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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天大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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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布拉站在空荡荡的隔离室里,脚下仿佛还残留着将维尔汀推入传送矩阵时的能量余温。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试图将那个银灰色头发的身影和那句该死的“你是好人”的幻听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她刚走出门,就撞见了揉着太阳穴、一脸困惑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冷邵。

“大人?刚才……发生什么了?我好像突然睡得很沉……”冷邵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利布拉根本没心情理会他,甚至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此刻,一股被愚弄的怒火正急需找到宣泄口。她只是冷冷地扔下一句“没事,睡你的去”,便如同一阵旋风般,径直冲出了住所,目标明确——阿尔卡纳的办公室!

当她一脚踹开阿尔卡纳办公室那华丽的合金大门时,果然看见阿尔卡纳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办公桌后,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仿佛早已等候多时。她脸上甚至带着一丝预料之中的、令人火大的微笑。

“阿尔卡纳!你这个阴险的混蛋!”利布拉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甚至懒得废话,一枚高度凝聚、闪烁着致命紫光的爆炸飞镖瞬间在她指尖成形,下一秒已经带着尖啸声抵在了阿尔卡纳纤细的脖颈上,冰冷的能量灼烧着空气!“说吧!你想怎么死?!”

阿尔卡纳面对这致命的威胁,非但没有惊慌,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她轻轻吹了吹咖啡的热气,慢条斯理地说道:“别这么激动,我亲爱的异教大人。这么大火气……是不是因为发现,我们精心准备的心灵扰乱术,在那个维尔汀身上……似乎失效了?”

利布拉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是又怎么样?!你这废物做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次品!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但这不影响我现在就宰了你!”

“次品?哦不,不,不。”阿尔卡纳优雅地放下咖啡杯,缓缓站起身,丝毫不在意脖颈上那枚随时可能取她性命的飞镖,“我早就料到,以维尔汀特殊的体质和意志力,直接针对她本人的记忆篡改很可能无法持久甚至被抵抗。所以,我在设计这个术式时,就额外加了一道非常隐蔽的‘保险’。”

她踱步到窗前,看着外面冰冷的基地景观,语气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这道保险的作用对象,从来就不是维尔汀本人。而是……她身边的人。具体效果嘛……”她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利布拉,“我想,您现在如果派一架隐形仿生无人机去非洲基地看看,或许就能看到一些……非常有趣的场景了。”

利布拉猩红的眼眸眯了起来。她死死盯着阿尔卡纳,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几秒后,她猛地收回了爆炸飞镖,任由其消散在空气中,但眼中的杀意并未减退。

“呸!我不管你在搞什么鬼!”利布拉恶狠狠地说道,“但如果最终结果让我不满意,阿尔卡纳,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扔下这句威胁,她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立刻安排无人机侦察任务。

与此同时,非洲焚风反抗军基地外围。

维尔汀踉跄地从超时空传送带来的短暂晕眩中恢复,拍了拍身上的沙尘,望向不远处基地那熟悉的轮廓和闪烁的警示灯,心中百感交集。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朝着大门走去,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大家解释这离奇的经历,以及利布拉那令人费解的“赠礼”。

然而,当她刚刚靠近基地大门警戒范围时,探照灯猛地聚焦在她身上!数名全副武装的卫兵如临大敌般迅速冲出,手中的武器毫不犹豫地对准了她!

“站住!不许动!”卫兵的厉喝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是我!维尔汀!我回来了!”维尔汀连忙举起手表明身份,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但卫兵们的眼神冰冷而陌生,没有丝毫见到指挥官归来的喜悦,反而充满了警惕和敌意。他们迅速上前,毫不客气地将维尔汀的双臂反扭到身后,用高强度塑料束带捆住了她的手腕!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是维尔汀!”维尔汀又惊又怒,奋力挣扎,但更多的卫兵围了上来,强行将她押解着向基地内部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士兵和工作人员都投来怪异的目光,那目光中没有熟悉和欢迎,只有怀疑、审视,甚至……厌恶。

维尔汀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被粗暴地押送进了基地深处那间阴冷的审讯室。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十四行诗正坐在冰冷的金属桌后,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她听到动静,抬起头,那双总是蕴含着对维尔汀关切与忠诚的湛蓝眼眸,此刻却冰冷得像南极的寒冰,甚至没有正眼看维尔汀一眼,只是示意卫兵将维尔汀铐在固定的审讯椅上后离开。

当审讯室厚重的门被关上,只剩下她们两人时,维尔汀急切地开口:“十四行诗!是我啊,维尔汀!你到底在干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四行诗这才缓缓将目光从文件上移开,投向维尔汀。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剖开审视。

“说!”十四行诗的声音冰冷而生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把真正的维尔汀怎么样了?我只问这一遍。”

维尔汀如遭雷击,彻底懵了:“啥?我就是维尔汀啊!十四行诗你到底在说什么?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是我回来了!”

