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

默染青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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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那所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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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深吸一口气,抬手抹去脸颊的泪痕,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激动,多了几分平静的自嘲:“行了,我谢谢你们,这么高看我。两岁写论文、未出生就害了贝尔摩德、亲手送姐姐去死……这些罪名堆在我身上,我都快以为自己真是什么无所不能的‘怪物’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阳光落在她身上,却没驱散眼底的沉郁:“可你们忘了,我也是人。我会在姐姐‘死’讯传来时,把自己锁在实验室里哭到缺氧;会在被推进毒气室时,因为怕再也见不到家人而浑身发抖;会在研究解药时,因为担心副作用伤害到新一而反复试验——这些你们看不见,也不想看见,因为你们只需要一个‘冷血的替罪羊’,一个能掩盖组织所有肮脏罪行的靶子。”

“赤井先生,你当初答应明美姐姐保护我,最后却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我不怪你。”洛保转头看向赤井秀一,眼神里的怨怼渐渐消散,只剩释然,“毕竟你听到的全是组织编造的谎话,那些‘宫野志保冷血弑亲’的传言,换做任何人,可能都会对我心生戒备。但我希望你记住,以后再遇到所谓的‘真相’时,多问一句‘为什么’,多查一分证据,别再让谎言害了更多像我这样被冤枉的人。”

她又转向安室透,语气平和得像在聊寻常琐事:“安先生,你之前对我的冷淡和疏离,我也理解。组织里的人把我塑造成‘危险的科学疯子’,你作为卧底,对我保持距离、只谈任务,是最稳妥的选择。但现在你知道了真相,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任务’当借口,忽略了身边人的真心——比如小兰每次看到我情绪低落时,偷偷给我带的草莓蛋糕;比如博士怕我想起组织的事,总拉着我搞些没用却有趣的小发明。”

最后,洛保的目光落在贝尔摩德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带着几分释然,也带着几分无奈:“贝尔,你恨了‘宫野志保’这么久,现在知道恨错人了,会不会觉得可笑?我爸爸宫野厚司从来不是什么‘疯狂的研究员’,他当年研究药物,是想治好妈妈的怪病,是想救人,不是杀人。而我,从接手Aptx4869的研究开始,就一直在找机会销毁它,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包括你。”

说完,她转身看向站在角落的洛云和宫野厚司,眼眶重新泛红,却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爸妈,你们看我多‘厉害’呀,两岁就能写论文,没出生就能害人,这群人也太看得起我了。”

洛云快步上前,轻轻抱住她,声音哽咽:“傻孩子,都是爸妈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宫野厚司也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重:“是爸爸当初太执着于研究,没早点带你离开组织,才让你被卷进这些事里。”

洛保靠在妈妈怀里,吸了吸鼻子,又抬头看向朗姆,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还有你,别以为躲在轮椅上就没事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你们编造的一部分谎言吧?还有什么没说的,比如你们是不是还伪造过我的签名,用我的名义和其他黑暗势力做交易?或者说,你们还把哪些实验事故算在我头上,比如三年前那个‘实验室爆炸案’,我记得当时我明明在国外参加学术会议,结果回来就被琴酒质问是不是我故意引爆的。”

朗姆浑身一僵,眼神躲闪:“那……那个爆炸案确实是组织高层嫁祸给你的,因为当时实验失败,死了三个研究员,高层怕被首领追责,就说是你操作失误导致的……还有你说的签名交易,也有过几次,都是为了从黑市上购买实验原料,用你的名字,对方才敢接单。”

“果然还有。”洛保冷笑一声,从妈妈怀里直起身,“你们还真是把‘宫野志保’这个名字当成万能工具了,既能当替罪羊,又能当敲门砖。不过现在好了,这些谎言我都会一点一点拆穿,让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宫野志保是什么样,你们这群高层又是什么样的货色。”

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语气多了几分困惑:“对了,还有个问题。我记忆不太好,有些事记不清了——你们除了编造我的‘罪行’,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实质性的手脚?比如在我喝的水里加过东西,或者在我的实验器材上动手脚?我总觉得有时候会突然头晕,注意力不集中,以前以为是研究太累,现在想想,可能不是巧合。”

朗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是……有过。高层怕你不听话,在你每天喝的咖啡里加过微量的镇定剂,剂量很小,不会立刻有反应,但长期喝会让人精神恍惚,注意力下降……还有你的实验台,三年前被人换过一个试剂瓶,里面装的不是你要的乙醇,而是稀释过的硫酸,幸好你当时发现得早,没造成事故,后来高层说是清洁人员拿错了,其实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你在实验中出错。”

“居然真的有!”洛保的手指攥得更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你们真是连一点余地都不留,既要毁了我的名声,还要毁掉我的身体和研究!若不是我今天逼你说出来,我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觉得不舒服。”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愤怒——他们没想到组织高层居然如此卑劣,不光编造谎言,还对洛保下这种阴招。

贝尔摩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靠在墙上的身体站直了些,眼神里满是寒意:“这群废物,连对付一个小姑娘都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难怪组织越来越不成气候,

洛保听完朗姆的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语气里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自嘲:“怪不得我以前那么喜欢咖啡,原来你们早就在里面动了手脚。后来实在喝不了,才换成了茶——现在想想,那些年总觉得咖啡越喝越困,不是因为熬夜研究,是你们加的镇定剂在起效吧?”

她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阴翳:“还有我常做的噩梦,梦里总出现琴酒的身影,醒来后浑身冷汗、精神恍惚——以前以为是组织留下的心理阴影,现在看来,恐怕也跟你们加的东西有关?就算我变成灰原哀,只要一靠近组织的人,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发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你们到底在我身上还做了多少手脚?”

“不过算了,爱怎样怎样。”洛保突然摆了摆手,像是想驱散这些令人窒息的回忆,“下面的话不用细说了,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反而越难受。我只问你,我除了心理创伤,身体上的问题是不是就这些?至少现在还能思考、还能行动,没到彻底垮掉的地步,也算万幸。”

她话锋一转,突然想起什么,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对了,我在博士家喝的咖啡,你们是不是也动过手脚?还有我以前常去毛利先生家吃饭,那时候我还没和小兰在一起,每次去都能看到柯南用变声器跟小兰传话——后来我不管是给少年侦探团准备零食,还是自己做饭,都要亲自动手,连食材都要自己挑选,我忘了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想想,是不是当时潜意识里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朗姆脸色发白,连忙抬头想辩解:“这个你能听我解释不……”

“不用解释,你就说‘有’还是‘没有’。”洛保打断他,语气冷得像冰。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料到洛保会突然发难,只见她身影一闪,右手快如闪电般拍在朗姆的肩膀上,只听一声闷哼,朗姆疼得龇牙咧嘴,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痛?”洛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放心,我是学医的,又是科学家,这么多身份在身,怎么会让你轻易废掉?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疼得钻心,却不会伤你性命,更不会让你落下残疾。”

她说着,左手抓住朗姆的手腕,稍一用力,只听“咔嗒”一声轻响,朗姆的手腕脱臼了。没等他惨叫出声,洛保又迅速抬手,精准地将脱臼的关节复位,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朗姆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现在能说实话了吗?”洛保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我只问你,我吃的东西里,你们是不是专门加过东西?我有时候发烧,说是研究解药时感染的,有没有你们的原因?还有我总犯困,是不是也是你们搞的鬼?你们没对博士、小兰他们动手吧?”

朗姆疼得话都说不完整,断断续续地开口:“没……没对其他人动手……我们只针对你……你发烧……有时候是镇定剂剂量没控制好,刺激了免疫系统……犯困也是因为这个……食物里没加过东西,怕被博士或小兰发现……只有咖啡……”

“那新一呢?”洛保追问,“你们知道他没有解药,是不是也想过在他身上动手脚?怎么把东西送到他面前,让他自己喝下去——你刚才想说的是这个吧?”

朗姆连忙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哀求:“是……但没成功……他身边总有人跟着,要么是小兰,要么是博士,我们没机会……后来琴酒说不用管他,先盯着你,就放弃了……”

洛保听完,沉默了几秒,突然想起什么,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之前我总觉得精神恍惚,十几天都睡不着,看谁都像琴酒,以为是被他吓的。后来有希子干妈特地回国,每天在我那里做饭,还陪我聊天,慢慢才好起来——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精神问题,恐怕也是你们加的镇定剂过量导致的吧?”

她没等朗姆回答,又转头看向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赤井先生,安先生,你们也挺喜欢喝咖啡的,不会你们的咖啡里也被加过东西吧?”

