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天下的帝王

天苍山脉的苍沼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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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匈奴单于的鸣镝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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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北麓的朔风卷起狼粪的腥膻,将单于金帐的牦牛纛旗扯得猎猎作响。**

>冒顿的指尖抚过鸣镝箭尾的骨哨,冰凉的触感下是头曼单于酒醉的鼾声。

>“鸣镝所向。”

>四个字在死寂的月夜中撞上金帐立柱,惊落了纛旗顶端冻结的血冰。

>当第一支骨哨箭离弦的刹那,沉睡的阏氏猛地睁开眼——

>“狼……噬月!”

>女人的尖叫被百支狼牙箭的破空声撕碎。

>嬴政掌心的北疆沙盘骤然塌陷,玄色袖口蜿蜒的血线浸透羊毛毡,凝成九原城外的谶语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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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北麓,匈奴王庭。隆冬的朔风如同发狂的白色巨狼,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肆意奔腾咆哮,卷起地面冻结的雪粒和沙砾,抽打在每一顶毡包、每一张脸上,发出凄厉的嘶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混合气味:燃烧牛粪饼的焦糊膻气、未鞣制羊皮帐篷的腥臊、马匹汗液的酸腐、以及……若有若无、却无处不在的、被寒风稀释却依旧令人心悸的……血腥气。

单于金帐,矗立于王庭中央,如同匍匐的巨兽。巨大的帐体由数百张上等白牦牛皮缝制而成,此刻被狂风撕扯得剧烈起伏,发出沉闷的鼓噪声。帐顶,象征着匈奴最高权力的黄金狼头纛旗在狂风中疯狂舞动,粗大的旗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旗面上用金线和黑牦牛毛绣制的狰狞狼头,在惨淡的月光下忽隐忽现,狼眼中镶嵌的绿松石反射着幽幽寒光,如同活物。旗杆顶端,几滴不知何时溅上、早已冻结成暗红色的血冰,被狂风猛地扯落,摔在冻得坚硬如铁的地面上,碎裂成猩红的冰晶。

帐内,与外界的狂暴截然不同。巨大的青铜牛首火盆中,粗大的松木噼啪燃烧,散发出灼人的热浪和浓郁的松脂焦烟,将帐内熏得暖意融融,却也光线昏暗,烟雾缭绕。空气沉滞,混杂着烤羊肉的油脂香、马奶酒的酸涩、以及一种浓烈的、雄性汗液与皮革混合的体味。地上铺着厚厚数层的羊毛毡和斑斓的豹皮、熊皮。

匈奴大单于头曼,这位草原昔日的雄主,此刻却如同一头被酒肉彻底麻醉的老熊。他庞大的身躯半卧在一张巨大的、铺着完整白虎皮的矮榻上,敞着怀,露出浓密的胸毛和鼓胀的肚腩。花白杂乱的胡须上沾满了凝固的油脂和酒渍。鼾声如雷,粗重而浑浊,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烈的酒臭,在烟雾弥漫的帐内回荡。他身旁,几名同样醉醺醺的当户、骨都侯等部落首领,或瘫倒在地毯上,或伏在案几上,发出梦呓般的嘟囔。

唯有帐内一角,远离篝火与喧嚣的阴影里。

冒顿,头曼单于的长子,这位身形精悍如豹、眼神锐利如鹰的青年王子,如同蛰伏的孤狼,静静盘坐着。他未饮酒,未食肉,只是用一块沾了油脂的鹿皮,一遍又一遍、极其缓慢地擦拭着手中一支奇特的箭矢。

那箭矢比寻常匈奴箭更长、更重。箭杆是上等的白蜡木,打磨得光滑笔直。箭镞并非常见的青铜或骨制,而是寒光闪闪、带有三道深深血槽的精铁狼牙!箭尾,并非羽翎,而是……用一根不知何种猛禽腿骨镂空雕琢而成的骨哨!骨哨上刻满了细密繁复、如同巫咒般的纹路。

他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缓缓抚过骨哨上每一个冰冷的刻痕。指腹传来骨质的坚硬与纹路的粗粝。那冰凉的触感下,传递而来的,却是父亲头曼日渐昏聩的鼾声,是继母阏氏(头曼新宠)枕畔那毒蛇般的低语,是部落长老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轻蔑与算计,是帐外朔风中隐约传来的、属于更北方草原深处、更年轻凶悍的东胡部落的……狼嚎!

