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哥来啦！”
于莉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打算让妹妹回去的，可妹妹硬是要在这儿住一晚，怎么都不肯走。
“东西都齐了吗？还有什么需要的？”李国庆走进北屋，发现屋里添了不少生活用品，床铺也已整理妥当。
“不缺的。”于莉对现在的居住环境很满意，出来单独过日子后，也不用再给家里寄钱了。
“那就好，我坐会儿就走。”
李国庆心里想着，姐妹俩都在这儿，自己还能安心待多久呢？还是去做些别的事情吧，这样更有意义。
于莉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在妹妹去倒茶的时候，赶紧轻声说道：“李哥哥，你哪天晚上再过来玩好不好？”
“好啊！”李国庆没多解释，等海棠端茶进来一起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
于海棠送他出门，忽然低声说道：“李哥哥，我也想搬出来住。”
“这可不行，东直门那边不好找院子，人多房少，住房很紧张。”
李国庆摇摇头，不是因为他小气，而是因为住房不允许买卖，手续复杂，不是谁都能像片爷那样卖祖宅的。
至于抄家所得的房子，也不能私自处置，得上交后再统一调配。
“要是住在我姐姐这儿呢？我有自行车，来往也方便。”
于海棠看着这么宽敞的院子，也不想再往家里交生活费了。
“这事得先跟你姐姐商量，我可不能替她做决定。”
李国庆觉得头疼，你们姐妹俩凑一块，这日子还怎么好好过？
“行吧！”
于海棠送到路口就回去了，毕竟要顾及影响。
李国庆匆匆离开，车子停在外面，回家后没多久，韩春明一家便到访。
认干爹并非易事，韩家打算为他和秦淮茹准备礼物，而他也需回礼。
算下来，双方差不多持平，既不赚也不亏。
尽管如此，李国庆还是给了韩春明一个大红包，正式认下了这个干儿子。
伴随着婴儿的啼哭，产房门打开，梁医生先走出来，面色略显怪异地说：“国庆，恭喜，母女平安。”
“太好了，是个女孩。”
李国庆十分欢喜，儿女众多，但他更偏爱女儿。
不久后，丁秋楠抱着孩子走出，她今日前来帮忙，找别人不太方便。
接着秦淮茹也出来了，前往病房。
又过了一会儿，秦京茹被送到另一间病房，只住了一晚，次日便回家。
他搬到娄家旧居，为的是掩人耳目，没有长期居住。
转眼一个月过去，秦淮茹休完月子回到工厂，秦京茹带着孩子又搬回大院。
小女儿取名李晓晓，在户口本上登记为秦淮茹的小女儿，因此有口粮。
“京茹，辛苦你了。”
李国庆出自真心，日后或许会考虑给陈雪茹名分，但对秦京茹却不行，童养媳的身份实在不宜。
“姐夫，我不觉得累。”
秦京茹有些遗憾未能生下男孩，但见男人如此喜爱女儿，也稍感安慰，未来还有机会。
“嗯，你在家里好好带晓晓， ** 时注意避开。”
李国庆轻轻吻了秦京茹的额头，心中增添了一份责任感。
一九六七年已至，年前红袖章陆续离开，陈雪茹待到年后才搬回自己的住处，占据了他家后院的东厢房。
陈雪茹搬走没多久，他便带着秦淮茹和秦京茹迁入了娄家的干部房，这是分配给他的住处，属于轧钢厂的资产。
安顿好母女俩后，他驱车前往轧钢厂。
这大半年来并无大事发生，期间他还出手救下了老舍，安排他去了报社做勤工俭学。
同时，他在轧钢厂带领技术团队研发出一种极薄的带钢，该技术在全球范围内都处于领先地位，在工业应用中具有极高价值。
也因此，他又收获了一些声誉，得到了些许正面评价。
“笃笃！”
“请进！”
李国庆看见娄晓娥走进办公室时，颇感意外，两人已许久未见。
“李主任，下班后我想去看看以前的房子，可以吗？”
娄晓娥准备离开了，当前形势愈发严峻，她父亲终于决定前往香江，今晚就出发。
“为什么？罢了，我不多问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国庆考虑着要注意影响，别人若看到娄晓娥出现在这里，会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谢谢！”
娄晓娥松了一口气。
时间不早了，李国庆去找妻子说道：“淮茹，下班后你在办公室等我，晚饭就在食堂解决吧。
我有事得去趟毕主任那里，稍后再到厂里接你。”
“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坐公交回去呢？或者借辆自行车也行。”
秦淮茹想着还得折返一趟，有些麻烦。
李国庆交代完事情后离开轧钢厂，在胡同里稍作等待，娄晓娥便上了他的车。
途中两人沉默无言，他将她带到一处住处。
吉普车的遮光玻璃让人无法看清车内情况。
娄家有座带院子的房子，直接把车开进院子很方便。
他打开门领她入屋，说道：“随便看看，想拿什么都行。”
娄晓娥微微一愣，点点头说：“李国庆，能帮我个忙吗？楼上的旧房间里，那个柜子需要搬开。”
“行，你们家的这些秘密倒是挺多的。”
李国庆笑着回应，不管藏着什么，他都不打算动，毕竟他已经得了好处。
然而，当他刚要动手搬柜子时，娄晓娥突然抱住了他。
“喂，娄晓娥，你这是做什么？”
“别问，求你别问……”
娄晓娥泪眼婆娑地仰起头。
“唉！”
李国庆无奈叹息，拿了钱就得办事，成全了。
