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
曾小贤端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发型师和化妆师正全神贯注地为他精心打理着妆容。
就在曾小贤自恋地欣赏着镜子中的自己时，Lisa 脚步匆匆，声音急促地喊着他的名字。
“曾小贤！”
Lisa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声音急促，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焦躁。
“啊？怎么了？Lisa。”
曾小贤茫然地站起身，走向 Lisa。
“我还在化妆呢。”
Lisa没多解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一旁，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目光落在还沾沾自喜的曾小贤身上，语气沉重地说：“紧急情况，你的节目……可能要改。”
听到这话，曾小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声音充满焦急地追问道：“为什么？！”
话音未落，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把他扔了。”
一位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走到曾小贤的海报前，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海报拖走，紧接着换上了宝强的海报。
“欸，你们干嘛？什么意思？”
工作人员对曾小贤的质问置若罔闻，换好海报后便转身离去。
曾小贤急忙凑上前，瞪大眼睛看着海报上的宝强，又扭头看向身后的 Lisa，指着海报，难以置信地追问道。
“这什么情况？！”
“你没看新闻吗？黄宝强，昨天晚上谁是百万富翁的最新赢家。”
Lisa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了曾小贤，继续说道：“十五道题竟然全答对了，太不可思议了！”
曾小贤紧紧握着报纸，目光凝视着手中的新闻，脑海中仿佛闪过一道惊雷。
他突然想起，这个人就是前些天找他要签名的那个男人。
曾小贤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几天的时间，自己的风头就被他完全盖过了。
想到这里，曾小贤仍然有些难以接受，他仔细地翻阅着报纸，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为了提高收视率，主办方一个月前就把奖金额度提升到了一千万，他竟然一下子全拿走了！”
Lisa摊开双手，语气里也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当曾小贤从Lisa这得知，这个宝强，除了最后一道题是自己知道以外，前面的题目全是蒙的时，曾小贤只觉得这个世界有点操蛋。
他和宝强恰好相反，前面的题目他都清楚，只是最后一道题不太明白，可这个前几天还向自己要签名的男人，前面的题目竟然全是靠蒙的！
想到这里，曾小贤不禁咬牙切齿地怒骂道：“我去你外婆家的香蕉皮，他开挂了吧？！这么狗运？！”
Lisa 转身摆了摆手，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为了他，台里上上下下忙疯了，昨夜领导召开紧急会议……”
曾小贤连忙伸出手，打断道：“等会，可昨晚诺澜不是在公寓吗？她怎么没去开会？”
Lisa找了个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诺澜最近休假，而且她也不直接负责这类节目。你应该知道，诺澜只要休息，就基本不会理工作上的事。”
“领导说了，他就是我们找了很久的平民偶像，达人中的达人，趁现在诺澜的那档《诗词大会》还没播出之前，尽快把他捧红。所以领导打算一个星期要围着他制作二十档特别节目，否则等到诺澜的节目一播出，星阔出手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听到这，曾小贤惊愕得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中闪烁着嫉妒和羡慕的光芒，仿佛要喷出火来。
Lisa扭头看向已经陷入呆滞的曾小贤，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怜悯。
“《我代表月亮选择你》，可能要由他主持了。”
“什么？！”
曾小贤如遭雷击，一个箭步冲上前，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有些破音，“Lisa，可是今天是我录制节目的第一天！而且你看我……”
曾小贤指着自己的脸，哭丧着脸说：“你看我妆都化好了已经。”
Lisa 伸出手往下压了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别担心，合同会继续执行，不过他们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节目。”
曾小贤死死地盯着 Lisa，试图从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突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什么节目？”
Lisa微微一笑，没有立刻回应。
……
画面一转，曾小贤已经站在了新节目的录制现场。
曾小贤肩上扛着一只装饰用的绿毛龟玩偶，那玩偶与他此刻的表情一样，木讷而又滑稽。
面对着冰冷的摄像机镜头，曾小贤的声音平淡得如同死水，毫无波澜地说：“欢迎收看赢家小贤为你们带来精彩的全新栏目……幸运，弹弹弹。”