这鸣镝,这响箭,这凝聚了他全部野心与怨毒的神器,便是他挣脱这令人窒息的金帐牢笼、撕碎所有背叛与轻蔑的……獠牙!

他的目光,穿透帐内弥漫的烟雾和昏暝的光线,落在矮榻上父亲那毫无防备、因酒醉而松弛的咽喉上。那随着鼾声微微起伏的脆弱部位,如同草原上最肥美的羔羊,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就在这时,矮榻旁,一个裹着华丽紫貂裘、面容妖冶的年轻女人——头曼的新阏氏,似乎被什么惊扰,在睡梦中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就要睁开。

冒顿擦拭箭矢的动作,极其细微地停顿了一瞬。眼中寒光一闪即逝。

“鸣镞所向。”低沉、冰冷、不带一丝波澜的四个字,如同冰珠砸落在玉盘之上,在头曼单于震耳欲聋的鼾声和醉汉的梦呓声中,清晰地撞入金帐立柱,也清晰地……送入帐外那片被狂风与黑暗笼罩的、如同铁幕般的亲卫队形之中!

帐外,死寂的月夜下。

百名身披漆黑狼皮大氅、面覆黑铁面具、只露出冰冷双眼的“狼骑”,如同百尊用寒冰雕琢而成的塑像,在凛冽的朔风中纹丝不动!他们背负强弓劲弩,腰间悬挂着弧度惊人的弯刀。胯下的战马,清一色的漆黑如墨,只有四蹄雪白,喷吐着浓重的白气,马蹄深陷冻土,却无丝毫杂沓。当“鸣镞所向”四个字穿透厚厚的牦牛皮帐幕,清晰地送入他们耳中的刹那——

百双冰冷的眼眸,瞬间爆发出同一种光芒——绝对服从、嗜血杀戮的寒芒!

为首一名身形异常魁梧的狼骑,缓缓抬起带着黑铁护臂的右手,无声地抽出了鞍旁箭囊中的一支箭——同样沉重的白蜡木箭杆,同样寒光闪闪的三棱精铁狼牙镞,同样镂刻着巫咒纹路的猛禽腿骨鸣镝!

弓弦,在冰冷刺骨的空气中,被缓缓拉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箭镞,如同毒蛇的芯子,稳稳地指向……金帐入口处那厚重的、不断被狂风吹拂的牦牛皮门帘!

百名狼骑,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被同一个灵魂操控!抽箭!搭弦!开弓!百支闪烁着死亡寒光的鸣镝箭,如同百条蓄势待发的毒龙,箭镞……齐齐指向同一个目标——金帐之门!

时间仿佛凝固。只有朔风在耳边凄厉地呼啸,卷起狼骑兵漆黑大氅的下摆,如同招魂的幡。

帐内。

矮榻上,新阏氏终于被帐外那骤然升腾起的、如同实质般的冰冷杀气所惊醒!她猛地睁开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目光瞬间穿透烟雾,精准地捕捉到了阴影中冒顿手中那支擦拭得锃亮、正缓缓举起的……鸣镝箭!以及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万载玄冰般的……杀意!

“狼……狼噬月!”女人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到变形的尖叫!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如同看到了最可怕的预言在眼前上演!

她的尖叫,如同投入滚油的冰水,瞬间打破了帐内的死寂!

矮榻上,头曼单于那如雷的鼾声戛然而止!他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浑浊的眼睛带着宿醉的迷茫和惊怒,费力地睁开一条缝隙!

几名醉倒的首领也被惊醒,茫然地抬起头!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就在阏氏尖叫响起的同一刹那!

阴影中,冒顿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暴起!他手中的鸣镝箭,并非射向父亲,而是……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弧线,拉满了那张特制的、缠绕着黑色牦牛筋的强弓!箭矢所指——正是那厚重的牦牛皮门帘!