朗姆连忙摇头,疼得声音都在发颤:“没有!他们不是研究人员,也不是科学家,对组织构不成直接威胁,我们没必要对他们动手。我们喝咖啡大部分是因为工作习惯,熬夜盯梢、整理情报,需要咖啡提神,不会在里面加东西。”

宫野厚司走上前,看着朗姆,语气沉重:“你们除了在咖啡里加镇定剂,还在志保身上下过什么药?比如影响记忆的药?她有时候会突然忘记一些事,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朗姆眼神躲闪,不敢看宫野厚司的眼睛:“没……没有影响记忆的药……她忘记事,可能是长期服用镇定剂的副作用……我们只加过镇定剂,没加其他的……”

宫野厚司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沉铅般沉重:“除了镇定剂和记忆模糊剂,你们还下过什么?比如安眠药?那种能让人睡得很沉、很难醒过来,还会对身体造成损伤,甚至让人产生恐惧、想自杀的副作用的药——你们用过吗?”

朗姆的身体缩了缩,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宫野厚司,声音细若蚊蚋:“只……只下过几次,是在你女儿反抗最激烈的时候,高层怕她夜里逃跑,才让我们在她睡前的牛奶里加了少量安眠药。其他时候……其他时候她杯子里的安眠药不是我们下的,实验室里总有人盯着她睡觉,具体是谁额外加的,我不清楚……”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还有,用她妈妈声音吓她的事,不是我们干的。谁知道是哪个变态……虽然你妻子没真的死在金三角,但你女儿14岁那年,确实以为母亲不在了,才回的中国。有人专门挑在她妈妈‘头七’那天,用录音笔放你妻子的声音骗她,这事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真不是高层的命令。”

朗姆的目光不自觉飘向贝尔摩德,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你女儿后来变得冷冰冰的,也不怪我们啊。她对谁都不信任,是因为见过太多组织里的背叛。有人喜欢她,追得疯狂,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毕竟你女儿太耀眼了,可爱的时候能让人放下戒心,冷起来又带着一股魄力,穿着白大褂指挥研究时,连老研究员都服她。”

“琴酒对她的特殊,贝尔你不是最清楚吗?”朗姆突然提高了些音量,像是想转移注意力,“还有你女儿的全能,是真的少见——能温柔地给少年侦探团讲题,也能面不改色地拆解实验器材;会因为小兰送的草莓蛋糕笑,也能在面对组织威胁时挺直腰杆。天才、领导者、甚至带点反差的可爱,这些加在她身上,谁能不心动?她冷冰冰的时候那股魄力,连高层都私下说‘宫野志保比琴酒更像组织的支柱’。”

洛保没再听下去,转身走出了房间。她没去听歌散心,也没找任何人说话,只是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只想蜷缩在床上,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房间外,新一看着洛保紧闭的房门,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满是担忧:“灰原时期的她,确实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赤井秀一靠在墙边,眼神凝重:“她对黑色的敏感,应该是组织留下的条件反射。组织成员大多穿黑色制服,时间久了,黑色就成了‘危险’的信号。她有时候不怕,反而挡在你们前面,可能是因为想保护你们,也可能是在强迫自己反抗过去的恐惧。”

安室透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我以前只觉得她冷漠、难接近,现在才知道,那些‘不对劲’的背后,全是她没说出口的痛苦。她不敢穿亮色衣服,是怕太显眼被组织盯上;看到黑色就发抖,是因为每次看到黑色,都会想起被推进毒气室、被喂药的场景。”

贝尔摩德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琴酒对她的特殊,我早看出来了。他嘴上说要抓她回去,却总在关键时刻手下留情——上次在酒窖,他明明能一枪解决,却故意打偏;还有她逃出组织后,琴酒明明有机会调动所有力量搜捕,却只派了几个底层成员,像是在故意放她一马。”

“但这些都不是她该承受的。”洛云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本该像普通女孩一样,穿喜欢的粉色衣服,不用担心黑色带来的恐惧,不用在梦里被母亲的声音吓醒。这些年,她到底偷偷哭了多少次,我们都不知道。”

宫野厚司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坚定:“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完成计划,抓住伏特加,找到组织首领。只有彻底摧毁组织,才能让她真正摆脱这些阴影,让她敢穿粉色衣服,敢喝没有被动手脚的咖啡,敢在夜里睡个安稳觉。”

洛保将一瓶药膏扔到朗姆面前,语气平淡:“给你,治你伤。”

朗姆愣了愣,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洛保靠在门框上,眼神里没了之前的锐利,多了几分淡漠,“我爸妈从来不会过多干涉我做事,要么放手让我闯,要么帮我把握好分寸——但他们常年不在我身边,姐姐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以前在广田教授那里时,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更别说照顾我。”

“生存嘛,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吧?”她嗤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门框,“很多时候,我的统率力都是在实践里练出来的。从小就独立惯了,我不是老好人,刚才打你,是因为你欠我的。但我的善良需要回报率,所以——干嘛不考虑拉你入伙?毕竟摔一次跤,看清点现实,也是好事。”

洛保微微俯身,目光直视朗姆:“与贤为友,你又不傻。我十七岁就拿到双博士学位,阅历总比那些只会纸上谈兵、喜欢空想‘如何因人设事’的人强吧?我清楚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却从来不会重复无意义的事——你以为我真的会浪费时间自证清白?”

“你该懂一个道理:当别人冤枉你时,先想清楚要不要反驳。我早从你们的逻辑陷阱里跳出来了,谁主张谁举证,这是最基本的原则。”她直起身,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你们自己把真相说出来。从你们的目的出发,找出你们话里的漏洞,再顺着漏洞打破你们的心理防线——我是中国人,学的知识、拿的双博士学位,难道真的会笨到被你们牵着走?”

“什么所谓的正义、保护,我从来不会凑那个热闹。让别人站在显眼的地方,我就远远看着——真正的保护,不是等危险来了再冲上去,而是让危险根本没机会靠近。”洛保的声音沉了沉,“我一直都在保护在乎的人,不会为了别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有危险才往前冲,那不是成熟,是幼稚,是自我感动,更是对爱人、对朋友的不负责任。”

她扫过在场的人,眼神里带着几分通透:“真的爱一个人,真正的保护是隔绝危险,而不是等危险来了再逞强。你观察我这么久,没发现我从来没主动惹过事吗?偶尔做些出格的事,也都是小事,被揭穿了会心虚,但绝不会轻易去冒险——太幼稚了。”

“比如有人用情感操控,尤其擅长激发别人的恐惧,这种套路我见得多了。”洛保的语气多了几分冷意,“对你们的人身攻击,我从来都是心态平稳,淡然处之。刚才揍你,是因为你欠我的,不是因为我被激怒了。”

“我一直搞不懂你们的脑回路——为什么会觉得药在工藤新一身上,甚至觉得他能毁灭组织?”她转头看向新一,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有时候我懒得掺和,就在后面看着;有时候嫌麻烦,却不得不出面——怕他给小兰带来危险,又怕他自己逞能把命搭进去,烦得很。”

洛保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很多时候都在笑你们的脑袋太搞笑。当年怎么会觉得一个高中生比双博士厉害?是因为他父亲是工藤优作,还是母亲是有希子?还是觉得他推理能力超群?他在夏令营待过,校长是优作干爸,教的那些东西,真的比我十几年的专业研究有用?”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我帮忙分析案发现场?博士给他体检时,难道就因为他头上有根呆毛突出,就觉得他聪明?”她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不解,“你们的脑回路真清奇。我不是麻烦体质,既不是死神小学生,也不是走到哪哪有命案的死神高中生——我有自知之明,很多时候去别人家里、去冒险的地方,都是他拉着我去的,还顺便带上少年侦探团的小朋友。”

“这样的人,你们怎么会觉得他厉害?”洛保的目光落在新一身上,“我不是贬低他,只是觉得你们太盲目。一个侦探越权管警察的事,做的很多事按律都能关进牢房,难道不是有人在背后保他、纵容他?目暮警官再怎么温和,也不该这么‘废’吧?所以我说,你们菜。”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又突然停下脚步,补充道:“喜欢和爱都分不清,把好感当崇拜、当喜欢的人比比皆是。我真的爱一个人,会做实事,不是玩虚的。不管有没有变成小孩子,我都不会让别人照顾我的起居——那叫不成熟。所以我有时候在背后笑,觉得你们挺好玩的,生气了就冷嘲热讽,腹黑一下,但对真爱的人,从不会避之不及,也不会说反话暗示‘你傻’。”

“我比不上小兰,她是海豚,我是从黑暗里来的鲨鱼。”洛保的声音轻了些,带着几分释然,“我没说错吧?那次在海边,我中暑了,幸亏她发现得早。也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我才有勇气靠近她。后来发现她越来越在乎新一,我就选择成全——不在她身边的那段时间,我偶尔会陪她,但从不会越界。”

“别把小兰当成笨蛋,就算没告诉她你是谁,她心里也早有答案了。”她看向新一,语气认真,“我一开始对你毫无保留,什么都敢说,冷嘲热讽、腹黑整蛊都来;但对小兰,我永远礼貌,在毛利叔叔家也会把那里当成自己家——你们就没发现我对你们俩的态度完全相反吗?就没想过为什么?”

