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示意千雪后退，自己则缓慢推开了沉重的隔离门。
眼前的景象让久经沙场的他也感到一阵反胃——
整个房间堆满了尸体，每一具都像被抽干了水分，皮肤上长满了荧光绿的蘑菇。
那些蘑菇如同有生命般微微颤动，菌伞开合间喷出细小的孢子云。
更可怕的是，这些尸体竟然保持着各种挣扎的姿势，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还在试图逃离什么。
“操！原来医院所有的尸体都被那个护士变异体藏到了这里！“王富贵猛地关上门，从隔壁科室里搬出了所有酒精瓶，
“后退！这些可能也是致幻的孢子！“
玻璃瓶砸碎在门上的声音接连响起。
王富贵点燃一块浸满酒精的布料扔进去，火焰瞬间吞没了整个IcU。
透过观察窗，能看到那些尸体在火中诡异地抽搐，蘑菇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直到被高温彻底碳化。
回银行的路上，千雪突然问道：
“那些特工...为什么要自杀？“
王富贵望着远处的落日，声音低沉：
“因为幻觉。那个护士变异体应该能释放致幻孢子，让人看到最恐惧或最渴望的画面...“
他顿了顿，“他们在幻觉中自相残杀，或者...自尽，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死法，还好你去之前我就把那个变异体杀死了，不然你也...“
听到这里千雪一阵后怕不自觉地靠近了些：
“那你为什么没事？“
“我本身就不是人嘛哈哈哈...“王富贵摸了摸肚子，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太平洋另一端，自由国五角大楼地下三十层的安全会议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砰！“
安全部部长的拳头重重砸在防弹玻璃制成的会议桌上，震得咖啡杯里的液体剧烈晃动。
“为什么要让那些特工去一批批去送死？！“
他额角的青筋暴起，声音在隔音会议室里回荡，“那种怪物根本不是人类能对付的！“
情报局局长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金丝眼镜：“牺牲在所难免。他们只是拖住目标的棋子而已~“
“棋子？“安全部部长猛地站起身，军装上的勋章叮当作响，
“我侄女凯特也在行动名单上！她明天就要带队进入魔都！而且你们这样作死下去，会让能调动资源越来越少，以后的行动会更加艰难！“
角落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所有人转头看去，只见霍华德博士正笑得前仰后合，白大褂都皱成了一团，像个疯癫的老学究。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安全部部长脸色铁青。
霍华德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我在笑您居然还在乎那些炮灰，而不是关注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位高层脸上扫过，“死多少都无所谓，因为我的实验...“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所有人不自觉地前倾身体。
“...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会议室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总统都睁开了眼睛。
“什么突破？“总统的声音有些发颤。
霍华德慢悠悠地端起咖啡杯，故意发出夸张的啜饮声。
他享受地看着众人焦急的表情，直到安全部部长的指节捏得发白，才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小巧的U盘。
投影屏幕亮起，画面中是一个瘦弱的亚裔男子被固定在实验椅上。
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将一管猩红色液体注入他的颈部静脉。
“这是两天前的实验记录。“霍华德解说道。
画面中的男子开始剧烈抽搐，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脊椎弯曲成诡异的弧度。
当变异完成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已经是一个身高近三米、浑身布满青灰色筋络的怪物。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安静地站在原地，猩红的眼睛缓缓扫视着观察窗后的研究人员——
这与普通丧尸的狂暴截然不同。
“进行活体测试。“霍华德对着麦克风下令。
实验舱门打开，一只活鸡被放了进去。
怪物瞬间暴起！
三条触手从它背部破体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鸡撕成碎片，然后塞进那张布满利齿的大嘴中。
“就这？“安全部部长嗤之以鼻，
“不过是个有点理智的丧尸，也就三四级变异体丧尸的程度！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这种玩意！这也能叫做突破性进展？！“
霍华德没有辩解，只是切换到了下一个视频。
无人机拍摄的画面中，这个实验体被投放到一个已知的五级丧尸巢穴。
肉山般的五级丧尸立刻扑了上来，两者展开激烈厮杀。
起初势均力敌，但随着时间推移，实验体逐渐占据上风。
它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五级丧尸的肩膀，开始疯狂吞噬对方的血肉。
令人作呕的咀嚼声中，五级丧尸的反抗越来越弱，最终瘫软在地。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霍华德满意地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
“这是已经可以做的量产地步的生物兵器，用之前传回来的样本数据研究出来的，虽然有些瑕疵不如魔都目标那么的可控，我把它叫做'清道夫'。它们只攻击活体细胞，对建筑和资源毫无兴趣...我想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叭？“
他调出一张设计图：“我们只要把微型脑控炸弹放入这些实验体脑中，然后投放到敌国清除所有生物，引爆这些生物脑中的炸弹，我们可以轻松接管敌国一切资源。“
角落里，一位研究员的手交叉的放在桌上微微颤抖，假装在思考。
而他手腕上的特工手表正将这一切实时传输给七个龙国地下基地。
“...第一批三百个单位已经完成培育，我们只需要想办法把他们运送到魔都~“
霍华德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只要总统先生签字批准行动，调动所有部门配合我，这些东西随时都可以投入实战。“
总统缓缓站起身，脸上的皱纹在投影仪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刻：“把行动协议拿来！愿上帝保佑自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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