“嘣——!!!”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弓弦震颤声在金帐内炸响!压过了阏氏的尖叫!

“咻——!!!”

那支凝聚了冒顿全部力量与意志的鸣镝箭,离弦而出!箭杆上镂空的骨哨,在高速飞行中与狂暴的朔风剧烈摩擦,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凄厉尖锐到足以撕裂灵魂的恐怖哨音!那哨音穿透力极强,瞬间压过了帐内所有的声音,如同地狱万鬼的齐声哭嚎!

“呜嗷——!!!”

哨音撕裂帐幕!也如同无形的号令!

“嘣嘣嘣嘣嘣——!!!”

帐外!百张强弓同时震颤!如同惊雷滚过大地!

“咻咻咻咻咻——!!!”

百支鸣镝箭!裹挟着百道凄厉刺耳的死亡哨音!如同百条来自九幽地狱的索命毒龙!撕裂了狂暴的朔风!撕裂了冰冷的月夜!撕裂了厚重的牦牛皮门帘!如同密集的黑色暴雨!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气势!向着金帐之内!向着那惊坐而起、尚在迷茫中的头曼单于!向着那发出尖叫的阏氏!向着那些刚刚惊醒、还未来得及反应的部落首领们!无差别地!倾泻而下!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穿透皮革、撕裂血肉、洞穿骨骼的沉闷声响!瞬间取代了那刺耳的哨音!成为金帐内唯一的主旋律!

头曼单于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无数无形的巨锤同时击中!瞬间被射成了筛子!数支精铁狼牙箭贯穿了他的胸膛、咽喉、甚至眼眶!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满了华丽的矮榻和身下的白虎皮!他仅存的那只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阴影中持弓而立的儿子,充满了极致的惊愕、愤怒、以及……一丝深切的、被背叛的绝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庞大的身躯如同崩塌的山岳,轰然砸落!

妖冶的阏氏,尖叫声被一支精准射入她张开嘴巴的鸣镝箭彻底扼杀!箭镞从她后脑穿出,带起一蓬混杂着脑浆的血花!她美丽的头颅如同被砸烂的西瓜,重重撞在矮榻的青铜包角上!

几名醉醺醺的首领,如同待宰的羔羊,在密集的箭雨下瞬间被射翻!惨叫声、闷哼声、躯体倒地的沉重声响交织在一起!

鲜血!滚烫的、带着浓烈腥气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在金帐华丽的地毯上肆意蔓延、汇聚!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松脂焦烟、酒肉气息,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地狱味道!

仅仅数息之间。

金帐之内,除了持弓而立、如同魔神般的冒顿,以及帐外那百名放下弓箭、依旧如同冰雕般肃立的狼骑……

再无一个活口!

朔风卷起破碎的门帘,将帐内浓烈的血腥味和那刺耳的哨音余韵,猛烈地灌入帐外冰冷的月夜之中。

冒顿缓缓放下手中的强弓。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深处,跳跃着冰冷的、如同草原野火般的……胜利之光。他踩过温热的血泊,走到父亲头曼那死不瞑目的庞大尸体前,弯下腰,伸出沾满父亲鲜血的手,轻而易举地……摘下了那颗象征着匈奴最高权力的……黄金狼头单于宝印!

他将那沉甸甸、沾满血污的黄金印高高举起!冰冷的黄金在帐内跳动的火光下,反射着妖异的光芒!

帐外,百名狼骑如同得到了最终指令,齐刷刷翻身下马!对着金帐入口、对着那手持金印的身影,轰然跪倒!冰冷的铁甲撞击冻土,发出沉闷的巨响!

“撑犁孤涂(天之子)!”

“撑犁孤涂!”

“撑犁孤涂——!!!”

山呼海啸般的拥戴声,如同狂暴的雷霆,瞬间撕裂了阴山北麓的朔风与死寂!宣告着匈奴草原……新一代狼王的诞生!