“在你面前我可以放飞自我,看着你们瞎搞——把你送进监狱太容易,但我不想。我不喜欢追着真相跑,毕竟就算把你们送进去,又能怎样?是死刑、终身监禁,还是几年后放出来再犯错?”洛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通透,“我更喜欢运筹帷幄,也学会了体谅别人。早就把你从‘敌人’的名单里划掉了,之前跟你去那么多命案现场,哪一次的遗憾不是因为心理作祟才产生的恶?所以我宁愿站在旁边看着,少麻烦,才不会累。”

“如果我的爱人心里向着别人,我会成全,不会占有。只有在有危机感时,才会多做些什么——我对小兰一直都是这样。不是不爱,是有分寸,不会把‘性’放在前面。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毛利叔叔,也会尊重他,不会说他不厉害——他是个好爸爸,别人说他是‘酗酒的老爸’,我会不高兴,因为他是我爱人的父亲。”

洛保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些:“你们说我喜欢足球明星,我第一时间就委托他帮忙;对信任的人,我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把敌人变成朋友不好吗?有时候话说出口收不回来,但能不能做朋友,要看当事人愿不愿意。谁没说过伤人的话、做过伤人的事?有心和无心,从来都是两回事。”

“不愧是双博士,这狼性,这脑回路,确实厉害。”贝尔摩德靠在墙边,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赏,眼神复杂地看着洛保的背影。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洛保的一番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很多人刻意回避的真相——新一脸上的尴尬、安室透眼底的深思、赤井秀一的沉默,都暴露了他们此刻的心境。

洛保没再回头,径直走出了房间。没人知道,她看似通透的话语背后,藏着多少个独自消化委屈的夜晚。但此刻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在组织里任人摆布的“雪利”,而是能掌控自己人生、保护在乎之人的宫野志保。

房间里,朗姆看着地上的药膏,又想起洛保的话,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动摇——或许,他真的该重新考虑自己的选择了。而新一看着洛保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正义”,在洛保眼里,竟然是“幼稚”的自我感动。

洛云走上前,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朗姆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失望:“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我想不通,你们是不是傻?”

她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志保十七岁拿双博士,在组织里忍辱负重,一边假装顺从,一边偷偷销毁数据、保护名单上的人,你们看不到吗?反而被高层的谎话骗得团团转,把她当成‘冷血疯子’,甚至在她咖啡里加镇定剂、在实验器材上动手脚——你们就没怀疑过,一个能研究出Aptx4869的天才,真的会甘心做你们的工具?”

“还有你们对新一的判断。”洛云转头看向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一个高中生,就算推理能力强,能比得上志保十几年的专业研究和在组织里摸爬滚打的阅历?你们觉得他能毁灭组织,却看不到志保在背后默默拦截了多少危险——她把米花町的信号屏蔽,是为了不让组织轻易定位新一;她偷偷修改实验名单,是为了不让更多人变成Aptx4869的受害者,这些你们都看不到吗?”

“我和她爸爸常年不在她身边,总觉得亏欠她太多,可她从来没抱怨过,反而自己学会了保护自己、保护别人。”洛云的眼眶泛红,“你们却把她的隐忍当成冷漠,把她的保护当成算计,甚至编造谎话毁她名声——你们到底是被组织洗脑了,还是真的没长脑子?”

宫野厚司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接过话茬,语气凝重:“我当年研究药物,是为了救人,志保接手后,一直想纠正Aptx4869的副作用,可你们呢?把药物当成杀人工具,还把所有罪责推到她身上。朗姆,你是组织高层,难道就没发现高层的话漏洞百出?志保十四岁才回中国,怎么可能在两岁时写论文?她连贝尔摩德被喂药时都没出生,怎么可能是凶手?”

“还有用志保妈妈的声音吓她这件事。”宫野厚司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怒火,“我妻子当年只是在金三角失踪,并没有死,你们却故意瞒着志保,还挑在‘头七’那天用录音笔刺激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也做得出来?你们就没想过,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失去母亲的‘消息’后,又被这样折磨,心里会留下多大的阴影?”

朗姆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轮椅扶手,一言不发——洛云夫妇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心上,让他无法反驳。他想起自己这些年在组织里的所作所为,想起那些被他忽略的漏洞,想起洛保刚才说的“与贤为友”,心里的动摇越来越强烈。

洛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倚着门框,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书签,语气依旧淡然:“没必要。你的情报,我不要,也不参与,更不必告诉我。”

她抬眼扫过众人,目光在朗姆身上稍作停留,又移开:“首领又不止一个,你以为组织里真的只有一个核心掌权者?一个庞大的黑暗组织,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怎么可能只靠一个人支撑?何况我根本不关心这些——我有自己的立场,我是中国人,我妈、我姐也是,身份特殊,不该碰的我绝不会碰。”

“那边没让我做的事,我不会主动去做。”洛保指尖的书签转了个圈,“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里可以给你养伤,养好了就离开,我不会问你任何关于组织的事。毕竟,我是中国人,国际上的事也好,组织的内斗也罢,只要没牵涉到我在乎的人,我就不会插手。”

她看向新一和赤井秀一,语气多了几分通透:“你们观察我这么久,就没听仔细吗?案发现场我从来没多管过,就算偶尔被你们拉着过去,也没真的插手过什么。自己想想,我给你们提供过有价值的组织情报吗?从来没有——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掺和你们所谓的‘摧毁组织’计划。”

“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保护我在乎的人:我删数据,是怕更多人被Aptx4869伤害;我屏蔽米花町信号,是怕新一和小兰被定位;我揭穿朗姆,是因为他动了我身边的人,不是为了帮你们找首领、查高层。”洛保站直身体,书签被她揣回口袋,“你们想怎么查组织,想怎么抓首领,都跟我没关系。我只负责确保我妈、我爸、我姐,还有小兰他们的安全,其他的,我不关心,也不参与。”

朗姆愣住了,手里的U盘悬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该递出去还是收回来。赤井秀一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志保,组织的存在始终是威胁,只有彻底摧毁它,你和你在乎的人才能真正安全——”

“安全不是靠摧毁一个组织就能换来的。”洛保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清醒,“就算你们端掉了这个组织,还会有新的黑暗势力冒出来。我要的不是‘暂时安全’,是让危险永远碰不到我在乎的人——这一点,我自己能做到,不需要靠你们摧毁组织。”

洛保向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赤井秀一、安室透身上,语气里多了几分锐利:“我说你们几个,确实挺幼稚。一个组织就把你们牵制这么久,还真以为摧毁这一个,就不会有下一个冒出来?是不是觉得黑暗势力就这么简单,只有‘一个组织’能成气候?”

她嗤笑一声,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凭你们现在的做法,能摧毁得了?你们以为人多就能成事?这些年碰的不过是些底层成员,真正的核心高层,你们见过几个?我见过——你们不会真觉得,一个科学家能在组织里站稳核心位置,还手握一定权力,会没人察觉吧?”

“哪怕天天被监督,我在组织里的权限也不小,能接触到不少核心信息。”洛保抬眼,眼神扫过在场的人,“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是谁?敢在这里谈论‘摧毁组织’?你们说说,你们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说‘保护’,说‘摧毁’?”

赤井秀一脸色微变,刚想开口,就被洛保打断:“别跟我说什么‘为了正义’‘为了保护更多人’——这些话太空了。赤井先生,你是FbI,潜入组织当卧底,最后还不是暴露了?安先生,你是日本公安,在组织里混到‘波本’的代号,可连首领的面都没见过吧?还有新一,你是高中生侦探,靠推理破了些案子,可面对组织的黑暗,你连保护自己都要靠别人帮忙,不是吗?”

