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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北齐战神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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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墉城下铁衣寒,假面扬威破敌澜。

功盖北齐终见忌,一杯鸩酒照忠肝。

列位,这一章咱们专说一段南北朝的传奇——北齐有位王爷,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可上了战场,戴一副铁面,舞一杆长枪,能把数万敌军杀得丢盔弃甲。这个人,就是人称“假面战神”的兰陵王高长恭!

话说北齐天保二年的冬天。邺都城外的漳水结了厚冰,寒风卷着雪粒,刮过皇城根下的青石路。一辆半旧的乌篷车碾着积雪,车轮咯吱作响,停在东阳王府侧门。车帘掀开,先跳下来个十三四岁的小厮,穿着浆洗得发白的青布袄,冻得鼻尖通红,回身扶出个少年。

少年约莫十二三岁,身着淡紫锦袍,领口袖口绣着暗纹流云,料子是上好的,但边角磨得有些发亮,显是穿了些年头。他生得极俊,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凝星,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若不是身形尚算挺拔,配上那双眼波流转的眸子,竟让人错认成哪家的贵女。这便是文襄帝高澄第四子,长广郡公高肃,字长恭。

“小郎君,咱们快些进去吧,府里二郎君他们怕是都到了。”小厮名叫阿福,是高长恭生母留下的唯一旧人,说话时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高长恭点点头,拢了拢衣襟,踩着积雪往里走。东阳王府是他三叔高演的府邸,今日是高演生辰,宗室子弟都要来贺。他生母身份不明,在高氏皇族里本就没什么分量,父亲高澄早逝,大伯高洋虽登了帝位,却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侄子不甚上心,平日里他在自己的郡公府里,过得倒像个透明人。

穿过两道月亮门,正厅里已传来喧闹声。高长恭刚走到廊下,就听见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笑道:“要说这射箭,还是咱们宗室子弟里的好手多!前日我射倒了一头黑熊,父皇还赏了我一柄玉柄弯刀呢!”说话的是二皇子高殷,高洋的嫡子,年纪比高长恭大两岁,向来眼高于顶。

旁边几个宗室子弟立刻附和,唯独一个穿着银灰锦袍的少年没说话,他是高演的儿子高百年,性格沉静,正低头拨弄着腰间的玉佩。高长恭刚要进门,高殷眼角余光瞥见了他,顿时嗤笑一声:“哟,这不是长恭弟弟吗?怎么来得这么晚?莫不是你那郡公府里太过寒酸,连件新衣裳都找不出来,耽误了时辰?”

这话一出,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几道目光齐刷刷落在高长恭身上,有戏谑,有轻视,也有几分同情。高长恭攥紧了袖中的手,却依旧躬身行礼:“见过二哥,见过诸位兄长。长恭路上遇雪,故而来迟,还望三叔恕罪。”

正座上的高演放下酒杯,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无妨,坐下吧。”高长恭刚要找个角落的位置,高殷却起身拦住他,伸手去扯他的袍角:“弟弟这袍子,怕是穿了三年了吧?你爹当年可是大丞相,怎么就没给你留下些家产?莫不是你生母……”

“二哥!”高百年突然开口,打断了高殷的话,“今日是父亲生辰,谈这些做什么?不如咱们来比箭,看谁的箭法好。”高殷瞪了高百年一眼,却也不敢驳了东道主的面子,悻悻地收回手:“比就比!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高长恭默默走到角落坐下,阿福给他斟了杯热茶,低声道:“小郎君,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高长恭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处境——母亲无名无分,他便永远是宗室里的“异类”,再俊美的容貌,再恭顺的行为,也换不来半分尊重。

那日宴席散后,高长恭没坐车,徒步走回郡公府。雪还在下,落在他的发梢肩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路过城西的校场时,他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呼喝声,是士兵在操练。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扒着校场的木栅栏往里看——只见一群士兵穿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在雪地里演练阵型,汗水浸透了里衣,在寒风中冒着白气。

回到郡公府,高长恭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翻出父亲留下的一本《兵法》。书页泛黄,上面有父亲亲笔写的批注,字迹刚劲有力。他看着那些字,仿佛能感受到父亲当年的雄心壮志。

从那以后,高长恭常常借着“散心”的名义,去城西校场看士兵操练。他只远远看着,有时会让阿福送去些棉衣、汤药,却从不让人知道是自己送的。校尉后来知道了,对他多了几分敬重,偶尔也会跟他说些军营里的事。高长恭把这些都记在心里,默默学习着用兵之道。

