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秦昊闻言微微眯眼。
“我说，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是谢芳。”那身影连忙说道。
“谢芳是谁？”秦昊当即发问。
那身影看着秦昊，神情中满是茫然：“谢芳就是谢芳啊。”
“我是问你，她的身份和职位。”秦昊提高了音量。
“身份？”那身影一愣，似乎并不能理解秦昊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雨琪上下打量了它一眼，低声道：“它会不会被动了什么手脚？”
秦昊微微点头，向那身影继续提问：“形容一下她的长相。”
周雨琪连忙点头：“总不能连她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那个身影却是再度迟疑了起来，好一阵子之后才缓缓开口：
“我，记不清楚了。”
“你记得她说的话，记得她的名字，却记不得她的身份，甚至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秦昊微微皱眉。
“……”那个身影闻言顿时无言，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秦昊说的就是事实。
“秦昊，看来它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别费尽心机的去救他了。”周雨琪向秦昊说道，眼神中带着一抹狡黠。她这是在和秦昊唱双簧，要给对方压力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一切你认为有价值的东西。”秦昊扫了那身影一眼，淡淡开口。
“我认为有价值的？”那身影一愣，“是和谢芳有关的吗？”
秦昊摇头：“不一定，只要是你认为我不知道的，或者说是比较重要的都行。”
那身影陷入了沉默，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秦昊也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周雨琪：“我先送你出去吧。”
周雨琪连忙摇头：“不用了，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秦昊闻言轻笑：“放心吧，暂时没有危险的。”
“我，不是害怕会有危险，我只是……”周雨琪迟疑了一下，忽然低下了头，柔声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她不想先行离去，并不是因为害怕有危险，而只是单纯的想要和秦昊在一起，陪在他的身边。
秦昊看了她一眼，如有所指的笑道：“你就不怕听到什么对你不利的消息吗？”
“啊？”周雨琪不解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昊点了点头：“知道一些，但也很少，具体的，听它讲讲，或许会有收获的。”
周雨琪微微蹙眉，看向了那身影。
受周雨琪的眼光一激，那身影连忙道：
“我会选择她作为突破口，主要是因为我想要一步到位。”
“一步到位？”周雨琪蹙起了秀眉。
那身影看向了秦昊，似乎在等待秦昊发问。
“你老实回答她的问题就好。”秦昊淡淡开口，如果能借它的口，让周雨琪恢复记忆也是好事。
那身影点了点头，继续向周雨琪解释道：
“是，这些实验体中，只有你和吴梦瑶没有开启任何记忆和能力，这时候的你们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好对付的。所以，我想杀掉你，夺取你的身份和能力。”
“实验体？我的身份和能力？”周雨琪瞪大了美眸看着他，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能置信。
“是的，你是5号实验体。虽然很强大，但你并没有完全觉醒。所以，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目标。”身影答道。
它的话，却是让周雨琪愈发的惊愕了：
“我？5号实验体？”
“是，就是你。”身影用力点头，表示肯定。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会是什么实验体？”周雨琪连忙摇头。
“你还没有恢复记忆，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周雨琪再次摇头：“别胡说八道，我自始至终都是普通人，充其量只是比普通人过的生活稍微优渥一点而已。怎么可能是什么实验体！”
她自然无法接受自己是实验体的身份，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她都是生活在正常人的世界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应该还是有所察觉的。”身影说道。
“察觉什么？”
“所有的实验体都经历了差不多的过程，在恢复记忆之前，你应该也会时常做相同的梦，也应该会时常头疼，还会不自觉的感觉到被窥视吧。”身影说道。
周雨琪闻言一震，这些情况她的确都有过。
她还以为这是自己的身体有些情况，但这影响并不大，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谁知道，这竟然是实验体才会有的征兆？
她使劲摇了摇头，还是不相信自己会是什么实验体：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很多睡眠有问题，精神压力大的人，也有这样的情况！”
身影轻哼了一声：
“可是，不是所有睡眠有问题的人，都会梦到一轮血色的圆月和一只血色的眼睛的。”
听到这句话，周雨琪和秦昊同时一震，同时皱起了眉头。
周雨琪是因为那身影说的全对，她的确是会经常梦到血月和血色的眼睛。
而秦昊则是因为那血色的眼睛，这让他想到了头顶那只眼睛。
“你！”周雨琪看着那身影，呼吸急促，美眸瞪得老大，其中满是矛盾的光芒。
她根本不能相信，自己会是什么实验体，可那身影竟然能准确的说出她的梦境，这绝对不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岂非说明，她真的是实验体？
如此矛盾，让她完全慌了神，失去了分寸。
那身影见状轻哼一声：“除了这些，还有一首歌，你应该也很熟悉吧。”
周雨琪再次一震，因为她的梦境里，的确有一首反复出现的歌曲。
看着她的神情，那身影却是轻轻哼唱了起来：
“当血月降临，当血眸现世，一切都将归于虚无，那个沉睡他，也将从黑暗中走来……”
听到了他的哼唱，周雨琪只觉脑海中仿佛响起了一声惊雷，直震得他头晕眼花，眼前发黑。
而就在此时，她只觉得冥冥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碎裂声，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脑海。
也就在此刻，秦昊猛然抬头向上望去，却见一只硕大的血色眼睛，缓缓在他头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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