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娃背对着莫凝怡，开始大声地数开了数儿。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前九个数儿，郎娃一次性数了出来。
就如同打机关枪一样快，中间没有任何阻塞和停顿。
只是数到了十，却迟迟不肯数出来。
不但没有数出第十个数。
而且，还在抿着嘴儿笑。
直到莫凝怡说道：“好了，我已经换好衣服了，你转过身体来吧！”
郎娃才把自己的身体转过来。
面对面地看着眼前的莫凝怡。
“大姐，这九后面，是几呢？”
言多语失。
郎娃为了证明，自己之所以没有扭过头去，看莫凝怡换衣服。
并非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而是吃了自己没有文化的亏。
自己怎么样没有文化，必须要好好地解释一番。
“我可给你说实话，你沾了我没有文化的光。”
“我只能数到九，我不知道九后面是十。”
“我如果知道，早就把十数出来了。”
莫凝怡知道，这个郎娃，是在不傻装傻。
因为，他自己都已经把十，给说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莫凝怡，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
却发现，莫凝怡的双眼，却怔怔地看着那扇，已经没有窗户的窗台儿。
嘴角哆嗦着，好像是看到了，令人极端恐怖的一副画面。
莫凝怡的表情，马上引起了郎娃的警觉。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漂亮的女人不敢说话。
只是用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那窗台儿，说道：“你快看，那是什么呢？”
郎娃快速地一个转身，突然凌空向着窗台，扑了过去。
这一招儿之快，简直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当身体，极速下落的时候。
就连那条蹲在窗台儿上的雪狼，都没有反应过来。
郎娃那反爪为钩的手，已经如同鹰爪一样，搭在了雪狼的顶门心上。
雪狼没有动。
好像雪狼知道，郎娃不会伤害它。
郎娃见是雪狼。
手，也没有做出最后致命的一击。
雪狼却突然一伸爪子，把郎娃胸前的衣襟，一下子给撕开了。
这一奇怪的举动。
也把他身后的莫凝怡，给惊呆了。
“它要伤害你！”
大声的惊呼。
没有看到郎娃，有什么剧烈的反应。
反倒引地雪狼，有些不高兴。
毕竟，他的两只前爪，已经离开了郎娃的胸部。
而是凭空抬了起来。
嘴里发出了两声狂吠。
呜、呜！
好像是在责怪莫凝怡，错怪了它。
紧接着两只爪子，又落了下来。
重新搭在郎娃的胸膛。
鼻子，先高高地抬了起来。
然后，就是伸向了空中。
好像是在闻，空气当中，到底弥漫着什么样的味道儿。
待雪狼，把空气当中，所有的味道儿，都已经分辨出来之后。
马上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头，一直朝郎娃的怀里扎。
脑袋，也来回地在郎娃胸脯儿上蹭。
鼻子，则是更加用力地在郎娃的身上，嗅了起来。
嗅地非常疯狂。
也嗅地特别仔细。
雪狼开始，是用力地嗅着郎娃胸前。
那个小到和郎娃的身体，已经不再相称的红肚兜儿。
郎娃不再理会雪狼。
转过身来，仍然对莫凝怡说道：“不行，你这样不行。”
“你这脸，你身上这露着的地方。”
“太他妈的白了，都他妈的嫩白嫩白的。”
“这一掐一兜儿水的皮肤，怎么会是要饭人的皮肤呢！”
“况且，长成你这个样子。”
“也不应该同我们一起，住在这贫民窟里。”
“来，我再给你捯饬一下！”
郎娃，先朝着自己的一双手上，吐了两口唾沫。
然后，就是又从地上，抓了一把土。
在自己的两手中，搓了搓。
接下来，就开始往莫凝怡的脸上，胡乱地摸索起来。
当郎娃的手，在莫凝怡的脸上。
摸索了好一阵之后。
又转移到了脖子上。
在脖子上，又是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摸索了好长一段时间。
才把自己的手停下来。
“好了，不要动！”
“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是好必须要化妆地方。”
眼睛，看了莫凝怡的胸脯。
莫凝怡的目光，也随着郎娃的目光，转移到了了自己的胸脯上。
什么都没有说。
待到郎娃的双手，刚刚抬起来。
准备做下一步行动的时候。
啪！
莫凝怡的手，一下子打在郎娃的手上。
“怎么？”
“借机会占我的便宜吗？”
“我如果不叫你停。”
“我的脸，就是被你搓的嘟噜了皮儿，你都不会停下来。”
“是吗？”
“停下来了，我没有反应。”
“你就认为，你可以得寸进尺了。”
“那一双沾了自己口水的臭手，还想要往哪儿摸呢？”
郎娃，似乎感觉到了委屈。
开始围着屋子，转开了圈儿。
同时，嘴里也在呢喃地说道：“我哪儿都不想摸！”
“我只是想找一样东西！”
好像还真地是在找什么。
在乱转的过程中间。
目光突然落到了，雪狼的前爪上，粘着的一根布条上。
特别细碎的碎花洋布。
也是眼下，特别流行的一种布料。
当然，也是那有钱的人，才喜欢的布料。
郎娃上前，从雪狼的爪子上，摘下了布条。
举到自己的鼻子跟前，仔细地闻了起来。
闻到了一股，特别浓重地脂粉味。
“雪狼，刚才同你搏斗的人，是一个女人？”
“对吗？”
雪狼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抬起了前爪，往窗台上，用力地按了一下。
这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雪狼，你还能不能，找到这个女人？”
雪狼的前爪，仍然是同前一次，一模一样的一个动作。
这还是那肯定的答复。
毕竟，郎娃联想到了，不久之前的那一枪。
虽然，自己不敢断定。
这一枪，就是想要了结，这个莫凝怡的性命。
但是，自己还敢于肯定。
这一枪，绝对不是冲自己开的枪。
郎娃再一次转过头来，对着莫凝怡说道：“等我彻底给你化完了妆。”
“我们必须要出去了。”
“我们这次出去，就是想要确定一下。”
“刚才，同雪狼搏斗的女人。”
“会不会是第三个莫凝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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