时光荏苒,转眼十年过去。北齐武成帝河清元年(公元562年),高长恭站在宫门前,身着墨色朝服,腰悬金鱼袋,望着眼前这座巍峨的城池,心中百感交集。

三个月前,他接到圣旨,被任命为并州刺史,加授中领军,掌管部分禁军。这是他第一次脱离邺都的束缚,得到真正的实权。十年间,北齐换了三位皇帝——高洋病逝,高殷被废,高演登基两年后也病逝,如今在位的是他的叔叔高湛,也就是武成帝。高湛虽也猜忌宗室,但或许是觉得高长恭“无背景、性情温顺”,或许是需要宗室子弟镇守边疆,竟将并州这等军事重镇交给了他。

“刺史大人,府衙的人已经在里面候着了。”身后传来副将斛律武的声音。斛律武是北齐名将斛律光的堂弟,为人耿直,武艺高强,此次是高湛特意派来辅佐高长恭的。

高长恭点点头,迈步走进府衙。大厅里站着十几个官员,有并州的长史、司马,也有禁军的校尉,见他进来,纷纷躬身行礼:“参见刺史大人!”高长恭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都是并州的肱骨之臣,如今北周在西,突厥在北,并州是我北齐的北方门户,容不得半点差错。今后若有差事,还望诸位尽心尽力,莫要辜负陛下的信任。”

众人齐声应诺,唯有长史王谦眼神闪烁,嘴角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王谦是北齐老臣,资格老,又跟宫中的和士开有些交情,本以为并州刺史会是自己人,没想到来了个年轻的宗室子弟,心里难免有些不服。

接下来的日子,高长恭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去禁军营地视察,看士兵的操练情况,检查武器铠甲;上午处理府衙的政务,听下属汇报民情、军情;下午则带着斛律武和几个亲兵,巡视太原城的防务,查看城墙、护城河的状况;晚上还要在书房里研究兵法,分析北周和突厥的动向,常常忙到深夜。

过了几日,传来消息——突厥一支骑兵入侵北齐边境,劫掠了几个村庄,正向太原方向逼近。高湛接到急报,下旨让高长恭率军迎敌。高长恭立刻召集众将商议,斛律武建议:“突厥骑兵机动性强,擅长奔袭,咱们不如在必经之路设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王谦却反驳:“突厥人凶悍,咱们兵力不如他们,还是坚守城池为好,等朝廷援军到了再出击。”

高长恭沉思片刻,道:“坚守城池固然稳妥,但突厥人劫掠一番后便会撤退,到时候咱们还是一无所获。不如这样,斛律将军,你率三千骑兵,在狼山设伏;我率两千步兵,在山前扎营,引诱突厥人来攻;王长史,你留守太原,负责粮草供应和城防。”

王谦还想反驳,却见高长恭眼神坚定,只好应下。次日清晨,高长恭率领步兵抵达狼山前,扎下营寨。他故意让士兵们摆出松散的阵型,营造出“兵力薄弱”的假象。果然,午后时分,突厥骑兵就到了,约莫有五千人,为首的将领是突厥的乙失钵,手持弯刀,高声喊道:“北齐小儿,速速投降,否则踏平你们的营寨!”

高长恭登上营寨的望楼,冷笑一声:“乙失钵,你敢入侵我北齐领土,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乙失钵见北齐营寨松散,哈哈大笑:“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敢跟我斗?兄弟们,冲啊!”

突厥骑兵呼啸着冲向营寨,眼看就要冲破栅栏,突然,两边山坡上响起号角声,斛律武率领三千骑兵冲杀下来,如神兵天降。突厥人猝不及防,阵形大乱。高长恭见状,立刻下令:“步兵出击!”北齐步兵手持长枪,从营寨里冲出来,与骑兵配合,前后夹击突厥人。

乙失钵没想到会有埋伏,又惊又怒,挥刀斩杀了几个逃兵,想要稳住阵形,可北齐军士气正盛,突厥骑兵节节败退。高长恭手持长枪,亲自冲在前面,他枪法精湛,一枪挑飞一个突厥士兵,又顺势刺倒另一个,银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杀气,竟让突厥人看得有些失神。

“杀!”高长恭大喝一声,声音清亮,却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北齐士兵见状,更是奋勇杀敌,突厥人抵挡不住,纷纷溃逃。高长恭率军追击,一直追到边境,斩杀突厥士兵一千余人,缴获牛羊数千头,还有不少兵器铠甲。

此战大胜,消息传回邺都,高湛龙颜大悦,下旨嘉奖高长恭,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太原城的百姓也自发地到府衙前庆贺,送来了酒肉、粮食。高长恭将赏赐分给士兵,又把百姓送来的东西转交给军营和贫苦人家,自己分文未取。

