会轻饶！”
棒梗猛地一甩胳膊，挣脱开秦淮茹的手，梗着脖子，小胸脯一挺，声音拔得老高，带着一种刻意表演出来的委屈和愤怒。
“没有！妈！我没有！你冤枉我！一大爷！柱叔！你们凭什么怀疑我？自从上次我妈打过我之后，我就发誓再也不干那种事了！”
“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天天上学放学都跟同学一起走，老师都夸我进步了！你们...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他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眼神“坦荡”地扫过众人，甚至还带着点被冤枉的倔强泪光。
如果不是地上那点刺眼的“罪证”，和棒梗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心虚，还真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贾张氏一听孙子这话，如同打了鸡血，腰杆瞬间挺得笔直，脸上那点蛮横变成了得意洋洋的胜利姿态。
贾张氏一把将棒梗搂到身后，像护崽的老母鸡，冲着何雨柱和易中海就嚷嚷开了。
“听见了吗？！啊？都听见了吗？我孙子亲口说的！不是他干的！”
“傻柱！你个杀千刀的！你个烂心烂肺的玩意儿！平白无故污蔑我孙子！败坏我孙子名声！”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孙子道歉！还得赔！十块钱少一分我跟你没完！”
“易中海！你是一大爷！你给主持公道！今天他要是不赔礼道歉，我就吊死在他们老何家门口！让全院的人都看看，你们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贾张氏的叫嚣如同破锣，在黄昏的院子里刺耳地回荡。
贾张氏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唾沫横飞，三角眼里闪烁着恶毒而得意的光，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
棒梗躲在她身后，微微探出头，脸上那点强装的委屈下，也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和...不易察觉的得意。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局面，眉头拧成了死疙瘩。
棒梗的否认，在易中海意料之中。贾张氏的撒泼，更是常态。他此刻骑虎难下。
易中海内心深处，他当然更倾向于相信何雨柱的判断，棒梗绝对脱不了干系。
但棒梗是东旭的儿子，是易中海看着长大的，是他情感上某种延续和养老备胎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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