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一——hE
一年后，春日的阳光洒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汪璒站在那里，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腹部的伤疤。医生说她能活下来是个奇迹，那颗子弹离她的主动脉只差两毫米。
警局大门打开，路杊走了出来。他换了新制服，肩章显示他现在是内部监察科的正式科长。看到汪璒，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等很久了？\"
汪璒微笑：\"值得等待。\"
他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路过那家曾经常去的咖啡馆。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听证会怎么样？\"汪璒问。
路杊耸耸肩：\"和前五次一样。'夜枭'的律师团还在垂死挣扎，但证据确凿，他逃不掉。\"他顿了顿，\"徐姜屿让我谢谢你，他康复后升职了。\"
汪璒点点头。她的律所转型为公益机构，专门为警方腐败受害者提供法律援助。妹妹的冤屈已经洗清，但她知道还有无数类似的悲剧等待平反。
路杊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我有个问题。\"
汪璒的心跳加速。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简约的铂金戒指。
\"汪璒，你愿意......\"
\"我愿意。\"她没等他说完就回答。
路杊挑眉：\"我还没问完呢。\"
\"不管什么问题，答案都是我愿意。\"汪璒笑着流泪，\"是的，我愿意嫁给你。是的，我保证不再隐瞒任何事。是的，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所有危险。\"
路杊将戒指戴在她手指上，然后吻住她。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命运的祝福。
在他们初次相遇的警局台阶上，路杊单膝跪地，正式完成了求婚仪式。汪璒的回答依然是一个坚定的\"我愿意\"。
这一次，没有秘密，没有谎言，只有两个伤痕累累却依然勇敢去爱的灵魂，找到了彼此。
结局二——bE
雨下得很大。路杊站在月台上，手中的车票已经被雨水浸湿。边境城市的调令今早刚批下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过去六个月，他去看过汪璒无数次。在她病床前守候，陪她做康复训练，甚至帮她重新布置了办公室。但有些东西，一旦破碎，就再也拼不回去了。
\"我就知道会在这里找到你。\"
汪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没打伞，雨水顺着她的长发流下，像无数透明的泪痕。
路杊没有转身：\"你不该来。\"
\"我必须来。\"汪璒站到他面前，\"看着我，路杊。如果你真的要走，至少看着我的眼睛说再见。\"
路杊抬起头。她瘦了，苍白了，但依然美丽得让他心痛。
\"我看了U盘里的内容。\"他最终开口，\"所有证据，所有报告......包括你拒绝上级指令的记录。\"
汪璒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你明白——\"
\"我明白你最后确实保护了我。\"路杊打断她，\"但最初呢？那些偶遇，那些调情，那些你精心设计的每一次触碰......有多少是真的？\"
汪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能告诉他，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时候演戏变成了真心？
列车进站的广播响起。路杊拿起行李：\"照顾好自己，汪璒。\"
\"路杊！\"汪璒抓住他的手臂，\"如果...如果我当初用不同的方式接近你，如果我们只是普通地相识......你会不会......\"
路杊轻轻挣脱她的手：\"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他登上列车，没有回头。汪璒站在雨中，看着列车缓缓驶离，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她的口袋里，一枚从未送出的戒指静静躺着。
与此同时，列车上的路杊也摸向自己的口袋，那里同样躺着一枚戒指。他看向窗外模糊的风景，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像永远无法交汇的平行线。
他们各自转身，走向没有对方的人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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