斛律武看着高长恭,由衷地赞叹:“大人不仅武艺高强,更懂军心民心,将来必成大器!”高长恭却摇摇头,望着西边的天空,沉声道:“这只是小胜,北周才是咱们最大的敌人。”

北齐河清三年(公元564年),

北周柱国大将军尉迟迥率领十万大军,将洛阳外城金墉城团团围住,营寨连绵数十里,旗帜遮天蔽日。

金墉城内,北齐将领段韶拄着长枪,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的北周军,眉头紧锁。城中粮草已不足三日,士兵们又冻又饿,不少人还受了伤,士气低落。他已经派了三批使者去邺都求援,可至今没有消息。

“将军,北周人又在攻城了!”一个士兵慌张地跑来报告。段韶握紧长枪,沉声道:“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若北周人靠近城墙,就放箭!”

城楼下,北周士兵推着冲车,扛着云梯,冒着箭雨,疯狂地冲向城墙。北齐士兵拼死抵抗,滚木、擂石不断从城楼上砸下,惨叫声、喊杀声此起彼伏。段韶看着身边倒下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再这样下去,金墉城迟早要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段韶眯起眼睛,看向远方,只见一队骑兵冲破北周军的封锁,朝着金墉城疾驰而来。为首的将领身穿银甲,手持长枪,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兽面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战神下凡。

“那是谁?”段韶身边的副将疑惑地问。段韶仔细看了看,突然激动地喊道:“是兰陵王!是兰陵王率军来了!”

来的正是高长恭。三个月前,高湛接到段韶的求援信,立刻任命高长恭为中军大都督,斛律光为左军都督,率军五万救援洛阳。高长恭知道洛阳安危事关重大,日夜兼程,终于在金墉城即将失守之际赶到。

北周军见北齐援军到了,立刻调整部署,尉迟迥派两万大军在邙山脚下摆开阵势,阻挡高长恭。高长恭率军在邙山前列阵,他勒住马,看着对面的北周军,对身边的斛律光道:“尉迟迥老奸巨猾,咱们不能硬拼。”斛律光点了点头:“我率左军从侧翼迂回,你率中军正面进攻,咱们前后夹击,定能破敌。”

高长恭点点头,刚要下令,就听见北周军阵中传来一阵嘲笑声:“哈哈,北齐没人了吗?派个戴面具的小白脸来打仗!”“看他那模样,怕是连刀都握不稳吧?”

高长恭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容貌俊美,早年在邺都,他因容貌被宗室子弟嘲笑;如今在战场上,又被敌人轻视,他对身边的亲兵道:“把我的铁面拿来。”

亲兵递过一个用精铁打造的面具,面具上雕刻着一头咆哮的猛虎,眼睛和嘴巴的地方留着空隙,边缘打磨得光滑,不会划伤皮肤。这是他在并州时,一个老铁匠特意为他打造的。

高长恭将铁面戴在脸上,瞬间,原本俊美的气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他勒转马头,对着身后的士兵朗声道:“兄弟们,北周人欺我北齐无人,今日,咱们就让他们看看,我北齐儿郎的厉害!”

“杀!杀!杀!”北齐士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山谷。高长恭双腿一夹马腹,手持长枪,率先冲向北周军阵。他身后的“百保鲜卑”骑兵紧随其后,这支部队是北齐最精锐的骑兵,全是从鲜卑贵族子弟中挑选出来的勇士,个个能征善战,装备精良。

北周军见高长恭冲来,立刻放箭。高长恭挥舞长枪,将箭雨挡开,长枪所到之处,北周士兵纷纷落马。他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硬生生扎进北周军阵里。北周将领见势不妙,挥刀冲上来阻拦,高长恭侧身避开,长枪一挑,正中那将领的咽喉,将领惨叫一声,坠马而亡。

斛律光率领左军从侧翼迂回,很快就绕到北周军后方,发起猛攻。北周军腹背受敌,阵形大乱,士兵们开始四散奔逃。尉迟迥见状,亲自率军抵挡,可北齐军士气正盛,他根本抵挡不住,只好下令撤退。

高长恭知道金墉城内的段韶还在苦苦支撑,必须尽快解围城之困。他率领骑兵冲破北周军的包围圈,朝着金墉城疾驰而去。城楼上的北齐士兵看到一支骑兵冲来,一开始还以为是北周军的诱敌之计,不敢开门。直到高长恭摘下铁面,露出那张熟悉的俊美面容,城楼上的士兵才认出他来,顿时欢呼起来。

段韶亲自打开城门,率领城内的士兵出城反击。北周军本就溃不成军,又遭到内外夹击,更是一败涂地。尉迟迥眼看大势已去,只好率领残兵败将狼狈逃窜。高长恭率军追击,一直追到黄河边,斩杀北周士兵三万余人,缴获兵器、粮草堆积如山。

夕阳西下,大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战场上。高长恭站在黄河边,望着北周军逃窜的方向,摘下铁面,脸上溅满了鲜血,却依旧难掩俊美的容貌。士兵们围在他身边,欢呼雀跃,把他抛起来,高声喊道:“兰陵王!兰陵王!”