---

咸阳宫章台殿。

巨大的北疆边防沙盘占据了殿内大半空间。沙盘以精细的陶土和染色的细沙堆砌,清晰地展现着陇西、北地、上郡、九原直至辽东的万里长城防线。每一座关隘、烽燧、戍堡,都用微缩的陶制模型标示。代表秦军的玄色小旗密密麻麻插在防线之上,而长城之外广袤的草原上,则稀疏地插着代表匈奴各部的、不同颜色的狼头小旗,其中最大的一面黄金狼头旗,标注着“头曼单于庭”。

嬴政端坐于沙盘前。他未戴冕旒,只束着简单的玉冠,身披玄色暗龙纹大氅,内里是十二章纹常服。大氅的下摆随意地垂落在冰冷的地砖上。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在沙盘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阴山北麓那片被特意留白、标记着“头曼单于庭”的区域。

丞相李斯、廷尉蒙毅、以及刚刚被紧急召回的九原军主帅蒙恬,肃立沙盘两侧。殿内气氛凝重,四角的青铜冰鉴吞吐着白雾,却驱不散那股源自北疆的、无形的紧张。

“蒙恬,”嬴政的声音低沉,打破了寂静,“头曼老儿,近来可有异动?那东胡索要千里马与阏氏之辱,他便这般……忍了?”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沙盘边缘,发出笃笃的轻响。

蒙恬一身戎装未卸,风尘仆仆,闻言立刻躬身,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回陛下,据探马及归降胡人禀报,头曼单于年迈昏聩,沉溺酒色,确已不复当年之勇。其子冒顿,素有枭雄之姿,隐忍阴鸷,曾为质于月氏,后逃归。近闻其训练亲卫‘狼骑’,所用号令……颇为诡异,竟以……鸣镝为号!响箭所指,亲卫必集火而射,无有不中!其部虽小,然号令之严,杀伐之果决,远非头曼旧部可比!臣恐……”

“鸣镝为号?”嬴政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集火而射?无有不中?倒是个……狼崽子!”他的手指在代表“头曼单于庭”的黄金小旗旁重重一点,“此子,必成心腹大患!黑冰台!北疆秘报!”

殿门无声开启,一名身着玄色劲装、面覆黑巾、周身带着塞外寒气的黑冰台都尉快步而入,单膝跪地,声音因急切而略显沙哑:“禀陛下!北疆甲字三号‘夜鹞’(黑冰台秘探代号),拼死传回绝密血书!言……”他双手高举过头,捧着一块被鲜血浸透、边缘焦黑的羊皮!

嬴政瞳孔微缩。赵高立刻上前接过,颤抖着展开那染血的羊皮。借着沙盘旁巨大的青铜连枝灯的光芒,只见羊皮上,用烧焦的木炭混合着鲜血,仓促写就着几行扭曲狰狞的字迹:

“亥月初七……月夜……头曼金帐……鸣镝裂空……百箭齐发……单于……阏氏……诸王……皆……殁!冒顿……持金印……狼骑跪拜……‘撑犁孤涂’……新狼……已立……其志……不在……草原……速……备……战……”

字迹戛然而止,最后一个“战”字拖得极长,仿佛书写者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羊皮边缘,还粘连着几根被烧焦的黑色羽毛——那是“夜鹞”传递密报时惯用的信鸽残羽!

“头曼……死了?!”李斯失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

“冒顿弑父夺位?!”蒙毅按剑的手猛然收紧!

“百箭齐发……鸣镝为号……”蒙恬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凝重!

嬴政的身体,在看清羊皮上那染血字迹的瞬间,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随即,陷入了一种更深沉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他搭在沙盘边缘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森冷的白色!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并非来自殿外的隆冬,而是来自那染血羊皮所揭示的、北疆草原上发生的血腥巨变!一个比昏聩老迈的头曼更加年轻、更加凶悍、更加狡诈、且拥有如此恐怖掌控力的新狼王诞生了!这对他刚刚在北方初步建立的防线,对帝国那尚未稳固的边疆,将是何等巨大的威胁!

“狼崽子……好一个……狼崽子!”嬴政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意。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沙盘上那片代表“头曼单于庭”的区域,仿佛要穿透那微缩的模型,看到阴山北麓那顶被鲜血浸透的金帐,看到那个手持金印、在百骑跪拜中崛起的年轻枭雄!

