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褪色的印记

飞天蛇之越

首页 >> 永不褪色的印记 >> 永不褪色的印记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真千金只想拿钱火影:开局无敌,怒叛木叶九龙归一诀陆沉周若雪全文完整版小橘子的英语笔记七零年代换亲,对照组女配美又飒猎天争锋无错字精校版搬空钱财,我反手给继妹报名下乡唐业楚芸萱重生八零的我逆袭了!美女的超强近卫赵东
永不褪色的印记 飞天蛇之越 - 永不褪色的印记全文阅读 - 永不褪色的印记txt下载 - 永不褪色的印记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一百三十一:黑狱青天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我记事起,家里的堂屋总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明镜高悬\"四个字,是爹当捕快那年,县太爷亲手题的。木牌边角被虫蛀了个小豁口,像颗没长齐的牙,母亲总用红布把它盖着,说沾了灰晦气。

那年我七岁,爹刚升了捕头,穿着新做的藏青公服,腰里悬着把鲨鱼皮鞘的长刀,站在门槛上比门框还高。他把我架在脖子上,往县城唯一的酒肆走,街上的摊贩见了都笑着打招呼:\"李捕头,今儿又抓着啥大鱼了?\"

爹就哈哈笑,声音震得我耳朵发麻:\"是条小鱼,偷了张屠户的五花肉,教育两句放了。\"路过布庄时,他突然停下来,指着一匹天青色的绸布说:\"给你娘做件新衣裳,她总说去年的料子旧了。\"

那天的晚霞红得像泼翻的胭脂,我趴在爹宽厚的肩膀上,看他腰间的刀鞘在夕阳下闪着光。我问他刀快不快,他说:\"刀快不快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得有杆秤。\"

变故是在三日后的深夜来的。我被院子里的响动惊醒,趴在窗纸上往外看,只见爹跪在地上,母亲正往他包袱里塞干粮,月光照在她脸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走,快走!\"母亲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说不出的急,\"别回头,也别让人知道你往哪儿去。\"

爹抓住她的手,指节泛白:\"照顾好阿禾,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就回来。\"他往我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赶紧缩回脑袋,心跳得像擂鼓。等再敢凑到窗边,院门口只剩下母亲孤零零的背影,手里攥着爹那枚磨得发亮的铜腰牌。

第二天一早,县衙门就来了人,领头的是个三角眼的官差,把\"缉拿逃犯李浩\"的告示贴满了县城的大街小巷。告示上的画像把爹画得凶神恶煞,嘴角还带着道刀疤——可我爹脸上根本没疤。

小伙伴们开始躲着我,以前总喊我\"小捕头\"的二柱子,那天朝我扔了块泥巴:\"逃犯的儿子!你爹是杀人凶手!\"我扑上去跟他打,被他娘拉开时,听见她低声骂:\"晦气东西,离我家柱子远点。\"

回家时,母亲正坐在堂屋拆爹的公服,丝线绕在她指间,像团解不开的愁。我问她爹是不是真的杀人了,她手一抖,针扎进了掌心,血珠滴在藏青的布料上,像朵开败的花。

\"别听外人胡说。\"她把我搂进怀里,身上有股皂角的清香,\"你爹是好人,只是......只是被人冤枉了。\"可她眼角的泪,却把这话泡得发涨。

那天起,母亲再没让我碰过堂屋的木牌,红布盖得严严实实,像盖着个不能说的秘密。她总在夜里对着牌位发呆,有时候会突然说:\"阿禾,长大了别学你爹,太傻。\"

十五岁那年,我进了州府的大牢当狱卒。

母亲托了好多关系,塞了半袋米才打通关节。领我见牢头的那天,她反复叮嘱:\"少说话,多做事,别学你爹那股子犟脾气。\"牢头是个秃顶的胖子,盯着我看了半天,拍着我肩膀说:\"李浩的儿子?行,看你娘不容易,好好干,有你一口饭吃。\"

大牢建在州府西北角,墙高得能挡住半个月亮,砖石缝里长满了青苔,闻着总有股潮湿的霉味。我的差事是给死牢送饭,每天提着个木食盒,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往下走,铁链拖地的声音在甬道里来回撞,像鬼哭。