她试图晃动手铐,发出哗啦的声响,想要解释这一切:“听着!我知道这很难相信!我被厄普西隆俘虏了,他们对我用了心灵扰乱术,但我免疫了!我打入了他们的内部!我还见到了利布拉,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要把阿拉斯加要塞还给我们!我……”

“够了!”十四行诗厉声打断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眼中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痛苦,“你的谎言拙劣得令人发笑!伪装成她的样子,窃取她的记忆,就想来蒙混过关?你们厄普西隆的伎俩只有这些吗?!”

她走到维尔汀面前,俯视着她,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代你们的阴谋和真维尔汀的下落!否则……”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冷酷。

“十四行诗!你清醒一点!看着我!我就是维尔汀啊!”维尔汀几乎是在绝望地呐喊。

但十四行诗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冰冷。她不再相信眼前这个人。

“看来,对待你这样的顽固卧底,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十四行诗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失望。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桌旁的一个红色按钮。

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两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行刑士兵走了进来。

“不!十四行诗!是我!真的是我!”维尔汀看着步步逼近的士兵,心中充满了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她拼命挣扎,手铐勒得手腕生疼。

但十四行诗已经转过身,不再看她,只是冷漠地挥了挥手。

“带下去。用一切必要手段,撬开她的嘴。”

两名士兵一左一右,粗暴地将维尔汀从椅子上架了起来,毫不理会她的辩解和挣扎,强行将她拖出了审讯室,走向基地深处那更加阴暗、更加不为人知的区域。

维尔汀的呼喊声在冰冷的走廊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绝望地看着十四行诗决绝离开的背影。终于,她明白了一切,这是阿尔卡纳的阴谋!

而接下来,将是维尔汀所经历过的最黑暗的时刻。

审讯室阴冷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维尔汀被粗重的铁链悬吊在半空,脚尖勉强能触及冰冷的地面。

她身上那件原本还算整洁的衣物早已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皮开肉绽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几乎吞噬了她的意识,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就在她意志即将涣散的边缘,审讯室的铁门再次被推开。脚步声传来,维尔汀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两个她此刻最渴望见到、却又最害怕以这种方式见到的人——云茹,和她的养母兀尔德女士。

兀尔德女士一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维尔汀,情绪瞬间崩溃。她不像云茹那样还能保持表面的冷静,作为一个母亲,失去女儿的恐惧和愤怒压倒了一切。她猛地扑上前去,根本不顾维尔汀满身的血污,死死揪住她破烂的衣领,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悲痛而剧烈颤抖。

“你这个该死的冒牌货!恶魔!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把我的小维还给我!还给我啊!!”她的哭喊声嘶力竭,充满了绝望。

云茹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但很快被阿尔卡纳术式植入的“认知”所覆盖,只剩下冰冷的警惕和厌恶。她上前一步,轻轻拉住情绪失控的兀尔德女士,语气看似安抚,实则冷酷:

“阿姨,别这样,冷静一点。和这种敌人派来的傀儡动气不值得。”她将兀尔德女士稍稍拉开,目光转向奄奄一息的维尔汀,眼神如同在看一件需要被拆解的故障机器,“我们迟早会找到真正的维尔汀,把她救回来的。但这个冒牌货的嘴……确实比我们想象的要硬。看来,常规手段还不够。”

被母亲如此对待,维尔汀的心如同被彻底碾碎。巨大的委屈和痛苦让她涌出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滑落。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微弱得如同呓语,看向兀尔德女士的眼神充满了哀求和难以置信的悲伤:

“妈妈……真的……是我啊……我是小维……你不认得我了吗?你忘了……你给我熬的姜汤……你叫我好好睡觉……”她试图用只有她们才知道的细节来唤醒母亲。

然而,这番话语在兀尔德女士听来,却成了敌人窃取记忆后最恶毒的挑衅和戏弄!她的眼神非但没有软化,反而燃起了更加炽烈的怒火:“闭嘴!你不配提这些!你不配学她说话!你们这些厄普西隆的魔鬼!只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云茹也厌恶地皱紧了眉头,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对着门口守候的士兵冷冷下令:“继续!直到她肯说出实话,或者再也说不出话为止!”