“专业的事该交给专业的人。”洛保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们既不是国际刑警,也不是专门打击跨国犯罪的特殊部门,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搞定一个牵扯多国势力的组织?我是中国人,我妈、我姐也是,我们的身份牵扯到国际层面,没收到明确指令前,我不会碰这些事——你们呢?你们有什么资格,把自己当成‘救世主’?”

安室透攥了攥拳,语气带着几分不甘:“我们只是想保护你,保护更多人不被组织伤害——”

“保护?”洛保挑眉,“你们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完全公开,连核心高层的动向都摸不清,怎么保护别人?我在组织里待了这么久,比谁都清楚它的水有多深。你们现在做的,不过是在‘碰运气’,碰到一个底层成员就觉得离真相近了一步,碰到一点情报就觉得能摧毁组织——太天真了。”

她转身看向窗外,语气里多了几分疲惫:“我不是要打击你们,只是想让你们认清现实。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守住我在乎的人,不让他们被卷进这些危险里。至于组织,自有能对付它的人来处理——你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别再把我拉进来,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洛保的话没说完,目光骤然落在地上的朗姆身上,语气冷了下来:“不像让你的胳膊腿废掉,就老实待着。你尽管不用过来求我,我也省得费功夫治——洛溪,把他拉出去,找医生处理伤口。”

她顿了顿,补充道:“上车,我带你去找人治。放心,我不会碰你的身子,你不是我的病人。有些地方的伤我处理不了,会找专业的人帮你,你的脚又没断,别装死。”

洛溪快步上前,架起朗姆的胳膊往外走。朗姆不敢反抗,只能被拖着踉跄跟上,路过洛保身边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有畏惧,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洛保没再看他,转身跟着洛溪往外走,关门的瞬间,将房间里的议论声轻轻隔绝。

房间内,气氛却没因为两人的离开而沉寂。洛云看着众人,语气认真地接过话头:“爱一个人的本质,其实是‘把对方的需求和感受,放在与自己同等甚至更优先的位置’——不是只想着‘我想和你怎样’,而是会主动想‘你需要什么’‘这样做会不会让你难受’‘我能为你避开哪些伤害’,核心是‘利他的在意’和‘主动的负责’。志保对小兰,就是这样。”

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难得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她对小兰的在意,反而更贴近‘爱’——这里的爱,更偏向超越性别的珍视与保护。她的心里没有‘自我优先’,只有‘不想让小兰受伤害’的克制和负责,这和工藤新一‘以自我兴趣为先’的模式完全不同。”

“比如她会刻意和小兰保持距离,不是不爱,而是怕自己的黑衣组织身份连累小兰;会在小兰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警惕,甚至默默用自己的方式排查风险——她的在意从不是‘拉着小兰参与自己的世界’,而是‘我要把危险挡在小兰的世界之外’。”毛利小五郎顿了顿,看向小兰,“这种‘因为珍视,所以主动保持安全距离’的克制,恰恰是志保心里‘爱里该有的保护和分寸’,你以前没察觉,是因为她把所有心思都藏在了行动里。”

他看向新一,语气多了几分严肃:“你总说‘小兰非新一不可’,觉得你们是‘双向执念’,但细拆的话,更像是‘习惯了的依赖’和‘未被打破的滤镜’叠加,而不是完全基于‘对等的爱’。”

“一方面,小兰对你的‘认定’,有很大部分来自‘长期陪伴的惯性’——从青梅竹马到互相有好感,她习惯了‘你在身边’的状态,也一直记着你‘会回来’的承诺,这种长久的期待让她很难轻易放下;另一方面,你在她面前总是展现‘可靠的侦探’一面,帮她解决麻烦、偶尔保护她,这种‘被保护的感觉’让她对你有很强的心理依赖,慢慢就成了‘好像非你不可’。”

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但你要清楚,如果去掉‘青梅竹马’的滤镜和‘等待的惯性’,单看你的行为是否匹配她的付出,这份‘非他不可’其实有点站不住脚——毕竟真正的‘非你不可’,应该是‘你也会像她在意你一样在意她’,而不是只有她在妥协。你没变小的时候,不也一样吗?为了查案忽略她,让她一个人等你,甚至把危险带到她身边。”

“你们连婚都没求,连像样的承诺都没给,凭什么让她一直等你?”他看向小兰,语气软了下来,“丫头,不是爸说你,以前是没看清,现在你该明白,志保对你的好,才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她不会让你等,不会让你担心,更不会把危险带到你面前。”

步美攥着衣角,小声开口:“小哀她真的很好……她比我大很多,可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靠近她。不过我对志保姐姐是妹妹对姐姐的喜欢,不敢想多……”

贝尔摩德靠在墙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可不一定啊,小公主。志保这种人,很容易让人‘一眼心动’,甚至产生‘无理由偏爱’。小兰,你就没发现吗?像你这样好的人,身边本该有很多人喜欢,但志保能让你坚定选择她,本质是她身上有太多‘矛盾又和谐的魅力点’——这些特质既真实又戳中人心,哪怕放在现实里,也特别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首先,她的‘冷漠’不是真的疏离,而是‘带保护色的清醒’。”贝尔摩德解释道,“比如她总说‘不要把我卷进去’,但会默默帮柯南查组织线索;表面对人冷淡,却会在你担心新一的时候悄悄安慰——这种‘嘴硬心软’的反差,比直白的热情更打动人,因为它藏着‘我怕受伤,但更怕你受伤害’的细腻,让人想靠近了解她的内心。”

“其次,‘全能’和‘可爱’的反差感太戳人。”她继续说,“她是懂化学、懂推理的天才,能在关键时刻冷静破局,这种‘靠谱感’会让人觉得有安全感;但又会在吃到喜欢的蛋糕时眼睛发亮,会因为柯南的吐槽而无奈叹气,甚至会怕虫子——这些‘接地气的小弱点’,让‘全能人才’的形象瞬间软下来,变成了‘厉害又好亲近’的普通人,反而更有吸引力。”

“最后,她的‘破碎感’和‘生命力’并存。”贝尔摩德的语气多了几分复杂,“她经历过组织的黑暗,身上带着淡淡的疏离和脆弱,会让人忍不住想保护;但她没有沉溺于过去,反而努力适应新生活、守护身边的人——比如保护少年侦探团,比如为你屏蔽危险。这种‘从黑暗里走出来,还愿意拥抱光明’的韧性,本身就很有力量,让人既心疼又佩服,好感自然会叠加。”

“至于琴酒对她的在意、其他人隐藏的喜欢,其实也源于这份‘独特性’。”贝尔摩德看向小兰,“她不像你那样是‘明媚的太阳’,更像‘自带微光的星辰’,冷静却不冷漠,强大又不失可爱,这种复杂又真实的特质,本来就容易让不同的人都看到她的闪光点,哪怕她自己没察觉,也会不自觉吸引别人。毕竟爱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是因为‘她有多少优点’,而是因为她的‘不完美’和‘真实’,刚好撞到了心里最软的地方。”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如果不是她爱你,早被别人拐走了,信不信?刚才被带走的朗姆,对你家志保也有意思——他看志保的眼神里,有畏惧,也有在意。志保本身就是‘自带引力’的人,要是她没把心思放在‘守护你、守护这份安稳’上,以她的魅力,根本不愁被人放在心尖上——毕竟能在冷静时靠能力让人信服,软萌时靠小弱点让人动心,脆弱里还藏着韧性的人,本身就容易让人心生偏爱。”

“但也正因为她对你的在意是‘克制又坚定’的,才更显得这份感情特别。”贝尔摩德补充道,“她没像其他人那样直白靠近,反而因为怕连累你而主动保持距离,这种‘因为珍视,所以不敢轻易打扰’的心思,比任何主动的追求都更戳人。要是她稍微松一点这份‘克制’,愿意把自己的柔软多露一点,说不定早就有人忍不住把她放在‘想好好守护’的位置上了——甚至有女生,也会被她吸引。”

贝尔摩德看向小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小兰天使,可得看好志保——她短头发时清冷,长头发时温柔,不管哪样都容易让人动心。万一被别人看走了眼,你可就亏大了。”

新一挠了挠头,想起过往的事,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好像还真是……老姐连小孩子的心思都没放过。光彦以前就差点跟她表白,我当时还特意打击他,说小哀不是他能考虑的对象,结果被老姐听见了,她不仅没生气,还觉得挺好笑,后来在森林里遇到杀人案,光彦崴了脚,还是老姐帮他包扎的。”

光彦涨红了脸,急忙辩解:“新一哥哥,你当时就是故意的!我那时候不知道我和小哀姐姐差这么多岁,怎么就不能喜欢了?而且你总把我们当跑腿工具人,要么用老式电话指挥我们找你,要么用少年侦探团的勋章让我们跑腿,小哀姐姐都吐槽过好多次了!每次你跑出去查案,都是我们到处找你,冒险的地方你去了多少,哪次不是我们跟着收尾?”