曾小贤的脸上写满了抗拒，但他还是强压着内心的不耐，继续进行着录制。
他扭头看向身旁戴着眼镜，曾经作为自己粉丝的男人。
“怎么称呼？斐勇俊”
“我叫小胖。”
“好的，裴勇俊。”
曾小贤置若罔闻，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直接开始念规则。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你选择硬币的正反两面，然后抛出如果是正面，你赢一百元，如果是反面，你将为我们展示才艺。”
曾小贤机械地说完了规则。
小胖却显得有些跃跃欲试，试探地问道：“可以直接展示才艺吗？我会用眼睛喝牛奶。”
曾小贤的眉头紧皱，恶狠狠地扭头看向斐勇俊，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小胖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非常从心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弱弱地说：“好吧，我选择反面。”
“好吧，请投掷。”
曾小贤面无表情地将一枚硬币递给他。
小胖接过硬币，紧张地用大拇指一弹……
那硬币仿佛长了眼睛，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啪”地一声脆响，精准地弹在了曾小贤的额头上！
“啊！”
曾小贤疼得叫出了声，捂着脸蹲了下去，感觉额头瞬间红了一块。
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随着节目录制的进行，每一位上场的选手，无论他们用什么姿势、从哪个角度投掷硬币，那枚小小的金属圆片都像是安装了GpS定位导航系统，坚定不移地、一次次地直奔曾小贤的脸庞而来。
在长达两个小时的录制过程中，曾小贤的脸仿佛变成了一块人形磁铁，忠实地履行着“接盘”的职责。
他用自己的额头、脸颊、鼻子，甚至下巴，成功地、一次又一次地接住了共计48次硬币的“亲密接触”。
就在曾小贤忍无可忍，几乎要摔了肩上的绿毛龟罢演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中午星阔三人严肃的提醒，以及更早之前张伟关于合约条款的警告。
他想起了那尚未完全到手的五百万奖金，想起了首都那套梦寐以求的别墅，想起了就在今天，他豪气干云发给公寓众人的支票，以及交给一菲帮忙理财的那一大笔“未来基金”。
“都是为了生活……都是为了钱……”
曾小贤在心中默念，紧紧咬着后槽牙，几乎要将它们磨碎。
最终，他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内心的憋屈，硬是坚持到了节目录制结束。
节目一结束，曾小贤便迫不及待地冲向厕所。
当他看到自己脸上那密密麻麻的红印时，终于再也绷不住，捂着脸哀嚎起来。
——————
一辆宝马车内
子乔身着精致的西装，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身旁身材火辣的米娅肩上，眼神放电。
米娅故作娇羞地微微一笑。
子乔的语气故作深沉，声音被他刻意压出几分历经沧桑的沙哑韵味。
“米娅，不瞒你说……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女朋友。”
他小心翼翼地抛出第一个“重磅炸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米娅只是抿了抿娇艳的嘴唇，目光直视着子乔，微微摇头，语气娇嗲得能滴出水来。
“没关系，我不在乎。”
子乔一听，眼神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成功了！果然！我就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曾老师！我爱死你了！你就是我的天使投资人！】
内心狂喜之余，子乔决定加大剂量，再给她来个更劲爆的。
“其实……她还给我生了个孩子，已经五岁了。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财富总是需要有人来继承的……”
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到子乔的话，米娅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再次扫过眼前的宝马、子乔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宛瑜爸爸送的手表、他随意放在中控台上的两台手机，其中一台还是昂贵的果子机，最后落在他那身剪裁合体的名牌西装上。
她暗暗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反而越发温柔体贴。
“这……也不是你的错。”
子乔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内心狂呼。
【这也可以？！
这已经不是原谅了，这是纵容！
我终于体会到富人生活的快乐了！】
“这你也可以原谅我？！”
子乔难以置信地确认道。
米娅娇媚地捶了下子乔的胸口，娇滴滴地说：“讨厌啦，那还能怎么办呢？既然你都说了实话，我就再原谅你一次嘛。”
“反正，我喜欢你的钱又不是你的人。”
子乔眉头一挑，米娅瞬间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了心里话，连忙纠正道：“噢，不是，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钱。”
然而，这蹩脚的解释显然无法骗过子乔。
米娅见状，心中一紧，银牙暗咬。
想到未来或许能凭借子乔过上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她决定先付出点“甜头”稳住这个“金龟婿”。
