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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光,黑暗也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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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在渡口边的窝棚里蜷了半宿,天不亮就被一阵喧哗闹醒。几个高鼻深目的洋人正推搡着流民,手里的鞭子抽得噼啪响,嘴里喊着生硬的中文:“强壮的,跟我们走!有饭吃!”

他往人群后缩了缩,看见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被拽了出来,那孩子怀里还揣着给病娘留的半块饼,挣扎间饼掉在泥里,立刻被马蹄碾成了烂泥。少年哭喊着要去捡,被洋人一脚踹在膝弯,踉跄着跪倒在地。

“传教士?”姜山听见旁边有人啐了口唾沫,“狗屁!就是骗咱们去挖铁路、开矿山的!去年跟他们走的,没一个回来的!”

怀里的龟甲突然烫得厉害,连山卦的纹路在眼前浮动,竟与那几个洋人的气脉缠在了一起——那些看似光鲜的衣袍下,藏着浑浊的黑,像浸了血的煤。他摸了摸腰间的碎石片,指尖的力几乎要捏碎石头,可体内的功力依旧像被闸板挡住的洪水,明明能感觉到那股汹涌,却怎么也冲不开缺口。

那少年被捆上了麻绳,和其他十几个青壮年串成一串。经过姜山身边时,他看见少年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下去,像被狂风掐灭的烛火。龟甲烫得他心口发疼,那些刻在甲片上的“仁”“义”字样,此刻像在无声地斥问。

他猛地想起破庙里的“旅”卦。小亨,旅贞吉。守住本心,便是吉。

等到队伍走到江滩渡口,姜山悄悄跟了上去。他瞅准一个洋兵转身点烟的空档,抓起地上的湿泥,运起体内那丝微弱的暖意——不是玄清道长的功力,是他自己憋着的一股劲——狠狠砸在看守的眼睛上。

混乱中,他拽着那少年往芦苇荡里钻。洋人的枪声在身后炸响,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少年吓得腿软,姜山拖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直到钻进密不透风的芦苇丛,才敢瘫坐在地上喘气。

“你……你是谁?”少年惊魂未定,嗓子哑得像破锣。

姜山摸出怀里的龟甲,借着透过芦苇的光看那些纹路,突然觉得之前解不开的绳结松动了些。“一个赶路的。”他说,“往南走,别信洋人的话。”

少年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往回指:“我娘还在窝棚里……”

姜山望着他跑远的背影,看见那孩子的气脉里,竟多了一点刚燃起来的红。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方才运劲的地方还在发麻,原来那股力量不是摸不到,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他忘了自己快饿死的理由。

而此时的姜念,正蹲在山脚下的集镇边,看着两个穿黑袍的传教士给乞丐发面包。她没上前,怀里的子木盒微微发凉,像在提醒她什么。昨天夜里,盒子发光时,她隐约看见里面映出个影子:一个戴十字架的人,手里却攥着铁链。

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跑过去要面包,被传教士笑眯眯地拉住,摸了摸她的头。女孩手里的面包还没捂热,就被拽进了旁边的马车。姜念看见马车帘缝里,闪过一道铁栏杆的影子。

她把破布裹得更紧了些,悄悄往后退。风里飘来传教士的话,夹杂着她听不懂的洋文,可那语气里的贪婪,和之前踹她的洋兵没什么两样。她想起哥哥说过的,遇到不对劲的事,就往有钟声的地方跑。

远处的山上,寺庙的钟又响了,一声一声,像在给迷路的人引路。姜念攥紧怀里的盒子,转身钻进了上山的小道。路边的野草划过她的裤腿,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跑得起劲,仿佛那钟声里,藏着能让她和哥哥再见面的魔法。

江风卷着水汽扑在姜山脸上,他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又看向南边连绵的山峦。龟甲上的“旅”卦纹路渐渐清晰,原来漂泊路上,不是要找到谁来承接文明,而是要在这乌烟瘴气里,先护住那些还没熄灭的微光。

他站起身,朝着与流民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里有洋人押解劳工的队伍,有需要被提醒的少年,有藏在“善意”面具下的陷阱。体内的力量又开始涌动,这一次,他好像摸到了那浓雾包裹的火——原来要点燃它,只需要一点,为别人而燃的勇气。

姜山望着马车扬起的尘土,喉间那股甜腥气又涌了上来。体内的力量像煮沸的水,在血脉里咕嘟冒泡,玄清道长沉睡着的功力与他自己的血气撞在一处,竟让他指尖泛起薄红。

“这世道是无敌的黑。”他咬着牙骂了一句,脚已经先于脑子动了。刚才那女孩被拽进马车时,眼里闪过的恐惧太熟悉——像他小时候被山匪堵在崖边时的模样。

他想起父亲讲过的大刀王五。说王五十六七岁就在沧州街头打抱不平,一把单刀挑翻过整个恶霸的护院。那时的世道也乱,可总有人敢在黑夜里举起刀。“年纪不是挡箭牌,”父亲当时敲着他的脑袋说,“是骨头里的劲。”