说完,她便搀扶着依旧哭泣咒骂的兀尔德女士转身离开,没有再多看维尔汀一眼。

铁门重重关上,新一轮的拷问即将开始。维尔汀看着母亲和云茹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了。这种被至亲之人彻底否定、视为仇敌的痛苦,远比身上的鞭伤更加致命。

审讯室的铁门再次被沉重地推开,打断了行刑士兵的动作,也暂时将维尔汀从新一轮的痛苦边缘拉回。这一次,走进来的是阿丽兹,她那双总是燃烧着炽热火焰的眼眸,此刻却只剩下冰冷的仇恨和暴戾。她甚至没等士兵动手,自己就一把抢过旁边一根滋滋作响的电击警棍。

维尔汀艰难地抬起头,透过被血水和汗水模糊的视线,看到了那张熟悉却写满陌生的脸。一股巨大的悲哀涌上心头,她强忍着剧痛,用嘶哑破裂的声音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阿丽兹……是你吗……”她喘息着,每一个字都牵扯着胸口的伤,“你……你还记得吗……那次云茹姐刚……刚离开的时候……你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用刀片……划得手臂上全是血……”

她的声音微弱却清晰,描述着只有她们才知道的、深埋于痛苦中的私密往事:

“是……是我找到你……是我夺下你的刀……抱着你……告诉你云茹姐绝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告诉你我们……我们还要一起等她回来……这些话……你都忘了吗?那道疤……还在吗?”

阿丽兹听到这些话,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迷茫和动摇,仿佛某个被深埋的开关被触碰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曾经伤痕累累的手臂。

然而,这丝动摇仅仅持续了一瞬!阿尔卡纳的术式如同最坚固的牢笼,瞬间压制了那点真实的波澜,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汹涌的、被“窃取记忆”所激怒的狂躁!

“闭嘴!!”阿丽兹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手中的电击棍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捅在了维尔汀的腹部!

“呃啊啊啊——!”高压电流瞬间流遍全身,维尔汀的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发出凄厉到变形的惨叫,后面所有的话语都被剧烈的痛苦彻底打断。

“你竟敢……你竟敢用这些来戏弄我?!!”阿丽兹的眼睛彻底红了,泪水混合着愤怒喷涌而出,但她下手却更加狠厉,“你们这些厄普西隆的杂碎!除了偷窥别人的痛苦!还会什么?!说!你们把真正的维尔汀姐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害死她了?!!”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近乎疯狂地用警棍殴打着维尔汀,每一击都充满了对“杀害”她姐姐们的敌人的刻骨仇恨。

“我……真的……是维尔汀……别打我了……好痛……”维尔汀痛苦的求饶着,换来的却是阿丽兹更加变本加厉的电击。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夜,也许是永恒。维尔汀在无边无际的疼痛和冰冷中,缓缓恢复了一丝模糊的意识。

首先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意和浑身撕裂般的剧痛,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她艰难地睁开肿胀的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天光从未被完全遮蔽的高窗透下,显示此刻已是清晨。

她依旧被悬吊在审讯室中央,但行刑者似乎暂时离开了。她的脚下,散落着各式各样冰冷、沾着暗红色污渍的刑具——带倒刺的鞭子、电击器、钳子、以及一些形状怪异、令人不寒而栗的特制工具。

而最让她感到羞耻和绝望的是,从她破烂裤腿间流下的、已经半干的黄色液体,无声地诉说着昨晚的酷刑是何等的残酷,甚至剥夺了她最基本的生理控制能力。

屈辱、痛苦、背叛感如同毒藤般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阿尔卡纳……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她从干裂渗血的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充满恨意的字眼。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部因极度饥饿而传来痉挛般的绞痛。自她被“带回”基地,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就在她意识即将再次被黑暗吞没时,审讯室厚重的铁门,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被推动的吱呀声。

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脑袋怯生生地从门缝后面探了进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室内可怕的一切。

