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蹲下身，仔细检查着觉醒者消散后留下的痕迹。蓝黑色的液体在地板上缓缓蒸发，散发出淡淡的腥味。他的目光突然被一道金属反光吸引——在觉醒者胸口的位置，插着一把匕首。
\"这是...\"他伸手拔出那把匕首，瞳孔骤然收缩。
苏婉也凑了过来：\"和你的那把一样。\"
两把匕首几乎完全相同，漆黑的刃身，扭曲的纹路，就连握柄上的鸟形雕刻都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是秦阳那把还保持着锋利，而这一把已经锈迹斑斑，像是被某种力量腐蚀过。
\"它是教徒变的。\"秦阳低声说，手指轻轻抚过匕首上的纹路，\"还记得那个教堂吗？献血或者捐款才能得到匕首。\"
苏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我们选择了献血，所以得到了匕首。而那些教徒...\"
\"他们选择了别的。\"秦阳盯着锈蚀的匕首，\"也许更极端的献祭方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秦阳想起教堂里那些狂热的教徒，他们戴着鸟嘴面具，嘴里发出\"咔咔\"的叫声，仿佛真的想变成鸟类。现在看来，他们确实成功了——以一种扭曲的方式。
\"为了更接近信仰之物...\"苏婉轻声说，目光落在秦阳手中的匕首上，\"他们把自己变成了怪物。\"
秦阳将两把匕首并排放在一起。一把代表选择，一把代表代价。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当初他们选择了不同的路，现在可能也会变成这样的怪物。
\"走吧。\"苏婉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前面应该就是终点了。\"
秦阳收起两把匕首，跟着站起来。他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通道尽头的墙壁上。那里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一只简化的鸟，和匕首上的雕刻一模一样。
\"等等。\"他走近墙壁，手指轻轻触碰那个符号，\"这是...\"
符号突然亮起微弱的蓝光，随后整面墙开始缓缓移动，露出一个隐藏的房间。房间中央是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个鸟形的金属盒子。
苏婉警惕地握紧金刚杵：\"陷阱？\"
秦阳摇摇头，小心地走向石台。盒子没有上锁，他轻轻掀开盖子——里面是一本破旧的皮质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献祭之路：鲜血换取羽翼，灵魂换取飞翔。\"
后面的页数记录着各种实验：用匕首划开皮肤注入鸟类血液；将羽毛植入皮下；服用特殊药剂改变声带...越往后翻，字迹越发狂乱，到最后几乎无法辨认。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
\"我们终将翱翔，以觉醒者之名。\"
秦阳合上笔记本，感觉一阵恶寒。这些教徒为了所谓的\"升华\"，不惜把自己变成怪物。而他们手中的匕首，很可能就是整个仪式的关键。
\"要带走吗？\"苏婉问。
秦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笔记本放回盒子：\"没必要。让他们疯狂的研究留在这里吧。\"
两人离开隐藏房间，继续向前走去。通道越来越窄，空气也变得沉闷。秦阳能感觉到，他们正在接近某个终点——也许是高塔的真相，也许是更深的谜团。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像那些教徒一样，为了力量而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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