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的唇很软，带着一点点温热，和淡淡蔷薇的花香，稍纵即逝，却让谢言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直到有路过的行人发出鼓舞的欢呼声，时妄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眦欲裂。
“不，这不可能……！”
“你们是什么时候？晚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们根本就没分手，我根本没有同意……！”
过于震撼的画面，已经让时妄思绪混乱有些语无伦次。
姜晚柠对此却是轻笑着挑眉：“时妄，怕你听不懂，我可以再和你重复一遍。”
“我们早就分手了，是我提的，跟你同不同意没关系，我们都彻底结束了。”
“还有，就算我和谢言川在一起又如何呢？我用得着通知你吗？”
此刻她就站在谢言川的身前，一旁路灯映下暖色的灯光，更显的她上扬的眉眼亮闪闪的。
微风拂过她的发梢，自信且张扬的姿态耀眼的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
时妄在一旁看的出神，反应过来时，还想上前把姜晚柠抢回到自己身边，怀中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他本来不想去管，但打电话的人异常执着，一个接着一个打来，似乎有什么非常着急的事。
无奈之下，时妄拿出手机，脸色也在看清楚来电人显示的名字时僵硬了一瞬。
电话居然是律所那边打来的，时妄把电话接起来的瞬间，那头就响起了律所领导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好了时妄，之前你和宋家谈成的那个项目，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方突然撤案了！”
跟宋家合作的项目，差不多是自时妄入行以来，所接手过最大的一桩商业委托。
为此他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跟对方软磨硬泡，死磕了可能有大半年的时间，直到前几天对方才勉强松了口，和他签订了委托协议。
本来一切都谈好了，对方怎么会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毁约？
时妄心底隐隐有一个不好的猜测，抬头看向了对面的谢言川。
也在这时，老板那边再次爆发出了一阵惊呼。
“你说什么！？怎么刘氏也要和我解约？”
“还有陈氏、王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时妄你在哪？赶快回律所来看看吧！”
老板口中所说的这些集团名字，无疑全部都是由时妄负责的商业委托。
要说之前时妄还只是有些猜测的话，眼下他则足以确认，这一切绝对都是自己正对面的谢言川搞的鬼。
“谢言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妄狠狠咬下牙。
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慌张起来。
时妄入行来这几年，因为过于优异的业内成绩，已经在星海律所那边入了股。
而刚刚老板那边报出来的一串名单，几乎快要涵盖他入行以来大半的心血。
如果全部都在这个时候结了约，无异于断送了他整个职业生涯，也会彻底击垮整个星海律所。
这跟间接要了他的命，也没什么差别了。
对此谢言川却是异常平静的挑了下眉，手却是重新把姜晚柠圈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如果你还不肯离开的话，我想接下来解约的，可能也不止这几家公司吧。”
就如谢言川刚才所想那般，他会无条件支持姜晚柠的选择，也不会做出干涉对方决定的事，但却会在暗地里为她铺好一条平坦的路。
他绝对不会、也绝不可能，再给时妄第二次伤害姜晚柠的机会。
“你……！”
时妄冷然的眸光之中情绪闪动，偏偏电话那头星海律所老板的哀报还在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就犹如一个又一个无形的枷锁般，束缚着他不能，也不敢再上前。
时妄攥紧了手机，指尖狠狠掐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最终，他在星海老板又一次发出抱怨哀嚎的时候，做出了决定。
“好，我走。”
时妄眼底闪动的情绪，最终重新归回冷漠。
毕竟他不能拿整个律所和自己的前途做赌注，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
更何况在时妄看来，姜晚柠就算是真的和谢言川在一起了，只要俩人还没结婚，他都还有机会再把人重新追回到自己的身边。
以前是姜晚柠苦苦追他，三年爱而不得，若是反过来，由他来追，姜晚柠定然是不会拒绝自己的。
想到这里，时妄原本狂躁的情绪反而又平静了下来。
“晚柠，今天我就当你说的这些都是气话。”
“我等你想明白回来的那天，只要你肯，我会亲自来接你。”
他最后又难得温柔且深情地看了姜晚柠一眼，才在谢言川威慑的目光下匆匆离去。
毕竟律所那边还有一堆烂摊子，正等着他回去处理呢。
一直到时妄高挑又清冷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谢言川才总算松了口气，同时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姜晚柠。
此刻已是深夜，原本热闹不已的音乐广场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谢言川撤回了自己刚刚护在姜晚柠身前的手，重新跟人拉开了距离后，摩挲了下指尖，才斟酌着开口。
“抱歉柠柠，刚才情急之下，我多有冒犯。”
“真是抱歉了言川，本来今天挺开心的，因为我的事闹了不愉快。”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谢言川又赶忙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我知道刚才的事做不得数……”
提起刚才的吻，一贯沉稳的男人，竟也难得露出了些羞涩的情绪。
只是没想到，他这边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姜晚柠给出声打断了。
“什么做不得数？”
“嗯？”
眼见谢言川诧异，姜晚柠忽然来了些兴致朝人勾了勾手指。
见对方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配合低下了头，姜晚柠唇边的弧度渐渐扩大了许多。
之后她与谢言川对视，两人之间温热的呼吸几乎在这一刻完全交叠在了一起。
“谢言川，我忽然想好了。”
“不然我们两个，就在一起试试吧。”
谢言川盯着姜晚柠，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完全在他脑海里面炸开。
原本还算平静的他，下一秒再难控制自己，宽大的手指覆盖上了姜晚柠的小手，把人瞬间拉得离自己更近后，低头重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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