死牢里的犯人大多不说话,有的对着墙发呆,有的用指甲抠砖缝,只有个穿囚服的老头,见了我总喊:\"小友,给口水喝。\"他是前两年被抄家的户部侍郎,据说贪了赈灾的银子,判了凌迟。

有天我给老头送完饭,刚要锁门,他突然说:\"你是李浩的儿子吧?\"我吓了一跳,手里的钥匙串掉在地上。他笑了笑,皱纹里积着灰:\"你爹当年抓过我手下的人,他审案时,总给犯人沏杯热茶,说'有话好好说'。\"

我捡起钥匙,没敢接话。老头突然压低声音:\"你爹没杀人,他杀的那个'官差',是枢密院派来的暗线,专替奸臣铲除异己。当年你爹抓的那个犯人,手里有他们贪墨军饷的账册。\"

木食盒\"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窝头滚了一地。我盯着老头浑浊的眼睛,突然想起母亲藏在箱底的那件公服,上面的血渍像朵顽固的花。

\"别声张。\"老头往墙角挪了挪,\"这牢里到处是他们的人。你爹现在......应该在江南。\"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摸进母亲的房间。她的梳妆盒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爹的字迹,只有五个字:\"护好你娘俩\"。旁边还有半块发霉的桂花糕,用纸包着,像件稀世珍宝。

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牢里的动静。三角眼的官差每个月都来,跟牢头在角落里嘀咕半天,每次走的时候,都往死牢的方向看两眼。有次我送完饭,听见他们在说\"李浩的儿子\"、\"斩草除根\"之类的话,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

第四年开春,州府连续四个月没发俸禄。

牢里的狱卒开始闹情绪,有人偷偷把犯人的口粮克扣下来卖钱,有人串通家属传递消息。牢头装看不见,每天揣着酒壶往账房跑,回来时总骂骂咧咧:\"狗官们吃香的喝辣的,把咱们当驴使唤!\"

母亲积劳成疾,咳得直不起腰,郎中来看过,说是肺里有寒气,得用参汤吊着。我把仅有的积蓄都拿去抓药,看着药罐里飘起的药渣,突然想起爹当年说的\"心里的秤\"——这秤,早就被官老爷们踩碎了。

那天夜里,我撬开了账房的锁。

算盘上还沾着墨迹,账本里记着给知州大人买小妾的开销,给通判公子办生辰宴的银子,唯独没有狱卒们的俸禄。墙角的柜子里堆着几箱绸缎,上面印着\"官用\"的字样,却散发着脂粉的香气。

我抱了两匹最厚的绸缎,又从钱箱里摸了几十两碎银。刚要出门,就撞见了牢头。他手里的酒壶掉在地上,酒液在青砖上漫开,像摊深色的血。

\"阿禾,你......\"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推开了。我知道这一跑,就再也回不了头,可看着母亲咳得蜷缩在床上的样子,看着牢里那些被冤屈的犯人,心里那杆歪了的秤,突然直了过来。

逃出州府时,天刚蒙蒙亮。城门的守卫打着哈欠,我把绸缎裹在身上,装作赶早集的货郎,混了出去。身后传来敲锣声,有人在喊\"抓贼\",我不敢回头,顺着官道往南跑,鞋跟磨掉了,脚底板渗出血,却觉得浑身轻快,像挣脱了枷锁的鸟。

路过渡口时,我用碎银换了身粗布衣裳和一把柴刀。船家是个络腮胡的大汉,见我往南去,突然说:\"小伙子,南边不太平,最近总有人打听一个姓李的捕头。\"

我的心猛地一跳。大汉往我碗里倒了点酒:\"我上个月在镇江码头见过他,穿件蓝布短褂,挑着副货担,左手上有道疤——跟你这道挺像。\"他指了指我小时候爬树摔的疤,笑得露出两颗黄牙。

船到江心时,太阳升了起来,金光洒在水面上,晃得人睁不开眼。我望着南岸朦胧的影子,突然想,爹这些年,是不是也这样,望着家的方向,一步一回头?

