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怎么……”
送走朱大壮之后，刘斌赶紧给师父倒上茶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怎么答应了他朱大壮的招揽是吧？”
刘斌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您以前不是还骂他狗炎奸的吗？”
程廷华指着门外熙熙攘攘的街道说：
“你看街上少了什么？”
刘斌伸出脑袋看了半天没看出个一二三来，只好摇摇脑袋。
“你没有发现南都城是一个没有乞丐的城市吗？”
刘斌恍然大悟，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南都市面的繁华，反而没有注意这一点。
“在宁国，哪个地方没有乞丐，但是在他朱大壮的治下就一个也没有了……”
“小的被他送进了学校，老的让他送进了养老院，有手有脚的让他送进了工厂，那些丐头混混让他送进了劳改营……”
“这炎夏上下五千年没有办到的事，让他办到了，这样的‘炎奸’也是个好‘炎奸’！”
程廷华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师父咱还是别说了，这词儿多难听啊?”
刘斌抗议道，毕竟他的主君是炎奸，那他是什么？
“哼！是不是炎奸还得看他能不能把列强赶出宁国，石敬瑭的儿皇帝可是留了上千年的骂名呢！”
刘斌赶紧闭嘴，不再提这茬儿，就问：
“师父，要不我把师兄弟们都叫来？”
刘斌以前就像把师兄弟们都叫来了，毕竟老朱家的待遇着实好，没道理自己享受荣华富贵，让师兄弟们吃糠咽菜啊。
可惜碍于师父不喜欢朱大壮，这事儿他也就没敢提。
“行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早就有这个意思，每月50块银元，你这个侍卫长活得可真滋润啊！”
“你那些师兄弟们在乡下种地，给人家跑镖，开武馆教徒弟，干一年也混不上这些银子，也该他们享享福了……”
“听说那个杜心武的徒弟早就被他划拉到朱大壮的卫队里了是吧？是我拖累了徒弟们呐！”
徒弟奴程廷华老泪纵横，这些年山河破碎，国破家亡，徒弟们活得都很艰难，要不是有他这个师父拖累，想必这会儿也能跟杜心武的徒弟一样混上编制了。
“师父您别难过，这警察局可是好差使，师兄弟们来了，都能养家糊口，大帅给出的薪俸是一级警员一个月就有5块银元，足够养活一大家子了……”
“再说了，大帅不是说了吗，这警察局的人事您安排，您给师兄弟们安排个高一点的职务，那可就是花不完的银元！”
刘斌很狗腿地给师父出主意。
“银元，银元，我叫你银元！”
程廷华抄起烟袋锅子狠狠地敲在刘斌的脑袋上。
“你以为这银元是好拿的，要是不把李大人这案子给破了，我有脸去当这个警察局长？”
“你赶紧放出话去，让城狐社鼠赶紧去找近期来到南都城，但是又没有正经营生的外乡人，找到了赶紧来回报我！”
刘斌捂着脑袋屁滚尿流地跑了。
要不说朱大壮这个洪门大佬还真不是白当的，消息放出去当天就有个小男孩来找程廷华，说是见到过一些外乡人躲在一个院子里也不出门也不进货，每天只有一个人进进出出地采买物品，有时候还很晚才回来，恐怕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原来这个小孩就是当年朱大壮杀王七从丐帮里解救出来的小乞丐小团子，不过他现在有了学名叫朱团团。
他被收拢到福利小学之后就非说自己姓朱，然后老师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福利小学的学生除了每日学习之外，还承担着给报社送报的工作。
朱大壮举办的福利机构都不是那种包养型的福利机构，大多都承担着一定的社会职能，甚至就连敬老院的老人都得给他朱大少爷养花卖钱。
不过这种自营式福利机构有个好处，那就是一定程度上可以实现自营，朱大壮只需要提供场地和人员就能维持运作，大大降低了运营成本，可以最大程度和最大范围上在各个地方开设。
这也是朱大壮能快速消灭乞丐的秘诀。
朱团团因为每天都需要走街串巷地送报纸，所以对南都城的各个坊市都非常熟悉，突然有一天他就发现有一家好久没有住过人的院子有人住了进去，而且还整天不出来。
以前乞丐头子倒卖人口就经常这么干，所以他就多注意了几眼。
没想到紧接着大帅府就放出话来说要找奇怪的陌生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貌似人贩子的陌生人，于是就急忙报告给了大帅府，于是刘斌就把他带到了程廷华这里来。
“好孩子，你带我到那地儿，远远地指给我看看！”
程廷华摸着朱团团的头，把一大把的桂花糖塞到了他的手里。
“好的，老爷爷！”
朱团团背着自己的书包蹦蹦跳跳地领路去了。
程廷华来到现场一看，这里是一片联排四合院，原来是南都城的“宁城”。
“宁城”是宁朝统治者为了维护夷族特权、巩固统治而设立的特殊城市区域，宁城通常设有城墙和军事设施，既是夷族居住区，也是军事要塞。
宁城内的夷族军队负责维护地方治安和防御外敌。
不过南都的“宁城”在恩寿败退之后就废弃了，原因是里面的夷族人害怕被炎族人报复，就集体逃跑了。
后来陆续有失地农民进城，无处住宿就自发地住进了这座“死城”。
而官府暂时也无力安置那么多流民就只能任由他们居住，于是这个“宁城”就成了南都城的“贫民窟”，很多进城打工的农民都在里面安了家，人员也多了起来。
但是由于里面死的人实在太多，所以还是有一些院子空着，所以就总是有人陆陆续续地住进去。
由于新的官府忙于备战，所以根本没有精力去清理这片区域，所以官府对这个区域的人口统计和管理就十分混乱，所以雷震春等人才找了这么个地方潜伏了下来。
程廷华在远处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之后，就安排自己的儿子程有龙晚上去探查一番。
程有龙当晚去探查了一番，确定里面就是北边的探子和李超琼一家人之后，程廷华就亲自找到杜心武，请他出手相助。
杜心武也不含糊，当晚后半夜就领着朱大壮的卫队突袭了这处宅院。
由于程廷华安排得当，杜心武的团队武功高强，所以不但解救了李超琼一家，还活捉了雷震春。
朱大壮也不客气，审问过后就把所有的练军间谍打了靶，就这样雷震春这个京畿军政执法处处长、陆军参谋处总办、特务处主任就死在了朱大壮的枪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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