斛律光走到高长恭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长恭,今日一战,你可是名震天下了!”高长恭看着身边的士兵,又看了看远处的金墉城,轻声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将士的功劳。”

当晚,金墉城内摆起庆功宴。士兵们喝着酒,唱着歌,一个名叫祖珽的乐师,看到高长恭白天冲锋的英姿,有感而发,创作了一首乐曲,名叫《兰陵王入阵曲》。他用笛子吹奏起来,旋律激昂,充满了英雄气概。士兵们听了,纷纷跟着哼唱,一时间,《兰陵王入阵曲》的歌声传遍了金墉城,也传遍了北齐的大街小巷。

邙山之战后,高长恭因功被封为尚书令,进爵兰陵王。北周和突厥听到“兰陵王”三个字,都是胆寒三分。

话说北齐天统元年(公元565年),高湛禅位给儿子高纬,自己当起了太上皇,沉迷酒色,不理朝政。高长恭被任命为并州牧,镇守晋阳——这座北齐的“别都”,比并州更重要,是抵御突厥和北周的第一道防线。

高长恭每天除了处理政务、训练士兵,就是巡视边境。他在晋阳城外修筑了坚固的城墙,挖了深壕,储备了大量的粮草和兵器;又在边境设立了十几个烽火台,一旦有敌军来犯,就能及时通报。

这日,高长恭正在军营里训练士兵,亲兵来报,说邺都来了使者,要见他。高长恭心中疑惑,赶紧回到府衙。使者是高纬身边的宦官,名叫王融,为人奸猾,深得高纬信任。

“兰陵王接旨。”王融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兰陵王高肃,镇守晋阳,劳苦功高。今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另赐美人十人,以表朕心。钦此。”

高长恭接过圣旨,心中却有些不安。高纬刚登基不久,就赐给他这么多赏赐,尤其是“美人十人”,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谢过王融,让人送上厚礼,想打听些邺都的消息。王融收了礼物,笑着说:“王爷,陛下如今对您可是十分信任啊!不过……”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陛下近日常说,晋阳是北齐的门户,王爷手握重兵,若是有了二心,可就不好了。”

高长恭心中一沉,果然,高纬已经开始猜忌他了。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笑道:“公公放心,我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王融笑了笑,没再多说,次日就返回了邺都。

王融走后,高长恭的妻子郑氏担忧地说:“夫君,陛下已经开始猜忌你了,这可如何是好?”郑氏是北齐宗室之女,性格温婉,与高长恭感情深厚。高长恭握住妻子的手,叹了口气:“我知道,功高震主,自古如此。如今我手握兵权,陛下自然放心不下。看来,我得想个办法,让陛下放下戒心。”

从那以后,高长恭开始故意“自污名节”。他先是派人在晋阳城内买了一座豪华的府邸,装修得富丽堂皇,又广纳姬妾,每天在家中大摆宴席,喝得酩酊大醉;还故意收受贿赂,把一些商人的钱财纳入私库。

消息传到邺都,高纬果然松了口气,对身边的和士开说:“看来兰陵王只是贪图享乐,没有别的野心,朕倒是多虑了。”和士开是高纬的宠臣,为人阴险,他眼珠一转,笑道:“陛下英明,不过兰陵王威望太高,还是得多加留意。”高纬点点头,没再说话。

晋阳的官员和百姓见高长恭变成这样,都很不解。斛律武找到高长恭,忍不住问道:“王爷,您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要做这些让自己名声受损的事?”高长恭看着斛律武,苦笑道:“武兄,我也是不得已。陛下猜忌我,我若是再像以前那样清廉正直,恐怕迟早会招来杀身之祸。我这样做,就是想让陛下知道,我只贪图钱财美色,没有野心,这样才能保住性命,继续为北齐效力。”

斛律武听了,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王爷苦心,我明白了。只是委屈了王爷。”高长恭摇摇头:“只要能保住晋阳,保住北齐的百姓,我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