江南的雨总带着股湿气,黏在身上,像卸不掉的愁。

我在镇江码头找了个扛活的差事,白天扛包,晚上睡在破庙里。听码头上的老人说,三年前有个姓李的汉子在这里打抱不平,教训了克扣工钱的把头,后来不知去了哪里。

\"那汉子刀使得好,\"老人吧嗒着旱烟,\"一刀就把把头手里的鞭子削成了两段,说'干活拿钱,天经地义'。跟你这年纪时,怕也这么壮实。\"

我摸了摸腰间的柴刀,刀柄被汗水浸得发亮。有天扛完货,路过街角的面摊,听见两个官差在说话,一个说:\"上头有令,务必在中秋前找到李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一个冷笑:\"找了七年都没影,我看是早喂鱼了。\"

面汤烫得我舌头发麻,却没尝出半点味道。付账时,掌柜的多看了我两眼:\"小伙子,你跟三年前那个姓李的汉子,眉眼挺像。\"

中秋前三天,我在眉眼的仓库里撞见了他。

那天我替人守夜,听见仓库深处有动静,握紧柴刀摸过去,看见个穿蓝布短褂的汉子,正蹲在地上翻找什么,月光从窗缝照进来,在他左手上映出道疤。

\"谁?\"他猛地回头,手里的短刀闪着寒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手里的柴刀\"当\"地掉在地上。他老了,眼角有了皱纹,鬓角也白了,可那双眼睛,跟我小时候在铜镜里看到的自己,一模一样。

\"阿禾?\"他的声音发颤,短刀从手里滑下去,\"你怎么来了?\"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那些年受的委屈、母亲的眼泪、小伙伴的嘲骂,突然都涌了上来,化作拳头往他身上砸:\"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丢下我们?你知道这些年我跟娘怎么过的吗?\"

他不躲,就那么站着,任由我的拳头落在他背上,像块沉默的石头。等我打累了,蹲在地上喘气,他才慢慢坐下,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到我面前——是块桂花糕,用新米做的,还带着温热。

\"那天抓的犯人叫周成,\"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怀里揣着本账册,记着枢密院的人贪了边防军饷。我本想把他带回衙门,可跟我同去的张彪,突然抽出刀要杀他全家。\"

雨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起来,打在仓库的铁皮顶上,噼啪作响。他从怀里掏出张揉得发皱的纸,上面盖着个模糊的官印,\"张彪根本不是官差,是奸臣派来灭口的。他掉在地上的文书上写着,要把周成一家伪装成拒捕被斩,再嫁祸给我。\"

我捏着那张纸,指尖抖得厉害。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清晰地写着\"斩草除根\"四个字。

\"我没杀周成的家人,\"爹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把他们送走了,让他们往南逃,永远别回来。可张彪不能留,他手里有枢密院的令牌,不杀他,死的就是我们父子。\"

仓库外传来打更声,三更了。他从墙角拖出个破旧的木箱,里面全是我小时候的玩意儿:断了弦的弹弓、缺角的木剑、还有那块被虫蛀的\"明镜高悬\"木牌,红布依旧盖在上面。

\"每年我都偷偷回县城外的树林里,\"他摸着木牌上的豁口,\"远远看一眼你娘晾在院里的衣裳,就知道她还好。\"

我突然想起每年清明,母亲总会往南边走半天,回来时眼睛红红的,篮子里的糕点少了一半。

\"你娘总说我傻,\"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成了褶,\"可这世道,总得有人傻一次。\"

雨停的时候,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爹从包袱里拿出把刀,刀鞘还是当年那把鲨鱼皮的,只是边角磨得发亮。\"这刀,该传给你了。\"

我接过刀,沉甸甸的,刀柄上还留着他的温度。他突然往我身后看,眼神一凛:\"有人来了。\"

仓库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三角眼的声音穿透雨雾:\"李浩,这次看你往哪儿跑!\"

爹把我往货架后推:\"从后窗走,去寻你娘,告诉她......我对不起她。\"

我攥着刀,不肯动。他突然笑了,像当年把我架在脖子上那样爽朗:\"别忘了,心里的秤得端平。\"

他提着短刀冲出去时,晨光正好照在他身上,藏青公服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块没褪色的碑。我从后窗跳出去,听见仓库里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还有爹那句熟悉的话:\"李家的刀,只斩该斩的人。\"

三个月后,我在江南的小镇找到了母亲。她正坐在织布机前,织着匹天青色的绸布,像极了当年爹在布庄看中的那匹。

\"你爹托人捎信来了,\"她摸出封信,字迹有些抖,\"说他在北边找到了周成,账册已经交给御史台。\"

