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酒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故作高深的说了句，“容颜常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许长歌略好奇道。
顾清酒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继续故作高深道：“看到前面那块墓地了吗？那就是代价。”说着，她还用手指了指正前方。
许长歌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看到了一块不小的墓地。
墓地内目光所及的地方，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墓碑。
出于惊讶，她不假思索道：“卧槽！你姥姥家的庄园里居然还有块墓地。”
“不就是块墓地，有什么大惊小怪。”顾清酒白了她一眼，言语里透着嫌弃。
说完这话，她便朝着墓地的方向的走去。
进墓地之前，她还在路边折了一朵栀子花，像是要去祭拜谁。
许长歌跟着她一起进了墓地，一直走到了一块写着“顾清晨之墓”的墓碑前。
“这位是？”
“我哥。死的时候才十九岁！”顾清酒将手中的栀子花放在墓碑前，答得很随性。
只细细听来，又仿佛有些感伤。
许长歌认识她将近四年，却从来没听她说过她还有个哥哥。
包括从楚惜朝那里，她也没听说过她还有个哥哥。
墓碑上写着死忌是十三年前。
那个时候，顾清酒和楚惜朝已经认识有几年了。
楚惜朝没道理不知道顾清酒有个哥哥。
如果楚惜朝知道，那他更没道理不拿出来说事。
要知道她刚认识楚惜朝没多久，楚惜朝就把顾清酒的陈年旧事，事无巨细全数跟她倒了个空。
“你哥是怎么过世的？”
顾清酒没说具体的，就说了声“意外”。
许长歌也没多问，只是适当安慰道：“天堂没有意外。”
“我哥没上天堂，也没入地狱。他就在这里，在我身边。”顾清酒微笑着说。
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笑容，许长歌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被你吓尿了。现在可是烈日当头的大白天！”
顾清酒没有接她的话茬，拉出带着脖子上的吊坠，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这里面装着我哥的骨灰。”
许长歌：“……”
妈的智障！
“你要不要这么变态？”
“我哥出生那会，我姥姥给他批过命，说他十九岁那年有个大劫，渡不过就会死。所以，那一年他过得十分的谨慎，几乎没有出过家门。可最后还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他命里的劫。”顾清酒答非所问道。
许长歌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但还是觉得她有点对号入座了。
“那就是个意外，你别对号入座。”
“意外不过是活着的人自我安慰的理由而已。”顾清酒轻笑一声，很快又道：“风水师是个极其损阴德的职业。不是不报，是都报在身边的人，包括自己的子孙后代身上。”
“我太姥爷、我姥爷、我几个舅舅、我小姨、我的兄弟姐妹、甚至于我的小侄子……他们一个个都躺在了这里。哪有那么多意外。就算有，也不该都发生在我家。”顾清酒望着身边数以十计的墓碑，面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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