可即便如此,高纬的猜忌也没有完全消除。这日,高纬突然驾临晋阳,说是“巡视边境”,实际上是想看看高长恭的动静。高长恭接到消息,赶紧出城迎接。高纬坐在銮驾里,看着高长恭,笑道:“叔叔镇守晋阳,辛苦了。朕今日来,是想和叔叔一起聊聊邙山之战的事。”

当晚,高长恭在府中设宴款待高纬。酒过三巡,高纬看似无意地说:“叔叔当年在邙山,率军冲入敌阵太深,万一要是失利了,可怎么办啊?”高长恭心中一紧,知道高纬是在试探他,他放下酒杯,诚恳地说:“为了国家社稷,为了陛下,臣当时只顾着冲锋,没想那么多。”

这话本是发自内心的忠诚,可在高纬听来,却觉得高长恭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劳,心中的猜忌又深了几分。他笑了笑,没再说话,可眼神里的寒意,却让高长恭不寒而栗。

高纬在晋阳待了三天,就返回了邺都。他走后,高长恭知道,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郑氏看着丈夫日渐憔悴的面容,心疼地说:“夫君,不如咱们辞了官职,回乡下隐居吧?”高长恭摇摇头:“如今北齐内忧外患,北周虎视眈眈,我若是走了,晋阳怎么办?北齐怎么办?我身为宗室,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家灭亡。”

他依旧每天训练士兵,加固城防,可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他知道,高纬迟早会对他下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北齐武平四年(公元573年)的春天,陈朝派大将吴明彻率军北伐,攻打北齐的淮南地区。高纬接到急报,立刻下旨,让高长恭率军出征。

可此时的高长恭,正因重病卧床。他连日操劳,又忧心忡忡,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连起身都困难。郑氏看着丈夫虚弱的样子,心疼地说:“夫君,你病成这样,怎么能出征?我去给陛下写奏折,请求推迟出征。”

高长恭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领兵打仗。郑氏很快写好奏折,派人送往邺都。可没过几天,使者就回来了,带来了高纬的旨意——不仅不准推迟出征,还斥责高长恭“故意推脱,怠慢军务”。

高长恭躺在病床上,看着圣旨,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高纬这是要对他下手了。果然,没过多久,王融就带着一杯“御酒”,来到了晋阳。

“兰陵王,陛下念你劳苦功高,特意赐你一杯御酒,让你好好休养。”王融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将酒杯递到高长恭面前。

高长恭看着那杯酒,酒色浑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味。他心中清楚,这不是御酒,而是鸩酒。郑氏扑到床边,哭着说:“夫君,这酒不能喝!你没有做错什么,咱们去见陛下,跟他解释清楚!”

高长恭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陛下心里早就容不下我了,我就算去见他,又能说什么呢?天颜何由可见啊!”他看着郑氏,眼中满是不舍:“夫人,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伤心。我这一生,能娶你为妻,是我最大的幸运。”

郑氏哭得撕心裂肺,想要阻拦,却被高长恭拦住了。高长恭接过酒杯,看着杯中浑浊的酒液,想起了自己的一生——早年的隐忍,并州的初露锋芒,邙山的浴血奋战,晋阳的苦心经营……他为北齐付出了一切,可最终,却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陛下,臣一生忠于北齐,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百姓!”他喃喃自语,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鸩酒入喉,辛辣刺骨,很快,毒性就发作了。高长恭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蔓延到全身,他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床榻上,大口喘着气。他看着郑氏,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年,兰陵王高长恭,年仅三十三岁。

高长恭死后,晋阳的士兵和百姓无不悲痛。士兵们自发地聚集在军营里,演奏《兰陵王入阵曲》,歌声悲壮,催人泪下;百姓们则在家中供奉他的画像,为他祈福。斛律武站在高长恭的灵前,泪流满面:“王爷,您一生忠义,却落得如此下场,天理何在啊!”

消息传到邺都,高纬却丝毫没有惋惜之情,反而觉得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更加肆无忌惮地沉迷酒色,任用奸佞。和士开、祖珽等奸臣把持朝政,陷害忠良,北齐的国力日渐衰弱。

公元577年,北周武帝宇文邕率领大军再次进攻北齐。这一次,北齐再也没有能像高长恭那样挺身而出的将领了。北周军势如破竹,很快就攻占了邺城,北齐灭亡。高纬成了北周的俘虏,后来被赐死。

时光飞逝,一千四百多年过去了。

北齐早已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可兰陵王高长恭的故事,却一直流传了下来。他的俊美容貌,他的假面传奇,他的赫赫战功,还有他那令人叹息的结局,都让后人对他充满了敬仰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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