就在这时!

“轰——咔嚓——!!!”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异响,毫无征兆地从巨大的北疆沙盘内部传来!

紧接着!

在嬴政、李斯、蒙恬、蒙毅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沙盘上那片代表“九原郡”核心区域、由最细密的河沙精心铺设、标注着“受降城”、“高阙塞”等关键防御节点的区域,竟如同被无形的巨力从下方猛地掏空!

“哗啦啦——!”

大片的河沙连同上面插着的玄色秦军小旗、陶制的烽燧关隘模型,瞬间塌陷下去!形成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深坑!塌陷的边缘迅速蔓延,更多的沙土如同流沙般向坑内滑落!代表长城的陶土矮墙被拉扯得扭曲、断裂!九原郡的沙盘地形,瞬间一片狼藉!

更骇人的是,随着沙土的塌陷,在那深坑底部暴露出来的沙盘木质基座上,赫然显露出几个用尖锐之物深深刻划、沾满了沙尘的、歪歪扭扭的胡语符号!那符号狰狞扭曲,如同垂死挣扎的恶鬼,散发着浓烈的不祥气息!

“是……是胡巫的诅咒!”蒙恬脸色剧变,他久镇北疆,认得一些胡人符文!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

“呜——呜呜呜——!!!”

一阵凄厉、怨毒、如同万千冤魂在朔风中齐声哭嚎的诡异笛声,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穿透了厚重的咸阳宫墙,幽幽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渗入了死寂的章台殿!那笛声尖锐刺耳,充满了蛮荒的野性和刻骨的仇恨,每一个音符都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扎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笛声中,似乎还夹杂着模糊不清、如同恶鬼低语的胡语:“九原……血……城……崩……”

“护驾!”赵高尖锐的嗓音带着哭腔!

殿内瞬间大乱!郎卫们拔剑四顾,如临大敌!烛火疯狂摇曳,光影乱舞!

嬴政猛地低头!

只见自己搭在沙盘边缘的手,不知何时,掌心被一块断裂的、锋利的陶制烽燧模型边缘划破!鲜血正从玄色丝帛手套的破口中渗出,沿着手腕内侧蜿蜒而下!

那蜿蜒的血线,并未滴落地面,而是……流淌进了沙盘上那片刚刚塌陷的、象征着九原郡的巨大沙坑之中!温热的帝王之血,迅速渗入冰冷的河沙和那狰狞的胡巫诅咒符文之中!

朔风般的笛声在殿内尖啸盘旋!

沙盘塌陷的深坑如同地狱的入口!

鲜血渗入诅咒的符文……

章台殿内,一片末日降临般的死寂与混乱!

嬴政缓缓抬起那只染血的手。粘稠的鲜血,顺着指尖不断滴落,落入沙盘上那片象征着帝国北疆核心的、已然崩塌的九原郡沙土之中。

他没有看惊惶的群臣,没有看戒备的郎卫。目光穿透了殿宇的重重阻隔,仿佛投向了那遥远的、被朔风与血腥笼罩的阴山北麓,投向了那个手持鸣镝、踏着父汗尸骨登上单于宝座的年轻狼王。

低沉的声音响起,沙哑、冰冷,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

“蒙恬——!”

“即刻——返回九原!”

“给朕——盯死那头狼崽子!”

“长城——”

“每一块砖!”

“每一粒沙!”

“都给朕——浸透血!”

“筑成铁!”

“他敢伸爪子——”

“就给朕——”

“剁下来!”

“腌成——”

“狼——羓——!”(匈奴人用盐和牛粪腌制的干肉)

最后一个字落下,如同金铁交鸣!他染血的手掌,猛地拍在沙盘那塌陷的边缘!碎裂的陶片深深刺入掌心,更多的鲜血涌出,将那片崩塌的沙土彻底染成暗红!

那暗红,在凄厉的胡巫骨笛声中,在摇曳的烛光下,仿佛凝固成了……九原城外,一座用鲜血与诅咒浇筑的……谶语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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