姜山猫着腰钻进树林,借着芦苇和矮树丛的掩护,跟在马车后。怀里的龟甲烫得惊人,连山卦的纹路在眼前铺开,竟像张活地图,标出了马车要去的方向——是江边的货轮码头。

洋人驱赶着马车跑得急,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哐当响。他瞅准一处下坡,猛地提气——那股翻涌的力量突然找到了出口,像被捅破的堤坝,顺着双腿灌下去。他跑得比风还快,草叶划过脸颊竟不觉得疼,转眼就抄到了马车前头。

他捡起路边块碗口大的石头,照着马眼的方向蓄力。体内的力量还在涨,玄清道长的百年功力像条苏醒的蛇,缠着他的胳膊往上爬。他想起王五的刀,想起那些在乱世里不肯低头的人,突然明白了:所谓功力,从不是用来藏着的,是要在该出手时,能砸开一个窟窿。

“驾!”赶车的洋人甩着鞭子,没注意路边窜出的身影。

姜山把石头狠狠掷出去。不是砸马,是砸向马车与辕杆连接的铁扣。“哐当”一声脆响,铁扣崩裂,车厢猛地歪向一边,吓得马扬起前蹄人立起来。

车厢里传来惊呼和咒骂。姜山趁机冲过去,一把扯开车门——那女孩正缩在角落,怀里还紧紧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

“跟我走!”他吼了一声,拽起女孩的胳膊就往树林里跑。

洋人的枪声在身后炸开,子弹嗖嗖地打在树干上,溅起细碎的木屑。姜山拖着女孩往陡坡下滚,碎石划破了他的裤腿,渗出血来,可他半点没松劲。直到滚进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才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女孩吓得直哭,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出声。姜山摸出怀里的龟甲,借着树叶漏下的光看她——这孩子的气脉里,有一点怯生生的绿,像初春刚冒头的草芽。

“往山上跑,”他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把炒米塞给她,“找敲钟的地方,那里安全。”

女孩点点头,攥着炒米的手在发抖。姜山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突然觉得体内那股力量温顺了许多,不再是横冲直撞的洪水,倒像条绕着他手腕盘旋的溪流。

他想起父亲说的“传下去”。或许根本不用找什么特定的人,只要在这黑夜里,多护一个孩子,多留一点善意,那些刻在龟甲上的真义,自然就活了。

远处传来洋人的叫骂声,姜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故意踩出响动——得把这些人引开,离那孩子远些。

风里好像飘来大刀王五当年在镖局前练刀的呼喝声,十六七岁的少年,凭一把刀护住一条街的安宁。姜山笑了笑,摸了摸怀里发烫的龟甲,脚下的步子更稳了。

这世道再黑,总有人要做那提灯的人。

姜山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那点炒米给了女孩,他自己已经两天没正经吃过东西。刚才爆发的力气像潮水退去,腿肚子有点发飘,可体内那股翻涌的力量还在,像团烧不尽的余烬,暖着他的筋骨。

“活下去,才能做后面的事。”他对自己说,目光又落回洋人马车消失的方向。那些传教士的马车上,总该有吃的吧?说不定还有被他们搜刮来的干粮、罐头——他在渡口见过洋人扔的铁皮罐子,里面装着黄澄澄的肉,闻着就香。

他顺着车辙印往回走,脚步轻快得不像个饿了两天的人。体内的力量仿佛在指引方向,让他避开碎石堆,踩在最稳当的土路上。路过刚才被砸坏的马车时,他捡起根断裂的辕木,掂量了掂量,沉甸甸的正趁手。

远远看见几个洋人在路边抽烟,马车停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车夫正蹲在车旁检查损坏的铁扣。姜山猫腰钻进草丛,像头蓄势的豹子,眼睛盯着那马车的后厢——那里多半放着物资。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力量顺着胳膊流到掌心,辕木被他攥得咯吱响。突然想起王五年轻时,凭着一把刀就能在集市上震慑流氓,那份胆气,或许比力气更重要。

趁着洋人转身点火的空档,他猛地窜出去,几步冲到马车后。后厢的锁是黄铜的,他用辕木狠狠砸了两下,锁扣就松了。掀开帆布一看,里面果然堆着麻袋,有面粉,还有几盒铁皮罐头。

“谁?!”车夫发现了他,惊叫着站起来。

姜山扛起一袋面粉,抄起两盒罐头,转身就跑。洋人的喝骂声、枪声在身后炸开,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打在前面的树干上。他不敢回头,只觉得体内的力量全涌到了腿上,脚下像生了风,扛着几十斤的面粉竟比空着手还轻快。

跑到芦苇荡边缘时,他听见身后没了动静——洋人大概觉得不值当为袋面粉追进这迷魂阵似的芦苇丛。姜山靠在芦苇秆上喘气,把面粉袋往地上一放,“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江里的水。