窗外骤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雨中的鸟儿展翅飞翔，水里的鱼儿欢快游弋。
天空虽小，却让我遇见了你。
我是天上的鸟，你是水里的鱼。
我想带你飞翔，而不是让你哭泣。
命运弄人，偏偏是我与你……
《鱼鸟之恋》的旋律在耳边萦绕。
娄晓娥离开时留下一封信，拖着疲惫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在预定地点登上一辆卡车。
“娥子，这一趟恐怕回不来了。”
“妈，我一定会回来的。”
娄晓娥望着家的方向，最终没有留下遗憾。
此时，李国庆正在读一封书信，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一封情书。
娄晓娥竟然默默地喜欢了他许多年，还提到他们这些年来多次擦肩而过。
然而，他对这些毫无印象，真假难辨。
“这样也好！”李国庆叹了口气，收起床单上的落红，冲了个澡，开车回到了大院。
“叮！恭喜宿主成功赢得娄晓娥青睐！”
“奖励评定中，将授予您放映员和谭家菜主厨称号。”
李国庆愣了一会儿，这是把许大茂的娄家厨艺也截胡了？
这厨艺以后开酒楼试菜或许能派上用场。
放映技术，难道是让他开电影院？
他更想早点退休，安逸度日。
……
第二天，娄家三人都没去厂里，也没引起太多关注。
但几天后，纠察队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派人调查，却发现人已经跑了。
“傻柱，你在干嘛？”李国庆准备去后厨安排一桌菜，中午给毕主任送去，毕主任夫人厨艺不佳，又不敢多请人帮忙，他就偶尔送些菜过去。
傻柱蹲在后厨门口，叼着根烟，一脸苦相地说：“李国庆，你说娄晓娥怎么就跑了呢？她跑什么啊，我家可是三代雇农，她跟我处对象不就行了吗？”
“行了吧你，她家有钱，不跑反而会被牵连，可能是怕出事吧。”
李国庆从傻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也不嫌弃，抽出一根点上，也蹲在一旁。
“唉，我都三十多了，再不找个媳妇，就真的晚了。”傻柱有点着急。
李国庆叹气，“你眼光别太高了，要不考虑一下刘岚？她男人早就失踪了，你们凑合过也不错。”
刘岚正忙着厨房的活儿，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傻柱，“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傻柱挠挠头，“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你男人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刘岚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年了，还能有什么消息。
他要是活着，早就回来了。”
傻柱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厨房。
“这样挺好的。
不对，我是说刘岚你听我说，你是个寡妇，而我还单身。
不如咱们试着相处看看，你不会吃亏的。
我可是还没结婚的小伙子，这么说来，你还占便宜了呢。”
傻柱撒了个谎，不过也没人知道。
“你想和我谈恋爱？”
刘岚的手停了一下，你刚刚不是还提到娄晓娥了吗？抽根烟的时间，你就变卦了？是不是别人不要你了，你就来找我？这靠谱吗？
“是啊，下班后我就去你家提亲，下周末我们就办婚礼，明年你就给我生个胖儿子，头胎最好生男孩，就叫何晓怎么样？第二胎也最好是男孩，再接着生第三胎……”
傻柱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秦姐为李国庆生了四个孩子，贾东旭也有三个，他至少也要生三个。
“什么？连孩子名字你都想好了？”
刘岚有些心动，她一个人养家多不容易，要是有傻柱帮忙，日子就会轻松多了。
“傻柱回来了啊，今天饭盒里又装了什么好吃的？”
阎埠贵正在给花盆里的植物松土，最近新养了好些盆，准备到时候送给李国庆。
“三大爷，今天饭盒给你，里面还有肉菜呢。”
傻柱笑嘻嘻地递过饭盒。
“哎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舍得送饭盒了？”
阎埠贵赶紧擦了擦手，快步上前接过饭盒，忽然看到一个男人走进院子。
“李国庆，你也回来了啊。”
“三大爷，好久不见。”
李国庆是被傻柱拉来的，让他帮忙筹备婚宴。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看看，这些都是我新养的盆栽，你走的时候可以带走一些。”
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指着那些绿植。
阎埠贵将饭盒放到一旁，显然更在意那盆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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