想到这，她刻意挺了挺那傲人的胸围，语气娇媚得能酥掉人的骨头。
“我知道，像你这么优秀的创一代，年轻有为，又这么有魅力，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扑上来，这……这也不能全怪你。”
“要怪，就怪你太优秀了！白手起家，靠自己打拼到今天这个地位，一定……很不容易吧？”
说罢，米娅伸出手，指尖轻柔地、带着挑逗意味地在子乔的胸口画着圈。
子乔眼皮一跳，倒抽一口凉气，体内荷尔蒙瞬间飙升。
他强压下内心的躁动，反手紧紧握住米娅的手，眼神迅速切换成“饱经风霜”模式，重重地叹息一声，开始了他的即兴表演，信口胡诌起他那根本不存在的“创业血泪史”。
“哎！你说的没错！米娅，你是不知道，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有多不容易……”
“我从小家境贫寒，缺乏安全感，每次感到彷徨无助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和人拥抱，只有将脸埋在别人温暖的胸口，才能让我清晰地感受到一丝人间的温暖和慰藉……”
说着，子乔面不改色，眼神却有些肆无忌惮地瞄向米娅那呼之欲出的领口。
米娅羞涩地低下头，轻轻拍了拍子乔的手臂，嗔怪道：“讨厌！”
子乔眨了眨眼，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继续声情并茂地编织着他的“豪门逆袭”故事。
米娅的眼神也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写满了“同情”和“崇拜”，心中对他的“富一代”身份更是相信了大半，也愈发坚定了要紧紧抓住眼前这个“潜力股”的决心。
等到子乔口干舌燥地编完他的“创业史”，下意识地扯了扯里面有些紧绷的衬衫领口。
米娅见状，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扬起手掌在脸颊旁扇着风，嘴里嘟囔着：“哎呀，车里好像有点热呀～你不热吗？”
“看你好像不舒服，要不……我帮你脱件衣服吧？西装外套穿着多拘束呀。”
听到这话，子乔的眼睛猛然一亮，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还能这么玩？！
就在米娅的手伸过来，要帮他脱掉外面的西装外套时，子乔心中警铃大作，猛然意识到此刻两人还停在路边，车窗玻璃虽然贴了膜，但并非完全隐私。
光天化日，人来人往……
想到可能引发的后果，子乔连忙按住米娅的手，讪讪一笑，找了个借口。
“米娅，我不热，还是不用了，谢谢你啊。”
“你额头都是汗，这还不热呀？”
米娅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额角。
子乔抬手随意地抹去额头的汗水，接着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出身寒门，耐热。”
“……”
米娅被他这蹩脚的理由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捂着嘴，娇嗔地白了子乔一眼。
“你想到哪里去了呀～，人家只是看你穿着西装外套不舒服，想帮你脱掉外套而已嘛～，思想真不健康！”
子乔作为情场老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她这番“纯洁”的说辞，但他也乐得顺着台阶下。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误会了。”
“不过米娅，你看，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先去把这款车的尾款给付了，把手续办妥？”
“然后我们再找个环境优雅的地方，共进晚餐，看场电影，最后……再找个安静的地方，深入探讨一下人生哲学和宇宙奥秘，你觉得怎么样？”
他试图将节奏拉回自己熟悉的轨道。
米娅妩媚地飞给他一个媚眼，双手乖巧地放回膝盖上，娇羞地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子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掠过那惊人的弧度，心中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他悄悄地将屁股往后挪了挪，试图冷静一下，同时下定决心，等办完正事，拿到车钥匙，再考虑下一步的“哲学探讨”。
——————
酒吧
曾小贤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心情异常沮丧，手中紧握着酒瓶，一口接一口地灌着酒。
这时，星阔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曾小贤身旁。
“哟，曾老师，怎么一个人喝着闷酒啊？”
星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曾小贤抬起头看向星阔，眼神有些迷离。
星阔注意到曾小贤脸上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红印，此刻在酒吧灯光下显得有些滑稽。
星阔压着笑意询问道：“曾老师，你做医美啦？脸这么有血色！”
曾小贤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冷笑，身体无力地趴回吧台上，声音低沉而压抑，充满了委屈和愤懑。
“我倒是希望我的脸红是做了医美，要不是为了那五百万，还有那套别墅，我早就罢演了，他们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说到最后，曾小贤心中的愤怒愈发难以遏制，猛地站起身来，用力捶打了一下坚硬的大理石吧台……
然而，刚捶下去，他就“嗷”一声，满脸痛苦地捂住了自己发红的手，疼得龇牙咧嘴。