我摸着腰间的刀,突然明白爹说的秤是什么。它不在堂屋的木牌上,也不在官府的卷宗里,而在每个人心里,在该出鞘时绝不犹豫的刀光里。

那天夜里,我梦见爹站在夕阳下,腰间的刀鞘闪着光。他说:\"阿禾,正义有时候穿着囚服,有时候藏在暗处,但只要心里的火不灭,总有照亮它的那天。\"

窗外的月光落在刀鞘上,像泼了层清辉。我知道,该动身了。

我给母亲留了足够的银两,嘱咐她若镇上风声紧就往更南的地方走,等事了我自会寻她。母亲没多问,只是往我行囊里塞了包桂花糕,油纸包上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别学你爹硬拼,\"她替我系紧腰带时,声音轻得像叹息,\"有些账,得慢慢算。\"

离开小镇时,桃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场不肯停的雪。我按着腰间的刀,一路往北,沿途总能看见官府张贴的海捕文书,上面的李浩画像添了些新伤痕,却依旧眉眼分明——想来是画工见过他,才敢把那份倔强画得如此真切。

行至扬州府时,听闻御史台果然递了弹章,弹劾枢密院三位大佬贪墨军饷,只是章奏递上去便没了下文,反倒是那位领头的御史,夜里被人打断了腿。市井间都在传,是李浩干的,说他为了脱罪,连忠臣都敢害。

我在码头的茶馆里听着这些话,指尖掐得茶盏咯咯作响。邻桌两个镖师模样的人正喝酒,其中一个说:\"上周在淮安府见着个汉子,跟海捕文书上的李浩有七分像,他在客栈里救了个被地痞骚扰的妇人,手里的刀快得看不清招式。\"

另一个嗤笑:\"逃犯还敢管闲事?怕不是想自投罗网。\"

\"你不懂,\"先前那人呷了口酒,\"那汉子救人后,盯着墙上的海捕文书看了半晌,说了句'这画像画得太凶',眼里那股劲,倒像是盼着有人能信他。\"

我放下茶钱,起身往淮安府去。官道旁的柳树抽出新芽,风吹过柳丝,像母亲当年缝补衣裳时垂下的线。路过一处破庙,见墙根坐着个瞎眼的老乞丐,面前摆着个豁口的瓷碗。我摸出块碎银递过去,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在我左手的疤痕上轻轻摩挲。

\"是李家的后生?\"他声音嘶哑,\"你爹十年前救过我,也是在这样的破庙里,给了我半块桂花糕。\"

我心里一紧:\"您见过他?\"

\"三天前在前面的镇子上,\"老乞丐松开手,从怀里掏出张揉烂的纸,\"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说账册的副本藏在镇江码头的三号货舱,让你想法子交给新科的状元郎——那是个不怕死的读书人。\"

纸上画着个简单的船锚,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个\"禾\"字。我把纸叠好揣进怀里,又塞给老乞丐两个窝头,他却摆手:\"你爹说,世道难,省着点吃。\"

赶到镇江码头时,正是深夜。三号货舱锁着,铜锁上锈迹斑斑。我刚要用刀撬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转身便见个穿青衫的年轻人,手里提着盏灯笼,光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李大哥?\"他拱手作揖,\"家父是前户部侍郎,上月狱中过世前,让我在此等一位姓李的后生。\"

我认出他是当年死牢里那个老头的儿子,忙问:\"你怎么敢来?\"

\"家父说,李浩是难得的正派人,\"他从袖中摸出把钥匙,\"这货舱是我家以前囤货用的,他料定你爹会选这里。\"

打开货舱门,霉味扑面而来。角落里堆着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除了账册,还有件叠得整齐的藏青公服,领口绣着的\"捕头\"二字虽已褪色,却依旧笔挺。公服下压着封书信,是爹的字迹:

\"阿禾,爹这辈子没对不起谁,唯独对不住你娘俩。账册里的名字牵扯甚广,你交出去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活下去,别学爹守着那杆秤不放。若有来生,爹还做你爹,不做捕头,就做个卖桂花糕的,天天给你买新出炉的。\"

信纸边缘有圈淡淡的水渍,像是被泪水泡过。我把账册交给青衫书生,他郑重地放进怀里:\"我明日便上京,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这些蛀虫拉下马。\"