步美攥着拳头,帮腔道:“就是!新一哥哥你干的那些事,我们都记着呢!要不要现在就好好算算,从你进帝丹小学开始,再到小哀姐姐加入少年侦探团,你到底麻烦了我们多少次?”

“我没干亏心事,怕什么!”新一梗着脖子反驳,可语气里却没了底气——他想起自己以前确实总依赖少年侦探团,不管是找线索还是打掩护,都少不了这几个孩子的帮忙。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朱蒂推开门,笑着走进来:“我能进来吗?好久不见,志保。”

洛保刚处理完朗姆的伤口回来,靠在门边,挑眉道:“当然。看来你清醒了,不想再做别人的工具人了?”

“谁说我是工具人?之前不过是被强行降智罢了。”朱蒂走到沙发边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没给新一提供过资料?在另一个世界里,剧情离谱得很——平次和新一为了争谁更厉害吵个不停,小兰天使明明武力值那么高,却打不过一个女犯人,还被丢下岸晕过去,反倒是柯南没晕,最后还得靠毛利先生一个过肩摔解决犯人。”

她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我最讨厌别人篡改我们的世界。你也看到了,只要那个小侦探过得好,我们所有人都得被边缘化。还是现在这样有血有肉的好——赤井,好久不见。对了,明美现在和我没关系了,之前确实是男女朋友,但没什么感情,有时候我都怕在另一个世界里,宫野志保会被改成坏人。”

洛保轻笑一声:“我倒不会。在他们的世界里,说不定新一越来越像我,啥都会,而我却被强行变笨?毕竟他平时装傻充愣的本事,比小学生还厉害。”

“可怜的琴酒,早就通过他知道了新一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洛保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觉得他在掩盖什么?又能掩盖多久?呵呵,他现在还好吗?好久没见了,就算他失忆不记得我,我倒有点想他了。对了,园子呢?她家里产业那么多,盖的楼不会都是用来炸的吧?琴酒养了他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要杀他——毕竟他是组织成员,知道了新一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

洛保转头看向安室透,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安先生,你当初向小兰打听工藤新一的时候,能不能别笑得那么假?你还问小兰,新一是不是经常去她家打扫卫生,对吧?哎呀,我知道一些事哦——比如他们有没有亲密接触?要不要我说说亲亲的事?”

“洛保!”毛利小五郎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保脸色一沉,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毛利先生,我是和小兰在一起,但我从来没碰过你女儿,反而都是你女儿主动靠近我、需要我。倒是某个人,不管有没有变小,做过的那些事,哪一件能摆上台面?还是说,他没变小的时候,就已经和小兰是这样了?把我当成什么工具人了?”

说完,洛保再也忍不住,直接摔门离去,留下满室寂静。

朱蒂看着洛保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小兰说:“兰天使,志保这接受度已经很好了,不然以她的脾气,早就转投别人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别人设定她爱新一,简直可笑——志保从来没有爱过他,就算真动过心,也绝不会像那个世界里那样没有分寸。你见过她对哪个女孩会拼命保护、不惜冒生命危险吗?”

“那个世界太搞笑了,一个天才会喜欢上一个高中生?”朱蒂嗤笑一声,“好像所有人都喜欢新一,这才是最离谱的!志保又不是没人追,在我们现在的正常世界里,志保才是那个让人一眼心动、愿意落在实处去爱的人。不信的话,我去博士家的时候,在时光机里拿到了一部手机,里面记着多少人爱过这个女孩——有人爱了她八年,有人爱了十年。”

她把手机递给小兰,语气认真:“小兰,你知道志保的生日是18月8日吗?有多少人记得她的生日?别说是在这个世界,你看看手机里的评论就知道,她才是那颗自带光芒的星辰。”

“在另一个世界里,我还看到新一不管对谁都拼命去救,不管是小兰还是志保,可志保对他只有姐姐对弟弟的感情,是他自己没有分寸,多少次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别人,却从来没考虑过后果。”朱蒂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其实在那个世界里,小哀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宫野志保没有爸妈,没有姐姐,除了博士,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她不是中国人,是日英混血,从小在组织里长大,救过一个被霸凌的小女孩,可活着对她来说更痛苦。她爱上的人根本不在乎她,还把她推给小兰,对她装成不在乎的样子。”

“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朱蒂声音低了下去,“你们所有人都在说保护她,可有时候她真的想一死了之。在那个世界里,宫野志保无路可去,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活得比谁都累。”

小兰握着手机,看着里面一条条关于志保的留言,眼眶泛红。她想起志保平时的样子,看似冷漠,却总在默默守护所有人,想起志保为了她避开危险,想起志保在她难过时悄悄安慰她,心里一阵愧疚——她以前总觉得志保很坚强,却忘了她也有脆弱的时候,也需要被人保护。

新一低着头,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那么自私、那么幼稚,把志保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甚至还把她当成工具人,心里一阵后悔。他终于明白,志保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也终于明白,自己以前对志保的误解有多深。

步美拉着小兰的衣角,小声说:“小兰姐姐,小哀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我们去跟她道歉吧,她其实很好的,每次我怕的时候,都是她抱着我安慰我;我开心的时候,也是第一个跑去找她分享。她对我那么好,我却从来没好好跟她说过谢谢。”

光彦和元太也跟着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我们以前总麻烦小哀姐姐,还总让她担心,我们也该跟她道歉。”

毛利小五郎看着眼前的孩子们,又想起洛保刚才的话,心里一阵自责。他以前总觉得洛保配不上小兰,却忘了洛保为小兰做过那么多事,忘了洛保才是那个真正把小兰放在心上、不让她受伤害的人。

“走吧,我们去找志保道歉。”毛利小五郎站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是我错了,不该误会她,也不该忽略她对小兰的好。”

朱蒂将手机收回口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你们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志保会不会生气,而是她会不会被别人打动——洛云女士、宫野先生还有明美,有家人这层身份在,我倒不担心。但小兰,你得好好想想,要是有人比你更懂她,会不会把她抢走?”

她顿了顿,不等小兰开口,继续说道:“你们没发现吗?志保其实很容易‘心软’,也很容易接受身边的人。以前她对琴酒只有警惕,可现在偶尔会为他说句话;明美活着,她也慢慢放下了过去的隔阂,开始学着重新亲近姐姐。你们以为现在的她一直是这样吗?根本不是——以前在组织里,她连跟人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更别说让谁靠近自己了。”

“小兰天使,你温柔,也值得被宠。”朱蒂看向小兰,眼神里带着几分提醒,“可你没发现吗?琴酒明明想杀她,却总在最后关头收手,为什么?因为他对宫野志保动了情。我和贝尔摩德有杀父之仇,最后却是志保悄悄化解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她有这种能力,能让原本对立的人放下敌意,也能让身边的人不自觉依赖她。”

“就说孩子们吧。”朱蒂指向少年侦探团,“步美一开始喜欢柯南,可为什么后来最依赖的是志保?光彦从留意步美,到慢慢把志保当成崇拜的对象——小孩的喜欢很纯粹,更多是‘崇拜’,不是爱情,但这恰恰说明,志保身上有让人忍不住靠近的特质。你们真觉得她不容易被‘拐跑’?警视厅里多少人私下里夸她冷静靠谱,甚至有人借着查案的由头想多跟她接触,这些你们都没注意到吗?”

“不是她不爱你,小兰。”朱蒂放缓语气,“是她的性格里,藏着‘忍不住捡人’的温柔——她喜欢小猫咪,看到流浪猫会忍不住喂;看到身边人有难处,也会悄悄伸援手。以前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现在她慢慢敞开心扉,连对陌生人都能释放善意。你们仔细想想,在她身边的人,要是有了‘家人’或‘挚友’的身份,能跟她近身接触,她会不会慢慢习惯这份陪伴?”

“还有,你们真以为她一开始就愿意让你们靠近吗?”朱蒂的目光落在新一、毛利小五郎和博士身上,“小兰,你是把所有人都接纳了,最后才有勇气走向她;可她呢?是先把自己裹在壳里,观察了你们很久,确认你们没有恶意,才一点点允许你们靠近——不是从一开始就对你们敞开心扉的,对吧?”

