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斐然眼睛亮锃锃的，他想：陈欣问这个，难道她在无意识吃醋？
陈欣转身，和他面对面，认真地说道：“人言可畏，既然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们定亲了，那就只有先这样演下去了。不过，你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就告诉我，我会好好配合你演一场亲事取消的戏的。”
没听出来陈欣话里有吃醋的意思，倒是听出了和他划定界限的意味，姜斐然心里顿时泛起了淡淡的失落。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之下，他脱口问道：“那……如果我喜欢上的人是你呢？”
陈欣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就算我胆子变大了，你也别开这样的玩笑来吓我啊。”
“吓你？”姜斐然心里一突：“你有喜欢的人了？”
陈欣摇了摇头：“我这辈子，准备嫁给医学，不嫁给人。”
姜斐然：“……。”
“你要是对我今天说的话不满意，你就直说。”姜斐然有点儿小受伤：“我可以在明天做课间操的时候，跟大家把事情说清楚。”
陈欣疑惑地看着他陡然拉长的脸：“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生气的人是你才对吧？”
“我没有生气啊。”
“你没生气，那你是在讽刺我？”
他就这么可怕？他还比不上东西了？！
姜斐然越说心里越怄，脸色极为难看，但还记得手里抱的这摞报告册是陈欣身为课代表的工作，没扔。
不过，这么一来，他心里就更怄了。
陈欣用手指敲着额头，在脑子里把自己刚才说的话过了三遍，努力地把这句话往讽刺两个字上面引，才大概明白姜斐然为什么会生气。
她解释道：“那个，我没有讽刺你，我也没有讽刺任何人。如果我说的话让你感到不愉快了，我道歉。不过，我说的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跟我爸也是这么说的，我说我这辈子不嫁人。我真的不是在讽刺你，也没跟你生气。”
姜斐然一愣：“当真？”
陈欣道：“当真。不信你问我哥。我哥昨晚不是来接我和我爸了么？在回去的路上，我爸让我一个女孩子不要对着人挥砍柴刀，免得嫁不出去。我就是那个时候跟他说的，我哥也听见了。”
姜斐然见陈欣不像在撒谎，好奇了：“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嫁人，你一辈子就一个人过了？”
陈欣道：“一个人过有什么不好？我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
这样的思想在这个年代太显前卫，不得不让姜斐然在震惊之余心生不解。
他把陈欣从头打量到脚，心底的疑惑再次浮现出来。
他左手托着报告册，右手握拳，拳心向下，划了一记摆拳的弧度，把拳头轻轻抵在陈欣脸颊边。
陈欣莫名道：“做什么？”
“这叫什么拳？”姜斐然问。
陈欣在姜斐然面前很放松，想也不想地回答：“摆拳。”
姜斐然抿了抿嘴：“这种打法，谁教你的？”
陈欣眨了眨眼，这时才开始警惕起来——这种问法，跟昨天问她医术是谁教的一模一样！
她装傻：“什么？”
姜斐然道：“你打张雪梅的时候，是这么打的。”
陈欣继续装傻：“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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