“姐姐……?”一个细若蚊蚋、带着些许迟疑的声音轻轻响起。

维尔汀的心猛地一跳!她艰难地抬起头,努力想看清来人。

“安……安琪拉?是……是你吗?”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希冀和恐惧,生怕这又是一场幻觉。

“维尔汀姐姐?”安琪拉看到了被铁链吊着的、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维尔汀,小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恐和担忧。她似乎忘记了害怕,急忙跑进审讯室,踮起脚尖,费力地拉动了墙边一个控制囚犯升降的拉杆。

咔哒咔哒——铁链滑动,维尔汀的身体终于失去了支撑,软软地摔落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安琪拉……你……你还认得我吗……”维尔汀瘫在地上,无助的泪水混合着血污再次决堤,她颤抖地、用尽全身力气向小女孩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渴望一个拥抱,渴望一点点温暖的认可。

安琪拉看着她,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同情。她小声地说:“我知道……大家都说你不是真的维尔汀姐姐……”这句话让维尔汀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但是,”安琪拉看着维尔汀凄惨的模样,歪了歪头,纯真的话语却像一把钝刀割着维尔汀的心,“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好难受,好可怜啊……”

维尔汀刚刚死去的心仿佛又被这句话轻轻触碰了一下,她哽咽着,几乎语无伦次:“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认识我了……一定是阿尔卡纳……是那个混蛋……”

安琪拉似乎不太理解这些复杂的事情,她从怀里掏出一块被她小心翼翼藏起来、已经有些被压扁的面包,递到维尔汀干裂的嘴边,天真地问道:“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假扮维尔汀姐姐啊?你饿了吗?这个给你吃。”

看着眼前这救命的口粮和孩子纯真的善意,维尔汀的求生欲终于压过了一切。她艰难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极其困难地咀嚼着干硬的面包,泪水流得更凶:

“我……我没有假扮……我才是……才是真的维尔汀……我是被……陷害的……”

安琪拉眨巴着那双不掺一丝杂质的大眼睛,看着维尔汀的眼睛,似乎在努力分辨着什么。她的小脑袋瓜无法理解大人世界的复杂阴谋,只能凭借最本能的感觉:

“可是……我觉得你就是维尔汀姐姐啊……”她小声地、困惑地嘀咕着,“但大家都说你是假的……十四行诗姐姐、云茹姐姐、阿丽兹姐姐……她们都这么说……为什么呀?”

这句充满矛盾的话,却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光,照进了维尔汀无尽的黑暗深渊!这孩子……这孩子似乎没有完全受到阿尔卡纳术式的影响?!或者说,孩子的纯真让她更能感知到某种本质的东西?

维尔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猛地迸发出急切的光芒,她刚想抓住安琪拉问个清楚——

“安琪拉!离她远点!”

一声冰冷严厉的呵斥突然从门口传来!

十四行诗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将安琪拉拽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护住她,仿佛维尔汀是什么致命的瘟疫。

她看向维尔汀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警惕、厌恶和……被欺骗后的愤怒。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靠近这个危险的间谍!就是她害了真的维尔汀姐姐!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都是为了欺骗你!”十四行诗严厉地训斥着安琪拉,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肯定。

安琪拉被十四行诗的严厉吓到了,小脸一白,躲在她身后,怯生生地看着地上的维尔汀,又看看十四行诗,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不再敢说话了。

那刚刚燃起的微小希望之火,瞬间被十四行诗这盆冷水彻底浇灭。

安琪拉被十四行诗强行带离后,审讯室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维尔汀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绝望如同最沉重的枷锁,将她牢牢钉在冰冷的地面上。然而,她的苦难远未结束。

深夜,当基地大部分区域都陷入沉睡时,审讯室的门又一次被无声地推开。这一次,只有十四行诗一个人。她手中提着一个沉重的金属工具箱,脚步沉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令人心悸的冰冷。那双曾盛满对维尔汀无限关切与忠诚的湛蓝眼眸,此刻只剩下偏执的疯狂和一种被巨大痛苦扭曲后的空洞。

她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勾勒出她冰冷的身影和工具箱森然的轮廓。

“最后一次机会。”十四行诗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平静得可怕,“真正的维尔汀司辰,在哪里?”