朱蒂抬手示意众人思考:“不用洛云女士他们说话,毕竟是家人,亲近是理所当然。但其他人,尤其是新一、小兰、博士、毛利先生,还有园子,你们好好想想——志保十八岁变成灰原哀的时候,刚从组织逃出来,那时候的她是什么样子?再想想她以前在组织里,又是什么状态?别只看现在的她温柔包容,忘了她曾经有多难接近。”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寂静。众人都低头沉思,脑海里浮现出初见灰原哀时的场景——那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眼神冷淡的小女孩,好像永远都带着一层距离感,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疏离。

博士最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我记得她刚到我家的时候,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么对着电脑查资料,要么坐在窗边发呆。我给她做她喜欢的柠檬派,她也只是说了句‘谢谢’,没有多余的表情。有一次我不小心提到组织,她吓得手里的杯子都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那时候的她,哪像现在这样能跟我们开玩笑,连提到组织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回忆起第一次见灰原哀的场景,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第一次见她,是在侦探事务所楼下。她跟在柯南身边,小小的个子,却比柯南还冷静。有次案子里遇到组织的线索,柯南都慌了神,她却能冷静地分析,还提醒我们别暴露。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不简单,眼神里藏着比同龄孩子多太多的东西——不像现在,偶尔还会跟我吐槽柯南太能惹麻烦,连笑的时候都比以前多了。”

园子抱着胳膊,皱着眉头想了想:“我第一次见小哀,是小兰带我去博士家。那时候她坐在沙发上看书,我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怎么理我。后来我们一起去游乐园,遇到小混混骚扰我,她明明那么小,却挡在我前面,还跟小混混说‘再不走我就报警了’——那时候我才发现,她看似冷淡,其实很会保护人。现在她会跟我一起讨论新款包包,还会提醒我别被坏人骗,跟以前比,简直像变了个人。”

“但你们也要清楚。”朱蒂的语气严肃起来,“她能接受你们,也能接受别人。要是有个人,能像你们一样理解她的过去,懂她的脆弱,还能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动心?琴酒对她有情,贝尔摩德对她有欣赏,警视厅里还有人对她有好感——这些人都在她身边,要是有一天,有人比你们更懂她,她会不会被打动?”

小兰低下头,心里一阵慌乱。她想起志保以前的样子,想起她为自己做的点点滴滴,突然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会有人把志保从自己身边抢走。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朱蒂看着小兰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志保不是那种会轻易变心的人。她既然选择了你,就会很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但你们要记住,她以前受过太多伤害,很没有安全感。你们要多给她一点关心,多理解她一点,别让她觉得孤单。要是你们总忽略她的感受,说不定真的会有人趁虚而入。”

就在小兰陷入慌乱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洛保推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略显局促的朗姆。她手里攥着车钥匙,看了眼客厅里的众人,语气自然地开口:“我把他带回来了——朗姆,你暂时没地方去,总不能一直待在外面,但也不能住在这里。我回房间拿点钱给你,你先找个酒店住下,站在门口等着,别乱动。”

朗姆站在玄关,眼神复杂地看着洛保,没说话。洛保挑眉,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什么眼神?你总不能一直瞒着吧?朗姆只是组织代号,你真名叫什么?多少岁?不告诉我这些,我怎么放心借钱给你?就算你想装失忆,我之前也打过你,总该对自己的安全负点责任吧?说不说?”

朗姆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低声开口:“黑田兵卫,56岁。”

洛保点点头,转身往房间走:“等着,我很快就出来。”

看着洛保的背影,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心里暗暗叹气——他太懂这种对洛保的“不自觉偏爱”了。这丫头的成熟从来不是刻意端着,而是把所有在意都藏在分寸里:知道小兰心里有她,就把对小兰的珍视、对新一的认可都化作默默守护,既不越界打扰,也从不用感情给别人添负担。

这种“清醒的克制”真的太戳人了。她分得清爱、喜欢和欣赏,从不会把这些感情混为一谈——不像新一那臭小子,总把“英雄主义”和“耍酷”当回事,连喜欢和爱的边界都拎不清。

毛利小五郎悄悄瞥了眼小兰,心里更无奈了:自家这丫头,怎么就没意识到志保有多抢手?新一那小子除了会破案、偶尔耍帅,论成熟、论分寸、论让人安心的能力,根本比不上志保。而且志保的“魅力”从来不是靠外貌——哪怕她偶尔装成男孩子的样子,也透着一股清爽的帅气,那种冷静又可靠的气质,比新一的“侦探光环”更让人动心。

小兰啊小兰,你怎么就没点危机感呢?爱和喜欢本来就不一样,这洛保丫头分得明明白白,你要是再不清醒点,这么好的人被别人抢走了,哭都来不及。

这时,洛保拿着钱包从房间出来,走到朗姆面前,抽出一叠现金递给他:“这些钱你先拿着,够你住几天酒店了。找好地方后发个地址给我,后续有需要再跟我说——但别想着赖账,也别再跟组织扯上关系,不然我不会再帮你。”

朗姆接过钱,手指顿了顿,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欠人情。”洛保语气平淡,“你走吧,别在这里停留太久,免得给大家添麻烦。”

朗姆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洛保关上门,转身看向客厅,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喂!你之前住在哪里?别多想,我不是关心你,只是怕你半路出事,欠我的债还没还就死了,那我岂不是亏了?”

朗姆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低沉:“以前在组织安排的安全屋,现在已经不能回去了。”

“也是,组织的安全屋哪能留到现在。”洛保走到他身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把你抓去警局太容易,但我不想惹麻烦——白马探和我一样,都不太喜欢死磕‘真相’,不像新一他们,非要追着案子查到底。我们更愿意猜人心,多问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不是只看‘做了什么’。”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有时候我也觉得这种性格挺幼稚的。白马探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总觉得自己是主角,毕竟是名家之子,难免有点傲气,但他的想法很多时候和我不谋而合。至于快斗,他那点魔术在我眼里就是障眼法,拆穿了也没什么神奇的——也就白马探,天天盯着‘基德’不放,却从来没怀疑过黑羽快斗就是基德,眼神确实不怎么样,连世良有时候都会被他看成男生。”

朗姆沉默地听着,没接话。洛保也不在意,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走吧,我送你到酒店门口,让你一个人打车太不方便。换做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干——之前碰到组织的人,我都躲得远远的,甚至会控制不住发抖,现在不一样了,连贝尔摩德我都能应付,还怕你一个脱离组织的人?”

朗姆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几秒,还是跟上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车边,洛保打开车门,示意他上车:“别磨蹭,天黑了不安全。”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洛保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偶尔从后视镜里瞥一眼朗姆——他靠在副驾驶座上,侧脸线条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衣角,看得出来还是有些警惕。

“你不用这么紧张。”洛保打破沉默,“我要是想害你,刚才就不会给你钱,更不会送你去酒店。我只是觉得,就算是组织的人,也未必全是坏人——至少你没像琴酒那样,手上沾满无辜的血。”

朗姆的身体僵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你怎么知道我没杀过人?”

“猜的。”洛保语气轻松,“如果真杀过无辜的人,你刚才不会对我道谢,也不会因为无家可归而局促。组织里的人分两种,一种是主动作恶,一种是被迫妥协,你看起来更像后者。”

朗姆没再说话,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默。直到车子停在一家连锁酒店门口,洛保才开口:“这里应该安全,你先住下,明天再想以后的事。记住,别跟组织再有牵扯,不然下次我不会再帮你。”

朗姆推开车门,站在路边,回头看向洛保:“为什么帮我?我们以前在组织里,从来没打过交道。”

“都说了,不想欠人情。”洛保摆了摆手,“之前打了你,总不能看着你流落街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坏到见死不救。赶紧进去吧,我还要回去。”

说完,洛保发动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朗姆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眼神复杂——他在组织里待了这么多年,见惯了背叛和算计,还是第一次遇到洛保这样的人,明明对自己充满警惕,却又忍不住伸出援手。

与此同时,博士家的客厅里,贝尔摩德靠在窗边,看着洛保的车驶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就说吧,这位小医生现在完全没有防范之心了。以前对组织的人避如蛇蝎,现在居然敢单独送朗姆去酒店,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啤酒,语气里带着几分认同:“这丫头就是心太软,明明自己以前受了那么多苦,还是见不得别人落难。不过她有分寸,知道什么人能帮,什么人不能帮——朗姆虽然是组织的人,但现在已经脱离组织,应该不会对她造成威胁。”