他用石头砸开罐头,里面果然是炖得烂熟的牛肉,油汪汪的泛着香气。他狼吞虎咽地吃着,肉香混着面粉的甜味滑进肚子,那股空落落的饥饿感终于被压下去了些。

风穿过芦苇,发出沙沙的响。姜山摸着鼓起来的肚子,又看了看剩下的罐头和面粉,突然笑了。原来这力量不仅能用来救人,还能用来抢回活命的吃食——乱世里的生存,本就该有这份狠劲和机灵。

他把面粉和罐头藏在芦苇丛深处,做了个只有自己看得懂的记号。怀里的龟甲温温的,不再发烫,那些杂乱的纹路仿佛也顺了些。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稳,明天还得继续走,继续找,继续护着那些该护的人。

但此刻,填饱了肚子,又揣着用力量换来的底气,他望着沉沉的暮色,第一次觉得这无边的黑夜里,藏着能让他走下去的光亮。

姜山蹲在芦苇丛里,嚼着最后一口牛肉,忽然觉得这日子竟生出点别样的滋味。抢洋人的东西,像猫逗老鼠似的,既惊险又解气。他摸着怀里的龟甲,那甲片凉丝丝的,倒像是在笑话他这点孩子气的得意。

“好玩?”他自己嘀咕了一句,又忍不住笑了。小时候跟着父亲在道观里背经文,哪想过有一天会靠抢东西活命?可看着那些洋人把抢来的粮食扔在马车上,看着流民们啃树皮的样子,他觉得这“玩”里,藏着点不得不做的道理。

第二天,他盯上了传教士的另一个据点。那是间临时搭起的木屋,几个洋人正围着桌子喝酒,门外堆着刚从附近村子搜刮来的杂粮。姜山绕到屋后,瞅准墙角的柴火堆,抽出几根干柴,学着戏文里的法子,用火星引燃了草绳。

浓烟冒起来时,他听见屋里的洋人惊叫着往外跑。趁着混乱,他扛起两袋小米就往流民聚集的破庙跑。背后传来洋人的怒骂,可他们被火燎得手忙脚乱,哪里追得上?

破庙里挤满了人,老人咳嗽,孩子哭饿,空气里飘着一股霉味。姜山把小米往地上一放,喊了声“分了”,流民们先是愣着,随后疯了似的围上来,却又在看到他手里那根辕木时,怯生生地不敢抢。

“按人头分,老人孩子多给点。”他说着,捡起个破碗当量具,一碗碗地舀。看着那些枯槁的脸上绽开点活气,看着孩子把小米粒攥在手里笑,他怀里的龟甲突然轻轻震动,像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原来“传下去”,不一定是捧着龟甲找传人。把粮食分给饿肚子的人,把活下去的指望递过去,这本身就是在传——传那份在乱世里不肯绝的念想。

之后的日子,姜山成了洋人间的“幽灵”。他们的马车在山道上被石块拦下,后厢的物资不翼而飞;他们藏在木箱里的罐头,转眼就出现在流民的破碗里;甚至有次,他趁洋人祷告,摸走了他们挂在墙上的银十字架,换了两担糙米。

“那小子邪门得很!”洋人们在酒馆里骂,说他跑得比马快,力气比牛大。姜山躲在窗外听着,心里竟有点得意。他知道,那是体内的力量在帮他,玄清道长的功力不再是沉睡着的死水,倒像条被逗醒的龙,跟着他的心意腾挪。

有次分粮时,一个瞎眼的老婆婆摸着他的手说:“好孩子,你身上有光呢。”姜山愣了愣,低头看自己的手,满是茧子和伤口,哪有什么光?可怀里的龟甲烫了烫,他突然明白,老婆婆说的光,或许就是这点抢来的粮食,是这黑夜里不肯断的暖意。

他依旧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但脚步越来越踏实。抢来的东西够自己吃时,就揣着走;吃不完时,就找个流民多的地方分了。看着那些人接过粮食时的眼神,他渐渐懂了“旅贞吉”的真意——不是漂泊里藏着好运,是漂泊路上守住的那份心,能把坏运熬成好。

这天夜里,他在破庙里数着剩下的罐头,听见外面传来呜咽声。出去一看,是个妇人抱着发烧的孩子哭,说没钱看大夫。姜山摸了摸怀里的龟甲,突然想起之前救的那个女孩,想起她往山上跑时的背影。

“跟我来。”他拉起妇人,往山里走。体内的力量像盏灯,照亮脚下的路,也指引着方向——他记得哪片林子有退烧的草药,那是玄清道长的医书里写过的。

月光穿过树梢,落在他肩上。姜山走着,突然觉得这抢来的日子,竟比在道观里背经文时,更像个活着的人了。大刀王五当年护着一条街,他如今护着这些零星的光,虽不一样,却都是在这黑里,点自己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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