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的冰湖像面碎银镜子，张一凡的木牛队刚踏上冰面，就听见“吱呀”一声，某头木牛的冰爪突然打滑，牛尾的“喷嚏弹”机关被扯动，辣椒粉“噗”地喷了虎娃满脸。
“凡哥哥你坑我！”虎娃揉着眼睛跳脚，冰面上留下串歪扭的脚印，“不是说铁桦木冰爪比牦牛蹄还稳当吗？”张一凡蹲下身敲了敲冰爪，忽然笑出声——虎娃竟在冰爪缝里塞了冰糖，“小崽子！冰面打滑怪我？你当这是青牛村的晒谷场，能边吃冰糖边遛牛？”
康巴汉子们围过来笑出眼泪，头人指着冰面上的虎娃脚印：“倒像是雪山精灵跳神舞呢！”张一凡趁机掏出雪甲虫壳粉，撒在打滑处，冰晶遇粉立刻凝结成粗粝的颗粒：“记住了，雪甲虫壳粉才是真‘冰面神药’，比虎娃的冰糖管用百倍。”
虎娃不服气，从木牛肚子里翻出小秀的糖糕，刚咬一口就皱眉头——糖糕里混着雪甲虫壳粉，辣得他直哈气：“凡哥哥你也使坏！”张一凡挑眉：“以辣制辣，这叫‘虎娃专属防偷吃术’。”他忽然指向远处的冰裂缝，“看见没？裂缝里有条雪线虫，正好让你的鬼脸木雕练练手。”
木牛队重新启程，虎娃抱着刻刀蹲在牛背上，忽然看见冰湖下闪过蓝光——竟有半截青牛纹的石雕埋在冰层里。“凡哥哥！湖底有宝贝！”他扒着牛耳朵大喊，惊得木牛打了个趔趄，冰爪在冰面划出火星。
张一凡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腰间的“太初”佩忽然发热，与湖底的石雕纹络遥相呼应。“怕是雪山商盟的信物，”他低声，“头人说过，茶马古道的破冰处藏着商盟暗号。”虎娃眼睛一亮，立刻掏出凿子：“我去捞！正好试试我的‘冰湖潜水术’——用木牛的吐水囊当氧气瓶！”
“打住！”张一凡敲他脑袋，“真当自己是雪豹？”他摸出从青牛村带来的竹筒，里面装着会爬冰的引泉虫，“让虫子带路，比你瞎折腾强。”虫子顺着冰面爬行，在某处冰层停下，张一凡用铁桦木冰爪轻敲，“咔嚓”一声，露出半块刻着太极纹的石碑。
虎娃趁机在石碑上刻了个鬼脸，叉腰笑：“这下雪山商盟的老祖宗，也得尝尝我的刻刀厉害！”头人看着石碑上的歪扭笑脸，忽然轻笑：“倒像是雪山之神收了个调皮徒弟。”
晌午在冰湖旁歇脚，小秀的糖糕在火塘边烤得滋滋响，虎娃偷摸撒了把辣椒粉，辣得康巴汉子们边咳嗽边竖大拇指：“够劲！比雪山的暴风雪还爽利！”张一凡趁机掏出算盘，算珠排成“通”字：“头人，咱们的云雾茶砖若印上虎娃鬼脸，在长安能卖十贯一斤。”
“十贯？”头人挑眉，“那得让虎娃在每块茶砖上按个手印——胡商们准保当成‘神匠印记’。”虎娃立刻躲到木牛背后：“不按！凡哥哥说我的手印像熊掌，会吓跑虫子！”
暮色漫过冰湖时，木牛队发现了雪山商盟的密道入口，石碑上的太极纹与张一凡的玉佩严丝合缝。虎娃举着火把往洞里照，忽然怪叫：“凡哥哥！洞里全是雪甲虫的壳，比王大爷的旱烟袋还多！”
“那是商盟的‘虫豸密码’，”张一凡轻笑，“每片壳上的纹路，都是茶马古道的路线图。”他忽然指向虎娃的鬼脸木雕，“不过最妙的密码，还得是你刻的笑脸——雪山的风雪再大，见了这张脸，也得让三分。”
深夜的冰湖泛着蓝光，木牛的琉璃眼睛映着星空，像极了青牛村老槐树下的夏夜。张一凡摸着腰间的玉佩，忽然听见虎娃在木牛肚子里翻找：“凡哥哥，小秀的糖糕还有吗？我给雪甲虫留半块，让它们给咱们当向导。”
他笑着摇头，掏出最后一块糖糕，上面的鬼脸模子被虎娃啃得缺了角。雪山的风掠过木牛的牦牛皮披风，响起细碎的牛铃声，混着虎娃的嘟囔声，在寂静的冰湖上荡开。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商道：让每个调皮的算计，都带着糖糕的甜、辣椒粉的辣，还有雪山冰湖的爽朗，走到哪里，就把日子过成一场热热闹闹的寻宝游戏。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冰湖上空，张一凡忽然看见，虎娃刻的鬼脸木雕上，几只雪甲虫正排着队往上爬，像在举行一场无声的加冕礼——加冕这个青牛村来的调皮鬼，当它们的“虫豸大王”。而属于他的商道传奇，正随着这些带着鬼脸和笑声的木牛，在茶马古道的冰层下，踏出了既惊险又欢乐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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