赤井秀一靠在墙边,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目光落在窗外洛保离去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朗姆不会对志保造成威胁,但你们忽略了一点——志保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收拢人心,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而那些人还心甘情愿。”

他转头看向明美,眼神柔和了几分:“明美,你是大家眼里的天使,笑容能化解很多矛盾;但你妹妹其实和你一样,只是她的温柔藏在行动里。你用笑容温暖人,她却会在不经意间做些小事,让人心慢慢向她靠拢。你们信吗?刚才我看了朱蒂手机里另一个时空的评论,有人说,能接受我和你的过去,却唯独不能接受我曾经利用你们姐妹,差点害死你——所以,志保其实早就接纳了我这个‘姐夫’,只是没说出口。”

赤井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宫野夫妇身上:“小兰也是天使,但你们没发现吗?志保的魅力是由内而外的,现实里她其实很抢手。她从不是那种会被人误会成‘第三者’的人,因为她连一点破坏别人感情的念头都没有。当年她以灰原哀的身份待在新一身边,想的从来都是成全,而非争抢。”

“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志保是个可塑性极强的人,她根本不需要刻意扮演任何角色。”赤井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当初她扮成灰原哀,差点让我都以为她真的只是个小孩——不像新一,在家装小孩是刻意伪装,志保却是在‘扮演’里活出了真实的自己。她偶尔的可爱卖萌,都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你们好好想想,在她变小孩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常有这样的瞬间?”

他顿了顿,拿出手机调出一条评论:“我观察了她很久,再看看这条评论——‘爱上她好像没有理由’。所以,你们所谓的‘危机’,其实早就存在了。还有,琴酒真的想杀她吗?说到底,是爱吧?贝尔,你最清楚他的心思,不是吗?”

贝尔摩德听到这话,靠在沙发上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这个啊……他确实把志保的所有习惯、所有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你们还记得志保第一次逃出组织后,喝老白干变大,在酒库里被谁堵住吗?是琴酒。他明明开了六枪,却只中了志保的肩膀——他是顶尖杀手,怎么可能命中率这么低?后来在车里,他看着志保逃走的方向,那眼神里哪里是愤怒,更多的是失落和偏执的痴迷。”

她看向新一,挑眉道:“干儿子,你应该记得那天的情节吧?还有他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只要听到一点关于志保的动静,眼神都会亮起来,整个人都变得兴奋。之前园子剪了和志保相似的发型,还被他认错了——你说他要是真的想杀志保,怎么会犯这种错?”

“他对志保,从来都是矛盾的。”贝尔摩德的语气沉了几分,“有时候想杀,有时候又舍不得。说他是黑方,却总在不经意间放过新一;说他是红方,又手上沾满了鲜血。你们没发现吗?他每次放过新一,多少都和志保有关——好像只要能让志保正眼看他,他什么都愿意做。以前在组织里,志保对他很冷漠,可偶尔吵架后,志保稍微服软,他就会收敛所有的戾气。”

贝尔摩德转头看向明美:“明美,你当年抢十亿的时候,志保为了救你,还求过琴酒吧?只是志保自己可能忘了,她当时答应了琴酒什么条件。其实她一直很怕琴酒,这种恐惧不是装的——琴酒在组织里地位特殊,对志保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他通过强迫志保执行任务、监视她的行动来建立心理优势,让志保长期活在威胁里。”

“你们还记得吗?琴酒曾经仅凭一根头发就认出了变装后的志保,还多次追踪她的行踪。”贝尔摩德补充道,“这种精准的识别能力,只会让志保更害怕,甚至在听到琴酒的名字时,都会忍不住瑟瑟发抖、冒冷汗。志保本身是高冷理性的人,可一遇到琴酒,就会情绪失控——这说明她的心理防线,在琴酒面前最容易崩溃。”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我这里也要承认一点——以前我确实想杀志保。那时候我以为是她害了我,还认定小兰和新一是天生一对,觉得志保是多余的,所以想除掉她。除了琴酒,我大概是最执着于杀她的人了,给她带来的恐惧,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

贝尔摩德看向新一:“所以你说你不成熟,其实我以前也一样。那时候我只看到志保的‘威胁’,却忽略了很多细节——我以为她是吃了Aptx4869才变小的,可志保是十八岁变成灰原哀的,她的年龄和身份,根本不可能是我以为的‘幕后黑手’。宫野夫妇和我母亲艾莲娜女士,也不可能是同谋——那时候我才明白,我一直恨错了人。”

“后来我慢慢接近志保,才发现她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贝尔摩德的眼神软了几分,“有一次志保用老白干变大,还主动找到我,说‘其实你也是Aptx4869的受益者,我可以帮你调回正常的年龄,只是你愿意面对老去的自己吗’?她还问我,‘我爸爸当年害了你,是不是其实是想救你’?那时候我才知道,她从来没有恨过我,甚至还在为我着想。”

“小兰是天使,会为了救人不顾自身安危;可新一,你当年在伦敦,却没能做到这一点。”贝尔摩德看着小兰,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我以前总觉得,小兰不该被卷入这些黑暗的事情里,所以想把志保这个‘隐患’除掉。可后来我才知道,志保为了反抗组织,曾经把自己饿了三天三夜,销毁了所有Aptx4869的资料;她甚至想过自杀,却在最后关头逃了出来——她做这些,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我还查到,志保七岁在美国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被霸凌,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还是站了出来,最后自己也成了被霸凌的对象。”贝尔摩德的声音低了下去,“可她后来居然把这件事忘了——不是真的忘了,是她觉得这只是件小事,不值得提。你们说,这样的志保,怎么能让人不心动?说她厉害,她会在面对琴酒时害怕;说她弱,她又能在绝境中反抗组织;说她不怕死,她会为了保护别人而退缩;说她怕死,她又能为了正义挺身而出。”

贝尔摩德的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贝尔摩德说的话,以及和志保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看似冷漠,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温柔的女孩,原来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明美最先红了眼眶,她想起自己当年被组织威胁时,志保偷偷给她塞纸条,说“姐姐,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想起志保变小后,明明自己都过得小心翼翼,却还在担心她的安全。原来志保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一直不知道。

宫野夫妇看着窗外,心里满是愧疚。他们以前总觉得,自己给了志保最好的生活,却忘了志保在组织里受的苦;他们以为志保变得冷漠是因为恨他们,却不知道志保只是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在了心里。

小兰握着双手,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起志保在她被绑架时,明明很害怕,却还是想办法救她;想起志保在她担心新一时,悄悄安慰她;想起志保为了不让她被组织牵连,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原来志保的爱,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而是藏在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里。

新一低着头,心里满是自责。他以前总觉得志保太冷漠,甚至有时候会误会她,却不知道志保在背后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侦探,却连志保的委屈和恐惧都没发现。

赤井秀一的目光骤然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锐利:“你当初真的想杀了她?”

贝尔摩德指尖划过沙发边缘,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想过,怎么没想过?就像你当初一样——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可最后呢?你保护了什么?她对你的恐惧,不比对我少半分。我们当初接近她,不都带着目的?你为了查组织的任务,我为了完成上级的指令,谁都没真正考虑过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受伤。”

她转头看向安室透,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安先生,你不也一样?为了自己的任务,想把她带回组织邀功。只有新一这个傻小子,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能保护所有人,却不知道早就把危险引到了她身边——朗姆、你、我、赤井,还有那些国际探员,甚至警视厅里别有用心的人,哪一个不是因为他的‘侦探执念’,才把目光都集中到志保身上?”

“你们总觉得自己在保护她,可危险早就跟着你们来了。”贝尔摩德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小兰被绑架、困在火场,毛利先生被误会成杀人犯,园子因为家世被盯上——这些危险,哪一次不是因为你们这群人,才牵连到身边的人?就说毛利先生被冤枉那次,你们以为是英里女士和柯南帮忙洗清的嫌疑?没人告诉过你们,是谁黑进警察系统改了关键证据吗?”

她盯着新一,眼神里满是质问:“干儿子,这件事你没跟他们说过吧?你每次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嘴上说自己能搞定,背地里不还是找志保帮忙?三天三夜不睡觉帮你查线索、改数据,你倒好,连一句实话都不敢说。一个高中生侦探,能力能比得过双博士学位的志保?说出去谁信?这种‘理所当然’的依赖,不就是把她当成工具人?”