星阔看着他这倒霉催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行啦，别跟自己过不去了。你节目的事，我都知道了。”
曾小贤的哀嚎声戛然而止，他转头看向星阔，狐疑地问：“Lisa告诉你的？”
“差不多，她打电话告诉澜澜，我和墨墨就在旁边。没想到你还能被硬币弹48次脸，我已经开始期待那档节目的播出了。”
说完，星阔侧身凑近曾小贤，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故作惊讶地叫道：“哇！曾老师，我好像真在你脸上看到数字了！还是3d立体浮雕版的！”
“去你的！”
曾小贤没好气地推开星阔凑近的脸，紧接着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哀求。
“星阔，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这破节目我才录第一期就快崩溃了！要是再这么录下去，别说脸了，我脑子都要被弹成脑震荡了！”
“当时签合约的时候，可没说要遭这种罪啊！”
星阔抖开了曾小贤的手，徐徐说道：“曾老师，淡定，你可以去找领导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换个节目录制。”
“或者，你也可以去找那个宝强，问问他有没有不感兴趣的节目，而你又感兴趣的，你们可以换一换嘛。”
“这能行吗？”
“试试看咯，反正也没损失。”
曾小贤听后，眼神闪烁了几下，似乎被说动了。
他抓起吧台上的酒瓶，仰头猛灌了一大口，仿佛在给自己壮胆，然后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破釜沉舟的神情。
“好！听你的！我明天就去找领导说说！不成仁，便成……更多的硬币印！”
……
隔天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曾小贤硬着头皮找到了领导，声情并茂，甚至有点声泪俱下地陈述了《幸运弹弹弹》对他身心健康造成的“严重伤害”，并委婉地提出了更换节目的请求。
领导看着他那张确实还有些许红印的脸，考虑到他毕竟是台里的老人，而且新节目效果也的确……有点过于“惨烈”，稍作思考后，便松了口，同意让他先继续录着，同时承诺只要有合适的、空缺的节目机会，会优先考虑他。
随着曾小贤和宝强的节目同期播出，没过几天，宝强就主动找到了曾小贤，提出要和他互换节目。
曾小贤一听，心中暗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就这样，两人顺利地拿到了彼此心仪的节目。
——————
几天后，酒吧
众人难得地聚在一起，气氛欢快。
曾小贤喝了口手中的酒，惬意地晃了晃酒瓶，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满脸都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对众人宣布。
“各位！报告一个好消息！只要再平稳过渡一段时间，等合约正式结束，我就彻底自由啦！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那五百万会被收回了！”
胡一菲松开咬着的吸管，习惯性地挖苦道：“哎呦，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挺期待每周在电视上看你表演‘脸部接硬币’的绝活呢，多有辨识度啊。”
话音刚落，看过曾小贤节目的众人，立刻爆发出一阵毫不留情的哄堂大笑。
曾小贤面皮抽动，冷笑几声，看着眼前这群幸灾乐祸的损友，心中又气又无奈。
吕子乔揽着曾小贤的肩膀，嘴角挂着他标志性的坏笑，火上浇油地调侃。
“曾老师，你说，为什么宝强录你那节目的时候，硬币就老老实实掉地上，一轮到你，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专往你脸上蹦？难道是因为你这张脸……太厚了？”
子乔的话让原本间歇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
曾小贤没好气地拍了下子乔的胸口，恼羞成怒地反击：“吕子乔，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别真成软脚虾了！”
曾小贤的这番话瞬间把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子乔身上。
自从子乔开上那辆宝马，配上宛瑜爸爸送的腕表、星阔送的手机，以及那身行头，在情场上确实无往不利。
然而，就在不久前的某个清晨，子乔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腿一软，差点直接给客厅的电视机行了个大礼，幸好及时扶住了沙发背。
这“虚弱”的一幕恰好被早起的众人目睹。
虽然子乔事后嘴硬解释是“刚睡醒，脚麻了”，但众人那心照不宣的眼神和意味深长的“啧啧”声，早已说明了一切。
悠悠没好气地拍了下子乔的后脑勺，揪着他的耳朵警告道：“大外甥，你还是收敛点吧，到时候要是进医院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哎哟喂！轻点，小姨妈！我知道啦！你看我这两天不是老老实实的，都没出去约会嘛！”
子乔疼得龇牙咧嘴，歪着脑袋连连求饶。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也才反应过来，好像这两天子乔确实异常安分。
关谷神奇好奇地探过头，看向子乔，惊疑道：“听子乔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最近好像真的都在公寓，来酒吧也没有去搭讪了。”
关谷的这番话成功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一道道探究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子乔身上。
