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气息。
周衍早早起床，站在院中舒展筋骨，感受着清晨的宁静。昨日的武学交流让他受益匪浅。
用过早饭，众人再次聚集在正厅。赵若云作为东道主，笑着招呼众人入座。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茶水，气氛轻松而愉快。
赵若云举起茶杯，笑着说道：“各位，
咱们几位在这蜀地，都待了不少时间了。咱们的产业都到了瓶颈。很难再有所提升。
唯有周老弟是新晋先天，来蜀地不过三年，据李青老哥所言，产业才刚刚起步，我们几个老家伙可得多帮衬着点。
周老弟可有什么难处，不如说出来，看我们几位有什么能帮到的。”
周衍微微一笑，起身拱手道：“谢过赵大哥和各位前辈了。小弟在商水开了个百工坊，和一间学塾。
要说难处，就是感觉规模太小。从前在江湖上混的时候，有时候连一柄称心的剑都难以买到。让铁匠铺打造也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看到大户人家都会豢养工匠，有什么缺的东西，只要吩咐下去，就会按心意产出。”说道这里有点不好意思道：“是以，我就想着开一间百工坊，最起码能打造出一柄合意的兵器吧。
可惜工坊实在不争气，到现在，也只是造出勉强能用的罢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哄笑，孙乐山说道：“老弟确实年轻，这工坊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人家能做好都是有专门的人才在管着的。
咱们大部分时间都琢磨武艺了，哪有时间去管工坊。”
周衍点头道：“确实如此，小弟找了个坊主，可这个坊主能管起人，可对如何提升技术，却是难以办到。
而且我还要管着学塾，实在有些分身乏术。”
赵若云闻言，开口道：“我们几个都是大老粗，对经营商会，工坊都一窍不通。
要不是朝廷照顾，给我们分配了一些普通人难以接触的生意，我们说不定还在喝西北风呢。”说到这里伸出两根手指，
“现在老弟你有两个选择，一，去让朝廷给你找一条财路。以后你就坐着等拿银子即可。
二，你要是还想做自己的事，那就先从我这里拿一百万两银子，如果自己的事失败，就找朝廷拿钱。
到时候还我个本金即可，如若成功，你让你的工坊再多给哥几个打几柄合用的兵器就行。”
周衍心道，这是什么牌子的义父。问出口的却是：“不能两种都选吗？”
赵若云哈哈笑道：“老弟还挺贪，可惜，不行。”说着指了指李青，“李老哥，选的第一条路，朝廷从蜀地八大茶商中撕出一条分给了李老哥。
李老哥实际上是不管事的，只是分钱罢了。”指了指孙乐山，“孙老哥，第二条，自己经营黑市，盈亏自负，胜在上限高，当然朝廷会给不少支持。
不知周老弟意下如何。”
周衍沉思片刻，自己创办工坊，远不止刚刚说的理由，是以开口道：“义...不，赵大哥，我还是想试试把工坊办起来。”
赵若云笑道：“可以，等散宴了，着人来这里取银子。”
周衍点点头，开口问道：“赵大哥，我这里有条财路，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若云点点头，“说来听听。”
周衍缓缓说道：“赵大哥你也知道，我还办了间学塾，我收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学塾只按照古礼收十条肉干。都分给了众教习。
现在为让学塾能够自己回血，想了个法子。
我意在学塾里再开办其他服务，比如加个食号，或卖给他们一些文具。”
周衍说道这里，有些难色，“只是这些都需要他们有钱才行，可他们都是穷苦人，我提供再多服务，他们不消费也是白费。
是以想让赵大哥给他们供些贷款，等他们学成，赚的钱绝对比黔首赚的多。到时候拿出一部分工钱慢慢还，加上利息赵大哥也绝对不会少赚。
如果赵大哥嫌弃回款慢，可以把账单折价卖给其做工的地方。”
赵若云听闻此话，第一次感觉到，贷款生意原来还能这么做，“周老弟，我现在相信你是能成大事的人了。这钱我出了，你回商水的时候，我会派人跟你一起去，以后就留在商水专办此事。
你的学塾可要尽快开遍蜀地，我等你做大带着你赵大哥赚银子。”
周衍起身拱手，“多谢赵大哥照顾。”他知道赵若云知道了这种手法，完全可以去与其他学塾合作，说这样的话，完全是为照顾自己。
“周老弟这贷款的法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孙乐山拍案大笑，粗犷的声音震得茶盏轻颤，“咱们这些老家伙只会打打杀杀，你这脑袋里装的，怕不是算盘珠子转出来的！”
众人哄笑，赵若云却摇头叹道：“周老弟这心思，若是用在江湖上，怕是连六扇门都得头疼。”
周衍谦逊一笑，正欲开口，话题却被李青悄然引向了江湖风浪：“说到头疼，最近江湖上倒是真有几桩怪事。
渝州城那刺客闹得天翻地覆，朝廷却迟迟抓不到人，那刺客颇为厉害，连我都为其所伤，听说六扇门的赵铁鹰连头发都白了几根。”
这是一位老者模样的人接过话头，“那刺客能屡次逃脱，怕是背后有人撑腰。”其话锋一转，“如今朝廷对江湖的压制越发严苛，最近连普通武者的行踪都要登记造册，咱们这些先天高手虽受优待，却也得小心行事。”
这位老者名叫黄书言，据周衍观察，这位在蜀地一众先天高手中地位颇高，有种带头大哥的气势。
黄书言接着道：“老夫在中原的一位老友最近突破至宗师境界，朝廷为其抬了品阶，能接触到更多隐秘信息，
据其所传，当今圣上有意整合江湖，不愿让江湖再游离于朝堂之外。”
赵若云开口道，“与我等关系不大，只要管束好各自后辈即可。何况，要我说，这江湖不是第一天不服朝廷管制了，要整合可难办的很。”说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周衍听到这里，出言询问道：“黄老刚才所言突破至宗师是何意？不是到了先天就可称宗师吗？”
黄书言捋了捋白须，眼中泛起追忆之色：“这种说法只是江湖中人附会罢了，到了先天境界，后面还有两道关卡，宗师，大宗师。这两种都算在先天境内，只要积累到了，便可突破。只是时间会很长。当今朝廷护国大宗——太虚宗宗主便是大宗师。开国前就活着，到现在没人知道其到底活了多久。”
孙乐山开口道：“周老弟，黄老便是宗师境界。”
周衍连忙起身行礼，“不知宗师当面，还望恕罪。”
黄老连忙挥手，“自家兄弟，无需多礼。”
周衍坐下后，好奇问道：“我听说，这太虚宗中里有神仙，不知是真是假。难不成是有人见到大宗师，误以为是仙人。”
黄书言开口说道：“老夫离大宗师境也相距不远，我能感受到，到了大宗师境不过比现在再强些，再多出几年寿元罢了，与仙人可相差甚远。”
周衍闻言有些失望，“难道就只是传说吗？”
黄书言眼中也带着思索，“传言是否为真，我也不知。
这太虚宗颇为神秘，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其功法路数也与我们有很大不同。
我与几个老友聊天也提到过此事，可毕竟没人亲眼见过，到底不敢确定。
深入太虚宗或许能找到答案，不过没人敢去触其虎须。”
周衍闻言，心道，‘还是先提升我的工坊技术比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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