贝尔摩德的目光转向安室透,语气更冷:“还有你,安先生——毛利先生被误会,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你的手笔?你和朗姆为什么要频繁接近毛利事务所,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列车上那次,你面对的根本不是志保,是伪装成她的快斗吧?你当时用枪指着他,说了多少难听的话,你以为真没人知道?那时候真正的志保还在发烧,没听到那些话,要是听到了,你觉得她还会愿意跟你有半分牵扯?”

“你们所谓的‘保护’,不过是把她推到更危险的境地。”贝尔摩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如果志保不是现在的洛保,不是有中国的身份做庇护,她早就成了你们各方势力博弈的工具人,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你们以为她为什么宁愿把心意藏到死,也不跟小兰说一句?因为她太清楚了——只要她表露半分,不仅会破坏小兰的生活,还会让自己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以前在组织里,见惯了利用和背叛,早就不敢相信任何人的‘保护’。”贝尔摩德的眼眶微微泛红,“你们口口声声说爱她、想保护她,可你们的保护,从来都是带着条件的——赤井为了任务,安室为了立场,我为了执念,新一为了所谓的‘正义’。只有她,从来没要求过你们什么,甚至在你们把危险带给她的时候,还在默默帮你们收拾烂摊子。”

安室透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列车上的事、毛利先生被冤枉时的暗中操作,这些他以为没人知道的秘密,居然被贝尔摩德一一戳破。他想起每次见到志保,她眼里那层淡淡的疏离,原来不是冷漠,是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新一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里满是愧疚。他想起那次毛利先生被冤枉,他确实找志保帮忙黑进警察系统,志保熬了三个通宵,眼睛都红了,却只跟他说“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他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志保,却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求助,都是在消耗她的信任。

赤井秀一靠在墙上,沉默地看着地面。他想起自己当初为了查组织,刻意接近明美,间接导致志保在组织里的处境更难;想起志保每次见到他时,下意识往后退的动作——原来他的“保护”,在她眼里从来都是恐惧的来源。

“也好,趁她不在,把这些话都说开——省得以后藏在心里,反而成了膈应人的刺。”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温水,眼神里的锐利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柔和:“其实我早该明白,志保从来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人。她看起来清冷,却比谁都清楚自己要什么——当初在组织里,她能顶着琴酒的压力,偷偷销毁Aptx4869的核心资料;逃出来后,又能在我们这群各怀目的的人之间,守住自己的底线,不偏不倚。你们总觉得她依赖谁,可她从来只依赖自己。”

“就像列车上那次,她明明早就看出快斗是伪装的,却没戳破。”贝尔摩德的声音放轻了些,“不是怕事,是不想让快斗因为‘伪装雪莉’这件事,被组织盯上。她总把别人的安危放在前面,却忘了自己也需要被保护。你们说她是工具人,可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工具人——帮新一查案,是可怜他那股‘不查到底不罢休’的执念;帮毛利先生洗冤,是不想小兰因为父亲被冤枉而难过;甚至对我,她都愿意放下过去的恩怨,问我要不要恢复正常年龄。”

赤井秀一缓缓抬起头,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确实比我们所有人都清醒。我当初接近明美,确实带着任务目的,想通过她摸清组织的脉络。可后来看到明美为了保护志保,宁愿自己去抢十亿日元、身陷险境,我才知道,我欠她们姐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志保对我的恐惧,不是没道理——我当初所谓的‘保护’,确实藏了太多算计。”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列车上的事,是我错了。那时候我被‘抓回雪莉’的任务冲昏了头,满脑子都是立功,却没考虑过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也会害怕。还有毛利先生被冤枉那次,我确实在背后动了手脚,故意拖延了证据提交的时间,想借此试探志保的能力——现在想想,真是荒唐又过分。”

贝尔摩德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当初吃了药逃出来后,其实‘作死’过很多次?”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所有人的脸色变得苍白。新一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我一直很注意保护她,她怎么会……”

“保护?”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却没半分笑意,“你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你以为的‘安全’。她对组织的恐惧是真的,但如果死亡能让她彻底解脱,她反而会露出笑容——你好好想想,在她还是灰原哀的时候,跟你们少年侦探团待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是每次遇到危险,你拼了命想救她,她却偶尔会流露出‘无所谓’的神情?”

新一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森林里遇到杀人案,她冷静地分析现场,却在凶手持刀冲过来时,没有丝毫躲闪;海边度假时遇到绑架,她明明有机会先逃,却故意留在原地,等着跟大家一起面对;甚至有一次实验室发生小爆炸,她第一反应不是躲,而是先把旁边的步美推到安全区域。

“你拼命去救,可她有时候,是在拼命想‘靠近’死亡。”贝尔摩德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想活,是因为舍不得小兰,舍不得博士,舍不得少年侦探团这群孩子;可她又怕活,怕哪天组织的人找过来,把身边的人都连累了。这种矛盾,早就刻在她骨子里了。”

宫野志保的母亲洛云听到这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甚至产生过“不想活”的念头。宫野先生拍着妻子的背,眼眶也红了,语气里满是自责:“都怪我们,当初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在组织里受了这么多委屈。”

小兰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她想起有一次志保跟她说“小兰,要是我哪天突然消失了,你别找我”,当时她以为志保只是在开玩笑,现在才明白,那句话里藏着多少绝望。

“她从来没跟你们说过这些,是怕你们担心。”贝尔摩德看着众人痛苦的模样,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忍,“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你们以后别再把‘保护’挂在嘴边了,她需要的不是你们的‘保护’,是你们的‘信任’。信任她能照顾好自己,信任她不会轻易放弃生命,信任她对你们的心意,从来都不是‘负担’。”

赤井秀一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语气坚定:“以后我不会再用‘任务’当借口接近她,我会用行动证明,我能保护好她和身边的人。”

安室透也点了点头:“我会向志保道歉,也会想办法弥补以前的过错。以后不会再因为任务,给她带来任何危险。”

新一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决心:“以前是我太幼稚,总以为自己能解决所有事。以后我会多听志保的话,不会再让她因为我陷入危险,也不会再让她有‘不想活’的念头。”

贝尔摩德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吱呀——哐当”的停车声,伴随着零件松动的异响,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洛保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车……是半年没做保养了吧?博士也真是,甲壳虫舍不得扔,买了新车又不用,难不成想把新车零件拆下来装到老车上?”

门被推开,洛保拎着一个工具箱走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阿笠博士——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崭新的汽车零件,脸上满是心疼。“你可别想拆我的老甲壳虫!”博士急忙上前,把零件护在怀里,“这车子有纪念意义,当年我就是开着它去接你的,怎么能说拆就拆?”

洛保挑眉,指了指门外:“爷爷,那车现在不用我拆,它自己都快散架了。能撑到现在没半路抛锚,已经是个奇迹了。你真觉得还能修?”

“怎么不能修!”博士梗着脖子反驳,突然话锋一转,把怀里的零件往洛保面前一递,“我已经把新车的零件拆下来了,你把这些零件装到老甲壳虫上,不就能接着用了?反正新车放着也是放着,老车修好了还能开几年。”

洛保愣住了,手里的工具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啊?你把新车拆了?”

“不然呢?”博士理直气壮,“新车零件跟老车型号差不多,换上去肯定能用。而且你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以后修起来也方便。我都跟修理厂问好了,这些零件装上去,老甲壳虫还能再开五年!”

洛保扶着额头,一脸无奈:“那你拆下来的零件放哪儿了?总不能就抱这么一个吧?”

“都在门外的小推车上呢!”博士指了指门口,“我本来想自己装,可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还是得靠你。你换套方便干活的衣服,咱们现在就动手?”

房间里的众人早就被博士的操作惊得说不出话来——谁能想到,阿笠博士为了保住自己的老甲壳虫,居然会把刚买的新车拆了零件?赤井秀一靠在墙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安室透推了推眼镜,眼神里满是震惊;贝尔摩德更是直接笑出了声:“博士,你这操作,恐怕也就志保能忍你了。”

小兰看着洛保无奈又好笑的样子,心里的沉重渐渐消散,忍不住走上前帮洛保捡起工具箱:“志保,要不我帮你打下手吧?虽然我不太懂修车,但递工具还是可以的。”

“不用,你在旁边看着就好。”洛保接过工具箱,揉了揉小兰的头发,“这种活我熟,很快就能弄好。倒是博士,下次拆车之前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万一零件不匹配,新车旧车都用不了,你哭都来不及。”

博士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我这不是相信你嘛!你可是双博士,修个车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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