悠悠也松开了手，双手抱胸，审视地盯着他。
子乔被众人看得浑身不自在，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垮下肩膀，坦白道：“好吧，我说实话。”
“其实是我发现，这个实验根本不适合我，太吃身体和经济了。”
子乔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腰，语气中透露出真实的疲惫：“而且，我现在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买车容易养车难’！油费、保养、停车费……还有每次约会为了维持‘富一代’人设不得不去的高消费场所……”
“照这个速度下去，曾老师赞助的那点‘科研经费’，加上我自己的老本，都快撑不住一个月的开销了！约会的成本都快赶上我半年房租了！”
众人瞬间恍然。
“难怪最近都没看你开着那辆车来酒吧门口晃悠了。”
说罢，诺澜张开嘴，一口咬下星阔递到嘴边的小食。
子乔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再次伸手揽住曾小贤的肩膀，恢复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但语气却显得真诚了些。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有车一族了！这一切，还是要感谢我们的天使投资人——曾老师！”
关谷听后，也连忙点头，对着曾小贤认真地感谢道：“嗯！子乔说的没错，曾老师，非常感谢你让我和悠悠度过了一个非常完美、非常浪漫的超级至尊约会！”
悠悠也笑着举起手中的酒瓶，和曾小贤的瓶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谢曾老师啦！”
曾小贤被几人感谢得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地摆了摆手，但脸上的笑容和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哎呀，小意思小意思！都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
星阔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小食，缓缓开口：“你以个人名义捐的那笔扶贫款，我已经让基金会那边处理好了，收据回头拿给你。至于请客吃饭……”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羽墨和诺澜，嘴角微扬，“我们前天去吃了，味道不错，澜澜和墨墨都很满意。”
曾小贤乐呵呵地笑着，手撑在面前的桌面上，目光转向一旁同样面带笑意的胡一菲身上。
“那你呢，胡一菲同志，接下来什么打算？”
一菲傲娇地轻哼一声，身旁的羽墨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娇声说道：“一菲打算还是继续当老师。”
“什么？！”
曾小贤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一菲嘴角含笑，微微颔首，“没错。前几天我碰巧遇到了一个老同学，她开了家广告公司，非要拉我去参观一下。”
“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去转了转。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一菲语气一转，带着些许愤慨，“我居然发现我们学校有两个小女生，偷偷在她那做腿模！而且还是我教的学生！”
一菲越说越气，双手抱在胸前，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当时就把她们俩拎到一边，结结实实地进行了一堂深刻的思想品德教育！后来我彻底想通了，我还是更适合当老师，至少要把她们的那些歪心思给掰正过来！”
接着，一菲说出了她接下来的计划，“我已经想好了，你的那笔钱，我听星阔的，已经帮你定投黄金了。”
“我打算两年之内做副教授，三年之内做正教授，五年之内做……”
话还没说完，曾小贤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贱兮兮的笑容打断道：“圣斗士！”
曾小贤的这句经典的吐槽成功地把在场所有人都逗乐了。
一菲的脸色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羽墨见状，非常识趣地松开了挽着她的手，依偎在星阔的怀中，然后和诺澜一起，饶有兴致地准备观看这场久违的“动作戏”。
一菲怒吼一声：“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啊！”
下一秒，一菲眼疾手快地揪住想要逃跑的曾小贤的衣领，接着两只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扯住曾小贤的嘴角，那动作活脱脱就是蜡笔小新里的风间扯小新嘴角的翻版。
“嗷嗷嗷……窝搓了……女侠饶命……”
曾小贤含糊不清地求饶，表情扭曲。
众人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幸灾乐祸地看着这熟悉又温馨的一幕。
过了好一会，大家才纷纷上前笑着劝阻，好不容易才把“生命垂危”的曾小贤从一菲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然而，就在众人没有注意的角落里，一道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站着，目光复杂地注视着众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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