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寒时似有若无的应了声。然后，拉开椅子，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一副要跟她长谈的架势。
陆老太太见状，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尧尧在你那还适应吗？”
“挺适应的。”赶都赶不走，能不适应嘛！
来自灵魂深处的嫌弃。
“适应就好。”陆老太太神情有一瞬的复杂，只很快便掩了去，同时越过这个话题，道：“你今天过来大概是为了靖廷跟你许叔叔的孩子的事吧！”
陆寒时今天过来确实是为了陆靖廷和许长歌的事。
听陆老太太这话，他便开门见山道：“他们之间的事，奶奶知道多少？”
“靖廷上战场之前，留了一封信给我。信上说，如果这次他没能回家，就请我想办法把你许叔叔的两个孩子送到你身边。看了信上的内容，我才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跟你许叔叔，包括他的两个孩子有所联系。”
“至于他们之间是怎样一种联系，他保持这种联系的目的是什么，又何故要隐瞒你这么多年，这一切的一切，怕是只有九泉之下的他自己知道。”陆老太太微微蹙起眉，眸中的忧虑溢于言表。
陆寒时看她不像在说谎，面上赫然满是凝重之色。
“除了信，我哥还有留下其他什么吗？”
“这个得问你大伯。你哥的遗物，是他打理的。到我手上的，只有一封信。”陆老太太如实道。
陆寒时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且不说，除了给陆老太太的那封信外，陆靖廷还有没有留下其他什么。就算他有留下其他什么，想从陆军那里拿到，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他打不过陆军。
“我问的话，他未必会说。要不，奶奶帮我问一下？”
“他想让我知道的事，一开始就不会隐瞒。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问了，他也不会说。”陆老太太爱莫能助道。
陆寒时眉头一皱，随而扬眉回应道：“我哥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我大伯向来听奶奶您的话。奶奶问了，他未必不会说。”
“奶奶说的话，你大伯的确会听。但听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陆老太太抿了一口茶，继续和陆寒时迂回。
陆寒时：“……”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我大伯最近什么时候回家？”
“下个月初七，你大伯母的忌日。”陆老太太想也没想道。
陆寒时了然，面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他在想……
如果他选择下个月初七回老宅问陆军，会不会直接被他打死了。
依照陆军的性格，十有**会，还有一二，纯属自我安慰。
思及此，他才开口道：“那我下个月初七看看有没有时间回老宅一趟，要是没有，就麻烦奶奶帮我问一下。”
“可以。”陆老太太答应得意外的爽快。
陆寒时听罢，不由的怔了怔，只很快便恢复如常。
“我有事要在西城待几天。这几天，尧尧就烦劳奶奶帮忙照顾一下。”
陆老太太没有接他的话茬，似笑非笑道：“你这有了媳妇就六亲不认的性格，倒是像极了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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