他走后,我摸着那件公服,突然听见货舱外传来喧哗,有人喊\"抓逃犯\",火把的光映在舱壁上,晃得人眼晕。是三角眼带着官差来了,想来是盯了这货舱许久。

我把公服往怀里一揣,提刀冲出去。月光下,三角眼的刀直劈过来,我侧身躲开,刀锋擦着胳膊过去,带起一串血珠。他狞笑:\"李浩的儿子,果然跟你爹一样蠢,自投罗网!\"

周围的官差围了上来,刀光在夜色里织成张网。我想起爹说的\"心里的秤\",突然笑了——原来这秤不是用来端平的,是用来在该倾斜时,绝不手软。

刀出鞘时,带着股经年的寒气。我像爹当年那样,先劈断最前面那人的刀鞘,再转身挑落另一人的手腕,动作竟比想象中熟练。三角眼的刀又刺过来,我矮身避开,刀柄在他膝盖上狠狠一撞,听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像那年爹教我劈柴时的声音。

官差们见领头的倒了,顿时乱了阵脚。我趁机冲出重围,往码头深处跑,身后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却没射中。跑到江边时,见条小船正等着,船头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蓝布短褂在风里翻飞。

\"阿禾,上来!\"爹朝我伸手,左手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我跳上船,他一篙撑离岸边,水花溅在脸上,带着江水的腥气。\"你怎么来了?\"我摸着他胳膊上的新伤,那里还缠着渗血的布条。

\"怕我儿扛不住这担子,\"他咧嘴笑,眼角的皱纹里沾着泥,\"再说,账册交出去了,该轮到我清剩下的杂碎了。\"

小船顺流而下,远处的码头渐渐缩成个黑点。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两块桂花糕,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拿着,咬下去时,碎屑掉在藏青公服的衣襟上,像撒了把星星。

\"你娘说我傻,\"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可你看,这月亮再暗,也总有亮的时候。\"

我咬着桂花糕,甜香在舌尖散开。江水拍打着船帮,像首没尽头的歌。我知道,前路或许依旧难走,但只要手里的刀还在,心里的火不灭,总有一天,那些藏在暗处的正义,会被照得清清楚楚,就像此刻天上的月亮,终会穿透云层,把光洒在每一寸该照亮的地方。

喜欢永不褪色的印记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永不褪色的印记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神秘复苏之诡闻记娇妻入怀:恶魔总裁来自阴间女配是重生的爹地你老婆又拉仇恨了绝世战祖特工冷妃:绝情王爷休想逃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海贼之弹簧果实名门枭宠:老婆,乖一点傻妻种田:山里汉子放肆亲追你没商量诸天武侠大穿梭豪门巨星之悍妻养成万古神帝起点笔趣阁错爱首席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斗战魔帝战皇二少爷的宠妻日常侯门福妻
经典收藏兽世求生,她开局满级逃荒后,我怀孕了绝品毒妃惹不起我的宿主有点傻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绑定系统后,宿主又不想花钱了修仙:从感受杀气开始世子爷的心尖宠:长公主婚后日常驱魔道长又在警局露脸了海贼:开局被卡普忽悠进海军重生之霸气嫡女勇谋权尽欢愉:世家嫡女团宠记我在漫威修成剑魔快穿:美凶残女配她又在线崩人设霸总的冰冷特工妻六姑娘一言不合就心狠手辣龙图案卷集人在疗养院,全靠病人逢凶化吉汝本明珠爱你如旧
最近更新弹幕觉醒后,京圈小公主杀疯了鱼初沉斗罗2:除了霍雨浩以外全员穿越灼情七零随军,娇娇大小姐超能干直播捡垃圾,我成警局常客致死迷恋前妻怀二胎后,矜贵裴总哭红眼核爆重生:我靠风水阵摆平丧尸隐婚危情:冷面霍少追妻火葬场娇夫侯爷女王妻极品小姑,手握空间赢麻了星恋雅望—还好没错过你我提离婚后,清冷老公破戒了两道弧线他来自十维空间我的御兽天赋全球第一饭馆通大明:我靠预制菜发家致富小夫人藏起孕肚跑路,京圈大叔急疯了斗罗:开局携天道拐走唐三
永不褪色的印记 飞天蛇之越 - 永不褪色的印记txt下载 - 永不褪色的印记最新章节 - 永不褪色的印记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