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河的本源在林狱的左眼沉淀，金色瞳孔中，时间碎片如星河般流转。他本以为吞噬长河后，力量会趋于稳定，却没料到全知之视会因此失控——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冲进他的神格。
“林狱，你怎么了？”苏凌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及的皮肤滚烫，瞳孔里的金色漩涡正疯狂旋转，“你的眼睛……好吓人。”
林狱想开口，却被瞳孔中炸开的画面攫住心神——画面里，苏红绫的身影在不同时空重复着死亡：
- 第一世，她是上古神战的女武神，被天道卫的毒箭射中，在他怀中化作粉色光点；
- 第三世，她转世为玄黄大世界的医者，因救治古神残魂，被天道化作的瘟疫吞噬，临死前还紧攥着他送的玉佩；
- 第七世，她成了机械神族的祭品，被绑在祭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本源被炼化成天道的养料，嘴角却带着“等你”的口型……
“不……”林狱的真魂在画面中颤抖，十世死亡的画面并非虚幻，每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亲历——她的痛苦、她的不甘、她看向虚空时那隐晦的期待，像无数把尖刀，剜着他的神格。
苏凌的粉色本源顺着指尖注入他的左眼，金色漩涡的转速明显放缓，画面的冲击也随之减弱。她的小脸贴着他的脸颊，轻声说：“林狱，别看了，那些都过去了。”
但画面并未停止，反而在本源的牵引下，浮现出更残酷的细节：每一世的死亡现场，都有天道主座的虚影在暗处冷笑，他的指尖缠绕着黑色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接着苏红绫的灵魂，显然是他在刻意操控轮回，让她重复死亡。
“天道……”林狱的沙漏左眼爆发出金色的怒火，时间主权不受控制地注入瞳孔，“你不仅害她一世，竟还折磨了她十世！我定要让你……神魂俱灭！”
左眼的金色漩涡突然逆转，时间长河的本源在逆转中，将十世死亡的画面压缩成一颗黑色的晶体——晶体中，天道主座操控轮回的罪证清晰可见。林狱的真魂抓住晶体，指甲因用力而嵌入掌心：“这颗晶体，就是你灭亡的证明！”
天道吞噬塔感应到他的怒火，塔身的鳞片纹路与剑刃虚影同时亮起，塔尖的混沌色晶体指向天道老巢的方向，仿佛在催促他即刻复仇。
苏凌握住他的手，掌心的粉色印记与他左眼的金色漩涡共鸣：“林狱，我不怕过去，我怕的是……你为了复仇，又像上次那样受伤。”
林狱的怒火在她的目光中逐渐平息，他将黑色晶体收入九狱塔，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红绫，我不会再冲动。但这十世血仇，我必须亲手了结。等解决了天道，我就带你去时间长河的源头，让所有过去的痛苦，都彻底消散。”
金色瞳孔中的漩涡缓缓收敛，但那十世死亡的画面，已深深烙印在他的神格里，化作复仇的火焰，烧向天道老巢的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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