维尔汀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挚友,心如同被再次碾碎。她张了张嘴,血沫从嘴角溢出:“十……四行诗……我就是……维尔汀……”

“谎言!”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鞭子般抽来!十四行诗猛地打开工具箱,里面赫然是各式各样闪着寒光的刑具!她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根浸过盐水的牛皮鞭!

啪——!

鞭子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抽在维尔汀早已血肉模糊的后背上!一道新的、皮开肉绽的血痕瞬间炸裂开来!

“呃啊——!”维尔汀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惨嚎,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说!!”十四行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又是一鞭!接着是第三鞭,第四鞭!她仿佛不知疲倦,每一次挥鞭都用尽了全力,每一次都精准地落在维尔汀最脆弱的伤处附近!

鞭打声和维尔汀痛苦的闷哼声在黑暗的审讯室里反复回荡。

“我……是……维尔汀……”维尔汀的意识在剧痛中浮沉,却始终咬着这几个字,这是她仅存的、无法被剥夺的自我认知。

“不肯说是吗?好!很好!”十四行诗扔下鞭子,眼中的疯狂更盛。她从工具箱里拿起一支烧红的烙铁!通红的烙铁头在黑暗中散发出令人恐惧的热量和红光。

滋啦——!!!

滚烫的烙铁狠狠地摁在了维尔汀的肩膀上!一股皮肉烧焦的恶心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难以想象的剧痛让维尔汀的惨叫猛地拔高,然后戛然而止——她几乎瞬间痛得晕死过去,但冰冷的盐水又立刻泼在她脸上,强行将她唤醒!

“说啊!你说啊!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十四行诗揪住维尔汀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扭曲的面容,声音因为激动和某种绝望而彻底变调,“你把我的小维还给我!还给我!!”

她的审讯早已脱离了获取情报的目的,变成了一种痛苦的宣泄,一种对失去挚爱之人的疯狂报复,施加在这个她认定是“赝品”和“元凶”的存在身上。

维尔汀看着眼前彻底疯狂的十四行诗,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无边的心碎和麻木。她虚弱地喘息着,声音细若游丝:“杀了我吧……十四行诗……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

这句话仿佛彻底点燃了十四行诗心中最后一道疯狂的引信!

“你以为我不敢吗?!!”她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猛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眼中杀意沸腾!

“既然你不肯说!既然你让她回不来!那你就去死吧!给她陪葬!”十四行诗高高举起匕首,对准了维尔汀的心脏,就要狠狠刺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十四行诗!”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

砰!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云茹、拉什迪带着几名卫兵冲了进来!云茹眼疾手快,一道精准的能量冲击打偏了十四行诗的手腕,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十四行诗!你疯了!”云茹上前一把抱住几乎失控的十四行诗,厉声喝道,“谁允许你私自用刑的?!还要杀了她?!”

“她是假的!她是害死小维的凶手!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十四行诗在云茹怀里疯狂挣扎,哭喊着,状若癫狂。

“冷静点!”云茹用力制住她,目光扫过地上奄奄一息、几乎不成人形的维尔汀,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理性压过,“杀了她有什么用?能换回维尔汀吗?”

拉什迪检查了一下维尔汀的状况,眉头紧锁:“伤得很重,但还有口气。”

云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她的声音恢复了领袖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算计:“既然她如此顽固,坚持声称自己就是维尔汀,甚至能骗过安琪拉……或许,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

她看向地上昏迷的维尔汀,眼神深邃:“阿拉斯加要塞。利布拉不是故意放空守备吗?如果我们让这个‘维尔汀’出现在进攻队伍的最前面……你说,厄普西隆的守军,是会毫不犹豫地向他们的‘功臣’开火呢?还是会因此陷入混乱,给我们可乘之机?”

拉什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云茹的意图:“……风险很大,但或许……值得一试。这可能是我们最快夺回阿拉斯加的机会。”

“把她带下去!全力救治,别让她死了!”云茹下令,“在她伤好之前,十四行诗,你不准再靠近她一步!这是命令!”

卫兵上前,将昏迷的维尔汀抬起,送往医疗室。

十四行诗瘫软在云茹怀里,失声痛哭,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空。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未能“报仇”而痛苦,还是因为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却被疯狂掩盖的、害怕失去维尔汀的极致恐惧。

一场残酷的私刑,最终以一种更加冷酷的战略算计告终。维尔汀的身体或许能得到暂时的救治,但她作为“棋子”的命运,却被再次推向了更加危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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